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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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恋人-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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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我提起钱袋便走。赵震龙想送我,我说,让冯倩送我吧。冯倩有些为难地去看赵震龙,赵震龙点点头说:“好吧,让冯倩送你。不过师妹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冯倩只是执行者,希望你能够理解她作为下属的难处。”
  我点点头说:“我想谢谢她,因为我得到了这么多钱,我可以用这些钱跟我的男友一起出国。”
  赵震龙的脸上变得很难看,我顿时感到心满意足。
  一路上,冯倩都说对不起,她也是出于无奈。我对她说:“好啦冯姐,我感到一个人无论干什么,都不能失去自我。假如有一天,赵震龙让你为一位客户提供性服务,你还能够这么热心地去献身吗?”
  冯倩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肖梅,我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摇摇头:“我们根本就不像,请不要这么说。”
  随后,我们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到了北大南门,我要求下来。冯倩等我下车后,把头从窗子里伸出来说,肖梅我真得很喜欢你。我头也不回地去了。
兰亭的男友(1)
  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租房,位于西苑医院前面的居民区里,一居室。房东在天秀花园买了三居室后,空出原来单位房改的房子。由于房东新房里都是新买的用具,原来房子里的家具电器都留下了。我觉得这房子很适合于我,在这种三气俱全家具全套的房里才能体会到家的味道。当时我便缴了半年的房租。拿到钥匙后,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地联系邹蒙搬家。
  他说:“好的,多少钱租的?”
  我相信,说出来肯定会吓他一跳。便说:“是不是你想支付房租?”
  他说:“这是应该的。”
  我说:“每月一千八。”
  我想,他马上就会埋怨我了。没想到他说:“好的,我马上带两千元过去。”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便说:“好吧,我们在北大西门见面。对了,你找个车把东西装好等我。”
  邹蒙说:“好吧,我马上就办。”
  挂掉电话后,我感到邹蒙有些异常。他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变得这么大方,是不是发财了?如果这件事放到以前,他肯定嫌我乱花钱,会把脸拉得老长,爱理不理得跟我犟劲。
  我抱着满肚子的疑问赶到西门,发现邹蒙已经在那里等了,路边上停着一辆面包车。他笑着对我说:“我把东西都装好了,咱们现在走吧。”坐上出租车,看到里面的那些东西,心里更加不解了,这可不像邹蒙做事。
  我问:“邹蒙,你,你变了。”
  他说:“变了不好吗?”
  我说:“没什么不好,只是太快了,我还不适应。”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当我们把东西搬进居室后,邹蒙开始打扫卫生,这一点好像没有变。我脱下鞋把脚放在沙发上,看着邹蒙脸上挂着笑容忙里忙外的。我越想越不对劲,他太反常了。
  我突然问:“邹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邹蒙停下手里的拖把:“问吧?”
  “你为什么爱我?”
  “因为你可爱。”
  “你现在为什么突然变得大方了?”
  “男人应该大方嘛。”
  收拾完房子,我们去吃饭。来到百事吉餐厅,老板笑着把我们让到一空桌上。我们点了几个贵州风味的菜,叫了两瓶啤酒。邹蒙的酒量很初级,一杯酒刚刚进肚,便都从脸上泛出来了,红得都像滴血的样子。买单的时候,他显得很主动。随后,我们去了未名湖,找处僻静的地方坐下,邹蒙用手搂住我说:“肖梅,我想好了,等我出国回来,咱们就结婚。要不我们一起出国。”我终于明白了,邹蒙所以改变态度,就是他认为凭着自己打工赚钱出国,是不可能的。而我又刚刚拿了广告费十万元。我又说过支持他出国,现在他把出国的希望都压在我的身上了。
  我把身子从邹蒙怀里竖起来,望着有点儿浑浊的水面,深深地叹口气,说:“如果你为了出国的资费对我好,我感到很悲哀,当然,我也不会支持你的。”
  邹蒙的头低下了,那脸比刚才更红了。
  我正要追问邹蒙,不曾想身后响起了哈哈大笑声。回过头,发现希尔顿在后面,两只黑手扶在排椅的后靠上,那排白牙闪着光。
  我站起来大声质问他:“你神经病,偷听人家说话,你还有没有道德。”
  希尔顿耸耸肩:“NO,我没听。”
  我说:“你没听鬼祟崇的在后面干什么?”
  希尔顿问:“鬼祟崇是什么意思?”
  我说:“滚开。”
  希尔顿转到前面,严肃地对邹蒙说:“邹蒙,我有点事想跟肖梅说,你不介意吧,你不会当电灯泡吧?”
  我回头去看邹蒙,很希望他说NO!绝对不行。然而,邹蒙用躲躲闪闪的目光看我一眼,低着头走开了。我在后面大喊:“邹蒙,你去哪儿?”他回头又看我一眼,还是掏着裤兜走去。我恨恨地大声骂道:“邹蒙,你还算男人吗?”邹蒙停了停但还是往前走,最后消失在树林里。我回过头,看着满脸胜利的希尔顿,大声吼:“希尔顿,你有什么事,你还要不要脸,我跟你说过多次,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我告诉你,我不喜欢黑鬼,我从为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不喜欢,将来我也不喜欢,明白吗fool!”
  希尔顿耸耸肩:“肖梅,不要发火,我有事告诉你。”
  “有屁就放。”
  希尔顿凑近我,我又闻到他身上那种体味与香水味合作而成的刺鼻味道了。我皱眉头说:“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儿,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要恶心。”希尔顿歪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突然瞪大眼说:“我明白,你不喜欢我的香水,我会改,你喜欢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说:“好啦好啦,你说有什么事吧。”说着,我把头转向邹蒙消失的那片树林子,心里委屈极了。我真怀疑自己为爱上邹蒙这个胆小鬼的理由。看来,他今天的所有主动都是装出来的,遇到事儿就夭折了。我想,他真是无可救药了,这个王八蛋!
