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寂寞自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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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寂寞自由飞-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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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美女想也没想,就说了简阿飞要的答案,这里没有商业隐私和秘密,大家从来也没有对她这样吩咐过,所以这两个字用脱口而出来形容再好不过。 

  谢谢美女。简阿飞又给了个笑容,一张去四川成都的车票。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节   故意的阴谋家
去候车室时,简阿飞就跟在杨水的身后,跟得很紧,大胆而又放心地观看这个陌生的背影,他喜欢这样近距离嗅到杨水身上散发着的那种说不出是什么品牌的香水味道。不止这两个人走得很急,整个火车站像个快速运转的机器,便是不走动,也都是呈现出一种行色匆匆的状态。简阿飞本来不想走这么急的,只是杨水走得快了点。火车呼啸的声音牵动了多少倾听的耳朵。跟着杨水,简阿飞看着她的背影,想着拥有一个这样背影的女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网络上得到的东西也许会真实,但他一直只肯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是个好习惯,他不想更改,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好习惯因为杨水面前忽然穿插过来一个人而发生了异外,这只是异外,简阿飞整个眼镜架就撞在杨水的后背上,好痛,是眼镜惹的祸,但这点痛让他证明了一些东西,杨水还很高,虽然穿着高跟鞋,最少只比简阿飞矮小半个头。

  杨水懒懒地回过身子,眼光中有点烦躁,不轻易似的,狠瞪着简阿飞。简阿飞在她的眼睛里退后三步,一步一个脚印,然后,抬起头,用手托起了眼镜镜片,不好意思,有没有撞到你。

  杨水本来是要生气的,她不淑女的时候会让人很难堪, 这时她就想发火,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全身紧贴到她,这种暧昧的动作不是谁都可以忍让的,杨水打心底就想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但不知为什么,一望着眼前这眼镜片后的眼睛,整个人呆了一下,心还不规律性地跳动起来,这像是个很熟悉的人,不像个陌生的流氓,心里甚至一下子就想到,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并不是一件不开心的事。

  简阿飞好象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无论谁忽然遇到一个经常在网络里见面聊天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不过不怕她认出来,她也不可能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是谁,因为这次,连同简阿飞自己也不能将自己与以前的那个他联系起来。以前,他一直留着略微弯曲的头发,而这次,他是满头的长发,而且还是特意拉直过,一根根毫无主见却发射着好感觉光芒的发丝,有时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简阿飞也不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何况杨水。

  不好意思,简阿飞用一种正式的,温暖的声音再次重复,我不是有意的。

  杨水也认为他不是有意的,他是故意的,她身边经常有莫名其妙的这种事发生,长得漂亮不是她的错,那么想与她接近的男孩当然也没有错,错的只是相遇的时机或者说是机会吧。杨水其实早就发现简阿飞用手机在*她的照片了,不过这个人与别的做这种事的人不同,这个男人有意思,他也许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意思,居然就那样直接地,无物可挡地,近距离地对着她拍照。杨水一直很讨厌这种人,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简阿飞那张冷漠的脸,一时觉得他拍自己的照片是天经地义的事,让自己这种感觉发笑的杨水不知觉中还摆出一个故意装出来的笑容让他拍得更好一些,这无疑是个例外,杨水自己也分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做怪,只是心里怎么样想就怎么去做了,毕竟在接爱李福的未婚后,所有她能享受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至于简阿飞插队到她身后,然后很快买到票一路跟了过来跟着她走,不用回头看也能感觉到,这次相撞,不是种意外,是蓄意的阴谋。

  杨水不反对有让她看起来舒服的男人的追求,但并不是说明她就可以让男人过分,对于过分的男人她通常只有一个回复:滚开。

  委曲求全不是杨水的作风,那样也只能加强为恶之人的罪行,让自己的处境更为难。看着简阿飞似曾相识的眼神,淡淡的怒火不知觉地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面前这个大男孩与金利来领带争执时的种种回忆,这种记忆很容易让她发笑,她打算不生气了,笑着和睦地说,我没有想要怪你,也没有说你是有意的,只是你走路不应该走这么快的,路上这么多人,很容易撞到别人呢,你是回家探亲吧,但你最少要记得女士优先吧。

  看着简阿飞强装出来的好先生姿态,她忍不住调笑他几句,和容易让人开心的人聊天是种享受。这也是她的性格,开心吧,并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能让她开心的人。

  简阿飞抬起了头,摘下了眼镜,露出了一双虽疲乏却又神采飞杨的眼睛,那种眼光全是要命的诱惑,竟让杨水刹那间无故紧张几次,果然是个不可多见的好男人,杨水在心底告诉自己说。好男人的话也没有让她失望,这是个值得研究的话题,男人一致提倡男女平等,女人却一直在要求女士优先,这是一个必须讨论的问题,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一起来研究研究。

  杨水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她满以为这个满嘴江湖味的大男人一定会说出他那个世界上充满灰色的江湖话来,那知这个人是个多面手,此时居然像个老学究,幸好有先例可以借鉴,否则她真会把他当成某个刚从哲学研究院溜出来的研究生了。想到这里,话又说回来,世界上真有关于哲学方面的研究院吧,杨水心里没底,这世界无奇不有,人是制造万像的机器,一旦那个吃饱喝足,无所事事了,什么哲学都可以成立,而她不同,劳累的生活,那有几个空闲时间去想到那吃不了穿不着的哲学,不过若真有那种地方,也有眼前这个男人的参与,就不一样了,杨水想到那种情景就想笑。这个人天生就像有种把握别人情绪的能力,好象随时随地准备着发起一场大演讲似的。不过共同研究就不必了,男友的眼光一直在人群中锁定她的身体,火车呼啸的声音也是逐渐响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最可悲的一种选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这样有趣的人,但还是要走啊。杨水忍住笑,拍拍手,对着简阿飞点点头,装出点陌生人的样子,你瞧,时间不早了,我得上车了,拜拜。

