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与火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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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与火的边缘-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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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威一时没转过弯来:“什么?”

  我说:“巧妇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苏威:“知道你日子不好过,我这不是给你押运粮草来了吗?”

  我又惊又喜,疑惑的道:“真的假的?”

  苏威:“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要上个MIS系统,我能申请下来的经费大概在三十万左右,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兴趣?”

  我知道自老葛头退休之后,苏威经过多方打点,成功的狙击了其它竞争者,坐上了代理主任的位子,虽然多了“代理”两个字,但明眼都看得出来,去掉这两个字是迟早的事。面对这种情况,我却有些担心,三十万的项目说大不大,但如果运作的不好,却足可以断送一个办公室主任的前程,我把我的担心讲给苏威听,苏威听了马上说:“这正是我找你来做这个项目的原因,这是我接手信息办之后的第一个项目,说实话,让别人来做,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你就当帮我一忙吧!”

  苏威是越来越会做人了,明明是想帮我,话却反着来说,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根据公司现在的情况,如果再没有大的进项,支撑到年底的希望十分渺茫,如果能够拿下这个项目,最少要招两三个人进来,如果控制的好,再加上苏威肯帮忙,至少能挣赚二十万。二十万对一个公司来说算不上大数目,却已经足够我们再支撑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我们的公司还不能扭亏为盈,我就真该好好考虑考虑方向问题了。想到这里,我立马答应下来:“好!你先把相关的资料发过来吧,我先研究研究。”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的生活变的更加充实,一方面继续跑搜索引擎市场,另一方面,为苏威公司的项目积极备战。小丁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十分兴奋,他想暂时撂下手中搜索引擎的开发工作跟我一块去W城做项目,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坚持,所以,我没有同意他的要求,只是让他帮忙联系了学校科协的负责人,招来了六七个大四的会编程的学生,我留下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是于继成、田锐、沈有志,这三个人有着共同的特点,都是从农村考出来的,都不怎么爱说话,并且对技术都有着天生的狂热。留下这三个人并不只是考虑当前的项目,我还有着更长远的打算,我在为将来做技术储备,有意将这些人培养成公司的中坚力量。

  期间方萍萍一直在忙着照料爷爷,我偶尔也去医院看看,每次去了方爷爷都会讲当年闹革命的故事。方爷爷是个很感性的人,讲到得意处,不禁纵声大笑,而每到难过处,都不禁唏嘘落泪,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那个年代的很多人和很多事,慢慢的,我对这位老人看法变的不一样,我开始钦佩甚至变得有些崇敬。他的年纪虽然大了,身体却恢复的很快,跟他一同做手术的还在病床上哼唧,他就已经下地活动了;别人刚开始排气,他就已经大口大口吃包子了,这让同房的病人又是羡慕又是妒嫉,方爷爷自然也十分得意,谈锋也就更健。

  与方萍萍见面的机会少了,与另外一位故知见面的机会却变的多了起来。

  英子的学校离我们办公的地方很近,加上成人教育本来就有些宽松,所以英子也就时不时到我这儿来玩。时间一长,我发现了英子身上的许多闪光点。

  第一,英子手脚勤快。每次来,英子都会想方设法的帮着我们做点事,我写标书的时候她就帮着挑错、排版,我和阿彪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她就帮着接电话、整理资料,就算没什么活干的时候,她也会手脚麻利的帮着打扫打扫卫生。

  第二,英子很聪明。每次让她做什么东西,只要告诉一次,下次她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干,有时甚至还会自己进行改良。

  第三,英子很有责任感。能看得出来,不论做事还是接电话,英子始终是把自己当做这个公子的一份子的,用转文的说法就是“很有主人翁的责任感”。

  在公司草创阶段,是迫切需要英子这种人的,而且英子知根知底,完全具备把其发展成为亲信的潜力。于是我把我的意思跟小丁说了,当然最后一层意思我没有说,开始我还有些担心小丁会对英子是我的老乡而有戒心,准备了一堆的说辞,没想到小丁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于是我找英子正式谈了一次话。

第十五章
“英子,你来北京也有一阵子了,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英子想了想,羞涩的一笑:“先上完学呗。”

  “毕业之后呢?”

  英子:“毕业后俺想在北京找份工作,不想回老家了。”

  “有没有想过找哪方面的工作?”

  英子:“没想过,只要能留在北京,么工作都行。”

  “我们公司正需要人,你愿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试试?”

  英子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吃惊的望着我:“那俺可没想过,俺也没学过计算机。”

  “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在帮我们做事吗?”

  英子摇头,笑:“那算么吔,有手有脚就能干的了。”

  “霍金全身能动的只剩三根手指头,可人家连宇宙的秘密都敢探索,咱们手脚俱全,这么点困难就吓倒了?”

  英子讶然:“霍金是谁?也是搞IT的?”

  “是位科学家,他年轻时就得了绝症,全身瘫痪,最后只剩下三根手指能动,人家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科学研究,被誉为继爱因斯坦以来的最伟大的思想家和物理学家。”

  英子受到了鼓舞,挺了挺胸脯说:“俺才不怕么困难呢,俺是怕干不好让你失望。”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也应该自信,其实你身上有许多别人,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不具备的素质--聪明、勤奋、有责任心,你唯一缺少的就是自信,只要再加上点自信,你将来会有很好的发展前途。”

  英子羞涩的笑:“俺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现在的状态用句文言文说就是‘譬如锥处囊中,其颖立现’。”

  这句话英子倒是听懂了,她两眼放光的望着我说:“帅子哥,那俺就试试!你说吧,让俺干么?”

