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错姻缘 作者:芷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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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错姻缘 作者:芷素晴-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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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沉,袖口银针划下拈于指间…… 
  沙沙声再起……我聚精会神,指上发力朝那声音来源处射去。黑暗中啪的一声,接着有人闷哼一声。我皱了皱眉,是人…… 
  那人拖着长影而来,背着月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和面容却也知道来的是谁,无奈的抹了抹额角,觉得很是抱歉。 
  林谌越走越近,身子也越来越是不稳。近到跟前时,嘴角紧抿着,微微的月光照得他俊颜惨白。我赶紧将他扶住,“你没事吧?” 
  他的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你觉得呢?”话毕,一头载了下来,冲向我的怀里。林谌的身子比我高大,虽然瘦,但比我魁梧。我下意识的要躲开,怕被砸到,奈何他的手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两臂。我苦笑着想要撑住,谁知脚下踩上一根滑木,身子一颠,斜撞到了树上。桃树抖了抖,跌下几颗没有成熟的涩果。我俩暧昧的抱在了一起,他的头耷拉在我的肩上,我的头也撞到了他的肩上。刹那间,我只觉耳中一阵轰鸣,心猛然的剧跳,面红耳赤。还没反应上来,两人紧抱的身体就顺着树杆猛得落到地上,嗵的一声,由于我在下面,脊背摔得生疼,牙齿咬到了舌尖……痛! 
  血气涌上脑门,顿时羞愤难当,我立马番身而起,将身上压着的人拨开踢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别扭,郁闷至极……吃亏吃大了!林谌仰面望天而躺,也瞪着我。我拾起一旁的包袱拍了拍土准备转身走人。还没完全站起时,突然觉得臂上一麻,紧接着全身一麻。低头看到胳膊上的银针,心中一惊。转头怒望林谌,“你……”话未说完,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直砸向林谌。林谌先是嘴角噙笑,后看到我的身子向他身上袭去,瞬间皱了皱眉,既而无奈的闭上眼。没想到这家伙报复心这么强,晕倒都要找个垫背的,竟然在刚才靠向我的一瞬间把针刺进了我的胳膊上……忒歹毒了! 
  这回换我压在了他的身上,看他不善的脸色,应该是被砸的不清,可真是不知道是谁抱负了谁!而那一瞬落下时,唇居然还从他的脸边划过。那人被麻痹的身体居然颤了一下,我被麻痹的身体居然也跟着颤了一下……夏季炎热,大家此时都是身着薄衣,身子这么紧紧贴着,心脏一起一伏,着实造孽…… 





  第二十三章 相伴三天 

  “你不是走的另一边吗,怎么会在我身后?”我的身子一动不能动的压在一个大男人身上,脑袋瞌在他的肩膀上,实在的不舒服。 
  “我是一转身看到你的,应该是你在我身后才对吧!”林谌淡淡道,不温不冷还有些无奈。我俩此时都明白是中了桃林里的阵法,才遇到了一块,有可能是一开始就在绕圈子跑。 
  “做饭的工功没见长进,倒是学会了那小家伙的暗器伤人。”他每说一句话,我的耳边就会被热气萦绕上一会儿,心中麻麻痒痒。撇了撇嘴,“你做饭的功夫道是长进了,躲暗器的功夫却是越来越差了。” 
