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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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米情人-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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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还是笑,歪着头颇有深意地看着骆乔川:“真这么担心我?”
“啧,谁问你这个了!?”这人怎么抓句子重点的?
“怎么算?……那今天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好不好?”
“……任远你记住自己说过什么。”
“放心,我记着。”

饱暖思淫…欲,说的大概就是俩人目前的状态。
答应之前总要先象征性地抗拒一下,这是他一向的风格,任远看地很明白。嘴上答应下来的话勾地那人蠢蠢欲动,也是意料之中。

停车,进电梯,开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骆乔川都静地没有出声。直到钥匙转开门锁的那一刻,之前沉默着积聚的能力在黑暗中完全爆发出来。
从一进门的那一刻起,骆乔川就发狠似的吻上那张唇。今天明明没有抽中红酒,但却比那晚更激动。任远似乎也乐于见他主动,两个人推推搡搡勉强到沙发,骆乔川就将他推了下去,随即顺势压上去。
自己的脑袋被任远如同往常一样温柔地扣住下去接吻,舌头入侵彼此的口腔,反复纠缠在一起吮吸,发出情…色的声音。彼此都在同对方身上的衣物作斗争。左手狡猾地从他的衬衫底下探入,在触摸到任远的那一刻,忍不住鼻息浓重。而男人仍只是揽着他的腰,手指着了魔似的勾勒他左侧肋骨的形状。

放开对方的唇舌,骆乔川居高临下看到身下的任远,白色衬衫乱糟糟地半开着,那模样令他一瞬间就被精虫充脑。伸手扯掉男人裤子的同时,感觉到自己也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底裤。
想到男人还没有经验可言,便体贴地想要让他先舒服,哄他放松。
骆乔川把刚才火速进屋拿出来的润滑剂之余搁在一边,毫无犹豫地低头将他含了进去。他听到男人低低地喊了他一声,随即便更加卖力地讨好起来。用嘴套丄弄到两腮都微微发酸,却一直因为男人隐隐的喘息而不愿意停下来,直到拉扯自己发根的手指使了劲,男人说:“……够了,我想亲你。”
被拽上去亲吻间,骆乔川勾引似的问:“喂,欠我的你打算怎么还?”
“不是说了么,”任远探手到他下面,潜入底裤后准确扣住那个已经勃丄起的欲望,慢慢地套丄弄着,“你想我怎么还,嗯?”
硬的发烫的东西被那双细长的手弄地说不出的舒服,骆乔川看任远勾着嘴角问他:“用身体还,你觉得好不好?”
还没来得及对任远的话作出反应,就在感到沾着润滑剂的手指侵犯到那处时暗叫不妙。
“……喂,啊靠!”想要挣脱开,腰身却被半仰在沙发上的男人紧紧扣住了,“唔,混蛋你别……说好了今天我上你!”

男人笑得还是一脸的温和,却偏偏没有那么好商量,趁着这时便翻身将骆乔川压在下面,低头下去亲他的耳朵,没多久就见那儿又不争气地红了,“什么时候和你说好的,嗯?”
经过了扩张的后丄穴已经不再那么干涩,表现出与主人截然相反的诚实,虽然骆乔川使劲力气想要挣脱钳制,可那处却始终紧紧地吸住任远的手指,试图将他往更深处带。

“呃啊……啊、啊……”连续不断的快速抽丄插终于让骆乔川呻吟出来。

手指退出来之后,自有更灼热的东西替代。刚刚进到一半,就感觉被密不通风的甬道紧紧地包裹住,宛如置身火热的天堂。

可被压在身下的人偏偏还是不死心,不知是因为爽还是什么死死抓住任远的手腕,眼神是恶狠狠的,“嗯啊……操、说了今天……听我的!”
全部插入之后就俯身抱住他,任远舔了舔他的耳垂,“喂,今天上新课,教我啊,一定听你的。”说的正是第一次尝试的面对面的体位。
骆乔川被他顶地像要窒息,只觉得这人一张笑脸下藏着刀,哄着骗着你,几下就马到成功,就没见他哪一次落空。

