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你，认得我吗？”现在的情况太混乱，毛利不确定的问道。
大蛇丸歪头，已然张开的五官不见了稚嫩，却显得成熟美丽，大大的蛇眸变得狭长，也越发的明亮：“认识啊，爸爸。”
“呼。”真好，大蛇丸还认识自己。毛利吁了口气，干想要爬起来，却被大蛇丸直接压倒，手脚被瞬间绊住。毛利惊愕的看上去，发觉，大蛇丸的脸正对着自己的，黑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垂到毛利的脸颊上，痒痒的。
挣了几下，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分毫。
“大蛇丸……你……你……”毛利此刻才是真的惊慌了。他的眼睛四下扫视着，就是不看大蛇丸的脸。眉头紧锁，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却轻轻的发抖。
不好的预感啊，被那双眼睛盯住的自己，全身都有种战栗感。
大蛇丸略低了头，蹭上了毛利的脸：“啊，爸爸，你知道吗，我很荣幸呢，能做您的儿子。”
“……”毛利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大蛇丸，正看到大蛇丸脸上那抹真心的笑。
伸出手，轻轻地抱紧了毛利，大蛇丸低声说：“你感觉得到吗？我的心跳？”
毛利缓缓眨眨眼，点头：“恩。”很有力，也很快的心跳。毛利甚至觉得，这孩子，在紧张啊。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毛利的耳根，低笑：“我更荣幸的是，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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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真的没有了……剩下的发群里了，亲们接收吧……远目
第二十四章 所谓礼物
大蛇丸穿上了黑色的忍者服，踌躇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蓝色晶石放在毛利的枕边。
这个礼物，他攥在手里太久了，久到，要不是昨天大黄不小心露出了被子的一角让他看到光亮，他根本记不起这个被大黄偷走藏起来的迟到的礼物。
抚摸着晶石上面的刻痕，大蛇丸有点想要微笑。还记得那个小肥耗子被自己捏住脖子的时候一脸的惊恐，甚至对着那个甲虫傀儡大叫“不要管我！你快走！”。其实大蛇丸想说，那个叫小白的甲虫已经在逃跑了好不好？
而自己和大黄做了个交易，自己不会惩罚他偷走晶石的罪过，让他得以保留好不容易被包养的一如当初的皮毛。而作为交换……
想着那个小老鼠一脸纠结的将自己的牙齿磨尖在晶石上面咬字的情景，大蛇丸觉得自己阴郁的心得到了一点缓解。
将那块水蓝放在毛利的枕边，想了想，还是用被角掩好。
恩，自己第一次送礼物给爸爸，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喜欢呢。脸上有点红，但只是淡淡的，马上就消失不见。大蛇丸摸了一下耳朵上毛利送的耳坠，笑了笑。
并不是很喜欢耳坠，那次会戴完全是刚收那个女人的恶趣味。
但是，爸爸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自己，舍不得不放在身上。
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回身。睡相一向不好的毛利大叔喜欢抱东西，以前是抱被子，大蛇丸睡在自己身边，毛利就很果断的舍弃了被子抱向更柔软的小包子。看着毛利大叔有着翻身踢开被子的趋势，大蛇丸迅速将一个枕头塞进毛利的怀里。
男人抱住枕头，抿抿嘴，继续睡过去。
大蛇丸眨眨眼，一手撑着床头，一手就将垂下去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了小巧精致的耳朵，上面，暗红色的勾玉耳坠轻轻摆动。
手，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胳膊，男人立刻皱眉，还轻轻的哼了一声。
大蛇丸安抚似的揉了揉男人被碰到的手臂，眼睛，暗了下去。
“我走了，爸爸。”轻轻地啄了一下毛利的嘴巴，而毛利似乎习惯了似的张开了牙关，任由着少年加深这个本来浅淡的亲吻。
直到男人的呼吸略有粗重，大蛇丸才猛地松开对方，直起身子，夺门而出。
而男人，只是在抱着的枕头上蹭了蹭，就继续睡下去了。
当日上三竿。
毛利捂着头坐起，微皱眉头，摇着昏沉的脑袋，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已然是冰凉一片。
啊，这孩子又走了。
毛利捂着眼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起来，这孩子近来越来越得到村子的重视，任务量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增加，现在基本上接不到B级以下的任务。
相对于自己这个老爸，他是忙了很多啊。
