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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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之私-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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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环顾四周,墙壁上画满了许多现代战阵的场面,人物众多,栩栩如生。置身其中,彷如穿越时光,来到了战场,感受士兵们奋勇杀敌的激情。 
 
苏莫往前走了许久,就要走出大厅了,扭头看,她还站在大厅中央,出神凝视。他返身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真服了你,我要不回头,估计你人就走丢了。” 
郝心晴顶不服气,原想回嘴的,突然想起一件年代久远的往事,就闭嘴了。 
他手上的温度刚好,不高不低,熨帖得人舒服地都不想说话了。惟有指腹的粗粝像小砂子摩擦她的掌心,微微痛,并非不能忍受。 
感觉似曾相识,多年前,也有这么一幕,不过,当时他的手指修长细腻,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走出大厅,映入眼底的是空阔的平地,远处有标靶,有几个人正在射击,奇的是并没有发出声音。 
俩人来到预订的靶位前,有安全人员递上手枪和子弹。 
郝心晴挑了把长枪,作势瞄准,心里挺乐的。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枪械。 
“苏莫,你以前在部队,用的是什么枪?”郝心晴歪着脑袋问。 
苏莫手里拿着短枪,手摩挲枪身,目光温柔而专注。时间凝固了有那么几秒,“都有。” 
对他敷衍的回答,郝心晴显然并不满意,鼻孔朝天,连发几声哼哼。 
“小鬼,我先来,你学着点。”苏莫瞬间回归了常态。 
郝心晴正想找他的不自在,“女士优先,我先来。”她挡在他身前,抬臂,对准标靶就开枪。 
“多少啊?”郝心晴兴奋地拉住苏莫的胳膊。 
苏莫看着安全人员小赵。 
小赵欲说非说,最后勇敢地看着地上,“是零,第一次有这样的成绩算不错了。” 
这是夸呢,还是贬呢?能把话说到这水平,也算是厉害了。 
郝心晴嘴皮机械地抽动,“谢谢夸奖。” 
小赵抬头,脸都胀红了,“真的不错了,很多人第一次来,都不敢射。你初学,还是用短枪比较容易上手。” 
郝心晴找回点小小的自信,“真的?那你来教我。” 
 
苏莫望向小赵,原本随和的他,配上这目光,就让人不敢正视了。 
小赵刚跨出一步,还没落地,就退回去了,“还是请苏先生教你,他的技术是我见过最好的。” 
苏莫微笑,“那我试试。” 
他站在郝心晴身后,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左手臂托着她的左手臂,右手食指按住她的右手食指,“注意了。” 
子弹应声而出,直线飞入标靶。 
“十环。”小赵大叫。 
苏莫俯身对着她耳朵说:“你自己试试。” 
 
郝心晴感到后背空落落的,失去了倚靠。她努力站直身体,忽略不适,按照苏莫刚才教的,双腿八字形分开,稍宽于肩,左手插于腰际,右手握住枪把,瞄准线对准瞄准区域,食指缓缓用力扣下扳机。 
“三环。”小赵大叫,音量并不亚于刚才的十环。 
郝心晴盯着远处的三环,自我安慰,还好,不是零蛋。 
苏莫走上前,侧身而立,连发十枪,没等小赵报数,郝心晴已看到标靶正中间成了窟窿。要不要这么准啊,环环中红心。 
这次小赵没有欢呼,眼睛和嘴巴都呈O型。 
 
“你练了八年,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郝心晴撇嘴。 
苏莫将枪递给小赵,拿出毛巾抹脸,“好好练,我看好你。” 
郝心晴讪讪地走上前,开始狂练,苏莫看了会,就离开了。 
等她达到六环的成绩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耗费了无数子弹的成果。 
郝心晴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小赵,你们这打一枪多少钱?” 
“三十元” 
郝心晴原本是微微出汗,顿时全身汗涔涔,后背都湿透了。 
“那我打了多少发子弹。”她结结巴巴地问。 
“一百二十五发。” 
天啊,她一个多月的工资,苏莫人呢?他人呢? 
郝心晴四处张望,总算在远处树荫下一排白色的椅子上见到了身着淡蓝色T恤的苏某某。 
她将枪递给小赵,“我先过去。”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反正她是不会当冤大头的,始作俑者正躲在树下乘凉,面前小桌上摆着冷饮,意态悠闲地喝着。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眼睛盯着那无色透明的液体,练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的她真是渴得不行,别说一杯,十杯她都能喝下。 
“这位是?” 
郝心晴顺着声音见到一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坐在苏莫身边,气质粗犷硬朗,很有些倨傲。 
真当自己是大爷,还坐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苏莫起身,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快来见见你嫂子。 

