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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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卿(完结)-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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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我给自己壮壮胆,手抚上他的背。光洁的肌肤滑腻柔韧,一寸寸抚摸下去,感觉手下的肌肉渐渐紧绷。腿上有他的炽热顶着,已经箭在弦上了。胡乱地要破门而入,却不得其法,脸上显出急躁来。
    他伸手摸到我的内裤,有些用劲地扯,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别急,我来。”
    褪下内裤时我的手都汗湿了,不敢看他,眼睛闭起,希望他能早点结束。
    身上一凉,却半晌没动静。我睁眼,见他半撑起上身,重重喘息,眼神迷离混乱却又有丝犹豫痛苦。叹一下,他的定力真非常人能耐,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心理还在尽全力对抗着生理的原始反应。我咬一咬唇,手往下探,轻轻抓住。脸辣辣地烧,原来男人的这里在这种时候果真硬如烧红的炭。
    他不可遏抑地呻吟,眼里的犹豫全然消失,眼神如火,半跪在我双腿间,由我引导着抵住最隐秘之处。我闭上眼,剩下的就凭他的本能了。被贯穿的那一刻,天旋地转,人如被生生撕裂成两半,疼得大喊出声,眼里立马蓄满泪水。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以减轻痛楚,却发现身下的席子太滑,连指甲要抠进都不易,只能硬忍着等待那一波的痛过去。
    听到我叫喊,他突然停住,支起身看我,胸口急速起伏,额上的汗水顺着狭长的脸集中到发青的下巴,又重重滴落在我胸上。他布满血丝的眼里依旧迷乱,脸上却有不忍。
    “我没事……”我强行支撑着不让眼泪滚落,咽一下嗓子,勉强扯出我的艾晴牌傻笑。心底有一丝微弱的希望,但愿这个笑能让他明天醒来时,还能有丝温暖的回忆。
    他没有继续多久,临到最顶点的那一刻,他涩哑的声音颤抖着喊:“艾晴~”
    泪水蓄得太多,眼眶承载不住,滚落到枕上。一股酸楚的温柔弥漫在心间,他始终都是记得我的……
    眼睛看向屋顶的天窗,漫天星斗明净晶亮,可我却看见了天空的坠落。斗转星移,千年时光,我们在这一刻,相连在一起。我完成了蜕变,不仅仅从女孩到女人,我的灵魂从此刻起,与你紧紧相依,不离不弃……
    他沉沉地睡着,脸上安宁平和。三天了,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抚上他消瘦的脸,指间轻柔地触摸他细长的眉,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鲜明的唇。这个我每日每夜牵挂的人,如今正躺在我身边安静地睡。这种场面,我以前连幻想的勇气都没有……
    起身穿上衣服,下身如火炽的热辣疼痛让我动一动都艰难。席子上一滩血已经凝固,我的大腿内侧还沾着斑斑血迹。忍着疼下床,走向门口。每走一步都在牵动撕裂的伤,难怪几乎所有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用的词语都如出一辙。
    打开门,朝着那群笑得猥亵的男人冷冷地说:“现在可以给我毯子了吧。”

第三部:风雨,我们一起渡过 苏醒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他。
    昨天本来是极其疲倦的一天,却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好好安睡。房间里又没有其它寝具,我只能在他身边蜷缩了一夜。这一夜真是煎熬,怕自己的翻身会惊醒他,怕自己不留意间碰到他的肌肤,怕自己比他晚醒让他尴尬。这样不敢动的睡,一直熬到全身发麻。天一亮就爬起来,在房间里走动时蹑手蹑脚地,生怕吵到他。
