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牧(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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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完结)-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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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若连呼吸都变得微微急促,她的手在发抖,几乎握不住水杯,“林牧之,我给你三月,这段时间,我们做回陌生人,三个月后,如果真觉的这样的生活对我们彼此都好,那么我们真正的分开,从此各不相干。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安以若手忙脚乱的拿了放在一边的包,就这样快步的离开了餐厅,甚至都忘记拿摆在门口伞架里的伞! 
  而林牧之似乎还在思索着安以若的提议,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安以若已经冲进了雨中,下意识地想起身去追,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坐下身旁的陈浅,望着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免不了失落,“你这样何必呢?明明放不下,还故作大度!你看,以若她不是也不愿意放弃你们的婚姻吗?” 
  他望着外面的雨出神,淡然地说:“你不了解她,即使她对现在的生活万般的不满意,但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先提出离婚的。她那样的傻瓜,只会默默的坚守着责任!” 
  林牧之说着,不禁苦笑:“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她的心里要是没我,即使我给她整个世界,她都会觉得不快乐。既然她和煜城心里依然装着彼此,那么我不应该拿我们的婚姻束缚着她!现在煜城有能力,也有资格给她幸福!” 
  他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安以若的心里就住了那么一个人,可是依旧固执得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替代。但是爱情的世界,不是光有自信就可以的,这样的结局显然不及他预想中的圆满,他承认他输了,但是他不是输给顾煜城,而是输给时间。倘若他能在顾煜城之前遇见她,他们的故事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安以若还要给他三个月的“缓刑”,如果分开是必然的结局的话,那么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他倒是宁愿干脆利落点。 
  外面的雨下的越发大了,他心中不由得越发焦虑,但是看了看身边的陈浅,他还是颇有风度地说:“Jane,谢谢你配我演了这样一出戏,我送你回去吧!” 
  安以若走出餐厅的时候,雨下的很大了,迎面而来的雨水,呛得她有点呼吸困难。这样的大雨倾城,好像要将过往的誓言都要清洗干净。她不知道那些落进眼里的水滴,是悲伤还是绝望,只是仿佛可以听见身后有爱情在低声哭泣。 
  今天真是一个有意义的日子,她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她被抛弃的纪念日。 
  她按着胸口茫然地走着,平日里最熟悉的街道仿佛一下子全然陌生。那寂寥的街上了偶尔的几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谁也不会注意到雨中这个脸上被泪水洗涮的女子。 
  身边有车喇叭不住的响着,她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着,可是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忽然,头顶的雨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她茫然得转头,看到身边为她执伞的於一淼,满脸的焦虑和担忧:“安以若,你身体刚好,现在这样子,你不要命了!” 
  安以若全身发抖,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无神的望着於一淼。 
  於一淼被这样的她吓到了,也急了,不住地问:“以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好不好?” 
  她只是喃喃着:“我想回家,带我回家!” 
  而此时远处的林牧之见到安以若安全地坐进於一淼的车里,才放心地消失在街角! 
  於一淼最后还是把安以若带到了她自己的公寓,拿了干净的衣服让她换洗了,又给她泡了热的姜茶。 
  “你趁热喝了,当心着凉!” 
  安以若怔怔的接过,低声的说了谢谢。 
  之前那样用力的哭过,此刻只觉得筋疲力尽。手中的姜茶温热的,可是心里依旧冰凉。 
  於一淼知道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们这样的情形,她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在她对面站着,陪着她一同沉默着。良久才听安以若问:“你怎么在那里?” 
  “我刚好买出国要用的东西!” 
  她抬头,头发上还淌着水,眼圈鼻子都红红的,声音也依旧哽咽,问着:“什么时候走!” 
  “后天!” 
  她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更加的凄凉了。 
  连於一淼也将不在她身边了,以后她是越发孤单了。之前那样恨她的欺骗,可是说到底那些怨恨和那么多年的友情相比,始终是微不足道的,只是自己一直不甘心就那样原谅和宽恕。 
  於一淼见她不想多言的样子,于是只好说:“你先睡吧,我先出去了!” 
  刚转身,就听见安以若说:“一淼姐,你别走,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谢谢那么多的童鞋的留言!知道还是有那温情常在(一)安以若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心跳漏拍的一幕中缓过来,斜着身子,整个脸陷进林牧之的胸膛里。 仿佛是幻觉一般,竟然听到林牧之用如此轻柔而又妥协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而自己的心,明明跳的比他还要厉害。 
  林牧之低头看她怔怔的反应,以为她没有听清,怀抱圈得更紧了,颇有些动容的重复道:“我们以后不闹了,以后都不闹了,好不好?” 
  这样熟悉而美好的温度,不是她这段日子里一直期望着的吗?安以若微张着口,愣了半响,似乎是下意识一般的想要应下来,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当日决绝的话,今天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还有连日来的冷战,这样轻易的妥协,似乎又太便宜他了。 
  忽然,突入起来的狗吠声,不食相的破坏了两人好不容易才酝酿出的暧昧。 
  林牧之锁着眉,盯着脚下这个冲着他狂叫的小东西,“你什么时候养的狗啊!” 
