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到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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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弦-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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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月推开了芷宁的手,然后捂着脑袋像是十分恐惧般:“……对……不起。”然后朝着校门冲了出去。

  芷宁远远望着梓月跑出了校门,脑袋不禁有些恍惚,对刚才梓月近乎异常的反应感到疑惑,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她走到一边的花圃边坐下了,想起了叶之行对自己的无视感到委屈,低下头将脸伏在了手臂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宁,等久了吧。”

  抬头是个高大俊朗的男孩,这是芷宁的哥哥顾炜轩。

  哥哥看见妹妹眼睛里泛着泪光,一阵心疼,将妹妹来起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我的小宁受什么委屈了。”

  芷宁似乎一下找到了依靠,伏在了哥哥怀里:“哥哥,我很难受。”

  ……

  炜轩:“哎……原来是为了个男孩啊……多大的事啊,这些感情问题你哥我经历得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好的大把,也不一定非他不可!”

  芷宁:“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男孩呢。”

  炜轩:“你真没良心,那你哥我呢?”

  芷宁拍着哥哥的胸脯:“别闹了,不一样的,还有我也不想无故的输给梓月,她那么不冷不热的,为什么叶之行就是喜欢她?她都没确定到底喜不喜欢叶之行,你要说喜欢吧,我也认了……”

  炜轩捏着下巴想了想:“你说刚刚怎么问这个桑梓月她都不肯说?”

  “嗯。”

  “小丫头片子,那么拽?那好办,下回放学我带两个哥们帮你到外面把她截下来,人多吓唬吓唬她,到时你问她什么我不信她不回答。”

  芷宁迟疑道:“哥,这样……不大好吧怎么跟黑社会似的……”

  炜轩:“没事,就吓唬吓唬她,好了没事的,回家吧……”说着搂着妹妹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7)
(7)

  可言在课室等了好久,有点不耐烦了,作业都做了三科了,心想:要上这么久吗?

  站起来舒展舒展筋骨才发现邹以诺将书包都收拾走了。天,不会已经走了吧~于是收拾好打算去物理实验楼看看以诺走了没有。

  物理实验楼陆陆续续的有同学走出来。可言不时踮着脚望望,接着拦下了一个女同学:“嗯,不好意思,请问你是物理竞赛的吗?”

  “是啊……”

  “那课上完了吗?”

  “上完了。”

  “那你认识邹以诺吗,嗯,我等他好久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同学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她一下:“哦,你是说邹才子啊,他还没走呢。”

  “邹才子?”可言瞪大了眼睛。

  “是啊,老师说他是我们那儿物理悟性最好的一个,都超过了竞赛班的同学呢,这会儿可能还有些同学在问他问题呢,你找他啊,三楼向左2109实验室。

  “噢噢,谢谢。”

  可言便上楼边想,边想边笑,看不出来嘛,还是个才子,别酸死人……

  到了三楼2109实验室,还没走近就听见“邹才子,邹才子这题怎么做嘛?”,“这题。”“还有这题……”。有的声音真的嗲的可以。

  可言踮起脚往往教室里望去只见找以诺问题的人真不少,七个,关键是六个都是女的!以诺一一接过递来的本子,仔细地画着图一一讲解十分耐心。有几个女生还真的挺漂亮,女生参加物理竞赛,已经让可言自叹不如了,还这么漂亮!

  可言望着以诺在里面耐心的讲解,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慢慢的变为一种委屈感:原来这样耐心的讲题,并不是你给予的专属于我的美好。

  心里难受而失落,她微微的笑了是在笑自己的幼稚,一只脚无助的蹭了蹭地板,用指节揉了揉鼻梁,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秋风越来越凉了……

第四章——爷爷的笔记(4)
许欣确实是个好媳妇,林宇迎回家的这女孩烧得一手好菜,更主要的她的善良,与那种令人愉悦的安静。

  当下似乎流行起了港台的一些流行乐,每每走在街上都觉着聒噪不已,其实也有些弦律是不错的可惜常来常去不是情就是爱,倒是比较欣赏邓丽君那几首以古诗词填词的歌。而许欣呢则比较喜欢些安静的音乐,下班回家往往放着些轻柔的钢琴,小提琴曲,边迈着细碎的舞步边做饭。通常林宇回到家就可以开饭了。

  阳台上的盆栽被她修剪得整齐而雅致,令我自愧不如。早上偶尔早起,见她在阳台上手持着一把小剪子小心翼翼的修剪着,细小的枝叶微微颤动,清晨的日光轻轻滑过她两颊的浅靥,她的善良就是由这些对小生物的呵护间不经意流露的。

  现在房间外又响起了细腻的提琴乐,相必许欣下班了吧,那么就在饭前的这点时间写点什么吧。

  桂花鱼又不经意的将眼神投向艾祎言了,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会不经意的朝那边望去,而且感觉到田小禾此时正望着这里。不一会儿,艾祎言敏感的向这边一瞅三颗脑袋同时迅速归位,身后的鲨鱼忍不住一阵笑。

  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也真是有点儿滑稽。

  我知道桂花鱼喜欢这新来的女孩,想必就只上次那一瞥就打动他了。她确实很动人,不单单是容貌,而主要是那种恬淡,看着她给人以心如止水的感觉。还有就是她那双冰泉般通透幽远的眸子令人神往。布拉吉是她最常见的着装,大多是浅色的这种苏联裙子在她纤细的身上显得飘然。每每刚放学她就迅速离开了,像一股捉摸不定的风。

  艾祎言站在课室后头,看着贴出来优秀作文,我偷偷的看她,发现她的目光明显停留在我的那篇上时,心中一阵愉悦,难以控制心中对认同的渴望。良久她向我走来,我倏地正襟危坐。