    细细打量眼前安睡的他,他已经三十五岁,虽然少了十一年前的青春朝气,却依旧丰神俊朗,纯净如水。许是一直在佛门中静心修为的缘故,他比这个时代其它的三十五男人显得年轻许多。壮年的他,眼角与额上淡淡的皱纹纹路,更添年轻时不具备的成熟魅力。昨日的憔悴,经过一夜休息,此刻看来气色已经恢复很多。嘴角有一丝淡到极点的笑,衬得鲜明的唇一抹亮色,似乎在做什么好梦。
    我就这样蹲在床前如痴如醉地盯着他。已经中午,他仍在沉睡,估计他一生都没有睡到这么迟。可我的脑袋却越来越沉,头一低,趴着睡着了。
    头上似乎有什么在轻轻抚摸,我恍惚地醒来,看到一双梦里出现无数次的浅灰潭水滢滢荡漾在那么近的距离,心跳一下子快得自己都按耐不住。
    “你……你醒了……”我赶紧起身,问他,“饿么?我已经叫他们送了吃的……”
    摸一摸床头放着的碗:“哎呀,冷了。我去叫他们热一下……”
    衣袖被抓住,回头,看到他拽着我的袖子,眼里满是留恋。我心里滑过柔意,轻唤一声:“罗什……”
    “果真每过十年,你就会回来。”他仍旧躺着,闭一闭眼,一丝叹息,嘴角微微上扬,“回来就好……”
    我蹲下靠近他,将他纤长的手贴在我脸上,笑着说:“是的,我回来了……”
    被我贴在脸上的右手,颤抖着一寸寸缓慢地移动,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每滑过一处,眼底闪动的晶亮光芒便多一分。然后,他突然坐起,用力地将我搂进怀中,下巴搁在头顶,胡茬刺着我的头皮,一阵阵发痒,让我想笑却笑出的是泪。
    “佛祖真的太厚待罗什了……”战栗的叹息在头顶飘来,“他让你回来了……”
    他扶住我的双肩,仔细打量:“十一年了,你一点未变……”
    “我有老,我现在二十五岁了……”笑着对上他的眼,抽一抽鼻子。
    “天上一年,地上十年么?”他轻柔地抚着我的发,如同对着世上最珍贵的珠宝:“第一次见你,你比罗什大十岁。第二次,跟你一样大。现在,罗什比你大了十岁。”他的手指摩挲着脸颊,凝视我的双眼,“艾晴,这个‘十’,是冥冥中的定数啊……”
    我笑,是啊,老天故意这样安排的么?看到他赤裸的胸,不由想起昨夜,脸上发烧,有些尴尬地对他说:“嗯……你先清理一下身体,然后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有,你可能会头疼,我也叫人熬了醒酒汤……”
    我自己已经一早就叫人打了水进来,偷偷洗过了。本来想为他擦洗的,可是怕惊醒他,也没胆子为他拭身。他昨晚一身的汗,三天里又有酒气又吐过,实在不太好闻。
    听我这么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将我放开。身上的毯子滑开一角,露出昨晚凝固在席上的血迹。来不及看自己的状况,他将我的右手牵到面前,撩开袖子,查看我的手肘。伤口经过手术已经看不太出来了,只有一点淡淡的疤痕。
    “果真上天法力无边,已经完全好了。”他抬头看我,眉头皱起,疑惑不解,“只是,何处又受伤了?”
    现在才明白他是为了这血迹,扭捏着轻声说:“我没受伤……那些,只是女子第一次……”面对着的是他,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害羞,“反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第一次?”他喃喃念着,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有点失落,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不愿多想这个问题,得去做点什么才好。我起身打算去端水盆,动作太大,扯到了下身的伤,疼地“嘶”一声。
    “到底是哪里疼?”他忙将我拉住,清澈的眼光波动,探究地在我身上打转。
    “我真的没事。”轻轻挣开他的手,忍着疼将水盆端来,盆里浸的毛巾是我从现代带来的,这个时代的毛巾太粗糙。我脸红着绞干毛巾,摊开递给他;“擦一下身子吧。”
    他没有接,将毯子掀开朝里看了看,突然脸红得如同夏日的艳阳。怔怔地出了一会神,转头问我:“是罗什害你受伤的么?”