  简阿飞在心里偷乐,哈,就会再见的,我会一直跟着你,想这么早就飞掉,做梦吧。嘴中却说,哦,是吧,打扰到你了,请随便,希望下次有机会再会。

  杨水有些感伤,又笑了笑,拜拜。

  简阿飞只对她点了一下头,点头的当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是十一点过五分钟了。

第十节   世界是我的家
杨水走后,简阿飞在原地呆立了三十秒,在衰悼为这场相撞而付出代价到现在还很疼痛的鼻子,心中却在回忆刚才就站在自己身边的那张笑脸,他要记往这一个没有预测却又是别出心裁的见面仪式。

  这本是一个有趣的世界,这个世界咋看起来有点灰的歌词的这一句话在别人心中是理所当然的正确,对于简阿飞,却是理所当然的错误。

  彩色不是天生就有的,彩色是人点缀出来的,快乐不是必然就存在的,快乐是寻找出来的。有爱的人,吃不饱穿不暖,一生短暂会很满足,无爱的人,活在金山银海里,阳光都会灰暗。

  简阿飞此时很满足自己的这种生活,终年流浪的岁月对于许多人来说,大多的时间是在寂寞里度过的,那种刻苦铭心的孤苦与忧伤,那种没有未来没有方向的日子,只有深受其中的人才能够体会。流浪对于简阿飞来说,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浪子,因为世界是他的家,家里时刻有他寻找到的温暖,没有一个人会讨厌自己的家,尽管这个家对于他一个人来说实在太大了点,可家毕竟还是家。这个世界是个大家,是个江湖,所有的人都挣扎在这个江湖里面,而他的江湖,在等待他去演泽。

  要不是为了坐火车,为了能在火车上会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简阿飞宁愿在这里长久地站下去,细细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就比躺在旅馆里看娱乐节目让自己开心得多。一个人能够知道满足,他的生命那会没有颜色。他就只站了一会儿,但就有人与他过不去,一声吼叫让他大皱眉头,走路不长眼睛么。

  一个满面凶光的男人用眼睛盯着他面前的瘦高个,伸手抓住神色慌乱瘦高个的长头发,瘦高个的一张脸全吓白了,忙不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满面凶光的男人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他妈的,走路小心点,不然老子砍死你。

  瘦高个连连道歉,很快爬起来,转身就走,仿佛吓得不轻。一旁观看的人全都对那个满面凶光的男人投去厌恶的表情,只有简阿飞没有,简阿飞只觉得他可怜。他像一只掉在陷井里的凶狼一样,虽凶恶可怕,却还是中了圈套。简阿飞清楚地看到瘦高个手中多了个皮包,包鼓鼓的,就在满面凶光的男人抓住他胸口的时候,他的手乱动之下像一条油鱼一样滑入了满面凶光男人的口袋里去了,挥动着时,已多了个银色的小包。有趣的事又发生了,简阿飞忍不住向瘦高个追了两步,又停住了,长长的候车处的长串人群已开始验票进站了。简阿飞站往了,低头笑了笑,排到队列中去。他的行李不多,又年轻力壮,走得很快是不用怀疑的。他不再去跟着杨水,因为他知道,很快她就会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所以他的样子很是得意,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国家大事一样,其实没有,他只在想,再见到杨水时给她个什么样的脸色。

  由于不是旅途旺季,也不是年关节前,乘坐火车的人并不多,也不太拥挤,简阿飞一路还帮几个有着大包的人送了几程。简阿飞轻轻松松地上了火车,寻找到了十三号,是个临窗的位置,窗外是站台,他看到站台上一个长相和气的年轻人拉着杨水的手。

  这是个好象刚走入社会的年轻人,养尊处优的脸孔和纤细如女子般的手指,证明他家的生活水平应该不低,老成的举手投足各项动作,可以想像得到他是一个容易让多情少女心动的男孩。从他们手指相接的程度来看,他们的交往已很久,但并不深入到某种程度,这是因为杨水一直和他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有些时候;几厘米象征着一种陌生。与男友保持几厘米距离,微弯着腰,神色漠不关心的杨水。看那年轻人那种深扣手心在不多的人群中小心翼翼地走动,看他们走向火车入口的姿态可以知道,天塌下来不要紧,要紧的只是他身边人的感受,若是让他知道他握的手有可能会飞掉,他只怕会哭。

  正在幻想着做梦,可爱的简阿飞先生为这个想法开心地笑了,江湖上行走的路上,他看到过许多人的哭声,各式各样的哭泣的声音,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就在他发笑的当头,身边坐下一个人,满身汗水味的中年人,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像是他在刻意想证明自己是在旅途,一定要将自己弄得全身是汗水来证明。简阿飞不喜欢这种人,又不是上战场,那么紧张做什么,搞自己那么狼狈,他指着自己身边的座位,装出点礼貌,同志,这里的空位这么多,你能不能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那个男人刚好放下沉重的行李,一听这句话,呆了呆,看着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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