  “嗯,那篇《当夕阳消失在天际时》是你写的吗?”她的声音轻柔而清晰。

  “呃,是的。”

  “哦。”

  哦,就一个简单的‘哦’她便走开了,我顿时感到无比失落,当时并没有想到如此在意这女孩对自己的看法意味着什么。

  放学后,她又早早离开了。

  三条鱼挎着书包往校门口走。

  我想到些什么忍不住问鲨鱼:“欸,那假牙你还回去没?“

  这小子阴阳怪气:“你待会瞧瞧不就知道了。”

  校门口的大铁门半开着,大部分学生都走得七七八八了。遮头的云厚得发暗,酝酿着夏末的雨。

  张老头抬头望着,鲨鱼怪叫一声他便望了过来,最半张着。那副假牙早已安稳地回到了他嘴里。问题是……

  冲前的上下两排门牙交错着各少了一颗,开始看到我就愣了,嘴抿着,脸渐渐涨红然后一个爆破音,腰弯95°捂着肚子没命笑。一旁的桂花鱼弯的比我更低,只有鲨鱼直挺挺地站着,坏坏地笑,一个十分找打的弧度。

  张老头脸由红转青,再转铁绿。马上由岗亭跨了出来,鲨鱼连忙拉起我俩狂奔。

  张老头当然追不上,一棵大榕树边坐着,我倒是冷静下来了,脸上还挂着微笑一边喘,倒是桂花鱼,手捂着脸,肩膀还在狂抖。还是头一回看他笑的这么惨,完全丢掉了静若处子的形象。

  鲨鱼百无聊赖地拔着榕树的根须。

  我抬头瞪着他,还是忍不住笑意:“你,毒!”

  “多谢夸奖~”

  桂花鱼似乎平复下来了,深呼吸着抚着胸口:“快回家吧,要下雨了。”

  这场雨持续很久,连续几天天都是灰蒙蒙的,深色的云卷动着,不时有龙的低吼。我是那么喜爱雨天,念书也不专心,眼神飘出窗外,雨脚如此细密,却是由一滴滴彼此独立的水珠组成,它们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以一种必死的决心一起栽向大地,击打在老榕树的枝干上,叶片上,击打在教学楼的顶上墙上,还可以想象它是如何击打在那个小池塘里的,怎样不停拨动着塘边的芦苇。那有节奏的鼓点与弯弯曲曲滑落的水迹证明了它们的存在,却又免不了最终被土壤吸干的命运,不,他们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通过汽化回到了天上等待下一个雨季豪迈的挥洒。

  同样爱注意这雨的还有她,我喜欢她抬头的那个角度那么微妙以至于容易被忽略,而更多的是她的眸子上扬与那个微妙的角度搭配的恰到好处,恰恰可以将窗外的雨景收入眼里,而万一老师经过又可以马上恢复常态,呵,这可爱狡猾的女孩。

  其实我注意到了,艾祎言每天放学后大多往后山去了,至于去干什么,不知道,多次想尾随但又觉得龌龊。最令我惊讶的是只要雨不大,也就是说有时下着雨她也会在放学后撑着雨伞往学校后山奔,似乎是怀揣着一个秘密的精灵,在每天傍晚来临之际来到这个小山坡,唤出一个个神秘的朋友分享这个秘密。

  我和桂花鱼都常常不经意的注意这个女孩,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总之我对这个女孩是怀有一种强烈的探索欲的,她总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而在我眼里我们三个好像维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关系,即使我们和她几乎没什么直接的接触。

  就在这个雨季还来不及离开时,改变了。

  忘了是大雨来临的后的第几天,只记得那天得雨是停了的,天还是一般灰。

  午饭时间,教室里剩了不多人,而我们仨吃的就是快。

  打了一壶水功夫,鲨鱼与规桂花鱼像是争着什么。

  鲨鱼:“咦,害什么臊,拿来看看得了,不然一会动静大了,嘿嘿就‘非同凡响’了。”

  桂花鱼:“……”他只是默默的按着一张纸,脸桃般红。

  “你们干什么?”不难料想挣扎是无效的。那是一张什么?很简单,是桂花鱼写给艾祎言用以表*迹的自白书,现在就叫情书了吧。即使意料中也是意料外。桂花鱼对她的喜欢是意料中的,他竟会如此主动是意料外的。当时心里难言的别扭像是某些自己百般不愿的事情发生了却又寻不出不愿的理由。

  鲨鱼看了看:“墨鱼,你怎么看?”

  桂花鱼低头不语,我愣神。

  “墨鱼?!”

  “啊?”

  “呵呵,我是问你呢觉得这玩意儿写得如何,依我看就太直白了,吸引不了女孩子,有些暗恋我的小姑娘写给我的都比这个好。”

  桂花鱼仍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错。我在一旁无言。

  鲨鱼看看我俩有点不耐:“呃,过是说桂花鱼,倒不如让我们这个在文字上还有点造诣的墨鱼同志给你修饰修饰,然后再把你上次那幅素描给附上,如此这般那女孩必定到手,你看是不是绝妙,欸,不用夸我天才啊,我一向都是……”

  我俩一下子都被他的“天才想法”说蒙了,好一会儿桂花鱼才回过神来怯怯道:“我只是一时……没想过真的送给她的……”

  “呵!这像什么话,男子汉喜欢就该说出来嘛,哎呀,就你那别扭劲别操心,咱哥俩帮你解决了。怎么样墨鱼,你会帮忙吧?”

  田小禾刚刚回来,在座位上望着一瞅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仅以一种无比委屈的眼神望着我们,也许深知自己将失去的,让人怜悯。

  我强笑着努努嘴:“呃,当然。”

  “呵呵,就这么办,呐,墨鱼你翻写一遍,我呢到时候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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