“哎,说啊……要我怎么做?全都听你的啊。”任远还在逗他,明明知道他现在是停不下来的当口,却还是故意停下动作,虚心求教似的提问。
夹在腰上的腿都要发抖,最要命的地方总是被似有似与地擦过,比隔靴搔痒还难耐。男人却还好死不死地握住他濒临爆发的地方揉搓挑逗,哪里是刚刚入学的样子。

面对面的姿势,逃不过那双眼睛。
忍不住仰头的姿势轻易地将自己的脖颈送到男人面前,喉结都没有被放过,知道被吮吸啃咬到发疼。压抑在喉间的破碎呻吟,险些破口而出。
意识到他的刻意压制,任远舔吻到锁骨处,粗声道,“声音……我想听。”我也会不安心,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感觉舒服。

红的已经不止是耳根,骆乔川咬着牙骂,却还是拗不过汹涌情…欲。紧紧抱住那个人宽广的脊背,抛却此刻没有意义的羞怯,“……快点、动快一点……!”

任远始终都在不停地吻他,连眉心也没放过,带着他最初给人的温柔感觉。
骆乔川有时候不禁要怀疑,是不是表面温柔和善的人,其实都生着一个坏心眼?可绝望的是,不论哪一个他,温柔的,或是坏心的,都叫自己喜欢地要命。

56



【会在睡梦中,因为你的寒冷而拥抱你的人,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骆乔川浑身脱力,倒在床上闭上眼仿佛巴不得下一秒就去约会周公。
昨晚一夜关了手机以为就能睡地安稳,结果一大早就频繁从睡梦里醒过来,清醒地不得了,还被一条新闻吓地不轻,赶去机场的结果就是如此奔波了一天,晚上还被那个罪魁祸首折腾到半夜,他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想公不公平的问题。
如果这一次,黎昕和那群讨人厌的死党还要问他今夜的战况,估计会在骆乔川用手势比出数字后恭喜他终于恢复了原先的战斗力。只可惜,就算是夸,夸的也不是他。想到在床上被压着做完后,又接着转战浴室“上新课”,就算学生有学的心思,老师也没那个教的力气,他最后只能本能地在潮湿闷热的浴室里寻求喘气的机会,并且希望男人快一点结束。

躺回床上之后,任远看着骆乔川又点起了烟,只是趴着抽烟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萎靡。
伸出手去缕他额前的碎发,问:“累了?”
骆乔川白了他一眼,继续抽。
“明天你休不休?”
“中午之前回公司,”骆乔川转了个方向,看任远靠在床头,“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可能走不开。”
任远侧过脸笑,又变得温和地摸不到一点棱角似的,“我去就够了。”
骆乔川抽完了这支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事,开口问他:“哎,你说黎昕今天去了没。”
任远随骆乔川躺下来,“……不是你的朋友么?我哪会知道。”
骆乔川被自己脑袋里那一瞬冒出的念头吓到,他差一点就开口问他,要是我说我和黎昕当初的关系不止是朋友呢?可是犹豫间已经失了时机,于是索性靠着男人闭上眼。

其实心里所想,并非是坦白一段过去的关系。早就是成年人了,谁没有过去,更何况那连一桩情爱都算不上,要是真的抓着这个不放,那就是不明事理了。可他心里忽然有一种期望,当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任远是否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笑,然后给出一个坚定的说法来。
想起今天趴在病床的翁晓宸,他很明白男人说不希望黎昕去看他的用意是什么。不想被同情,不想被施舍。于是也忍不住地想,任远是真的爱他吗,而不是因为他等了又等所以才心软让步?
明明对现状已经心满意足,却又有如此滑稽的期期艾艾的心情,他不免自嘲起来。