  希尔顿说:“你的室友,也是你的师妹兰亭,跟我的老乡拉丝相好了。你知道,拉丝是个骗子,他已经跟几个中国女孩发生关系了。”
  我问:“为什么告诉我?”
  希尔顿说:“我们是朋友,所以告诉你。”
兰亭的男友(2)
  我问:“你自己呢?”
  希尔顿:“我敢对上帝发誓,我只爱你。”
  我问:“你爱我什么?”
  希尔顿:“你大胆,自由,快乐,直率,你很可爱。”
  兰亭与黑人留学生拉丝相好,这令我怀疑。因为兰亭多次强调过他的原则,就是宁愿嫁给中国的傻子也不嫁外国的总统,如今怎么一改初衷,与黑人留学生拉丝恋爱了。看来,我有必要问问她,如果这段时间她跟拉丝住在一起,那就很差劲了。再就是,如果拉丝真像希尔顿说的那样,我想她可能会被骗。我回过头,发现希尔顿怔怔地看着我,我想他肯定以为我在思考他刚才的话。果然,他脸上挂着黑乎乎的笑容说:“肖梅,我请你吃饭,去哪儿你说,北京饭店、钓鱼台宾馆、长城饭店、香格里拉,只要你说我都没意见。”
  我说:“我刚跟邹蒙吃过饭。”
  他说:“没关系,喝杯酒?”
  我说:“如果兰亭被拉丝骗了,我就找你算账。”
  他说:“这不公平,这与我没关系。”
  我瞪眼:“你去对拉丝说,远离兰亭?”
  希尔顿无奈地点点头:“为了爱情,我帮你。”
  为了兰亭,我有必要跟希尔顿去喝杯酒,这也是对邹蒙那种表现的报复。事实上,如果邹蒙有希尔顿一半我就很满足了。他扔下我的行为,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前段时间,听说一位男生与女友去公园玩,几位流氓去弓虽。女干他的女友,结果他拔腿就跑。我想,如果那件事轮到我的头上,怕是邹蒙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与希尔顿走往餐厅的路上,我故意给邹蒙打了电话:“邹蒙,你现在哪里?”
  他说:“我正收拾房子呢。”
  我说:“我跟希尔顿去喝杯酒,可能不回了。”
  他说:“我等你。”
  希尔顿听我说不回了,得意极了,脸上呈现出惊喜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希尔顿,喝完酒我得赶回去,邹蒙在家里等我呢。”希尔顿耸耸肩,脸上顿时泛出一层厚厚的失望。
  途中,希尔顿遇到熟悉的人便扬扬眉毛,用手弹个响指。看他那张扬的样子,我知道他在炫耀。但我不能不承认,他们欧美式的求爱比中国的要先进的多,事实上,中国的那套羞答答的求爱方式真有点儿过时了。爱就是爱,我感到那种直率的求爱方式更适合于我。只是他希尔顿那黑油油的肤色实在让我接受了不。我又想到兰亭,心里突然感到难过。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特定的条件下也会与洋为伍,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心里已经感觉到,他希尔顿还真得有可爱的方面。他执着,热情奔放,敢于表达自己的爱意。而且,他能够努力向中国的文化靠拢,并常常说自己是个中国人。想想那些真正的中国人,在国外都不敢说自己是中国人。好像中国这个名号会丢了他们的似的。在这方面,希尔顿比他们好得多。
  吃饭的时候,希尔顿把菜单推给我,让我点菜。我看看他那两只交叉放着的大手,与那厚厚的泛白的嘴唇,把菜单扔给他说:“你点吧,随便,我什么都行。”
  希尔顿把菜单推给我:“你点,不怕贵的。”
  我抬头问:“希尔顿,你带了多少钱?”
  希尔顿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子,在手里甩甩。我看到足有一万元,心想要好好揩他一家伙,让他以后再也没有勇气请我。
  我把菜谱扔到旁边,对他说:“这里没有我爱吃的菜,我们去北京饭店。”
  希尔顿嘴里说着OK,但并没有抬屁股。他尴尬地笑了笑:“肖梅,已经来了,再走不好吧。中国是礼仪之邦,这不太符合习惯吧。”
  服务员在旁边不停地甜甜地喊着我老师,说店里新上了几个菜,很好的。听到喊老师,我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就算为了这个老师也得坐下来消费。我最烦别人喊我小姐,因为一喊小姐就让我想起那条商业街里上卖感觉的那些小姐。
  我把菜谱扔下说:“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拿手的菜都上来。”
  小姐笑笑:“老师,我们这里的菜都很拿手呀。”
  我点点头:“都上。”
  小姐说:“有几十个菜呢。”
  我说:“统统上。”
  希尔顿:“NO,NO,NO!肖梅,我们不能浪费,我们吃多少点多少,我们不能浪费。”
  我瞪眼:“这是你请我。”
  希尔顿尴尬地咧嘴:“我请你,我们也不能浪费。我虽然很喜欢中国,但我不太喜欢中国的爱摆谱,浪费。”
  我说:“好吧,来你们店最好的四个菜,不怕花钱,要保证精而少。再就是把店里最好的酒上一瓶,有路易十三吗?来一瓶。”
  希尔顿那挺着的脖子顿时矮了,他看看手里的钱,那只握钱的手顿时蔫了。
  他说:“肖梅,你不是爱喝干红吗?”
  “我就爱喝路易十三。”
  服务员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么贵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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