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江南什么意思?怎么没听她提起过。”不过虽没听江南提起过中院有一个纪梦溪,可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也觉得熟悉,却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说过了。江爸爸疑心自己年纪大了,脑子不太管用。
江妈妈难得遇到一个条件这么合适,而江南看似也不排斥的,即便硬性搓和,也不能错失良机。
“你也知道江南有的时候太任性,结婚这件事她自己从来都不紧不慢的,这次不能由着她。”
真要拗起来,谁也没辙,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早不是父母包办的封建时代,光他们看好也没有用。江爸爸扶了一下镜框叹气:“她要真不愿意逼也没用,多劝劝她是真。”
于群敲门进来,江南看到他很意外。
“哎,于群,怎么有时间过来?”她虽然和宋林爱关系很铁,跟于群却一般。当年宋林爱和于群结婚时她还在念大学,正赶上英语六级考试,婚礼没能参加。而那又是个重色轻友的年代,全世界只有纪梦溪,和朋友疏于联系,后来毕业回来,跟于群见过几次面,还是没有孙青和林乐跟他的关系更好。
于群这样突然造访,也十分不好意思。
“江南,身体好点儿了吧?”
“嗯,没什么事了,再过个一两天就能出院了。”在医院的时间久了,全身长草,一心盼望出院。
于群笑笑:“那就好,以后再开车小心点儿。”说完这一句又问她:“这两天爱爱跟你联系了吗?今天有没有来过?”
江南否定:“没有,今天就林乐来过,也没提到爱爱,我昨天给她打电话关机。”
于群苦恼:“小九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也在这里呢。我想着上来问问,爱爱这几天时常不着家,也不知道她忙什么呢,孩子也不管了。”
江南默了一下:“问孙青了吗?她不知道爱爱在哪里?”
“刚给她打过电话,说不知道。”
宋林爱这几天反常江南也听说了,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女儿生病了她都不知道。
先安抚于群:“小九不是还病着呢,你先去照顾她,人我帮你找。”
转身去给宋林爱打电话,就猜想打不通,否则于群早将人找到了。想不出宋林爱去干什么了,只能给孙青打电话想法子。
宋林爱家庭危机,现在小九又病了,如果宋林爱再不露面,太不像话,于群真有可能跟她火起来。
孙青跟人换了班赶过来,还有林乐一起。
孙青进来就问:“什么状况?小九病得很严重?”
江南之前去看过了,直烧到四十度,小脸红扑扑的,先前还一直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好不容易被宋妈妈哄睡了。一边骂宋林爱不争气。
林乐树在一旁不说话。
江南将人扯过来:“林乐,你怎么了?”
林乐其实不想说,觉得这事一旦说了,极有可能将事情闹大,其实她是想着抽个时间跟宋林爱单独聊聊的。现在既然江南问起了,说明她看出端倪,似乎真的不能再瞒了。
叹口气:“那天我跟同事去吃饭见到爱爱了,看她跟一个男人一起吃饭,不过她没看到我。”
江南拧起眉毛:“什么男人?会不会是普通同事?”
林乐之前也是这么想,谁没跟男人单独吃过饭呀,连她自己都时常有的事。当时是这么想,还想着上去跟宋林爱打个招呼,可是没走两步,那两人已经起身,男人转过来直接揽上了宋林爱的腰,宋林爱不仅没反抗,脸上笔意温存,在男人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相携出门。林乐距他们不过几米远,眼神虽然不好但戴了隐形,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孙青咬牙切齿:“爱爱这是搞得哪一套啊?”
林乐摇头晃脑,宋林爱思想前卫,她还真说不准她。
“但这事别跟于群说,否则非得打起来。”
“还用说么,我们又不傻。”孙青语罢,要去看小九。
林乐想一起,被江南拉住。
“能找到爱爱么?这个比较重要。”
林乐想了想:“我去问问,别说,爱爱喜欢去的那几个地方我还真知道。”
她打电话去联络,孙青和江南去看小九了。
没枉费林乐一顿好找,也巧,“凤凰会所”当班的调酒师是她的朋友,看到宋林爱进去了,还有一个男人一起。给江南打电话,把她和孙青招到病房来商量这事怎么办。
孙青想也不想:“把人拖回来,小九还病着呢。”
林乐哂笑:“傻吧,治标不治本,爱爱那个性格不打死不回头。”
江南觉得林乐说得在理。
孙青郁闷:“那怎么办?爱爱一听小九病了,肯定马上回来。”
“小九好了,她还那样,你信不信?”
孙青看向林乐:“那怎么办?”
林乐其实也没办法,随口说:“除非让爱爱对那个男人死心。”
孙青瞪大眼:“怎么摆平那个男人?你的意思是美人计?”