身心疲惫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然而梦境里却意外地走回了过去的时光里。
梦里的Schiphol机场是个悲伤的地方。男人穿着荷航的制服,站在他面前说:“你不必把时间浪费在等我这件事上。”说完,任远便拖着拉杆箱从工作人员专用的绿色通道进关,头也不回。
和以往一样,温和,但却将人拒之千里。

‘和我在一起,你敢不敢?’
当初一字一句说出口的台词,竟与梦中场景重叠在一起,分辨不了虚实。

醒过来才发现,房间里空调的温度不够暖,手臂露在湿冷的空气中,竟冷到发颤。
忍着冻起身找到遥控器将空调温度往上调了几度,又鼠窜似的钻回被窝里。任远就睡在一边,朝向自己。越是靠近他,越是温暖,于是不禁哆嗦着向着他那儿靠。
想要汲取更多温暖的动作没有将男人从睡梦中敲醒,却也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任远藏在被子下面的右手探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揽住了身边怕冷的人。

都说,会在睡梦中因为你的寒冷而拥抱你的人,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他忽然想,自己还在等什么、需要什么?恐怕多一个字都是多余——按着男人这事事谨慎的处世态度,这个睡梦中的拥抱或许就是他对这段关系所给出的最好的注解。


57



【明明憎他恨他决心放弃他,可却又在最后的悬崖峭壁边崩盘。只看一眼,看完就走。】



“抱歉,忘了你今天要去公司。”
被任远吻醒后听到他这样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骆乔川困惑地望着躺在身边的男人,单手撑着脑袋的姿势看起来颇为悠闲。任远笑着探手到他颈边轻轻地来回摩挲着,眼神只望着他自己看不到的那处皮肤。
骆乔川恍然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想他骆乔川以往情爱间,哪一次不是自己在别人身上留下印记,可偏偏碰上了这个家伙……于是,二话不说死死扣住任远的后脑,仰头起来在他颈侧就是一记重重的吮吻。灵活的舌头和牙齿卖力配合着,最后甚至还故意地在那脖颈上咬了一口——种下草莓的同时顺带附赠牙印一个。
任远被他最后一记咬的不禁皱着皱眉头,低头又看到他泄愤之后一脸的爽样,苦笑着问他:“满意了?”
骆乔川兀自起身穿衣服,听到任远的反问,T恤还套到一半便扭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满意?满意你妹!你欠在账上的那些还没跟你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他身后的男人,手指暧昧地T在恤下抚摩着他的肋骨,从最下面的一根渐渐游移上去,终于被骆乔川忍无可忍地制止。

半上午的屋子里,暖气充足。
任远那叫人嫉妒到发恨的身高站在他后面,那接近于十公分的差距就愈发明显。骆乔川和普通人比起来还勉强能自夸几句的身材,在那人面前简直是相形见绌。可从身后被抱住的姿势,却叫他发不出火。连心脏都跳在同一边,紧紧贴在一起的温暖,足够熬一整个冬天。

下午两点是ICU病房的探访时间。任远不可免俗地买了些当季的时令水果,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也不忘捎带基本杂志,要知道那家伙浑身上下那些细胞,最耐不住寂寞。

翁晓宸的病房在三楼。上了楼梯还有一段长长的过道,他住走廊尽头的那间。
任远提着细心挑选的“贡品”,沿着过道,与几个陌生的人错肩,很快就注意到站在尽头的那个身影,偏瘦的身材裹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靠在窗边抽着烟。他没有动,只有手指间的烟一截一截地渐渐变短,盯着对面病房的眼神静地像是没有风。
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护士语气不快地制止他:“哎先生,跟你说过不可以抽烟的!”
“喔对不起,就是没忍住……”他嬉皮地笑,四下看了看,像是下意识地找烟缸,最后只无奈地说,“我这就走了。”
任远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认出了他,然而他却低着头走了过去。

“咦,又来看你朋友?”虽然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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