    这……我真真好气又有些好笑了。这个绝世聪敏的人,居然在这个问题上如此迟钝,叫我一个女生怎么说好呢?“不是你害的,是我自愿的。”
    他又发怔了一会,目光凝重地问我:“艾晴,你何时回来的?又怎会在这里?”
    “昨日到的。”我还是得告诉他实情,“昨晚弗沙提婆帮我见到了吕光,他同意用我换了阿素耶末帝……”
    他身子震颤一下,面色突然转白,用低不可闻的声音犹豫着问:“昨晚,是真的见到你了?”
    我点头。
    “原来不是梦……可笑罗什还一直觉得这次的梦为何感觉如此真实。”他凑近我,张着嘴,半天才挤出话来,“是真的……破戒了?”
    “罗什,是我诱惑你的。”我咬着唇,轻轻抓住他的手,“佛祖有灵,会知道你的诚心。在所有人都不可能坚持的情况下,你苦撑了三日。他们还给你喝了下过催情药的酒,所以不要再去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要再苛求自己,你本就无过……”
    他低头不语,手紧抓着毯子,微微颤抖,抓得指结发白。我知道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叹口气,将水盆和衣服放在柜子上。
    “我先出去,你洗一洗穿上衣服吧。”那是一身丝绸窄衫,他们只拿来了这种俗世衣服,不肯给僧服。“暂时找不到僧衣,你先将就着穿吧。”
    端起已经冷的食物,我走出了房间。
    门口依旧有人看守,依我的吩咐去热吃食。他们虽然不做难,对我也还客气,要的东西基本都能保障,却不允许自由活动。外面庭院里阳光正媚,如此湛蓝的天空下,却发生了普通百姓最不希望见到的战争与离乱。若没有这场战争,罗什可能也就淹没在了1650年的历史长河中,不复后世的盛名。但这盛名却要用一生的苦难来交换,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我端着热过的肉汤和馕重新回到房里时,看到他穿着那身衣服,在地毯上盘腿坐着念经。他身材高挺,其实穿龟兹这种束腰短衫很显英气。如果没有那个光光的脑袋,光看背影就可用玉树临风来形容。
    我将托盘放在几案上,看到水盆里有些浑浊的水,他已经洗过了。唤他来吃点东西,却无回应。他一直闭眼念经,我不好打扰他,便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可是,他念了近两个小时仍不停息。越到后面我越是悲哀地发现,他不是在补早课,而是以此惩罚自己。他一刻不停地念着,他打算念多久?
    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住他的手哀求:“罗什,求你别念了。是我的错,诱惑了你。诱人犯戒者才是罪大恶极,一切罪孽我来担,与你无关。”
    他睁开眼,凄清地看我一眼,微微摇头挣开我的手,又继续喃喃念着。
    扫一眼房间,看到一个瓶子里放着鸡毛掸子,拿了过来。“罗什,你若认为自己罪孽深重,我可以帮你。”
    “极西方的人信奉一种教,他们认为犯色戒的罪孽可以通过自笞来弥补。鞭打自己,以肉体的伤减轻心里的痛苦,便能得到上天宽恕。”我蹲在他面前,轻声问,“你要么?”
    基督教盛行自笞,教会不断地将性罪恶感植进人们的头脑,一再强调性将玷污人的灵魂使之不得进入天国。所以讨厌或畏惧性欲的人,包括修士和修女,以自笞作为赎罪行为,以今世的痛苦换取来世的幸福。黑死病肆虐期间,就有人组成了自笞队,一个村镇一个村镇地游行,每到一个公共场所,他们就鞭笞自己,抽打脊背,直到鲜血淋漓。
    他看着我,眼里痛苦不堪,默默地将上衣褪到腰间,闭起眼仍是念经。
    我站到他身后,反抓着鸡毛掸子,深吸一口气,稳一稳自己的手,咬着嘴唇抽打下去。一声脆响,他猛一震颤,光洁的背上立刻显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我紧咬牙关,再反手抽一鞭。这一次,是抽在我自己身上。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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