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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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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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处理桂树巷子的事情,十分即时,才没闹出什么事来。”

皇帝点点头,说,“朕能得君卿你,恐怕是朕遇到的最幸运的事了。”

季衡可不敢当,“皇上您对臣这样的信任,臣当万死相报。”

皇帝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瞪着他说,“说什么万死,朕只要你好好的,别胡说了。”

季衡心想这不过是托词,皇帝不知道在多少大臣的嘴里听说了,怎么此时倒是犯浑起来。

季衡又对皇帝说道,“这二十人,微臣不敢私藏,他们是微臣父亲从死囚里选出来的,说只要效忠皇上,就免他们死罪,现下他们立了功,微臣也从皇上您这里求得恩旨,免他们死罪,从此他们为皇上效忠。”

皇帝目光深深地看了季衡一阵,先没有说话,季衡这话的意思,皇帝怎么不明白。

季家是怕自己忌惮他们有这样的死士罢,所以刚做完了事,就将人直接献给自己。

皇帝叹了一声,才拉住季衡的手说,“君卿,朕会记得季家立下的功劳的。等朕亲政,定然重重赏赐。”

他知道,他只有这么说,才能够让季衡真的安心。

季衡果真笑了,谢恩道,“多谢皇上。”

皇帝又说,“朕也想过了,朕的确需要这样暗地里办事的死士,只是朕现在在深宫,可不好召见和筹建,此事,就先交给你,朕写个手谕与你,此事一概全由你定夺。只是现在朕拿不出多少银子来,宫里的府库还在太后手里呢。”

季衡笑着说,“这个,微臣倒是可以先垫上,不过微臣可没有银子,都是母亲的陪嫁,以后皇上可不要忘了还给微臣。”

本来还算严肃的氛围一下子就因季衡这话轻松了,皇帝也笑起来,将脸埋在季衡的肩膀上,笑着说,“以后朕的天下,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这种话,季衡也不知道皇帝是用什么心说出来的,但是皇帝能说,季衡可不能收,他瞬间变了脸色,就要去下跪,倒把掏心掏肺说了一句的皇帝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季衡,季衡说,“皇上,您可不要对微臣说这种话,否则,微臣以死也不能谢罪了。”

皇帝神色数遍,沉默地看着季衡一阵,才说,“别在朕跟前说死。”

季衡叹了一声,只得道,“皇上恕罪。”

季衡实在太困了,他这几日都精神紧绷,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皇帝又将他按在榻上让他坐下后,他虽想强打精神,但是还是打起了瞌睡,皇帝从稍间里出去,吩咐奴才送些点心来,等再进稍间,季衡已经歪在榻上睡着了。

皇帝神色复杂,慢慢走过去,想要叫季衡上床去睡,季衡被他碰了脸也没醒,他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愣,就伸出手来,将季衡抱了起来,居然将他抱起来,季衡也没有醒。

皇帝就直接将他抱进了里间去。

皇帝没想到季衡这么轻,他轻而易举就抱起了他,将他放上床后,他甚至亲自给他脱了鞋,拉了薄被给他盖上。

季衡睡得很死,长长的眼睫毛覆下来,形成浓重的阴影。

皇帝看着他粉嫩嫩的唇,心跳如擂鼓,伸出手指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季衡根本没醒,也没有醒的迹象,皇帝很想那么亲一下,正要埋下脸去,外面就响起一个轻询的声音,“皇上,奴婢送点心进来了?”

皇帝和季衡在一起谈话时,是谁都不准靠近的,谁靠近就直接被赐死,杀鸡儆猴一次后,没有人再敢犯。

所以即使是皇帝的心腹荷叶儿,也不敢直接进来,反而是在外面询问,也正是他这句话将皇帝叫醒了,皇帝瞬间从床边起了身,出来道,“放下了就退下。”

荷叶儿明显感觉皇帝对自己有怨气,赶紧放下了几样点心就退出去了。

81、第六十四章

皇帝拿着本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是基本上看不进去的,看着看着视线就自动转到季衡的脸上去了,他的心里有一只手在抓挠着他,让他心痒难耐,紧张又觉得激动,很想去对季衡做点什么……

不过他小时候能够好好地活下来,后来又做了皇帝,还走到了今日,可见他的控制力不是一般。

所以最后他也没能伸出手做点什么。

于是等季衡醒过来后,他就十分懊恼。

但是懊恼也没有用,便不由生出了下一次季衡再在这里睡着了,他一定……一定要……

季衡却不知道皇帝的这些纠结心思,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龙床上,不得不下床对皇帝请罪,皇帝哪里会怪罪,留了他用午膳后,又让他下午陪自己说话,让他晚上再回去。

杨钦济到定国侯府看望香安郡主,香安郡主正坐在自己的卧房里,手里握着一把精巧的匕首,一双洁白的柔荑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丫鬟向她汇报,“郡主,四殿下来了。”

杨钦萱没有动,杨钦济自己进了房间里去,看到姐姐一动不动,就很诧异,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杨钦萱手里的那把匕首,锋刃在白日的光线里反着幽光,显示着它的锋利,匕首把上镶嵌着宝石,十分华美。

杨钦萱被他的声音提醒,才突然回过神来,她怔怔看着杨钦济,一张惨白的脸,嘴唇翕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杨钦济看她这样,就更是惊讶,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杨钦萱眼眶干涩,想要哭一场,却哭不出,于是只是个怔怔无神的模样,怔怔无神之后,又想,一切有始也该有终,是何种始,就有何种终。

她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向杨钦济,发出一点声音来,“二哥,二哥出了事。”

杨钦济一愣,本来要在椅子上坐下,也停住了,“什么?”