“我可没那个意思。”林乐连连否定。
江南当即说:“我看行。”
林乐和孙青纷纷看过来。
宋林爱再喝不下了,放下杯子摇头:“不喝了,吃点儿东西。”
男子将她爱吃的龙眼推过去,转首招来侍者又叫了些食物。口吻关照:“多吃点儿,我看你晚餐没怎么吃东西。”
宋林爱猫一样靠到沙发上,眼圈画黑,越发显得妩媚。紧身裙包裹得曲线玲珑曼妙,即便生了孩子腰腹依旧没有一丝赘肉,得天青睐。喝了酒的缘故,头脑晕然,听着会所内轻缓的音乐闭目养神。
男子坐过来,手臂搭到她的肩膀上,直接将人掖进怀里。
“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宋林爱了解他的手段,他这样说八成是置购了新房产,她也不戳破。睁开眼笑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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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唱大戏呢
即便是晚上热靡喧嚣的时刻,会所内仍旧一片清雅闲适,大多有身份的人工作之余跑来喝一杯放松心情。就连音乐都舒缓如流水,现场演唱的女人丝毫不见狂放。
黄宇眼含闪电,对那女人举杯后一饮而尽。
离正扬啐他:“你真行,见个女人就能春心荡漾。”
黄宇不以为意:“漂亮的女人你不喜欢?”看了一眼薄南风,神色正经起来,不敢那么纨绔:“哎,南风,你让天明办的那事怎么样了?”
薄南风歪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马上成事。”
黄宇跟他撞杯子,知道他手段高绝,没人能逃过薄南风的手掌心。
“既然如此,怎么不乐呵?”
乐呵什么?薄南风找不出理由,这点儿事根本不值当他高兴,逼迫一个无处可逃的落水狗现身有什么了不起,在他看来无需多少技术含量。他忧心的事情总有其他。
黄宇不明所以,看他俊眉蹙起,就在一边乱猜想:“难不成被情所困?那个女律师你是玩腻了,还是没拿下呀?”
也就是江南才让薄南风觉得忧心,根本气火未平,即便出差回来也没说去医院走一趟。他笃定江南和纪梦溪关系不一般,平常男女没有那样的眼神和话语,那天他离开的一刹那分明听到纪梦溪对江南有情。而他再多的日子不现身,估计江南那个大条女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他薄南风不想招惹的女人都会一窝蜂似的往上涌,竟有一个人对他视而不见,让他感觉毫无存在感可言。
薄南风握着杯子的手指收紧,生生现出白痕。偏首笑起来,满是自嘲的味道。
“本事不到家。”
黄宇嘻皮笑脸的凑近:“那个江律师是真个性啊,还是矫情?说有人不买你薄南风的帐,还真让人大跌眼镜。”黄宇风月场子里打滚的人,这样的女人见多了,就不信有哪个见到薄南风还能有所把持的,只能说明那个江南太有心机有手段。
薄南风眯起眸子,能看出火大。一拳砸到黄宇的胸口上,嗡嗡的疼起来。黄宇这一下只怕没得内伤,就听他冷冷道:“她跟你认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不一样,再敢说她一句矫情试试看。”
离正扬一旁忍俊不禁,将黄宇拉过来表示很同情他。
“南风面前你消停一点儿,你瞧上的女人跟他瞧上的,肯定不在一个档次上。”这种但凡有点儿姿色就能上的男人,跟不落凡尘的薄南风能一样么,他认识薄南风也有个三两年了,红尘再滚滚,片草都沾不了他的衣,但凡能被他看上的,定然是有点儿过人之处。当时阮天明说起薄南风对江南有意思的时候,离正扬就作这样的想法。
黄宇出师不利,还碰了一鼻子灰。闷哼两声,苦大仇深:“离正扬,没你这么贬低人的,南风喜欢的女人叫女人,我喜欢的就叫妖精是不是?”
离正扬可不是讨好薄南风,他实话实说,而且有些玩笑跟薄南风开不得,他虽然是圈子里年纪最小的,可谁都知道薄南风脾气大,毛病多,太子爷不是谁都惹得起。离正扬只是笑,扭过头去不理他,忽然讷讷:“哎,江律师。”
黄宇拿胳膊肘儿撞他:“没见南风烦着呢,跟着添什么乱子。”
离正扬已经抬手指上去:“那个不是?”着装风格完全变了,但这个人他记不错,眼睛很大很明亮,将平凡清秀的五官衬得十分漂亮,很难见到有那种剔透双眸的女人。
薄南风本来靠着沙发坐着,双手十指交叉,显得漫不经心。这会儿顺着离正扬的视线望过去,眯起眼睛。今晚的江南和往日有很大不同,可谓粉墨登场,大红色的裙装每走一步轻轻摇曳,是一种几乎难言的妩媚风情,那样的颜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像一颗奢华的白珍珠嵌入金粉世界,洋溢惟妙惟肖的繁华。连新会所的颠峰俗世都被比下去,许多人侧目观瞻。只有她一人无心风景,眼见是有目地的朝那一男一女走去。江南这一趟走得高调,薄南风心中不是滋味,又有奇异的兴奋,发现几天不见,是有那么些想她的。
黄宇阅人无数,都不能否认江南此刻的颠倒众生。不相信这就是他认定的不解风情的女律师,问离正扬:“这就是咱南风的女人?”
离正扬不置可否,转首看向薄南风,眼瞳波澜莫测,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又像十分的放松。
江南有现下的惊滟不说大刀阔斧也差不多,用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打扮,妆是孙青化的,衣服是林乐飞车现去商场按着江南的尺码买来的,若不是担心宋林爱会离开,只怕还要折腾一会儿。事实上江南被推上阵也是硬着头皮来,表现得再风情若流水,实则心头生硬,薄裙下密密匝匝的一层细汗,甚至闻到自己的脂粉味,不知道孙青帮她拍了多少。可是没有办法,为的就是这入目的惊赞和谜样,她任务艰巨,再怎么想打退堂鼓,也得尽情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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