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香如故(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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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香如故(正文+番外)-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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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纹并不知道林琳的内心活动,见她表情漠然,心道这个女孩性格要么很怪,要么天性凉薄。不过以史纹的阅历,自然不会在林琳面前表露出来,而是接着自己的思路道:“孟洁死后,他把一切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当然,他本身也是个奇才,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子。”作为母亲,史纹并不避讳夸自己的儿子,却也不免担忧:“当然,只有我和他父亲知道其实他一直处于极度不正常的状态之中, 之前他的爱好十分广泛,滑雪,游泳,和一帮年轻人聚会,认识孟洁之前还经常和不同的女孩子约会,可是自从孟洁死后,他就拒绝任何非工作需要的社交活动,再没有任何女性朋友。”  
  原来赵学农还是个痴情种,林琳心底唏嘘,凭心自问,她就做不到为了江一鸣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因此发自内心地对他产生了敬重。
  
  史纹的话还没有结束:“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五年,我们的心也悬了五年,生怕哪天就爆发了,所以当得知他开始和女孩子接触的时候,心情十分激动,心想哪怕是个又穷又丑又笨的丫头,我们也乐见其成。”
  
  “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居然是这个样子,你又聪明又漂亮,可惜居然像她。”  
  “他选择了你,证明还没有走出过去的阴影,你不过是个幻像,这对你不公平,当然对他更不利,因为你并不是孟洁,等到哪天这个幻像破灭了,我怕他会受更大的打击。”  
  “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无论儿子长到多大,母亲总希望尽自己所能保护他。”
  
  她当然完全理解史纹的所作所为,如果换作自己的母亲,或许也会为了她采取同样的做法。而且以史纹的身份地位,主动登门找她商量,而不是发出警告或颐指气使,已经十分难得,因此她客客气气送走了史纹,并作出保证绝对不会和赵学农发展任何私人感情。
  
  史纹临走的时候说如果需要可以找他们夫妇帮忙,力所能及都会提供帮助,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承诺,大到她决不敢用。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步行到家,收回驰骋的思绪,看看手中的合同,林琳眉头微皱:合同和钱的事情还没解决,总归有些不妥,马上就要签就业协议了,对于自己选中的工作,她不想出什么意外。  
  

二十五《应有香如故》菊子 ˇ二十五ˇ 
      
    快到楼下的时候,林琳停住脚步,看着前面正在争执的一对男女,背对着她的是吴未,这她想认错也没有可能,对面的女孩身材娇小,被吴未遮住了大半,看不出是谁。
  
  那女孩情绪似乎十分激动,伸手拉吴未,被他挣开后打了个趔趄,一个错身,林琳看到那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谢安琪。谢安琪这时也看到了林琳,脸上陡然现出一种奇特的表情,似怨似恨,不过也只是一眼,下一秒的时间,她如同鱼雷一般,把自己发射向了吴未怀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下吴未的脖子吻了上去。
  
  吴未措手不及,被亲了个正着,反应过来以后就赶紧手忙脚乱扯下八爪章鱼般的谢安琪,怒声嚷道:“你疯了吗?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失去了重心,谢安琪瘫坐在地上,不过仍然仰起甜美的面孔吃吃笑道:“你不是老说当我是妹妹吗?你妹妹可会这么亲你?”
  
  吴未浅棕色的皮肤开始泛红,正要开口训斥,背后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琳琳,看到这一幕,你确定还要跟我撕毁合约吗?”
  
  听到这个声音,吓上一跳的不止是吴未,还有本来正呆呆看着吴未和谢安琪的林琳。回头看到赵学农,林琳惊怒交加:“你跟踪我?”
  
  赵学农似乎已经平息了怒气,并且心情还不错,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看戏般闲闲欣赏着眼前的一切,慢慢摇头道:“我只是想起还有东西落在你这里忘了拿走,跟上来后不想却看到这一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说的虽然是道歉的话,语气里却全然没有道歉的成分,林琳听到后十分气闷,可偏偏又无话可说。
  
  赵学农看看吴未,又看向林琳:“他就是你现在跟的人吧,不错,但显然有强劲对手,你仔细考虑一下吧,欢迎随时回来找我。”
  
  林琳杏眼圆睁瞪向赵学农,正在措辞反驳,赵学农又自顾自从她手中抽走协议书,折叠后放进口袋,仍是气定神闲地说道:“你要撕毁协议,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不妨碍你前程,但是这两年你也不容易,那张卡里的钱就算补偿占我占用的时间,当是青春损失费吧。”说完浅浅一笑走开。  
  那一笑温文尔雅魅力横生,却让林琳冷到骨子里,回头看向吴未,果然是一张铁青的脸,定定地看向她,林琳心里一沉正要开口,旁边娇滴滴的声音先于她发出:“师哥,你打报告要结婚的人就是她?”
  