杨钦萱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二哥,被杀了。”

她的声音干涩而粗糙,像是风吹过沙滩,难听又难过。

杨钦济愣在了当场,再也没有动作,他像是傻了,或者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好半天,他才嗫嚅道,“我不相信。”

杨钦萱身子坐得笔直,道,“是真的。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桂树巷子出了火灾,火灾死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就是二哥的人。二哥应该也出事了,我派的人去找他,没有找到,二哥没了消息,也没有给我们留一点消息下来,只能也是当时就死了。”

杨钦济身子软了下来,坐在了地上,他不想相信,他呆呆愣愣地发着抖,想着不久前才见过的二哥,那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他抖了好半天,才茫然地回过神来,望着杨钦萱问,“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杨钦萱咬了咬牙,说,“你正好出来了,你扮成我的丫鬟,从赵府里出去,到外面去躲起来,然后逃出京城。”

杨钦济问,“那姐姐,你呢?”

杨钦萱捏着匕首,说,“我之后再走。”

杨钦济说,“姐姐,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杨钦萱看着弟弟,伸手撩了撩耳畔的头发,说,“我是一个女人,已经出嫁了,说起来,也就再算不得吴王府的人。我即使逃出去了,还能回到杭州去吗,不行了。四弟,你走吧,我在这里,再为家里做件事好了。”

杨钦济很震惊,“连二哥都会出事,你能做什么?”

杨钦萱将那把匕首放在桌子上的刀鞘拿在手里,套上匕首,拨了一个机关之后,再将匕首刀鞘拔开,显出来的匕首就是完全没有开刃的,这就是一把把玩的物品。

杨钦济知道这把匕首的机关,以前就知道,他愣愣问杨钦萱,“姐姐,你想做什么?”

杨钦萱说,“四弟,我这就让人送你走。”

杨钦济看着她,摇头,“走不掉的,已经走不掉了。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想到了杨钦渊对他说过的话,要是皇帝死了,那么,他父王就能够有理由进京来,天下谁人不知道太后控制着皇帝呢,现下皇帝死了,他父王就是距离皇位最近的继承人。

杨钦济起身来,从杨钦萱手里抢过了那把匕首,说,“姐姐,我不会走的,我好歹也是吴王府的男人,总要做点男人做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让二哥白没了。”

杨钦萱阻止不及,杨钦济自己已经从她的房里跑了出去,杨钦萱要起身去追,站起了身,却又坐了下去,她看着窗棱发起呆来。

杨钦济从赵府回宫时,坐在轿子里,他抱着自己的双臂,不断深呼吸,才没有发抖。

从进京的那一天起,杨钦济想,他就该知道,自己就只能是死,现在能够死得其所,又有什么。

他踏进宫门的时候,又往外看了一眼,这一天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十分炽烈,整个京城的房屋鳞次栉比排列延伸向远方,在烈日下像是虚幻。

杨钦济踏入了皇宫,又换乘了一顶小轿子,他本要让轿子直接去麒麟殿,但是后来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回了太后的凤羽宫。

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在太后跟前回话。

第二日午时,他去了麒麟殿。

一向带着股倨傲的他,这次倒对殿前伺候的小太监有了点好脸色,说,“我来拜见皇上,有劳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小太监说,“有劳殿下等一等,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进了大殿,就对里面值守的柳升儿说,“柳公公,吴王四殿下求见皇上。”

柳升儿纳罕说,“皇上正和季公子用午膳,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小太监说,“那奴婢就让他等着,等皇上午膳用完了再通报?”

柳升儿道,“算了,咱们也不做这种事。说不得他还真有什么事呢,给皇上耽误了,咱们也担罪不起。”

他说着,就到了进次间餐室的门口去说,“皇上,吴王府四殿下求见。”

皇帝正和季衡吃饭,皇帝愣了一下,说,“他怎么现在这个时辰来。”

柳升儿道,“奴婢也觉得时辰不对,那奴婢让他在外先等着。”

皇帝和季衡对视了一眼,皇帝心里已经转过了想法,说,“不用,你去问他是否用过午膳了,用过了就让他在外等着,上茶招待,没有用过,就来陪朕用膳吧。”

柳升儿应了就去传话去了。

季衡对皇帝轻声说,“他既已去过赵府,想必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皇帝说,“一会儿你让柳升去办。”说的时候,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意。

季衡知道皇帝也有心要处置杨钦济了,他在心里沉了一下,顺从地点了头。

杨钦济进厅里来时,倒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给皇帝行了礼,还和季衡说了句笑,“季衡,倒是第一次见你穿这种颜色的衣裳。你以前不是喜欢荷色吗?”

季衡也笑了笑,说,“都是母亲准备的,我在这事上没得挑剔。”

说起母亲,杨钦济的神色就又黯了下来,季衡借口更衣先起了身,出去和柳升儿吩咐了一句话,让柳升在杨钦济的碗上抹上并不致命却能让人身体不好的慢性毒药,柳升儿喏喏地答应了,就出去了,给拿了杨钦济的碗筷来。

杨钦济也没有多想,就在皇帝这里用了午膳,饭后,坐在皇帝的书房里,他就有些精神不济,他以为只是自己精神紧张所致,也没有在意,只想着赶紧将事情做了。

柳升儿亲自端了茶来,比起给准备的一碗盖碗茶,皇帝更喜欢用茶壶倒的茶,这大约也与以前被人教过的这样不易中毒有关。

杨钦济知道皇帝的这个喝茶习惯。

柳升儿倒好了第一杯,杨钦济就起了身,自己端了倒好的那一杯在手里,似乎是渴极了,飞快地喝了又让柳升儿倒,因为柳升儿倒得慢,他就不耐烦了,自己夺过了茶壶,但是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却不小心倒洒了。

他赶紧拿了巾帕出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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