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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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出嫁-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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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训练有素,不比官方的军队差。夏似风曾经想过逃离此地,哪知这里看起来虽安宁的很,一旦他跨出禁区半步,就会有人突然冲出来阻止他。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来的,待他想再仔细询问,她们又垂眉而立,只叫他快些回去,不肯多谈。



    夏似风知道,一定是西门浅恨的命令,才让这些人对他恭敬有加,却不肯多加理睬。隔着面纱瞧不真切她们的面容,但透过眉宇之间,能看出她们的疏离。也许是久居此地,与外人隔离,也许是看透人世苍凉,麻木心神。不管是何种原因,夏似风都从内心为这群姑娘感到无奈与伤情。若不是无奈,如此花样年华,怎会屈居与此,怕是都没了父母的可怜人吧。想到此层,夏似风摇头折身,为难她们也没用,还是去找西门浅恨吧。



    来这里数日,除了伤怀别情,心里着急外,夏似风更是震撼浅忆的改变,虽然之前通过交谈他或多或少已经明白她的转变,可是当他真要接受,又是一番挣扎,只因他委实不相信,彼时天真烂漫的少女,缘何变成这样。现在的她残忍,嗜杀,一如她身上的那身红衣,{无}错{小}说 M。QULedu。美丽的耀眼,扎的人眼睛生疼。眯起双眼,骄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五光十色,暖暖的映照在谷底的鲜花上,粉蝶飞扑花蕊之中,翩翩起舞。冰祁的春天是不该有蝴蝶的,冰祁常年处于低温,所以百花盛开的景象合该出现在夏季。



    花香四溢沁入鼻心,想起了记忆中的御花园,也是这般灿烂,只是那些笼中花儿少了些自由,不像这里的迎风而展,尽显气傲,温室的花朵多了高贵稳重,少了天然的霸气与野性。怀念是一件感伤的事,因为想起御花园,夏似风就想起了那个牵挂的人儿,当日年少时,欢声笑语响彻天际,银铃声犹在耳边,伊人却魂归梦乡,无处追寻。把手放在心口,还有点犯疼,嘴角泛起苦笑,何时才能释怀。



    “公子,公子?”



    感到一处衣角被轻轻扯动,夏似风垂下头,瞧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梳着可爱的两个女童发髻,垂下两抹碎发飘荡至耳边,努力的仰着头,睁着怯生生的一双圆眸看着夏似风,圆圆的脸蛋儿,小巧挺直的鼻梁,唇红齿白,嘴角两个梨涡,即使不笑也能看见。夏似风微低了身子,笑着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还透着童音的声音脆脆的传来:“我叫二妞,姑姑说,今天开始由我来伺候公子的饮食起居。”说话的时候,两个梨涡陷的更深,最后还甜甜一笑,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夏似风看着这个小姑娘,有些不忍心,微蹲下了身子,与她持平,柔声道:“你去告诉姑姑一声,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要离开了。”听了他的话,小姑娘嘴巴一扁,似要哭出来,委屈的一双大眼立马湿润起来,带着鼻音道:“公子不喜欢二妞么,是不是二妞哪里做的不好了,惹了公子的厌?”



    夏似风最怕这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想了良久,还是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二妞很好,只是我要离开了,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我现在就是去和你们教主请辞的。”总算见她止住了要哭的趋势,对着她笑笑,站直身子,准备往回走。



    “可是,教主说公子要在这里久住,公子又说马上要走,到底怎么回事呢?还是去问问姑姑吧。”带着疑惑的自问传入夏似风的耳中,夏似风停住步伐,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西门浅恨不准备放自己离开?可是,她为何要困住自己?先前可以理解为他的伤势未痊愈,那现在呢?摇摇头,散去那些疑问,决定进去问个清楚。



    彦琉真与韵诺连夜赶回,正站在堂中静候西门浅恨的吩咐,虽然心中众多疑惑,亦不敢开口询问。西门浅恨斜靠在卧榻上,懒洋洋的拿起桌上的茉莉花茶,右手拿碗,左手用茶盖轻轻拂去上面的茶沫,微微抿了一口,才抬头看两人一眼。慢悠悠的将茶盏放于旁边桌案,伸手拂袖,慢言道:“此番叫你们回来,可知何事?”彦琉真与韵诺对看一眼,彦琉真摇首道:“属下办事无能,请教主责罚。”两人双手抱拳,齐声半跪,垂头面地不语。心中暗想,不知教主要如何发落,忐忑不安。



    一声轻笑传来,彦琉真和韵诺不明其意,不敢接话,只听西门浅恨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原因?失败者,都该受到惩罚。”彦琉真微抬头,保持跪着的动作:“属下甘愿领罚。”西门浅恨冷哼一声,起身来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而望,半晌道:“起来吧。”两人一开始不敢动,余光看西门浅恨的脸色,见她与平常无异,才缓缓起身,仍然垂着头。



    “拿去看看。”一张微皱的小纸从西门浅恨手中传递过去,彦琉真疑惑的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歪斜小字:“二月二,圣坛日,圣物现。”韵诺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西门浅恨已回到坐塌,如先前般懒懒而靠,并不理会韵诺的问题,眼眸轻佻,看着两人不语。彦琉真抬头,吸一口气道:“莫非……?”韵诺接口问道:“莫非什么?”



