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方士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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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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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能做到,万一……万一那些人破坏怎么办?”顾安琪还是忧心忡忡的问。

“这个不可能,他们布下的是玄冥破江洋,可惜玄冥的头北顾,还转不回来,这就是玄武藏头,任何一个风水局都有白虎青龙左右护卫,如今白虎高过青龙,骑在龙头之上,青龙蛰伏就变成苍龙无足,这山上有白虎玲珑塔摄魂镇鬼,就是白虎衔尸,鬼门关开启百鬼哀鸣,就是朱雀悲哭。”我胸有成竹的对顾安琪说。“我们这个风水局是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四危以备,他们想要破去就必须同时克制四象,首当其冲就先要废掉下面的巨石金蛟才行,所以说他们不管怎么做,我们的目的都达到了。”

听到我的回答,顾安琪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下山回去的时候,我在前面牵着越千玲,来的急忘了带手电,下山的路极其不好走,顾安琪一步踩空,险些摔倒,一直在她旁边的萧连山眼疾手快,一把将顾安琪拉住,她没站稳身体靠在萧连山的身上。

越千玲本想回头问问有没有事,被我拖着往前走,她看我一脸浅笑也心领神会,没去理会后面的两人。

顾安琪倒是没多想,一个劲给萧连山说谢谢,下山的路萧连山一直都搀扶着顾安琪的胳臂,等走到山下有灯光的地方,我才看见萧连山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满头是汗水。

“乔先生,你……你很热吗?”顾安琪关切的问。

我和越千玲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我记得萧连山第一次见到顾安琪也是在山顶,下山的时候顾安琪被他吓晕过去,是他抱着顾安琪下山的,当时他的表情和反应和现在如出一辙。

“你……你别叫我乔先生,叫……叫姜俊就成。”萧连山挠着头一脸尴尬。

“姜俊?!我怎么听着你这名字都像是将军啊。”顾安琪笑眯眯的说。

“我,我本来就是将军。”萧连山低着头支支吾吾小声说,估计顾安琪是没听清楚。

因为今天是中元节,酒店有特别的祭祀活动,我们回去的时候客房经理还在,见到越千玲连忙把一个信封交给她。

“您好,这是您让我们帮忙冲洗的照片。”

越千玲接过来说声谢谢,这是之前她在海滩拍摄的,她说这里风景独好,不多拍摄一下留恋真是可惜,我们也没在意就回房去。

顾安琪很歉意的说叨扰我们一整天,如果不是遇到我们,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别是在山顶见到萧连山设下白虎玲珑塔时的震惊,很好奇的问。

“你们的玄学本事好厉害,我爸也算是玄学高手了,只要有名望的前辈高人我应该都知道才对,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们呢?”

我和越千玲还有萧连山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想开口就听见顾安琪说。

“不过,我之前认识几个朋友,他们也挺厉害的,可惜……”

顾安琪说到这里神情有些黯然,我知道她是在说我们,看她的样子真想把真想告诉她,萧连山已经不止一次焦急的看着我,我对他淡淡摇了摇,知道的越少或许对顾安琪反而越安全。

我坐到顾安琪的对面,忽然很认真的对她说。

“这几天和顾小姐……”

“别叫我顾小姐,叫我安琪吧。”

顾安琪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方乖巧,我淡淡一笑,想去之前大家在一起风雨同舟的点点滴滴,多少有些感概,好不容易才回过神。

“安琪,我发现你的风水堪舆之术造诣挺深,想必玄学之术也不在话下,想请你帮忙一件事。”

“我能有多高的造诣,都是从我爸那儿学来的,他说我都还没入门呢。”顾安琪谦逊的抿嘴一笑。“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就直说。”

“我想请你帮忙占卦问后事吉凶。”

“我?!”顾安琪愣了半天,有些犹豫和不自信的样子。“我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玄学的本事远在我之上,怎么还需要我帮忙占卜问事啊?”

“当局者迷,因为我们知道的太多,所以想的也会太多,所以我占卜的结果未必会准确,而且……我现在非到万不得已,还不能要玄学之术。”我看着顾安琪很认真的对她说。“所以只有麻烦安琪,你帮忙给我占一卦,我想知道后事大致会怎么样。”

“占卜问卦我倒是也会,就是怕一知半解算的不准。”

“没事,世事难料又有几人能算的透彻,安琪你尽力而行便可,我们虽然暂时克制了玄冥破江洋的风水局,可这仅仅是他们第一步而已,这群倒行逆施之人后面到底还有何打算和意图,我们还不得而知,这样我们会处处被动,就如果巨石金蛟一样,要是早能洞悉先机,也不至于让这里的金龟北顾,这么好的风水局被破坏,如今九州龙脉松动,我怕是担心会有大事发生。”

顾安琪点点头,我猜她也认同我所说的话,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六枚别致的铜钱,越千玲仅看了一眼,就连忙拿起一个,嘴角蠕动几下。

“这……这铜钱。”

“这叫文王断卦钱,是我一位前辈赠送给我的。”顾安琪看越千玲反应有些大,好奇的问。“不可能啊,你……你见过这铜钱?”