15 
  苏莫还是第一次这么把她介绍给别人,郝心晴晕乎乎的,嫂子,她又多了个称呼。一时还无法适应角色的变化。 
  “嫂子,我叫邹立勋,是苏莫的战友。” 男人突然起身,站得笔直。 
  郝心晴回神笑了笑。 
  “苏莫也是的,结婚这么久才带嫂子来玩。以后他没时间,嫂子你就自己来,我们这除了射击还有好多玩的。” 
  邹立勋笑眯眯的,哪还有刚才半分的倨傲。 
  郝心晴仰头看着苏莫,这是什么情况。 
  “立勋是这家俱乐部的大股东,以后你可以带朋友来玩,反正他买单。”苏莫解释道。 
  原来如此,害她刚才白担心半天了,以苏莫的收入,是禁不起这样消费的。 
  闲聊一阵,邹立勋请他们吃饭,饭后,还邀请他们坐船欣赏湖光水色。 
  坐在船头,微风轻柔,湖水荡漾,郝心晴的心儿如同掉在湖面的绿叶,随着湖水飘来荡去。 
  她闭着眼,享受着阳光,清风,自由。 
  坐在斜对面的苏莫和邹立勋交谈着,目光无意中瞟到,面部的表情顿时柔和了几分。 
  “要看回家看去,别在我面前秀恩爱。”邹立勋打趣道。 
  苏莫收回视线,扫向他,“你也早点找一个,别成日漂着了。”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周一了,郝心晴来到办公司,还没坐热,张恒就推门而进。 
  郝心晴忙起身,拘谨地问候道:“经理早。” 
  “小郝,早。”张恒脸上笑着说。 
  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她?张恒平常虽算不不上严肃,也没有如此平易近人。预料中的报复,小鞋没有如期而至,欣喜之余还有些不安。 
  办公室的三人都到齐了,肖秋秋端着一杯茶水,靠在李良的桌边,“小李子,咱们公司可要签下一笔大买卖了。” 
  “肖姐,美国那家大贸易商?”李良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公司今年的销售额不用担心了。”肖秋秋语气微酸,视线盯着紧闭的里间办公室的门。 
  封远华竟然签了合同!郝心晴坐下身,一时半会还难以相信。可能是她小说看多了,按照剧情,封远华应该恼羞成怒,拒签合同。再不济,也得拖上几个月,让她主动上门求情才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如果她记忆没出错,张恒是答应了她提成的。也就是是说,在她没出什么力,没做出什么牺牲的情况下,平白无故就得了大笔收入,数目之大超出她的想象力。 
  可是张恒早上为什么不提,难道他想赖掉,不承认起先的承诺。真这样,她也不会去争,这钱,原本就是横财。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回家一趟。郝心晴最近一直躲着没回家,就怕母亲问钱的事,现在躲无可躲,只好硬着头皮回家了。 
  她买了新上市的荔枝,还有一个大西瓜回家。 
  郝志强接过后,先把西瓜切了,红壤黑籽,一看就熟透了。他把西瓜切成片,搁在托盘里,端到女儿面前。 
  郝心晴拿起一片,咬口,甜嫩汁多,沙沙的,很好吃。吃到兴起,一连吃了三片。 
  “留点肚子,你妈烧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水煮鱼。”郝志强抽出纸巾递给她。 
  难道是糖衣炮弹,为的就是十万块钱?郝心晴心里发冷,母亲为了李城的事情还真是费劲心思,今天她就不该回家的。 
  吃饭的时候,李萍不时地给她夹菜,看着她的眼神特别温和,慈爱,郝心晴一直埋头吃饭。 
  饭后,郝心晴本想立刻就走,不想肚子撑得太多,胀得难受,她走到阳台,双手重叠搁在阳台护栏上,楼下很多人在散步,大多是相熟的,互相打起招呼。 
  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倍感亲切。许多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都出嫁了,男的则娶妻生子了。 
  有对年轻的夫妻带着蹒跚学走路的孩子,就着旁边的空地上玩耍。 
  小孩走得不是很稳,晃晃荡荡的,差一点就摔下去,却顽强地站住了。夫妻俩站在几米之外朝孩子招手,只差几步,小孩跑着扑向母亲怀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郝心晴嘴角翘得很高,眼睛也弯弯的,她想下去走走,和小朋友一起玩。 
  经过客厅,只见房门虚掩,传来说话声。 
  “你把钱还给心晴。” 
  “凭什么,我只是借用,以后有了还会赖她不成。” 
  “你也不想想,你收了钱,以后心晴在婆家哪有什么地位。” 
  “本来就是苏家给的礼金钱,原本就该我收着,当初就不该给心晴。” 
  “你昏头了,这话也说的出口。” 
  郝心晴的头嗡嗡响,气血全部涌向头部,她推开门,走进房间,郝志强的手拽着李萍的胳膊,俩人在拉扯。 
  “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志强松开手,歉疚地看着女儿,“这事,爸妈对不起你。” 
  李萍揉揉胳膊,“心晴,既然你发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钱是苏莫给的,说是让我们保密,谁都不要说,免得走漏消息他父母知道。我想想也对,就没告诉你。” 
  原来大家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人。郝心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郝心晴笑看父母,“你们想的可真周到。”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胃又开始胀了,真难受。 
  她下楼后,站在空地上,看着起先的一家人在奔跑,嬉笑,心里愈发空了。 
  从小,母亲眼里心里就只有李城,她小时候甚至怀疑过,李城会不会是母亲的亲生儿子。那样她的所作所为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惜,不是,他只是她的侄子。母亲可真是伟大,为了侄子冷落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试问天底下有几个母亲做的到? 
  十万块,凭什么她要给十万块,凭什么苏莫就代她拿了主意,凭什么她要为了一个不喜欢的表哥去欠苏莫的人情。 
  郝心晴拿出手机,拨通了苏莫的电话,“你在哪儿?” 
  “我在回家的路上。”苏莫的声音有点沙哑。 
  郝心晴挂了电话,快步走到小区门口,她盯着往来的汽车,恨不能冲上前大喊一声,凭什么啊! 
  在等待的过程中,小时的往事件件浮现眼前。 
  那时家里经济不宽裕,只订了一包奶,母亲说李城个子长得快缺钙,奶给李城喝,她就喝家里自制的豆浆。 
  俩人分别在两所小学上课,母亲只能接一个,她只能是自己回家。她才七岁,独自过大马路,看着汽车,心里害怕得很。回去告诉母亲,她说多走几次就习惯了。父亲那时是机修工,三班倒,白天休息的时候就会去接她,那时就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了。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不愿想起,一直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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