《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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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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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比什么都可怕,直接是把她打入了地狱。
    眼前,浮现出那晚,她落败像只斗败的落汤鸡,沙子变成金子发光的是蔓蔓,从那时起,他的眼一直只看着蔓蔓一个了。
    吃人的眼神,瞪住了自己脚下:“你喜欢的人是谁?”
    “明知故问。”轻慢的眼神扫过她的脸,这会儿一看,忽然发觉这女人空有一张花瓶脸,一点都不生动,好像戴着面具的僵尸,难看死了。哪像蔓蔓,举手投足间,眼镜后藏匿的美眸,都富有一股无人能及的神韵。
    “你明明说过她配不上你!她一无是处,这是你自己说的。”
    说到这个,刺痛了下午他刚被蔓蔓拒绝的心。
    看回她,瞪着她,愤怒的:“我后悔了,而这都是你害的,温明珠。”
    居然,却都是怪起她了,把责任都推给她了。
    “下掉孩子,我不要你的孩子。你要去闹都没有关系,最多我向领导反映是你下药害我的。领导会相信我不会相信你的,因为你在那晚上做出的事情,已经让你名声扫地。”
    冷冰冰的一个个字,像是垃圾一样吐到她脸上。
    她如今是垃圾了,而蔓蔓是块宝了。
    陡地,奇特的笑从她眼里眉里浑身毛发里散发出来。
    听得他阵阵毛骨悚然。
    车,杀在路边,他先踢开车门走了出去,解开领带透气。
    他真是晦气,怎摊上这个女人了?
    要是蔓蔓,多好。
    猛地一个刹车,后背狠撞在座位上,温明珠猝然醒了。
    想到,出来时父亲和她说:明珠,如果你不能把他拿住,把孩子下掉后,你和你妈回老家吧。
    当场,邓晓羽懵了,抱着她大哭,说到父亲的公司周转出现问题,现在不能缺少李家的帮助。
    没了陆家李家,再没有富有的家境做靠山,她真是变成垃圾了。
    “走吧。”他厌恶的,大声的语气朝她怒吼。
    然,有什么比离开这繁华的京都落魄地回老家更可怕的事情呢。
    跑出去,两只手,紧紧扯拉住他的裤脚,跪下来,泪眼婆娑:“我求你,求你不要抛弃我,你知道吗?我有多爱着你!”
    ……
    在医院里过夜,陌生的床,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四处弥漫的消毒水味。
    老公今晚陪在她身边,弄了张护理床。
    一翻过身,能看到老公的俊颜,和在家里似乎不太一样。
    记得当初第一晚,两个人第一次没成,老公睡沙发,她都不敢看他,背着身,一夜对着白色的墙壁,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的都是他在上面喘着气,手指摸过去是温温热热的肉,像牛筋一般结实。
    对偷偷在心底里面囧的蔓蔓来说:老公结实的肌肉,就是她刀板上摸过最好的牛筋肉。
    不知蒋大少听到媳妇这心里话,会不会偷偷同在心里头乐:老婆,我这么秀色可餐,我随时敞开胸怀,你随时可以来扑我。
    说回来那第二晚,她是人更迷糊了。因为两人全程入戏,火烧般的热感把她的脑袋烧成了熔浆,回想,都回想不起来。
    之后,几乎是两人在的时候,每晚都要激情一番,每晚都让她脑袋变熔浆,糊里糊涂睡到醒的时候,老公体力是她几倍,早醒了,在忙着给她准备早餐。
    她每天,只要老公在家,都是在早餐的阵阵香气中迎接早晨的沐光。
    偶尔愧疚,想比老公早醒,发现想比军人早醒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半夜醒的时候,无论她见他睡得多熟,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他唬得睁开像老虎的眼睛,看着她。
    现在,老公早发觉她睡不着了,爬起来,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床边,问:“是疼吗?”