  “我不喜欢听‘试’这个字眼,要做,而且要做好。”说完这话之后,我自己先愣了一下,这语气,这方式,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廖广志,我这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正在模仿着廖广志为人处事的方式。

  英子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正在思考我说的话,而且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俺懂了,俺一定把帅子哥你交待的活干好!”

  英子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给英子布置了大量的家庭作业,英子每次都是很认真的提前完成,而且大多数时候,她的答卷都会让我眼前一亮。英子很辛苦,她白天上课,只能抽业余的时间来完成我交待的任务,人明显的瘦了下去,这一切我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有丝毫的放松,恰恰相反,我布置的任务反而越来越重,而英子不但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有些乐此不疲。

  在经过招投标的过场之后,我们公司顺利入围,拿下了苏威公司的MIS项目。在出发之前,我特意到医院里探望了方爷爷。老爷子再有几天就出院了,心情看上去相当不错,一看见我就十分兴致的招呼:“小子来啦!来,来!快坐下,跟我说说,外边有什么新鲜事!”

  我想了想,把从报纸上看到的一些新闻讲给方爷爷:“据说北京的房价要涨,未来两年打算购房的人群比例高达%,大多定位在40万元以上的高价房……”

  “过过过,谁爱买谁买,不关咱的事,还有别的没有?”

  “沈阳市原市长慕绥新、副市长马向东因贪污受贿被判处死刑。”

  “贪污了多少?”

  “总有上千万吧。”

  “我地个娘哎!上千万!这种大蛀虫早就该杀!想当年在苏区,贪污五百元就能掉脑袋!他们竟敢贪污上千万!”

  靠门的病床上已经换成个六七十岁的大爷,听了方爷爷的话搭茬说:“您说的是刘青山、张子善那会子的事吧?”

  “何止?”方爷爷说起往事登时来了精神,“现在人们一提苏区反腐就只知道刘、张案,其实那会儿可没少杀人,排的上号的除了刘、张案,还有肖玉璧--那可是老红军、老革命,真正的抗战英雄,全身上下90多处伤疤,就因为贪污了3000块钱,最后落了个枪毙,他被抓以后还给毛主席写了封信,不求免罪,但求战死沙场,你们猜怎么着?主席愣是没同意,要不怎么主席是伟人呢,他知道这口子就不能开!还有谢步升,这是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后第一例处决的贪污分子,这事是*亲自督办的,当时这事也惊动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了:‘与贪污腐化作斗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天职,谁也阻挡不了!’,只要还是共产党的天下,这话就不会过时!”

  靠门的大爷一边在床上做着腿部的屈伸运作一边说:“您这是老黄历啦,早该翻过这篇去喽!”

  方爷爷拍床而起:“老黄历怎么啦?那是主席说过的话,是板上定钉的事!谁反动一个试试!慕……慕什么来着?”

  我赶紧道:“是慕绥新、马向东。”

  方爷爷道:“这个姓慕的、姓马的倒是犯天星,这不是给枪毙啦?”

  靠门的大爷没想到一句惹的老爷子大发雷霆,弄的一脸尴尬,门口护士探进头来说:“二床注意点啊,别乍乍呼呼的,要闹回家闹去!”

  方爷爷听了一瞪眼珠子就要跟护士翻脸,方萍萍忙在一旁打圆场,一边连声向护士道歉,一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方爷爷:“爷爷,您先歇歇吧,真要气个好啊歹的,您还让我们活不活啦?”

  方爷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活脱脱一副虎落平阳被犬欺之势,他狠狠咬了口苹果,一边咯吱咯吱嚼着一边问我:“小子,你接着说……算了,你别说了,还是我问吧!台湾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动静吗?”

  “这方面的消息倒没怎么太关注,似乎*势力十分猖獗,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世界台湾人大会’好像要回台湾举行大会,台湾还相继出现了‘南社’、‘中社’、‘北社’、‘东社’等几个*组织……”

  “他娘的!”方爷爷一拳击在病床上,“当年老蒋没敢闹独立,现在这帮龟孙倒充大头蒜!*、*这两个王八犊子还真把咱大陆当泥捏的了!他奶奶的,老子只要两个加强连,两个加强连就能把那点子‘国军’给灭喽!”

第一章
方萍萍一个劲的向我使眼色,我也没想到今儿老爷子说起话来像吃了枪药,对自己的鲁莽有些后悔,这时,只见护士又探进头来,刚说了一句:“二床的,你怎么回事?挺大的岁数……”

  “对不起,对不起啊!”方萍萍一边冲着护士摆手,一边扶着爷爷坐下来,嗔道,“爷爷,您就折腾吧!毛主席可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这么不拿革命的本钱当回事,这不是不服从毛主席教导吗?”

  这招还真管用,方爷爷渐渐平静下来,他冷哼了一声,冲方萍萍说:“丫头,我渴啦,你跟我弄点水去,不要太烫的!”

  我抢着从桌上拿起方爷爷专用的搪瓷缸,方爷爷却拦住我说:“让丫头弄去,也让她好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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