我看着顾安琪放在桌上的铜钱,也认了出路,铜钱是特制的,正面有一个岚字,这是岚姨占卜所用的铜钱,我之前见岚姨用过,难怪越千玲见到这些铜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想想已经很久没见到越雷霆和岚清,我虽然知道他们在古啸天那儿应该是安全的,不过如今越千玲睹物思人,一直紧紧咬着嘴唇,我慢慢握住她的手,岚清也算是前辈,占卜问卦的本事非比寻常,这些铜钱本应该是留给越千玲才对,可惜当时她并不相信这些,那个时候顾安琪刚好拜访岚清,看得出岚清挺喜欢这个故人之女,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把她一直用的占卜铜钱送给了顾安琪。

越千玲轻轻抚摸着铜钱上那个岚字,我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握着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越千玲抬头对我一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铜钱还给顾安琪。

“我没有见过,不过这铜钱挺别致的,所以有些喜欢。”

顾安琪也没想太多,把铜钱全部推倒我面前,很沉稳的说。

“那我就尽力而行,你心想要问的事,我起卦帮你推算。”

我点点头凝神静气,我现在就想知道魏雍既然打算开启幽冥之路,以他如今的道法修为是绝对做不到的,而现在他让秋诺再此地设下玄冥破汪洋的风水局,说明他已经有了计划,他不是盲目冲动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既然他有所动作,那只能说明魏雍有十足的把握,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和安排。

☆、第十四章  镜中观花

顾安琪见我全神贯注冥想,把铜钱放在手中摇晃几下后,抛在桌上,连续三次后,顾安琪看着铜钱上的卦象,抬头对我欲言又止的说。

“这卦象……问事恐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而是很不好才对,安琪你不必难以启齿,推卦断事都是洞悉天机,一切自有天数,你不用安慰我。”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卦象心暗暗往下沉。

“这卦很差?”萧连山看我和顾安琪都面色凝重,很担心的问。

顾安琪抿嘴低头默默看着桌上的铜钱,叹了口气说。

“这是风火家人卦,也是周易里面第三十七卦,巽上离下,如问后事……是下下卦。”

萧连山和越千玲听见是下下卦,都很黯然的坐到我们旁边,越千玲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风火家人卦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卦是异卦相叠,离为火,巽为风。火使热气上升,成为风,而风助火势,生生不息终而复始。”顾安琪解释。

“生生不息终而复始……那也不算是太坏啊?”萧连山问。

“可我们问的是后事如何,从卦象上看,是没有终止的意思,就是说后面发生的事一环套一环,早就是注定好的。”我重重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

顾安琪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铜钱卦象说。

“风火家人卦又叫镜里观花,象曰:一朵鲜花镜中开,看着极好取不来,劝君休把镜花恋,卦若逢之主可怪。”

“镜里观花……水中望月,我虽然不懂怎么解卦,可听这话,怎么感觉不管我们做什么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啊?”越千玲无力的叹气。

“事实上的确如此,此卦之所以叫风火家人卦,家人者,一家之人也,内外各失其真,故有镜里观花之象也。”顾安琪点着头很肯定的回答。“所谓镜里观花者,是一人对镜梳妆,见镜中鲜花可爱,欲意取之而不可得,占此卦者,谋望不实之兆。”

我皱着眉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风火家人卦问事的确不顺,特别是问后事,不过此卦是静卦,并非变卦,断不能从卦象上去解卦,这卦辞到底该如何解呢?”

“占卜问卦的本事我只是一知半解,大多是我那位前辈所传授,我爸教我最多的是风水堪舆,所以涉及到解卦方面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我想到岚清,如果她能在这儿就好了,我重新在口中反复细细念着顾安琪刚才说出的卦辞,镜里观花者,是一人对镜梳妆,见镜中鲜花可爱,欲意取之而不可得。

镜里观花犹如水中望月,有镜花水月之相,能远观不可触碰。

“到底什么才是镜里观花呢?”我皱着眉头自己问自己。

萧连山看我愁眉不展,转身回房拿了一面镜子出来,翻来覆去照了半天,又把房间里摆设的花瓶一起抱过来,放在镜子前面,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就是镜里观花,安琪说的很透彻了,就是看得见摸不着,如果是问事的话,那应该就是说,能看见结果可是又做不了什么。”

我走到萧连山背后,看着镜子里的花,萧连山从镜子里看着我,我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转身又走开,刚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退了一步回来。

我的样子又出现在镜子里,然后我再走开,反复好几次,房间里他们都茫然的看着我。

我忽然推开萧连山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想了想说。

“镜中观花,既然要观就必须人在镜旁,而风火家人卦又是静卦,是不变动的意思,就是说镜中的事物是静止不动才对,而这刚好也是镜花水月的意思,水中月是不会变的,唯一变动的是观看的人。”

“对啊,风火家人卦就是这个意思,有什么不同吗?”顾安琪大为不解的问。

“当然不对。”我摇着头冥思苦想半天,我伸手移开镜子面前的花,转头对顾安琪说。“我动了镜中花亦动,镜中花不是静止的,这和卦象不符合。”

顾安琪听我这么说也想了想慢慢点点头。

“是啊,我只依照卦辞去解释,并没注意到卦象的变动,按照你这么说还真是,看来这卦辞里指的还有其他意思才对。”

“这怎么可能,对着镜子外面的花动了,里面的花当然也会动,永远也不可能镜子里面的东西静止不变啊。”萧连山摊着手很肯定的说。

“那也不一定……”

声音是很久没说话的越千玲发出的,我们都不约而同转过头去,越千玲咬着指头想着什么,忽然很欣喜的说。

“我倒是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让镜子外面的花不管怎么动,里面的没有任何变化。”

“什么办法?”我急切的追问。

越千玲转身把我们回来时候客房经理送来的照片放到桌上。

“照片啊,你们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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