    “不疼。”她说,眼睛睁得有点怔,“只是睡不着。”
    “有心事?”想着说着,蒋大少不放心,手要去拉墙上的传呼器。
    拽住他袖管,摇头:“别叫。我不想见到他们两个。”
    说的是两个爷。
    两爷刚才再来过,特别交代说今晚他们都会留在这,有事直接可以叫他们。
    媳妇对这些人的排斥不是一丁点的大。
    “蔓蔓。”掌心抚摩着她的头发,指尖在她稍蹙的眉间一弹,“是怎么了?”
    “不习惯。”蔓蔓道。
    不习惯这些人对她好,很不习惯。
    “有人对你好不是好事吗?”带点想逗她笑的笑声,浮现在他俊美飞扬的眉梢。
    可她,只是要把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一样,低低声说:“知道不?如果你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说你是某某部长的儿子,我不会想和你说半句话的。”
    听到这个,蒋大少的脸肃起:“你这是歧视,歧视高干是不是?”
    “不是歧视,是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俩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捧起她的脸,板着做老公的面孔,“你说我们哪里不好了?”
    “现在是挺好的。”月牙儿眼眯眯,道,“但是,那是因为你和他们不像。”
    蒋大少忽然觉得:如果两爷在这里听到她这话,要郁闷得吐血。
    “蔓蔓,都是人,没有什么像不像的。”
    “不是的,阿衍,或许姚上校好些,但其实我觉得他的派头仍旧要比你大。陆上校就不提了。”蔓蔓蹙着眉尖说,“我很不习惯。像他们这些前呼后拥的人,忽然关心起我这个小市民。更别提今晚莫名其妙的,那个人家喊的姚书记,说是要认我当干儿女?”
    俊眸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只想她的:“你想吗?”
    “我拒绝了,我只有一个爸。”
    听到这,蒋大少不免为陆司令抹一把同情泪了:可能陆市长自己都没能想到吧,自己会比不上温世轩这个杂货铺老板。
    “蔓蔓。”搂着媳妇,蒋大少说,“有些事情,有时候我们不要太谈理智了,要凭着感觉走。你想想,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时,不是中途没有发现什么吧,可你不是照样和我在一起了。”
    偎靠在老公怀里,蔓蔓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思绪像是飘散在无边无际的地方:凭着感觉走,是能带到她哪里。
    “毕竟,这事不像过日子赚钱,有时候想太多,反而把自己困住了。你不是问过我,我为什么想和你在一起吗?我那时候,曾害怕过你妈的。但是,这颗心,就是没法控制,想走到你身边想和你在一起。瞧,偶尔想太多,反而没有意思,会断送自己幸福的。”
    抬的眸,在老公熠熠的星眸里飞过:教官老公,真像个哲学家。
    “如果你真睡不着,我们在这里做吧。每次做完你都会睡得很好。”眸光一闪,蒋大少洋洋得意想出了个解决老婆睡眠问题的好主意。
    小爪子,毫不意外,在他肩头打了两下:“这里是哪里!”
    咳!
    门外忽然响起的一声咳嗽,让蒋大少寒毛林立:媳妇的陆老爸在外面听到了。
    陆司令想离开前,想过来看看女儿再走,和儿子走到这,听见蒋大少这句话。
    “爸,我来处理吧。她真睡不着,我会给她点药。”陆君说。
    陆司令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在门板望了两眼,回身,被姚书记拉走了。这走不了两步,回想到蒋大少的话,不免与老战友发起了牢骚:“我知道女大当嫁。可她没有回到我身边一天,就已经被个男人拐进另一个家门了。”
    “好了,想想你当年拐你老婆的时候,你岳丈是不是一样想痛打你。”姚书记安慰他说。
    “是拿了根扫把,追在我后面,因为我爬墙,偷看她被他发现了。”陆司令恨恨的,你蒋大少怎么不爬墙呢,只要你爬墙,我照样有机会拿扫把打。
    姚书记:……
    病房里,在爷进门来教训之前,两个新婚夫妇很有默契的,忙一个躺一个床上,都用被子盖住头,装作呼呼大睡。
    陆君同志搁在门把上想转开进去的手,只好缩了回来,冷眸一提:这妹婿,难以形容。
    听到门外脚步声离远了,蒋大少偷偷睁开眼睛,朝床上的媳妇挤眉弄眼的:都走了,我们来试试偷腥的滋味吧。
    啪!
