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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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师-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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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在高空就自己炸了……为什么我的解说老是比事情的发展慢一步?”言先生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闪光一闪而逝,望着依旧安静的夜空,姜夜莺并没有想到为自己舅舅的逝去而悲哀,只是愣愣地想着,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言先生的脑袋则仍在飞快地转动着。他来到了桌边,拿起了那枚方才他在房外看到的,越鸣一直摆弄着的硬币。

这应该是南北朝时期古铜币的仿制品,不过更小一些。与其说是模仿原品的粗糙造假,倒不如说是特意打造的比较小的迷你收藏。

而最最关键的是,言先生并没有从这枚硬币上感觉到任何的魔法波动。难道,这并不是那枚“幸运币”难道,这事还没有完?

言先生不动声色地将硬币收了起来,转身对仍在发愣的姜夜莺道:“事情结束了,我们走吧!”“走?”姜夜莺定了定神,疑惑地问。虽然越鸣已经化作尘土了,但如果她没记错,外面还有六只狼狗,和一打以上的保安吧?

“尽管跟着我走就是了。”言先生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姜夜莺还有些愣神,她回头又望了一眼夜空,才拖着脚步跟了上去。

而当他们推开别墅的门时,眼前的景象稍微让姜夜莺的思绪回归了现实一些——如果眼前的景象能算现实的话。

所有的保安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似乎都已经昏厥了过去;而那八只本应威武雄壮的猎犬,一字排开地蹲在一旁,头贴着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它们的眼睛都张着,并且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姜夜莺甚至都会以为他们是八只死狗。

“这些都是你的那只大懒狗做的?我以为你的道格只是对付狗的专家来的……”姜夜莺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保安身边,确定他还仍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道:“早知道我直接雇用你的狗就好了!”道格正趴在院子的正重要,大大地打着哈欠,听到了姜夜莺的话,它好似挺开心地“汪”了一声。

“有的时候它也会自己给自己找些事作起床时的暖身运动,我就知道它还没睡醒。”言先生叹了口气,接着打了一个响指,趴在地上的道格迅疾地起了身,跑到了言先生的身边,边跑还边打着哈欠。

这主从俩……姜夜莺看着一人一狗,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着笑着,姜夜莺忽地有些忘乎所以地大笑了起来,最后甚至都笑到跌坐在了地上。

“结束了,呵呵,哈哈,一切都结束了!”在大笑中,姜夜莺的脸上划过了一行喜悦的泪水。

道格疑惑地看着笑声不断地姜夜莺,又转过头望着自己的主人,好像在问,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有这么好笑么?

“你不懂的,道格。让她笑个够吧,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言先生摸了摸道格的头,看着姜夜莺,难得正经地说道。

第一卷:山阴咒第九章:一夜温存不洁的贞女

“言先生式的温柔,就是不解温柔”------------------一夜温存:在姜夜莺实在笑不动之后,她才沉默地跟着言先生坐上了那辆“借来用颠颠车2号”踏上了颠簸的归程。

姜夜莺没有如来时般抱怨破车的颠簸,也没有再和言先生斗嘴,大笑好像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精力,她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而言先生在一旁也只是静静地开着车,难得地既没有开带颜色的玩笑,也没有用他特有的“讽刺式安慰法”整辆车上除了马达的轰鸣声,就只有后座上道格的鼾声了。

言先生偶尔会用余光瞥一眼姜夜莺,唉,美女就是美女,略带着忧伤的侧脸也是那么好看。言先生其实在处理与女性的关系方面,基本是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他现在却少有地,安静地欣赏着姜夜莺侧脸的弧度,而且更少有地并没有处在“立旗”的状态。

虽然这份工作非常之累人,自己也花了数倍于自己预想的“言咒”不过可以和这样的女人春宵一刻,也算不枉。言先生一直是这样想着的,但现在看着姜夜莺的哀伤,言先生不知怎地,似乎那方面的冲动反而不强烈了。怎么着,自己把事情做完了,却不想“做”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言先生有些困惑地想着,口中还小声地骂着自己。

“你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嘀咕些什么呢?”忽然,姜夜莺毫无征兆地开口问道。她的脸依旧半侧着,茫然地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

“其实我是双重性格,我在和我脑袋里的另一个我打赌说你要多久才能再开口说话。看来另一个我赢了,我现在算欠我自己一顿饭了。”言先生调侃道。

“呵呵,”姜夜莺应和着笑了几声,继而问道:“那你和你那位脑袋里的另一个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无所不知的言先生?”言先生道:“我现在有大概四个可能的设想,另一个我有五个,不过没有一个是合适我自己说出来的。我可不希望你被我说的话一刺激,就推开车门跳下去自杀了,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姜夜莺笑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想不开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你知道吧,我最近一直睡不好觉,一睡着,就会梦到……梦到顾仲——没错,不是我父亲,是顾仲。”“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一个输不起的富家女,不甘心被人抛弃,所以对这事耿耿于怀。但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落到这个境地,梦到的还是他?莫非我真的爱他到了这个地步?”“当我那个想杀死我父亲的亲舅舅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愿意为了我父亲而死时,我才明白了那些梦的意义。”“……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吧?顾仲离开我的真实原因?”姜夜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言先生只是闭着嘴开着自己的车。当姜夜莺开口提问时,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的姜夜莺只是想找一个听众倒苦水,现在插话只能起到反效果。

