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守着,不准双儿离府一步。」
「爷,可是--」这是私禁埃
「没有可是!」敖敏轩不耐地打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双儿出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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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敖敏轩端膳食进烹茶室。「我让福婶熬了些鸡汤,这几天妳没吃什么东西,快趁热喝了。」
吴双静静地坐着,不理会他。
敖敏轩坐到她身旁,将她搂抱在怀里,亲了亲她。「还在恼我?」
「没有。」她淡淡地回答。
「那喝点鸡汤吧。」他拿起汤匙喂入她的口里。
「我吃不下。」吴双撇开脸。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我找大夫过来替妳把把脉。」
「不用,我胸口闷得慌,想出去走一走。」
「也好,」敖敏轩附和地起身。「最近园子里的花开得好,我陪妳四处走走。」
「我不要逛园子,我想出去逛逛市集。」
「双儿,妳又想逃了?」敖敏轩脸色一僵。
「没有,你别乱想。」吴双垂眸。
「我乱想吗?这几日妳又是爬墙又是走后门的,妳让我能不乱想吗?」
「你陪着我出府,我岂能逃过你的手掌心?」吴双苦笑。
敖敏轩无语,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敏轩~~我真的快闷坏了,你带我出去可好?」她乞求地望着他。
这娇软的轻唤,松散了敖敏轩的戒心。「好吧,咱们骑马出去,我带妳兜兜风。」他盘算着在马上,双儿想逃也没机会。
「谢谢。」吴双展颜一笑。
那笑容使敖敏轩胸口一热,彷佛许久没见到这般笑容了。「走吧,」他握紧她的手:心也跟着欢快起来。「咱们这就出门。」
到了马房,马夫牵出他的马,他抱起吴双,将她安放在马背上。「小心点。」
自己正要上马,耳听吴双一声娇叱,马突然举蹄前奔。
敖敏轩此时方明白吴双的打算,他气愤地吹哨,也跟着前奔,马儿听得命令,
忽然止步,吴双一前一后的冲击,往后摔跌落马,正好跌入敖敏轩的怀里。
「妳竟敢骗我?」他铁青着脸。
周遭的家丁见敖敏轩的神色,全吓得不敢动,可吴双却不当一回事地拚命挣脱他的怀抱。「放开我!我要出去,你不能禁锢我,我要离开敖府!」她搥打他。
敖敏轩怕她伤了自己,一时又无法安抚她躁动的情绪,只好点了她的昏穴。
见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泪痕犹在,他只能无奈地叹气,心也跟着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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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吴双安静地坐在后院的荷花池旁。
打从十日前,她再也感觉不到夏日的鸟语花香,现在的她只觉得冷。
「双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福婶来到她身边坐下。「黄昏的日照虽不毒,但晒久了当心肤色黑了不好看。」
吴双耸耸肩毫不在意。「福婶,妳瞧这含苞的荷花看起来多么高雅。」
「双丫头,妳别净提这些福婶不懂的话,妳倒是说说,妳跟老爷最近是怎么了?瞧妳,才不过几日,整个身子骨瘦了一圈。」
「也没什么,不就是最近胃口差了些。」吴双低头淡然地回答。
;沓说没什么?老爷最近脾气一日比一日阴沈,守妳守得紧,偏大伙儿都瞧得出妳不理他,这会儿妳躲在这里,不怕他翻了敖府?」
「他是老爷,敖府是他的,他要拆要翻随他吧。」
「双丫头,妳……唉,叫福婶怎么说呢?薄命啊!」
「福婶,妳别叹气了,我是根草,命不薄,总会教我争出头的。妳瞧,阿海叫着妳呢,肯定灶房有事,赶快去忙吧,可别为我误事了。」
福婶唉声叹气地才走,就来了个兴风作浪的人。
「双妹妹。」宝琳走过来,亲热地招呼着。
吴双抬头,看见她一闪而逝的狡黠眸光,内心苦笑。
「大姨太太,赏荷花吗?」
「呃……是阿是啊,阿豹方才正在找妳呢!说是有新种的兰花,正要跟妳商量怎么个养法。」
