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痴情艺途:表演系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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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痴情艺途:表演系女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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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我也去叫我不喜哥起床一起吃饭,但是不喜哥没有开门,他在里面应了一声:不吃。

  我爸爸问:他怎么啦?

  我说:他说不吃,可能是想多睡会儿吧。

  我爸爸说:那就让他睡吧。

  我只好不叫他了。反正他寒假期间事情不多,甚至没有寒假作业了,真轻松。反正孙妈妈也还没吃早餐哩,等孙妈妈起床后再叫他不吃。

  我继续做作业。现在心情不错,很快就能够进入一种安静的氛围中,作业似乎也变得轻松了。

  大约到了十点钟,孙妈妈起床了。我听到动静,连忙乖巧地为她把早餐在微波炉里稍稍旋动一下,然后摆放到桌上。

  我第二次去叫不喜哥。我敲了敲门,让他起来吃早饭。他在里面说:别烦我。

  孙妈妈问我不喜哥怎么不起床,我告诉她,可能不喜哥想多睡会吧。孙妈妈说,那就让他睡吧。

  十一点半以后,我帮着孙妈妈开始做中餐。羊肉火锅,再加上荤荤素素七个大盘摆上餐桌,我再去叫不喜哥起床,他仍然在里面应道,不吃。

  我回头告诉孙妈妈,不喜哥仍说他不吃,怎么回事呢?

  孙妈妈说:我去看看。

  孙妈妈往不喜哥的房间里走去。她敲了敲门,轻言细语地说:喜儿,起床吃中饭,都睡到什么时候了哩。

  不喜烦躁的声音在说:我不吃,你们吃。

  孙妈妈说:喜儿,你怎么啦?是不是昨天上网上得太晚?

  不喜没说话。

  孙妈妈说: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不喜也没说话。

  孙妈妈掏出钥匙,捅开了不喜哥的房间门,走了进去。我自然也关切地跟着孙妈妈进了房间。

  孙妈妈揭开不喜哥的被子,不喜哥光着膀子,他脸色煞白,浑身在发抖,哆嗦。

  孙妈妈说:你怎么啦?病了?

  孙妈妈伸出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说:嗬,发烧了哩。

  不喜哥摇摇头说:我没病。

  孙妈妈让我去拿体温表。体温表放在我爸爸和孙妈妈的主卧室的窗台上,我知道。我去拿了过来,孙妈妈让不喜哥夹在腋窝下,不喜却不肯夹,而是用一种异样的声音说:你们走开,我没病,我只想单独静一会。

  我跟孙妈妈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我爸爸夹着公文包回来吃午饭了。他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走进了不喜哥房间。孙妈妈对他说:可能是病了,我正准备给他检查一下哩。

  爸爸也揭开不喜的被子,看了他的情形,说:真像是病了。

  不喜哥看到我爸爸回来,大声而又痛苦地说:你们才有病哩,这个社会才有病哩。

  爸爸一脸愕然。我和孙妈妈也都感到奇怪。爸爸说:不喜你怎么啦?昨天还好好的嘛,哪里有毛病?

  不喜哥的火气全冲着爸爸来了:我有什么毛病?你这个县委书记才有毛病哩。在你治理的地盘上,我的妹妹竟然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而所有的坏人都没有得到惩治。最美丽的妹妹,却遭受的最为非人的苦难。这哪里是人间?分明是地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表演系女生》133
不喜哥说,我原来,一直觉得生活很美好,觉得阳光是那么的明媚,雪花是那么的晶莹,火炉是那么的温暖,春风正在向我们吹拂而来,可是,原来我太浅薄了,我太无知了,我对世界的看法都太理想化了,我从我妹妹的身上,才知道世界是如此黑暗。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这太不公平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我想不通呵。为什么呀?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多的苦难都要落到我妹妹一个人身上?

  我偷眼看看爸爸,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是的,我知道我爸爸的心情。不喜哥的质问,虽然不是指着他发问,而是有着问苍天的性质,但是,我爸爸作为一个地方最高长官,他面对我所经历的这种苦难,难道能够百分百的平静?我爸爸只能忏悔。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我爸爸说:别说了。你妹妹的事,我们都知道。所以,我和你妈妈不是把她收为养女了吗?

  不喜哥说:不说?不,不,不,我要说。我凭什么不说?我昨天一整夜,到现在,我都没有合一下眼。我憋得难受,憋得痛苦。我想不通呵,我需要一个答案。苍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呀?为什么让这样一个可能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受到如此多的苦难,还有羞辱?她的亲生父亲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是的,你们是把她收养了,可是,她内心的伤痕真的能够痊愈吗?她还能是从前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的杜媺吗?她的屈辱都能得到伸张吗?全不是那么回事。她以后怎么嫁人,怎么生活?有哪个善良的男人能够对她的过去完全谅解?生活又怎么能不去时时触碰她的痛苦往事?除非她全失去记忆。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什么作为一个少女所应该拥有的,她全没有?她为什么没有妈妈,为什么没有爸爸?为什么不能回到自己儿童时代成长的故乡?她为什么不能回去看一眼她的慈爱的养父的坟墓?那些强暴过她、拐卖过她、淫虐过她的那么多坏人,什么时候能够被投进监狱?她心灵的创伤什么时候能够彻底医治?