姜夜莺也是自顾自地继续着:“你当然知道,你不正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么?”“你当初说过,顾氏集团的事情,你只要了十年做报酬,但你其实并没有说过,你是问谁要的这十年吧——让我猜猜,其实顾仲才是为一切买单的人吧?他才是那个付出了自己未来十年的人吧?所以他才会将自己与所有人和事分割开,将自己关在那个房间之中吧?”姜夜莺说着眼泪已经快要夺眶而出,言先生想不回答也不行了,他点了点头道:“顾恩晋的阳寿只剩下五年,不够付账的,本来事情已经谈不下去了,那个叫顾仲的小伙子却在我离开他父亲的办公室之后,自己找上了我,说让他来承担这个交易的代价……之后他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了么?唉,年轻人就是这样,逞英雄,却没有顾虑过后果。而他的父亲,还一直都以为这一切真是奇迹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迹?”对于言先生的不解人情,姜夜莺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了。她艰难地笑道:“就是这个原因了,这就是我一直梦到他的原因了……我们的境遇是那么的相似,我也以为我可以为我的父亲付出一切,甚至是我自己的……”说到这,姜夜莺和言先生尴尬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将这几个字用一声干咳盖了过去:“但当舅舅问起我那个问题时,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我做了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为父亲来付出我自己的生命,而想找另外一个方式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罢了——什么处子之身,说破了就是一张膜罢了,除了像你这样与社会隔绝的怪物,这个年代还有谁真正在乎这个?反正总有一天我也会像我的那些朋友一样,在某个派对上因为太多的杜松子酒或者血腥玛丽而失去它,所以即使真的献身于你,那又有什么呢?我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孝女一样,其实这才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吧?”姜夜莺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哭声,她崩溃了,她可以大笑,可以沉默,也可以滔滔不绝,但那个一直不停抱怨个不停的坚强女孩,其实在无法回答她舅舅的问题时,就已经崩溃了。

“怪物……我权当这是夸奖吧!”言先生或许擅长玩弄人心,但他并不擅长面对女人的眼泪,他还是用他特殊的“安慰”方式说道:“你不必太过自责,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并没有显得太过与众不同。顾仲也只是在做选择,是在穷困中渡过余生?还是少活十年,却能在余下的日子里继续自己富裕的生活?为了自己的父亲?或许他也在心底深处让自己这样认为,好让自己觉得自己的牺牲是伟大的吧?其实如果他真的是为了父亲着想,他又怎么会把自己锁在一个小房间内自怨自艾,这样难道就真的会让他的父亲高兴么?”听到言先生独特的安慰,姜夜莺破涕为笑:“你还真是不会安慰人,把我的前男友也说成一个自私鬼就是你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方式么?我的第一次就要交给你这样的木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知道,其实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到你父亲的旅馆,接着我就会从你的生命中永远消失,你和你的父亲可以权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言先生自己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还是说了,莫非是传说中的“良心”在作祟?言先生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哭笑不得。

姜夜莺擦了擦眼泪,歪着头侧脸看着言先生,这个男人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他也会关心人?在觉得惊讶的同时,不知怎地,姜夜莺的心头也升起了一丝暖意。“你倒是想,我知道你最后多用了一个‘力’的言咒,超过了你定下的‘十年’限额,如果我肯毁约,你好歹还能赚上三年,不至于亏本是吧?”尽管心理暖暖的,但在言语上姜夜莺并没有软下来。但正当言先生想要针锋相对时,却感觉到一个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接着,姜夜莺将自己的唇凑到了言先生的耳边,吴侬软语道:“你放心,我今晚会好好地待你,直到让你觉得,你赔上的两年也是值得的,怎样?”说着,姜夜莺的手绕着“危险地带”缓缓地绕着圈,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即使言先生现在心绪上仍能保持镇定,但有些生理反应,却是男人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

“哇哦,看来你的另外一个人格已经用他的方式说‘Yes’了,那你的答案呢?”姜夜莺的呼吸喷洒在言先生的脸上,暧昧地问道。

言先生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得先和‘另一个我’谈一谈,如果他一直都这样‘直来直去’,我恐怕连车都没办法好好开了。”一天之后的同一家旅馆,旅馆的服务生们还是行色匆匆,所有的人都在和言先生打着招呼,而更多的人开始向姜夜莺投来惊异的眼神——谁都没有见过言先生两次带着同一个女人回来,人们难免会显得好奇一些。

“您先请。”打开了房间的门,言先生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如同第一次一样。不过这次姜夜莺并没有如上次一般回绝,因为她已经在那个房间里渡过了一晚,而那晚唯一吓着她的“东西”已经被言先生打发到外面,自己“溜”自己玩儿去了。姜夜莺优雅地回了一个礼,便先走进了房间。

不过出乎姜夜莺预料的,言先生并没有跟进来直接将她按到床上或是做其他的事,却在其身后将门一带,把姜夜莺关在房内的同时,也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你做什么?”姜夜莺吃惊地问道。

“我只是想再给你五分钟,把整件事情想想清楚。”言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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