吴双无语,定定地瞧她,暗自思量着--难道是要她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吗?那就这么办吧……
「好,我这就去找他,阿豹哥人在哪里?」
「柴房。」宝琳让她瞧得心惊肉跳。
「柴房啊?我现在就去了。妳确定阿豹哥人现在就在那里?」
「哎呀,是是是。」宝琳紧张得满嘴答应。见丫头离了视线,宝琳忽地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丫头明明这么好骗,怎么老觉得恍若是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嗳,别胡思乱想了!宝琳斥责自己的多心,眼前计划已成功了一半,她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让老爷去柴房……
「妳在这里做什么?」
「吓!」宝琳一转身,敖敏轩正古怪地盯着她。「老爷……」她紧张地瞧了瞧刚刚吴双离去的方向,一时没了主意,「赏……花,赏荷花。」
敖敏轩点点头,他找不到双儿,正想开口问宝琳,却被她那对游移的眼眸引起了怀疑。「那边有什么?」
「吓!」天啊!她今天是交好运了?「没……什么,方才有个人影闪了过去,我唬了一跳。」
敖敏轩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朝柴房走去。一到柴房,竟看见双儿与阿豹,孤男寡女地待在里面。
怒火顿生,他上前怒声质问:「你们两个好--」
「老爷,不是这样的……」阿豹虽愣,却也不笨,正想解释,却被吴双给抢白。
「都是我的错!」双儿跪下。「是我不该约阿豹哥来这里。」
「双儿,妳……」阿豹不解地望着吴双。
「阿豹哥,你别再为我解释了,一切都是我害你的。」
「妳!」敖敏轩气红了眼。「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吼,想掐死她,想狠狠地伤害她,但为什么到这个节骨眼了,他还是舍不得?末了,他只能朝那些堆放整齐的木头生气,狠狠地踹上几脚。
那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柴房外的人越聚越多。敖敏轩铁青着脸,大步跨出柴房,头也不回地离去。
「阿豹哥,对不起,连累你了。」双儿低声道歉。
「双儿,我不懂,为什么妳要故意……」
「别说了,阿豹哥,我求你,就当作帮我一次吧!」
吴双出了柴房,不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急往禁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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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回来做什么?」敖敏轩见回禁园的双儿,吼得连禁园外的守卫都听得见。「妳还有脸回来?滚!滚!滚出去!」
双儿匆忙地拿出一个小包袱,那是她早就偷偷收拾好的随身行囊。「我今晚跟福婶一起睡。」她低声地交代后,即夺门而出。
出禁园大门,守卫没拦她,因为早已经听见老爷叫双丫头滚。
没绕往灶房投奔福婶,她直直地朝大门走去。
「双丫头,妳这是干什么?」大门的守卫早听到风声,正讪讪地盯着她瞧。
「老爷撵我出去。」吴双小声羞愧地答。
「唉,妳是怎么啦?好好的富贵不要,去跟个种花的?算了、算了,老爷有交代,除非他同意,否则绝对不能让妳出府,妳回去吧!」
「守卫大哥,老爷真的撵我出去,他气我气得不得了,命我现在就滚,不信你派人问问禁园的守卫大哥。」
「好吧,老王,你去问问。」见伙伴离去,又转过来奚落吴双。「我瞧妳做了这等丑事,老爷当然是不要妳了,真是个笨丫头,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吴双垂眸静默,直到老王回来,点头表示事实如此。
「得,妳走吧!」
十日的禁锢,终于得以自由,浮上脸庞的是百感交集,吴双感慨地苦笑。
耳边仍萦绕着敖敏轩口口声声的爱语,可悲的是他从不知她求的是什么。从原本的生涩懵懂不知,到现在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她想敖敏轩终究还是不够爱她,因为如果真爱她,他不会另娶佳人;因为如果真爱她,他会了解她其实有一身的傲骨,以及绝不向现实低头的心性。
而现在?唉,罢了!罢了!