  安以若笑着看看那只狗,没想到这小东西够有护主精神的,知道她此刻“深陷危险”,于是她从林牧之的怀中挣脱出来,抱起这个小东西,“牧牧乖,我带你去吃东西哦!” 
  边说着边睨了旁边那人一眼,果真见林牧之黑脸。之前一个人的时候,每每想起他,着实是又爱又恨,所以才恶作剧一样改了狗狗的名字。可是这个恶作剧在当事人面前很快就遭到报应了——身后的林牧之环上她的腰腹,轻松的一提,她连人带狗,就被带进他的怀里再次束缚住,耳边是男子粗嘎着声气:“安以若,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居然和一只狗同名了! 
  安以若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松,怀里的小东西跳了出去。转身,涨红着脸对着他:“林牧之,你有点诚意行不行?前一刻还说不闹的,现在就这样大声凶我!还有,一直以来,难道都是我在闹吗?这三年多以来,你给工作的时间永远比我多。我一直都像你圈养的宠物,高兴的时候逗我一下,不高兴爱理不理!” 
  她向来不是爱翻旧账的人,可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脱口而出的时候,竟然会越说越觉得委屈。眼角也酸涩的难受,说话也哽咽得断断续续,“你和别的女人传绯闻,我被人当笑话看,过后你对我一个解释也没有。你躲着我,避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我想给你节日的惊喜,你却当着我的面说你爱的是别的女人。你还当我像东西一样,大方的转让给别人!林牧之,我不知道一直来,你当我是什么!明明就是你开始找惹我的,可是我却觉得的我就像是你取回家的一个摆设!” 
  那样一大段话说完,安以若仿佛觉得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一直来,她都努力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她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早已经养成了一成不变的淡然。可是这些都是她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她很累了,也已经厌倦了伪装和故作的坚强。此刻,她甘愿卸下心防,卸下伪装,只为依靠她一直期待的那个臂膀。 
  林牧之有片刻的失神。印象中并不柔弱的安以若,此刻仿佛只像个被拔了刺的刺猬。 他的这些话,像是在林牧之心里插了根刺,突突地疼。 
  他单手托着她的脸,唇覆上她的眼,细密的碾转,吻去她的泪,声音或许是因为动情变得低沉:“安以若,是你自己没有珍惜机会!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即使你厌恶我,我也不会放手了!” 
  她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可是手却捶打着她的胸泄愤,“林牧之,我只说一次,我和煜城都过去了,现在我要的不是他!” 
  “可是。。。?”他想起顾煜城钱包内层的那张纸条——安以若的笔迹,写着她美好的希冀,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下定决心放手的。 
  “没有可是,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安以若言之凿凿的一句,让林牧之的心怦然一动,这样的答案,无疑是出乎意料的,又忍不住的欣喜。 
  在彼此坦诚的视线里,仿佛是看到对方真实的内心。 
  他稍稍的俯首,吻着她细碎的发,这样轻柔得触感,是久违的感觉。怀中的人也变得异常的温顺,任他游移到脸上,寻着她的唇,温柔缱绻的深入,继而又留恋于她的下吧,重温着昔日的感觉。他知道他放不开了,怎么会放得开呢,她是他的毒,她是他的药,她和别人勾了勾手,他都会抓狂,还要怎么放任她和别人天长地久幸福,除非这个人是他自己。 
  安以若一点一点的沉沦在他编制的网里,招架不住,节节败退,于是用仅存不多的理智推开他。 
  林牧之有点重心不稳,踉跄了一脚。仿佛被当头浇了冷水,面带愠色的问:“安以若,你又闹什么啊?” 
  “你不要以为就这样糊弄我!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爱的是陈浅吗?” 
  “别提那狗屁的事!”这件事,是他三十年的人生中做过的最蠢的事了! 
  “你把我扔在这里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你自作主张地把我让给别人!” 
  “以后你要离开,我也不会放手了,我会在你身上贴着林牧之专用的标签!” 
  “你还把我扔在这空房子里这么久,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安以若嘴角扬起得意的笑,“那好,你答应我,从现在开始,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没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 
  还不等安以若说完,林牧之凑上前,用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继而拿回主动权,说道:“安以若,你好歹也是个文艺青年,什么时候品位变得这么恶俗了? 
  “怎么恶俗了,我觉得《河东狮吼》很有内涵啊,应该列为男人必看的电影才对!” 
  林牧之不置可否的闷哼了一声。 
  安以若看面前的林牧之又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于是故做为难的踯躅着:“可是,我们约定的期限是三个月,现在好像只过去半个月多点,我是不是便宜你了!” 
  他抵着她的鼻子,愤愤道,“安以若,我现在真想掐死你!”这半个月就够他折磨的了,更不要说三个月了! 
  安以若的笑意更深了,可是肚子也在此刻有点煞风景的叫了。 
  白天连着晚上她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是被灌了几杯酒而已,刚才又和林牧之来了一场体力和脑力上的消耗,早就觉得饥肠辘辘了。于是便好不遮掩地对他说:“林牧之,我要吃东西!” 
  “好,我给你去做!” 
  说着他往厨房走,却被安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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