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谪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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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谪临尘-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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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爷子走上前,给他们拍去身上的泥土,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的体谅与安慰。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理会过两个剑域弟子,这让他们这些鼻孔朝天的大教子弟十分不爽。

    “陈甫年,我们跟你说话呢,之前有人举报你,破坏源脉,矿区那一片源石地被你破坏了,足足有三千源石破损,失去了源气。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是想灭门。”

    一个剑域弟子站出来,脸色阴戾道,他腰环玉佩,背负宝剑,别有一种年轻才俊姿态,然而他的每一句话却分外刺耳,咄咄*人。

    在其身后另一个剑域弟子抱着宝剑,冷笑地看着陈老爷子,脸上全是傲慢之色。

    然而两人谁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话已经触怒到陈老爷子的底线,别的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们不该用自己的孙子来威胁自己。

    “你们好不讲理,那片矿脉明明是噬魔虎破坏的,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呢,难道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陈平自陈老爷子身后站出来,愤愤不平指责剑域弟子。

    “滚,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腰环玉佩的男子脸色阴狠,手掌隔空一扫,然而一个巴掌印却应声落在陈平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陈平直接被扫出十丈远。

    “咻”,站在一旁的抱剑男子动了,他手中的宝剑飞离,携带着森严的杀机,破空而去,直射地面的陈平,显然他是真的要杀掉陈平。

    “够了”,陈老爷子阴沉地呵斥道,不再忍耐,抬手打向飞剑,天人秘境的力量何其强势,即便受伤,也不是六台秘境的修士能够抗衡的,因此,一击之下绝对能够轻而易举打碎六台修士的秘宝。

    然而陈老爷子的手掌拍向飞剑后,却未能像想象中的那样将飞剑打爆,反而被飞剑穿透手心,而飞剑则更快速地朝着地上的陈平射去,不沾一丝血迹,因为那剑身上的血迹,全都被悄无声息地融进剑身内了。

    “滚”,陈老爷子怒斥,不顾身上的伤势, 他站在原地,那只未曾受伤的手掌探出, 周身法力澎湃,天人奥义伴着一个个道则符文在掌中闪现,那原先枯败的手掌,此刻竟如若那五指之山,镇向那凌厉锋芒的宝剑。

    “嘭”,一声炸响,那锋芒的宝剑,被一只法则漫布的大手狠狠的压在地上,不得挣扎丝毫。

    抱剑男子脸色森严得可怕,杀气凌然:“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剑,你们今天都得死,卑贱的奴隶也敢镇名宿大人之剑,可笑,无知者无畏。”

    抱剑男子嘲讽道,看着陈老爷子如同看待一个死人,而此刻陈老爷子为了镇压名宿的剑,更是动用了全力,此刻他衣服内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全都再次崩裂了,血水透过手臂与膝盖倘落到地上,陈老爷子脸色发白,但却丝毫不为所动。

    抱剑男子看到这种状况,与腰环玉佩的男子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阴谋。

    “你们刚才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现在我就给你们拿出证据,都给我进来吧。”抱剑看着陈老爷子等人,随后对着别院外道。

    话音刚落,别院外走出一大批人,正是之前噬魔虎追来的时候,将灾难往陈家方向引的那些人。

    “是他,我之前看到他在矿区不但不挖矿不说,还对着矿脉练剑,那些废弃的源石,都是被他的剑气搅碎的。”

    “对,我也看到了,我们中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瞎折腾,上去劝阻,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几道剑芒,当场身死魂灭,而这老东西还面色无波的继续专研他的剑道呢。”

    “是的,不信你们仔细数数,我们之中一共少了十六人,这些人死的真惨啊,连全尸都未能留下,倒在地上,他视而不见,继续练剑,剑光四溢,他们的尸身,都被这剑光斩成碎泥。”

    “还有…………”

    抱剑男子摆手,看向陈老爷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卑鄙”,陈平与陈凡兄弟二人,目露狠光,看着这些之前将噬魔虎引向他们这边的人,自己爷爷救了他们,而他们却是反咬自己等人一口。

    云扬漠然,这些人已经完全没有人格,然而很快却又有人将矛盾对向他。

    “还有他,之前我看到…………”

    “死”,云扬看都未看那个人一眼,冷漠地吐出一个死字,那个字,如大道弥音,响彻在那个人的精神世界中,随着死自响起,直接崩灭了他的精神世界。

    “嘭咚”,那个人的话尚未说完,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这一诡异现象,吓住了所有人,顷刻间整个四处都寂寥,没有一个人再敢发出声音,就是剑域的两个弟子也是神色一跳,显然被这种手段吓得不轻。
第三十一章 :迫害
    “爷爷,您没事吧。”陈平自门口走出,刚好看到云扬正扶着陈甫年朝这边走来。

    之前陈老爷子让两个孙子离开矿区,自己去独战噬魔虎去了,而陈平两兄弟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反而是一种拖累,因此便听了爷爷的话,跟着人群离开。

    恰好在路上,云扬正在沿路打听陈家后人的消息,路人指着陈平和陈凡两兄弟,云扬便知晓他们就是自己所找的陈家后人。

    两兄弟面色焦急,见有人找自己,便请求云扬去救自己的爷爷,云扬告诉二人在家里等候,便匆匆朝二人所指的方向而去。

    方才两兄弟见陈老爷子这么久也没回来,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老大陈平实在待不住走出门,不曾想云扬竟带着陈老爷子回来了。