    既然教主叫两人回来,又放弃了继续追寻的好机会,如猜的不错,这纸条一定是沈晨澈送来,只是,他的意图是什么呢?难道趁那天众长老全在,仗着圣物在手夺教主之位?不可能,如今教众全都是亲信,要是他果真出现,群起攻之,他根本毫无胜算。如此细想,半猜测,半肯定的道:“若属下猜的没错,这应该是沈晨澈那叛贼送来的。”微抬头,见西门浅恨似笑非笑,想来自己是猜对了,但她又不言语,又接着道:“只是属下猜不透他的用意。”西门浅恨仍然笑着,并不言语。



    拿起桌上的茶,已凉了,唤道:“绿颜。”绿衣少女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待端茶出去重新泡制,却见西门浅恨将手中茶碗直摔过去,落地的清脆声震响了彦琉真和韵诺,两人惊讶的看去,绿颜脸上满是茶渍,被砸的地方顷刻肿了一大块,却一动不动,垂手而立。不由疑惑,教主为何突然发怒,再往西门浅恨处看去,轻纱掩盖下,表情忽明忽暗,看不真切。满室寂静,一时间,无人开口。
第五十六章
    空寂的屋子里,西门浅恨悠然而坐,微风拂过,吹起一角轻纱,娇媚脸庞半现,似怒非怒。绿颜仍旧低眉垂目,也不去擦脸上污渍,任它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直到干透,在她脸上留下一片阴影,犹如原本长在上面的胎记般,显得狰狞。彦琉真和韵诺呆站一旁,看看此时情景,都不敢开口。



    良久,西门浅恨冷笑道:“你跟随我这两年,难道还不明白,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背叛我,”转眼掠至绿颜身前,伸手一掌甩去,没有污渍的半边脸庞五指猩红指印深深烙于其上,顷刻间肿起一片。绿颜半跪在地,低垂的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言语。西门浅恨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与那贼子秘密往来,否则他能这么轻易逃出我们的掌控?”



    彦琉真与韵诺听的心头一震,难道教主所说的就是沈晨澈?难道教内真的出了奸细,再抬头看绿颜,怎么可能是她?教主一向信任她,什么事情都交与她去办理,怎么可能是她。正暗自怀疑不定,却听绿颜终于开口道:“属下责请教主惩罚。”又是一震,她居然就承认了,没有任何辩白与说辞,就这么默认了自己就是叛教之人。她必定是知道叛教的下场是什么,到底有什么隐情,让她这样做呢。



    西门浅恨冷笑道:“你可知道背叛{无+错}小说m。qUlEDU。cOM我的下场?”绿颜微抬起脸,才看清她脸色惨白,更衬的先前的指印易发明显,此刻咬紧了下唇,似瑟缩了一下身子,双眸闪动,语声带了点坚定:“知道。”西门浅恨认真的盯着她看,看着这个两年来任劳任怨听候她差遣的人,她最信任的人也背叛了她,背过身去,呼吸起伏不定,最后只说道:“来人,将她关到司法堂,等候处置。”门口的两位少女推门而入,对着西门浅恨双手抱拳道:“是,教主。”拉起地上的绿颜,面无表情的离开。绿颜侧头朝西门浅恨看去,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最终回过头跟着那两人,往外头走去。



    余下的两人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离开还是怎样,只静静的候着,少顷,西门浅恨平复了心情,又言道:“叫你们回来,是没有再继续追踪的必要,他既然下了战贴,不如就等着看他耍什么花招。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这次要是再出任何差错,唯你们试问。”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一个跟随自己两年,忠心不二的人有勇气背叛自己。对于绿颜,西门浅恨是不同看待的,只因她了解自己太多的历史,只因在自己最窘困的时候,是绿颜在身边陪伴。甚至,当日奶奶离去,也是绿颜一手操持着办完了一切。所以,她信任绿颜,当下手的密报送来,知道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却是出卖自己的人时,可知她有多愤怒。



    一丝倦怠让西门浅恨无心再费神,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就算是再无情的人,心也有被伤害的时候。底下两人不敢多言,恭声道:“是,教主。”便齐步而出。刚出的门外,韵诺就好奇道:“师叔,难道真的是绿颜?”她不敢相信,放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唯有绿颜不可能。彦琉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既然教主这么说了,她也不否认,总不会错的。”拍了韵诺的肩一下,又说道:“赶了一夜路,你也累了,先回去梳洗一番,休息一下吧。”这次回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一夜赶路,精神乏力,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送别了彦琉真,韵诺原地停留片刻,便抬步朝自己那处走去。一人匆匆走过,与自己擦撞一处,韵诺停步,疑惑看去,见来人居然是男的,瞪大了双眼,后又了然,虽一直在外间,也听闻绿颜救回来一个男人,最奇怪的是,教主居然允许了这件事。自从两年前清除叛党,教内从不留一个男子,教主也不让任何男子进入谷底一步,微微皱眉暗想,只是这次,又为何准许了。似乎这些日子来,想不通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夏似风走的急了些,没注意前面有人,意识到自己擦撞到了人,抬头正想笑着致歉,却看见她一脸沉思,不知是否该打扰,正犹豫,忽然看到对方头上熟悉的发钗,惊声道:“你这发钗是哪里来的。”又觉得冒失的很,连忙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冒犯了。”



    被突然发问,韵诺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迷惑的伸手摸摸头上的簪子,回道:“这个呀,是一个妹妹送的。”突然想到他问的奇怪,回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认识这簪子?”难道他会是与洛离走散的亲人么?看着眼前俊朗清隽的男子,韵诺心里打满问号。



    夏似风点头道:“不知姑娘可否拿下来让在下仔细看一下,”言毕,又补上一句:“在下瞧着这簪子与在下妹妹平时佩戴的饰品很相似,因在下与她失散了,心里着急,还请姑娘见谅。”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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