  那人哑然,估计在瞪我,只是我的头抬都抬不起的耸拉在他的肩窝里,根本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小东西很公平,我跟林谌轮流做饭。我的厨艺的确不敢恭维,勉强可以入口。林谌的厨艺一开始也不行,我第一次逃跑被抓回来麻痹后喝的汤就是他做的,简直是我从小到大喝过最难喝的汤,终身难忘。可是后来,慢慢就可以入口了,最后还有几分鲜美之感。小东西做的汤只能当是在喝药了,不能与饭食归为一类,还好他也只做过两次饭。也许正因为如此,他对我做的饭菜也不好意思嫌弃。林谌嘴巴很叼,心情不好时,常常对我做的饭菜指指点点。心情好时,自己下厨弄出几个新花样,小东西极为赞赏。 
  斗了半天嘴,渐渐的嘴角也僵化了,唇难启,再说不出一个字,彻底被麻痹……我用的毒正是小东西惯用棕桐,所以现在的麻木只是个开始,到三天后才会结束。 
  今夜的月亮很明亮,地上像铺盖了一层莹美的薄纱。我与林谌像两条长到一起缠绕着的藤萝,默默的与桃树为伴,虽然都很不情愿!索性一夜无兽,相安无事,看来最近这林里没有进来传说中的虎狼。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睡梦中隐约感到被人从林谌身上掀了下来仰面朝天,接着什么东西在鼻孔中捣乱,鼻内冲痒难耐,不由得想打喷嚏却因麻木着喷嚏都没法发泄,被憋得分外难受。缓缓睁开眼,只见小东西蹭坐一旁,手里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并躺着的两人,嘴角翘了翘:“我还没出手呢就倒下啦,还一块倒下了?昨个在祖师爷爷的手扎里看到说,一个男子逃叫逃,一个女子逃也叫逃,若是一男一女一块逃,叫私奔!你们为何要私奔?” 
  我双目瞪大直直的望着小东西,只是想笑……私奔?本小姐跟林谌?转眸鄙夷的瞥了林谌一眼,正巧与他同样的眼神对碰了一下,心中恼怒!这小东西也真奇怪,中了棕桐竟没像我和林谌一样僵上三天,难道是我的量下的太少? 
  每次我逃,掉进坑里中毒晕了后被小东西派林谌背回去。林谌逃,则是我背着回去。而这次,我俩都不能动了,自然是小东西出力的时候了。自打小东西把我装进麻袋背回桃花谷时我就知道他力大无穷不能像一般孩子那样看待,果真他今日更厉害,回去后拿了一个大个儿麻袋来,把我俩装一块往回拖。 
  麻袋里两人被迫贴到一块还没法说话没法动。随着麻袋一晃一晃,我的头撞到了林谌的下巴上,再一晃瞬时两个散开,再一晃,他的头撞向我的胸口……肩上的衣服还被他头顶上的束冠带着划下半边,肩头和半边胳膊都露了出来。我顿时怒火中热,如果能动,立马就想宰了他。再一晃,两人稍分开,再一晃,他的脸贴到了我露着的肩膀上,嘴唇贴到了脖子上……我咬牙,顿时想死! 
  当小东西解开麻袋上系的绳子,将麻袋从我们身上退去的时候,已是惨不忍睹,在他眼里看到了少儿宜的场景……我左边身上的衣服划到了胳膊弯上,林谌的脸就贴在那没有衣服的地方上……我欲哭无泪呼! 
  小东西果真不懂事俗,一副天真的样子好奇的打量着我们。片刻后竟转身出了竹屋,不理我和林谌,我和林谌只能依旧不能动的继续保持着的这个艰难的姿势。片刻后,小东西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书。当我刚以为他会把我和身上这个该死的禽兽分开时,他竟一本正经的打开手里的书看了起来,看一眼,再抬头看我和林谌一眼,再看书,再看人,如此反复无数次,叹道:“原来这就是春宫图!”……我只想吐血! 
  好奇心过,小东西可能觉得我和林谌如果这样一直僵着会变成石头,迟早得死。那样的话,以后他就得自己做饭吃,自己洗衣服。最后终于将我们俩人分开,还好心的帮我拉上了衣服。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他不客气的笑了笑。 
  我原以为,噩梦结束了,谁知道这才是个开始。小东西可能觉得把两人分放到两个房间里不方便照顾,所以我和林谌被放到了同一张床上,临走时还好心的给我俩盖上了同一张被子。被子稍小,他更是好心的把我们推得挤到一块,实在挤不到一块,便把我往林谌怀里塞了塞,再把林谌的胳膊往我腰上搭了搭,这样才用被子盖得严实……没办法,被子小吗!可是他就不会再拿来一床被子吗?我恨恨的闭上眼…… 
  喝了三天小东西煮的汤,跟一个大男人抱在一块躺了三天。三天的精神摧残,三天的身体迫害,三天的肠胃折磨……我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只要有想法就是灭了这一大一小两男人! 