    “还好,是这位小兄弟救了我。”听到孙子的担忧,陈老爷子强自压下身上的痛苦,然而因为身上所受的伤实在太严重了,根本就压制不下来。

    一阵气血上涌,陈老爷子的脸上呈现出一片不健康的润红,鲜血夹杂着内脏碎屑止不住在喉头上涌。

    “咳咳”,陈老爷子咳血不止,一用力连带着背上被噬魔虎抓伤的伤痕也裂开了,原本重新换上的长袍被鲜血染透。

    “爷爷”,陈平吓了一跳,焦急大喊,这一刻屋内听到声音的陈凡也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先把陈老爷子送到屋里去”,云扬皱眉,陈老爷子的状况太严重了,伤及生命根本,体内隐患无数,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缺的地方了。

    这些隐患不是一朝一夕所能造成的,而是成年累月,累计而成,破坏着陈老爷子的身体以及生命本源,修士的生命很长,可是陈老爷子却是真正的不到一百岁,就衰败到这个状态,即便是有稀世宝药也无法完全治愈。

    “该死的大教,该死的世家。”陈凡狠狠地握着拳头,如果不是那些人的狠毒压迫,爷爷怎会如此。

    这些年爷爷为自己兄弟二人遮风挡雨,承受了太多,甚至如果没有爷爷的照顾,连那些奴役也都要欺负自己兄弟二人。就是因为大教视自己为眼中的一根刺,因为墙倒众人推。

    二人扶着陈老爷子进入屋子,不待二人说什么,云扬直接将手掌贴到陈老爷子背上,一缕缕混沌气在周身萦绕,生命和自然的气机不断地度向陈老爷子身上,慢慢的滋养和修复他体内的伤痕和隐患。

    然而陈老爷子身上的伤痕实在是太多了,其中最严重的几处,更是伤及内脏与头颅,云扬强大的心神探入,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陈老爷子多处内脏已经处于崩碎的边缘。

    而他的头颅中更是有骨架破碎,脑海中有好几个指头大的淤块。这么严重的伤势即便云扬已经领悟自然和生命神则,但却依旧无法一次治愈,唯有在今后慢慢调治了。

    这一刻饶是以云扬淡泊的性子,也震惊了,他难以想象,陈老爷子到底经受了怎样的迫害才能让这具身体积累下这么多隐患。

    “陈老爷子,你这是”,云扬问道,询问那些身体隐患的原因。

    陈甫年看了看两个孙子,他其实并不想他们知道,但看着他们那急切和渴望知道缘由的脸庞,他沉默了几息后开口道:

    昔日我还年幼的时候,我就表现出练剑的天赋,那时候虽然也被世家同大教压迫,但有大人顶着,我的日子还算无忧无虑。

    直到我六岁的时候,这片地方同年人中,我早已无对手,就是大我十岁的人,我也能战而胜之。于此又是过去两年,我在这些人中的声名越来越大了。

    终于引起了大教弟子的注意,那一天有一个十一岁的男子来找我挑战,那个人十分厉害,且无比毒辣,我不得不爆发浑身解数,最终艰难地击败了对手,但之后却有人告诉我,被我击败的那个男子,正是剑域当代域主最小的儿子,林宗剑。

    被誉为是剑域百年一见的练剑天才,我那时虽然年小,却也知道我闯大祸了,我以奴役的身份击败剑域的绝世天才,这无疑是打了剑域的脸。

    第二天就又有人来找我挑战,虽也是年轻人,但年龄却是有二十来岁,父亲要我拒绝他们的挑战,却被他们中一个长者,一击重伤。我便知道,当时的情况不容我拒绝。

    当时那个年轻人早已是达到了六台秘境第六重天,仅仅一个照面,我就被其重创,但他却并不将我击败,只是在之后的每一招上,都会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战到最后我已是浑身浴血,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只记得当时肋骨几乎全断,体外伤痕数百处,每一处都深可见骨,那一战我一连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但那些人却没有等我伤势完全好过来,第二天就又有人找我挑战。

    这一次也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比之前的那个人,丝毫不差,我的结果没有任何意外,重伤垂死,但他们却并不伤我性命,只是在我身体上留下隐伤。

    之后的两年中,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遇到他们的挑战,每次挑战必定是极其凶险,之后只能被迫调养,根本抽不出修炼时间。

    我的修为停滞不前,而剑域的那位却是一日千里,仅十三岁他已经臻至六台二重天,集众耀与一身。

    但他被我击败这件事却是哽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其实在那之后,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挑战我,我知道,那也是他做的,我与他交手时就能够感受到,他是个善妒,容不得别人比他好的那类人。

    那一天,他再次来到矿区,找我挑战,我避之不过,只能战,却是没想到两年后,我已经连他的一招也接不住,仅仅一招,长剑就擦着心脏,从我的胸膛穿透。

    我看得出他很想杀我,但他那毒辣的性情,使他终究没有选择将我斩杀,而是选择更残酷的方式折磨我,他的每一剑都无比阴险,并不将我的经骨与脉络斩断,却在上面留下难以挽救的后患。

    这样我可以继续冲击境界,但每一次将要成功的时候,这些后患便又全部爆发,他大概想要看到的就是,让我在这残酷的结果面前挣扎与痛苦。

    那一次,我饱受折磨与屈辱,被林宗剑踏在脚下,最后是父亲他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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