「是,我走啦!谢谢众位大哥,谢谢,谢谢。」
「啧!」守卫不以为然地瞧着双儿瞬间不见人影。「跑得这么快!没见过被撵还这么快活的,果然是个怪丫头。」
第七章
已经午夜,禁园没有一丝光亮,敖敏轩的怒火渐渐平息,怀疑缓缓爬上他的心头。
后院、荷花池、宝琳、双儿、阿豹……
后院,除了进货外,最常出入的只有灶房的人。 宝琳怎么会在那里?她说她去瞧荷花,可身边没有半个丫头,花期也还未到,若要论这傻劲,双儿倒比较像。
咦?双儿?今日找她找了半天没找着,莫非她是去瞧荷花?
「老爷--」
呼喊声从黑夜中远远地传来。
「哎呀,阿豹,你别大声嚷嚷,都半夜了,怎么还在园子里?你跟双儿做出这等丑事,老爷没撵走你算是对你仁慈了,他是不会见你的啦!」守卫急忙地喝斥。
「让他进来。」敖敏轩正有事问他。
守卫一得令,立刻放行。「进去吧。」
阿豹急急地进园,来到敖敏轩的面前跪下。「老爷,阿豹今日会去柴房,是大姨太太吩咐说,房里的大丫头要拿花种给我,让我在那儿等着,完全跟双儿无关啊!」
「她自己都承认约了你了。」敖敏轩冷冷地指出。
对于这一点,阿豹也想不明白。「是啊,这事我也觉得奇怪,老爷走后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要我别管,当作是帮她。」
帮她?双儿在搞什么鬼?「你们在柴房里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双儿只说谢谢诚叔和我对她的照顾,老爷就来了。」
这么看来有可能是因为他要娶凌氏之女,双儿使计跟他闹脾气吧!今日她拿的那个小包袱,也好似早就收好的,她打算就这么逃离敖府吗……不过,依那包袱的大小看来,顶多放一套换洗的衣裳,比较像是打算在福婶那儿换洗用的,何况这上上下下他早下了令,双儿这丫头哪逃得出去……这么一想,敖敏轩的心踏实多了。
「没事了,你回去吧。」他屏退阿豹。
哼!这丫头这般胡闹真该受些教训,就让她在福婶那儿住一宿吧。
可是……他有点不放心,他这宝贝手脚易冰冷,晚上不知睡得可好?不如他偷偷瞧去。
敖敏轩几个纵身翻跃过围墙,不惊动任何人的出了禁园,朝福婶的住处而去。
一到福婶的住处,他瞧了又瞧,却没瞧见双儿,只见福婶呆坐在桌前皱着眉头。
「福婶。」
「喝!」福婶跳起来。「老爷,是你?吓死我了。」
敖敏轩瞧了瞧空荡荡的床,心下奇怪这双儿躲哪儿去了?「怎么还不睡?」
「老爷!」福婶替吴双求起情来了。「双丫头是无辜的,您可别冤枉她,她好端端地瞧着荷花,我才刚和她说完话离开,怎么忽然就传出她跟阿豹在柴房里不明不白的……老爷,这事您可要查清楚啊!」
果然是这丫头胡闹,真拿她没法儿。「知道了,她呢?」他眼中含笑地问。
「她?谁啊?」福婶傻傻地反问。
「双儿呢?今晚她睡哪儿?」
「睡哪儿?她不是在禁园吗?」
「她没来这儿?」敖敏轩蓦然收起笑脸。
「没有哇!」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去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敖敏轩转身,边走边大声交代。「找到双儿,立即禀报。」
不一会儿,敖府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没多久,两个行色匆匆的家丁进入禁园。
然后敖府的所有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噤若寒蝉。
敖敏轩一得知吴双离府后,十万火急地赶到常挺之的宅第,把他从睡梦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