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何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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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何常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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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他?!施得在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呐喊,一瞬间他决定,既然他失去了一切,人生也就没有了生存的意义,不如一死了之。

施得曾带黄素素来过单城,陪她游览了学步桥和回车巷,也正是在回车巷,他第一次亲吻了黄素素,往事不可追,但可回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在回车巷回味一下美好并且借以祭奠曾经逝去的纯真爱情时,却意外遇到了何子天。

多么何子天还提到了命格之数,尽管施得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是命格之数,但回忆他24年的经历,他还是发出了不甘的悲愤,为什么上天总要捉弄他?难道说,他的命格之数就是注定的多灾多难?

“如果真有命运的话,我的命运就是一曲悲歌,除了悲剧还是悲剧……”施得伸手去拿白酒,却拿了一个空,他摇头苦笑一声,“何爷,谢谢你给了我虚无飘渺的希望,但我的人生已经无路可走了,我该上路了……”

“人的命运之中,有定数,也有变数。七分命三分运,是说人的一生之中,有三分可以完全自己掌握的变数。而且如果通过对命格的改变,还可以逆天改命或是顺天改命,变成六分命四分运,甚至是五分命五分运!”何子天直视施得的双眼,坚定地说出了一番令施得震惊的话。

施得结结巴巴地问道:“改……命?怎么改?”

“从一个人的面相上确实可以看出一个人的部分命运,因为一个人一生下来,就确定了一生七分的定数,比如出身、比如父母、比如血缘亲戚,再比如长相、男女,这都是定数。”何子天并没有回答施得的问题,而是继续就命数的话题深入阐述。

“后天的努力确实可以改变一些命运,穷苦的孩子可以大富大贵,先天不足,后天可以用努力弥补,但能改变的部分毕竟有限,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后天努力之中,也有许多命定的机缘在内,无法改变,就如一个人无法如何努力也考不上名牌大学,无论怎样勤奋都不能成功,无论怎么用心都追求不到自己的女人,等等,一句话,都是机缘不到。机缘,也是命数的一部分。”

“面相决定了一个人的先天条件,长得好,就拥有了起点高的优势,所以才有相面一说。而出生时的生辰八字,也决定了一个人和世界的内在联系,联系得密切而和谐,就一生顺利。联系得不太密切而牵强,就会总是跟不上世界的大势,一生事事不顺,一步错,步步错,所以也有从生辰八字算命一说。”

“但面相和八字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天无绝人之路的道理说的就是,七分定数之外,还有三分变数,而且三分变数也不是一成不变,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扩大变数。变数越大,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就越大,就能获得想要的成功。谁都想让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却没有几人如愿?为什么?因为都没有改命之法!”

何子天声音不大,他和施得又坐在角落里,因此二人的对话并无外人听到。施得震惊得目瞪口呆,如听天书一样听何子天说出闻所未闻的秘闻,他心中翻江倒海,不知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姑且听之。

何子天又捏起一粒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咀嚼,他对花生米的喜爱超出了正常范畴,似乎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泄漏一句天机可以用吃十粒花生米来弥补,不管真假。反正他在走进一碗香之后,至少已经吃了不下一百粒花生米。

“在说到怎样改命之前,还是有必要再说说算命和相面之术。”何子天呵呵一笑,“算命和相面虽然只能算出一个人命运的皮毛,不能得出定论,但却是命数之学的基础,这样,我先给你讲两个故事,想不想听?”

“想!”施得现在被何子天完全绕了进去,不管真假,他现在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改命……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一个人如果能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成功尽在掌握,该是何等的潇洒。那么曾经的失败,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将成为过去。

何子天微微一笑,说道:“唐朝时有一位精通相面之术的术士,自认阅人无数,相面之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一天,他路过一户人家,一眼看到一个正在出门的男子时,一下惊呆了。眼前的人衣着破烂,扛着一根木棍,手中拎着一把斧头,似乎要出去打柴,但他的面相,分明是王公贵族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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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术士心中不解,仔细打量男子半天,确定他没有看错,男子不管是面相还是气质,都是大富大贵之命,怎么会是市井打柴人?他就向前问道——敢问阁下究竟何人?”

“男子很奇怪地答道,我就是一名樵夫,正要上山打柴,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

“术士就更是不解了,就对自己精心钻研了几十年的相术起了疑心,不管他怎么推算樵夫的命运,都是大富大贵之命,甚至他还问了樵夫的生辰八字,用算命之法为他推演,结果还是一样的结论,樵夫是王侯将相之相!”