    枕头砸上他俊脸。
    亏了老公这一闹,她啥都没有想了,一夜安睡。
    ……
    清晨五六点钟,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出现在部队医院接待处,道:“我是陆上校的婶婶,来找陆上校的,听说陆上校昨晚有个朋友住进这医院了,顺便来探望。”
    “陆上校的话,昨晚已经离开了。他昨晚是有送来个病人住在这个病房。”服务生说。
    这么顺利?
    毫无防备?
    连打两个问号的杨乐儿,重新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莫非花瓶真是姐姐送的,陆君那小子一点都不知情。
    边想,边坐上电梯:按理,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应该有防备才对。
    走到走廊,看见了病房门前站着两个兵,心里反倒踏实了:真是有防备的。
    嘴角阴森挂上抹寒笑,走进一卫生间,掏出随身皮包里的白大褂和假冒的医生工作牌,伪装好,信条大步走向了病房。
    两个兵扫了眼她上衣口袋上的工作牌,没有阻拦。
    旋开门把,走进去后,背身将门锁顺便一按,卡锁了门。
    话说,这房间里的消毒水味,比走廊里头更刺鼻,皱着眉,走近那床上躺着的人,先是要拉开遮盖床边的布帘。
    手指抓到布帘的时候,忽然感到一丝无力,忙闭上眼定定神,再猛地一拽。
    白色的床单上,卧躺着的女孩,长而乌亮的黑发,有一双和姐姐年轻时一样富有神韵的月牙儿眼,正睁着大大的瞳仁惊恐地望着她。
    原来,真的活着。
    好啊,我让你死,让你这回死了瞑目。
    十只指头伸过去,往女孩脖子上猛掐,掐,掐死你——
    啪啪。
    两声门板敲打。
    惊得她跳了回来,直起身体。
    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连个女孩的影子都没有,床单上空空的,只有她双手刚才似乎掐过的地方,是个空枕头,被她尖利的指甲扯破了口子,里面的棉絮乱飞。
    震呆了,四面八方空无的肃静,像是排山倒海要把她吞灭了般。
    落圈套了?
    拔腿往外走。
    出到门口,然守门的两个兵,仍是带着奇怪的眼神,只在她胸前的工作牌扫一眼,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看来有可能里面的病人只是出去了,所以两个兵没有盘问她让她进去。
    不管怎样,现在只能先撤了。
    走回去换回衣服,从皮包里拿出两瓶药,倒出几颗丸子,像是例行公事塞进嘴里。
    趁人多的时间走出了医院大门,赶着去截辆出租车时,忽然一辆车急杀在她面前,司机骂:
    “你傻了疯了?在路中间站那么久做什么?”
    抬头,四望,是一双双酷似姐姐的月牙儿眼怔怔地看着她。
    “啊——”
    ……
    很早听见了杨乐儿出去的声音,温媛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但是,没有忘记,要上课,要考上中央美院。
    穿好衣服,走到厨房,空空的,杨乐儿从来不做早餐,只留了钱给她自己花。
    以前她羡慕这种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的贵族生活,现在,她忽然怀念起蔓蔓煮的豆浆。北京太大,街边摊摆的豆浆她嫌弃,好的豆浆店离她住的地方远。
    不止如此,蔓蔓做的包子也好吃。
    她开始回想:蔓蔓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包子给她吃的?
    蔓蔓大她将近十岁,似乎在她有记忆起,家里都是蔓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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