  不喜哥不是在对我们说话,而是在进行一番歇斯底里的叫喊。他叫喊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打断他,没有人能够插得进去话。

  爸爸一脸颓然地坐在椅子里,像是半截木桩。

  他在捂着心口,额头上有汗珠。

  我心里也倍觉难受。不喜哥的这些话,搅乱了我的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我拨开心灵的表层水面,往下一看,原来我的心真是百孔千疮,那些本来的裂缝都还依然存在。曾经我以为它们已经都长好了,都平复了……

  孙妈妈坐在床头,抱着不喜哥的头,让他枕到她的腿上。她不时地替他擦干泪水。她问我:媺媺,你对她说什么了?怎么把你喜儿哥吓成这样子了?

  不喜哥说:不是媺媺对我说什么了,是我自己追问的。如果她近在咫尺,是我的妹妹,而我连她的隐痛都不能觉察,我岂不是要跟你们一样麻木不仁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表演系女生》134
孙妈妈说:别这么说,我们不是拿媺媺当女儿了吗?我们麻木了吗?我们不是在想尽办法让媺媺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你怎么这么看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嗫嚅着说:爸爸和孙妈妈都对我很好……

  孙妈妈说:我们做到了我们能做到的。你还要我们怎么样呢?

  不喜哥叹息一声:也许我辞不达意,也许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反正,我心里很痛。我现在都说出来了,反而比刚才轻松些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来做。

  我说:不喜哥,感谢你关心我。是我自己命苦,我谁也不怨的,真的。

  不喜哥说:可是,如果正义得不到伸张,坏人得不到惩治,这个社会就是不人道的。

  我说:有些情况,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比如老枫村的我养母和那个杜牛牛,应该说主使人是我养母,他们害我,主要的罪责在我养母那里,可是她对我也有过养育之恩哩,还有我养父,他不是用自己的生命来为这件事赎罪了吗?所以,是我自己决定要宽恕他们的。再者,我也不希望这事太过张扬,对我没有好处;至于人贩子和钻石夜总会的几个恶棍,我相信他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他们不在我们巴山县,甚至不在武陵市,我爸爸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而且又投鼠忌器,顾虑着我的名声……

  不喜哥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恩怨分明,锱铢必较。比如,你的养父杜老茂,我们应该去给他扫墓,让他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还有你那个生父,他在哪里呢?他应该对这些事情负责,他为什么到现在不肯站出来,为什么不能认你做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抚养你?他是一定要遭到报应的。如果将来我们找到了他,我陪着你,依法起诉他,向他追索你应该获得的合法权益……

  我可不愿意他再这么说,我含着泪说:不喜哥,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我生父肯定是有他情非得已的难处……他给了我生命,这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一点儿也不责怪他的。

  不喜哥说:媺媺,你太善良了,媺媺。算了,别的不说了,春节前后,我陪你去祭拜一次你的养父杜老茂,好不好?

  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如果去老枫,我岂不是又得面对我养母和杜牛牛?

  见我犹豫着,不喜哥说:如果不这样做,我的灵魂便无法安宁。你别怕,我陪你去,太平盛世,光天化日,我倒要看看谁再敢欺负你。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我斜眼望望爸爸,他那里没什么动静,可能是因为孙妈妈在场,他不便多说什么吧。

  不喜哥说:你答应我陪你去一次吧,好吗?难道你不想看望一下你养父吗?还有你奶奶?

  我内心发堵,哭了起来。我怎么不想念他们呵,我是不敢想这件事而已。现在不喜哥把这件事提到我的面前,我便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孙妈妈也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媺媺,你想回去看看吗?如果你愿意回去看看,我和你爸爸来替你安排。或者,让你爸爸开车送你们去一趟吧。建星,你看呢?

  我爸爸也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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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说:那就这样定了。不喜,起来吃饭吧,你看,你这样一闹,菜早都凉了,大家都等着你起来才好吃饭哩。

  我说:不喜哥,你好些了没有?好些了就吃饭,好吗?

  不喜哥又说:我们还得找到你母亲是谁,还要找到她的坟墓在那里。我们要去为她祭扫。她为了你,牺牲了生命,是一个伟大的女性……

  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好。

  不喜哥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发泄了一通,觉得好些了。我可真是气坏了。妈妈,把衣服递给我,我要起床了。

  这就好。孙妈妈说。

  73

  这天晚上,陈伯伯打电话过来,请我们全家去他家里,他举办家宴。

  两辈人的朋友,这份情谊自然是不能马虎的。我们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便去了陈博家。爸爸那天本来有公务接待活动,但他也把别的宴请推掉了,来赶陈伯伯家的场子。

  我猜测雷霆和董理佳应该在这里。哪能少得了他们俩?一个被陈博追求,一个默默地守护在陈博身边。有意思的是,沈老师也被请来了,而且他还带来了他的女朋友,原来就是县医院的钱诗雅,我孙妈妈手下的护士,沈老师过去的学生。

  我们进去的时候,钱诗雅站起来,跑到孙妈妈的身边来,挽住她胳膊,对孙妈妈说:孙大夫,您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

  孙妈妈的确愕然了一下,然后笑了,说:你们年轻人,这不奇怪嘛。

  钱诗雅说:沈老师原来教过我,是我的老师。

  雷霆笑道:这是典型的师生恋哩。

  我跟钱诗雅握手的时候,心里像被鸡毛塞住了,好不难受。我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钱诗雅跟董理佳的爸爸董生义在一起,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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