“但眼前的樵夫明明就是一个樵夫,难道说,他的相术和推演之法全是错的?术士百思不得其解。”

何子天的的故事完全吸引了施得,施得瞪大了眼睛,好奇和激动充满了内心,他直勾勾望着何子天,迫不及待地问道:“何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子天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先不说答案了,我再讲另外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还是这位术士。他有一次路过一户人家,天色已晚,他去借宿。主人是一老一少,孤儿寡母,寡母十分热情,不但同意术士借宿,还为他准备了饭菜。术士吃饭期间,观察到寡母面露凄容,郁郁寡欢,就问寡母是不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施得瞪大眼神,心想不管何子天是不是骗子,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至少他的故事引人入胜,心想,听听也无妨,就当长见识了。

“寡母见术士问起,忽然流泪半晌,然后才说,她早年丧父,又中年丧夫,现在膝下只有一子,本来以为老有所依,可以和儿子相依为命,谁知前些日子有一名相士路过,见到她的儿子之后,说她的儿子面相大凶,是早夭之相。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依相士所言,活不过明年了……”

“术士一听心中一惊,忙挑亮灯光仔细打量寡母的儿子一番,不由暗暗叹气,果然如先前的相士所说,寡母之子面相孤寒,双眼下斜,眉毛中断,正是早夭之相。术士虽然心存不忍,但命乃天定,强求不得,只好如实相告寡母。”

“寡母一听,更是忧愁遍地,和儿子抱头痛哭。术士无奈,只好劝慰几句。但在生死大事面前,空话无用。晚上,术士借宿在孤儿寡母之家,和寡母之子同睡。睡到半夜,术士还是不忍寡母一人一生孤寒,就起床再仔细打量孤儿,但从面相之上,怎么看怎么都没有转机,不由长叹一声,感叹命运之数确实是天意,凡人只能顺天而行,不可违逆。”

“正要熄灯入睡之时,术士忽然发现孤儿没有了呼吸,不由大惊失色,虽然孤儿是早夭之相,但至少也还有一年多的寿命,怎么现在就夭折了?震惊之余,术士近前一观,才知是一场虚惊,原来孤儿睡觉之时,呼吸极轻,一呼一吸之间又绵又长,几不可闻,不仔细观察还真以为断了呼吸。”

“明白了此节,术士大为放松,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大喜过望,心中惊呼,孤儿有救了。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寡母,说是孤儿虽然面相早夭,但因天生有福泽绵长的龟息之法,可以延年益寿。只要会龟息之法就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但因为孤儿面相早夭,抵消了福泽,折中之下,应该会有七十年的寿命。”

“孤儿寡母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忙不迭厚谢术士。术士推辞不受,说是并非他的功劳,如果他有改命之术才好,可惜他没有,孤儿之所以得以长寿,还是自身福泽。术士再回想起樵夫之事,终于大彻大悟,明白了尽人事听天命的无奈,相面、算命之术,终究不过是粗浅之术,即使知道一人是夭折、贫寒之命,又能如何?只能听之任之,如果能进一步参透天机,顺应天机,改变命定之数,才是相面、算命的极致。”

“术士回去之后,潜心研究,将多年的相面、算命的经验集结成书,希望可以从中研究出改命之法。结果术士至死也没有研究出改命之法,最后到底还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而全身溃烂而死。而他一生的研究也就因此失传,引憾终生。”

“啊!”听到此处,一直沉浸在故事之中的施得才蓦然惊醒,惊问,“泄露天机,真会遭到天谴?”

“当然了。”何子天白了施得一眼,一副很是不满的神情,“你当我真爱吃花生米?我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吃。”

说来说去,又绕到十粒花生米可以抵消一句天机上了,真没法……施得摆了摆手:“得,何爷,收起您的花生米高论,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施得又问:“对了,您还没说那个樵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知道?”

“想知道!”

“跟我来。”何子天站起身来,起身就往外走,“到了地方我就告诉你。”

施得现在算是体会到什么叫被牵着鼻子走了,连他这个想死之人也暂时收起了死的念头,二话不说跟在了何子天的身后,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其实并不是对术士最后如何看出了樵夫命贱的答案感兴趣,而是何子天所讲的一切勾起了施得心中熊熊的火焰。

……求生的火焰。

施得不是得了绝症想要自杀,而是走投无路,在事业、爱情和亲情的三重打击之下,他绝望之极几近崩溃才想一死了之。但现在眼前突现曙光,如果真如何子天所说世间有改命之法,或者说可以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谁好好的还会去死?

谁不想成功在握?谁不想名满天下?谁不想功成名就?

暂且不管何子天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至少从目前的情形判断,何子天没有骗他的意思,再者,谁还能从他身上骗得了他什么?施得索性也就死马当活马医,跟何子天走上一遭。

走出一碗香的大门时,碧悠送出了门口。

在目光落在碧悠脸上的一瞬间,施得惊呆了。

在下江上大学的四年里,施得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平心而论,他的第一任女友黄素素就是一位大美女,美如朝霞。只是自认阅女无数的施得在第一眼见到碧悠时,心中就突如其来闪过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西施。

是的,就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

西施长什么样子,今人谁也没有见过,不过在施得的想像之中,站立眼前一米开外的碧悠就是西施的化身——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细腰雪肤,完全符合施得所有关于古典美女想像的美好,尤其是她一袭长裙在腰间一收,婀娜之姿令人为之目眩。

碧悠并未多看施得一眼,只是轻启朱唇,冲何子天说道:“何爷,下次再来,记得提前打个招呼,花生米没有来得及精挑细选,怠慢了。”

何子天一挥手:“碧悠,你以后多备一些花生米,我最近说不定会常来。”说话间,他伸手拍了拍施得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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