  棕桐的药力开始消散,我的手指颤了颤,脑袋也可以转了。渐渐的渐渐的,胳膊可以动了,腿可以动了,全身都可以动了。慢慢的慢慢的,手上有力了,腿上有力了……我闭上眼睛,狠狠憋上一口气,“啊……”揭开被子,一脚将林谌踹到床下。 
  挑开床帐,我坐到床边上,恨恨的望着林谌狼狈的从地上慢慢爬起……他似未睡醒,一头雾水的样子几分迷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抬头看我,“你……” 
  我直直的瞪着,他抿了抿嘴,居然笑了笑,淡淡道:“你自己扑上来的,关我什么事?” 





  第二十四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顺手从身旁拽起一个枕头砸向林谌,他眸光一闪,侧身躲开。正当我欲操起第二个时,小东西推门走了进来,手托着木盘,上面放着两碗汤。 
  他瞥了我俩一眼,不作声的把汤放到了桌上,沉默了一会儿后,悠悠开口:“谷里的米和盐吃完了,你们谁跟为师出去办东西?” 
  我手一松,爪上的枕头落到了地上。林谌也是一愣,随及拿起桌上的汤,喝了一口后,表示愿意前往做个苦力。我马上提议应该也置办些布料针线之类的琐物,小东西想了想也带上了我,他对那些东西不甚了解。其实我也不了解,不过只要能出谷就行。 
  临行时,小东西千叮万咛,指出我与林谌身上有毒,若是敢出谷后就跑了,必活不过三日。我和林谌面面相觑,既而又两相生厌的各自扭过头去,再不看对方一眼。 
  小东西挺多疑的,愣是把我和林谌弄晕装进麻袋里拖出了谷,待我们醒来时已坐在了一辆牛车上。车儿缓缓前行,牛儿不时几声哞哞。赶车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小东西正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此时盛夏之季,出谷后空气中处处飘浮着炎热的气息,让人胸闷难耐。原州城内在这中午时分,街人行人无几,路旁的摊子也遮上了颜色深重的厚布。 
  我们一行三人去米行,布行,调料行购办货物齐全后进了一家酒楼休息。巧的是这家酒楼正是我未进谷前落脚的那家,楼下的说书先生依旧是那日的说书先生。小东西恨恨的瞅着说书先生,有磨拳擦掌之势。应该还是在恼之前他们说他姑姑克人的事情,心里记仇。索性那说书先生今日说的是另外一个故事,山中修出的九尾妖狐,被一个书生救了,下山报恩嫁给了书生……小东西这才缓了缓情绪,默默喝茶。听了一会儿突然问:“男人和女人成亲后可以生个孩子,那孩子的父母就是那男人和女人?” 
  我和林谌均是一愣,同时点了点头。 
  “狐狸生狐狸,人生人,那狐狸和人在一起为什么会生了人?” 
  我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只是故事,你就听听就罢了!” 
  “两个人怎么样可以再弄出一个人来?” 
  我脸一红,番了个白眼看房梁。林谌估计也是耐不住了,咳了咳,借口去茅房,闪的极快。 
  小东西还巴巴的望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咳了咳,低声问:“山洞里那么多书,你祖师爷爷还有手扎,没有提过吗?”像我们这种医药世家出身的人,总是比别些姑娘以及小孩子知道的多些。 
  小东西摇了摇头。我放下茶杯,借口去茅房。 
  出了酒楼,回望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立马左拐急步跑了。 
  因为之前在原州城里也溜达过几天,对这里的地形还算了解。跑了两条街就跑到了德善草堂。台柜后的小药郎看到我气喘嘘噓而来,忙走到门口扶我一把,关心地问:“姑娘是看诊还是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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