  谢安琪边说边站起来,林琳听到这话浑身一震,谢安琪看着她笑得更加得意:“遗憾吧,可惜天公不作美,居然在这个当口让师哥知道你出卖自己做人家情妇。居然还有脸带着自己老娘一起住在师哥家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做婊子,母亲还敢理直气壮地不给我开门,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给我闭嘴!”这是吴未的声音。
  
  “啪!”这是林琳的巴掌声。
  
  几乎在同一时刻招呼给谢安琪,谢安琪从小到大千娇万宠,何曾被任何人打过耳光,此刻一下子呆住了,捂住脸看向林琳,又看向一脸紧张用身体挡住林琳的吴未,眼中含泪撂下狠话:“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完头也不回跑开了去。
  
  吴未一脸焦急,看看林琳:“你先上楼,现在天太晚了,我得跟过去确认她的安全,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说完后快速向谢安琪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这是只虽然纤弱却十分有力的手,这只手洗衣、做饭、担水 、写字、画图、敲打键盘,立下功劳无数,但此时林琳却恨不得砍了它。
  
  它生平第一次打了别人耳光,谢安琪吹弹可破的脸颊顿时就显现出了几道红痕,打过之后林琳马上就后悔万分:谢安琪什么身份地位?那次丁逸的满月宴上遇见之后,她就算猜也能猜出几分。  
  此刻她逞一时之快打了她,必定会埋下隐患无数,她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如果牵连了母亲,牵连了吴未,她是生是死又有什么意义?
  
  谢安琪虽然也是警察,身体素质不错,但又怎能和身高腿长的吴未相比,刚刚跑出小区正要拦车,就被吴未追上拉住,挥手示意出租车走开,吴未柔声哄道:“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让保安把车开过来我送你回去。”说完招来门口的保安,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谢安琪半边脸肿了起来,大眼睛盈满泪水:“你跟过来干什么?你不是护着她吗?现在怎么不过去护了?不怕我暗地里叫个杀手直接把她干掉?”
  
  吴未苦笑着打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从来不跟人主动发生争执,但是她很孝顺,你今天骂她母亲是你不对,她因为这个才跟你着急的。”
  
  谢安琪冷笑:“你好贴心呀,她想什么你都知道?她跟我急?我还要跟她急呢!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从小到大,只有我打别人耳光的份儿,哪个敢动我一根指头?”
  
  吴未声音放软:“好好,谢大小姐这么厉害,谁敢招惹你呀,今天这个亏不能白吃,我回去一定替你报仇,你今天就大人有大量,息息怒好不好?现在还疼不疼?附近有超市,咱们去弄些冰块敷一敷。”
  
  在两人的关系中,谢安琪永远是追着跑的那一个,吴未虽然待她比别的女生亲近些,却正如他自己解释的,总是兄妹的感觉更多,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语气轻柔,态度可亲地同她讲话,配上看向自己脸颊的怜惜目光,谢安琪一下子就泄了气般地软了下来,含着泪委屈地点点头。  
  冰凉的触感让脸上的疼痛消逝很多,头脑也慢慢清晰,坐在车里,谢安琪看向吴未的眼神开始降温:“你今天这么待我,也不过是怕我回去告状,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见吴未一时没有回答,更是印证了自己想法一般,猛地侧过身来对吴未喊道:“到底是不是?”
  
  吴未并没有因此动容,看向谢安琪的目光仍然镇定:“你说呢?你是我师妹,同校三年,同事四年,难道我安慰你几句还要带着别的目的?”
  
  谢安琪咬着嘴唇,一脸悲哀地摇摇头:“只是师妹?只是同事?”
  
  吴未叹了口气:“安琪,很久以前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在我看来就是妹妹,像晶晶一样,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个放不过他!可是跟像妹妹的人谈情说爱,会有乱伦的感觉,你明白吗?”
  
  得到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说辞,谢安琪愈发沮丧,不过马上又振作了精神:“好的,既然你对我真的没感觉,我也不强求了。但这可是你说的,谁欺负我你都不放过,现在林琳打我这么狠,算是欺负了吧?”
  
  看到吴未张口结舌后又故作镇定,谢安琪脑海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你不用遮掩,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大丈夫言而有信,咱们认识八年了,我八年最美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你身上,你对我总要有个交代。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算是给林琳赎罪。”
  
  谢安琪在吴未眼里是任性而单纯的,天大的事发发脾气也就过去了,但此刻她的笑容很奇特,像是等着围剿兔子的猎人,神经紧绷而又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吴未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谢安琪笑容扩大:“你不用紧张,不是让你杀了砍了林琳,你也绝对舍不得,我不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
  
  吴未社会经验毕竟丰富一些,轻松一笑,至少面上显得很轻松:“说吧,看我能不能办到。”也不再为林琳求情,知道那样只会加重谢安琪的怒意。
  
  谢安琪突然正色道:“X省最近事故频发,很多案子经年累月都没有侦破。现在部里正在研究决定派青年干部去支援,本来名单里没有你,但是我觉得你还是积极报名比较好。”  
  听出她话里有话,吴未追问:“什么意思?”
  
  “几年前你找到X省某市监狱狱长,给死刑犯做体检,其中有一名囚犯不肯签遗体捐赠书,那个狱长为了讨好你不惜动用私刑逼迫着他签了名儿,你可知道?”
  
  吴未闻言呆住,那次帮林琳的母亲寻找肾源,有个马上要执行枪决的囚犯配型成功,却因为民族习惯问题坚决不同意捐献遗体,他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狱长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做通了工作,囚犯同意捐献。当时喜出望外之际他也没有细想,只是给了狱长一笔钱托他转赠死囚家属。  
  此刻回忆起来, 狱长动用私刑也不是不可能,因为那个地方的少数民族极其迷信,他们认定人死了以后如果遗体不全的话,灵魂是没办法升天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答应捐献器官。  
  看着吴未的表情,谢安琪知道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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