下床，不经意的，袖子被蹭上去，那本来白皙的手臂展现在阳光之下。
针孔，几乎遍布那本就不大的肌肤。
毛利很淡定的将拽下来，继续着刚才未完的思绪，似乎刚才自己手上的伤口只是错觉。
只是，掀起被子的时候，将某个蓝色的光芒掩盖在被子之下，半分都见不到了。
就毛利而言，他是乐于见到自己的孩子未来前途一片光明的，毕竟即使是杀人工具，只要是能做一个有用的工具，存活下来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而不至于被当成无用的弃子扔掉。
但是，毛利却发觉，这孩子最近越发的沉默寡言。以前虽然也不是很喜欢讲话，到底是会有点声音的，而现在，几乎是一天都不言语，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或者去院子里练习。一言不发，脸色冷硬。
心疼，这孩子啊，本来好不容易让那个小脸上多了点肉好捏些，这一年来，基本上又变回了纤瘦的蛇脸。推门出去，看到了桌子上面被摆放很整齐的早餐，以及一张纸条被大黄压在身子底下。
小老鼠看到了毛利出来，抽抽鼻子，似乎是松了口气，从纸片上站起，跑回了自己的小窝补眠。一大早就被大蛇丸摇醒给他当镇纸，胖乎乎的小老鼠因为一颗坚果就妥协了。小老鼠表示，小白还在小被子里等着我，啊欠，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食物……算了，吃完了再睡。把自己当成猪养的大黄丝毫没有自己应该节食了的自觉。
毛利拿过那张纸，上面，是大蛇丸端正的字体。
出任务，要十天，勿念。记得吃早餐。大蛇丸。
很简短的纸条，几乎构架起了这一年以来他们之间大部分交流。大蛇丸学会了很多东西，甚至包括做饭和做家务，根本不让毛利哪怕多做一点事情，毛利都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小东西惯坏了。
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流往往就是这样，那个孩子会做好一切甚至早餐都会摆好才出门，在毛利到医院一游累得不行的睡着以后才会回来。
毛利唯一能知道这孩子回来的证据，除去了这些早餐，就是每天醒来的时候，被子上，枕头上，自己身上，残留的专属于大蛇丸的味道。
苹果香，洗澡后的水汽，还有洗都洗不下去的血腥气。
即使大蛇丸每天上｜床之前都会去洗澡，但是，那些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渗进了这孩子的每一寸皮肤。
掺杂了悲哀和绝望的味道。
注定会在每个忍者身上永远保留的味道。
毛利坐下，慢慢地将眼前的白粥和鸡蛋吃掉。真的很怀念当初和大蛇丸一起吃饭的日子呢，那时候的小孩子会将自己的脸颊都塞得鼓鼓的，就像，现在把自己埋在食物堆里的大黄呢。呵呵，毛利大叔弯腰，点了下奋力苦吃的大黄的小脑袋：“大黄。”
“恩？”嘴里还在不停咀嚼，但还是分神答应了一声。
毛利笑笑：“现在的家里，好冷清啊。”
大黄迅速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唔恩。没觉得啊。”反正，那个小白蛇在家的时候也不爱说话，觉得，没什么分别呢。
毛利摇摇头，笑着拍拍大黄的头，直起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朝阳。
是啊，大蛇丸在家的时候也不说什么的，但是，那个孩子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自己，也会觉得温暖和不寂寞。但现在，那孩子不在，为什么会觉得，冷呢？
毛利支着下巴，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
他不愿意去想为什么，他只是在清空自己的脑袋。
清空那种奇怪的心情。
清空那种诡异的悸动。
以及，清空自己关于今天早上，那个突然的吻，的记忆。
大黄伸出小舌头，舔掉了爪子上沾到的米粒，然后跑回了房间。回头，看了还在沉思的毛利一眼，低敛了眼帘，小嘴动了动，却是很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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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上忍。”
“……怎么？”被抽完血的毛利的头有点眩晕，喝了一杯糖水也不见什么好转。见奈良驱走过来，毛利摇摇头清醒了一下，看着对方。
奈良驱淡淡说道：“三代大人有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毛利有些莫名的站起，却看到了奈良背在身后的手迅速的随性的打了个手指。
而毛利认识，这个手势，是他们合作的时候一起商量出来的。
那个意思是。
危险，注意，逃。
第二十五章 所谓活体实验
每次三代找自己，似乎都没好事。毛利跟在奈良驱身后一步一步的往火影办公室走去。不是没有看到奈良驱时不时扔过来的警告的眼神，毛利只是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即使是死，自己，也不能逃跑。
大蛇丸现在在木叶的地位日趋稳固，谁提到大蛇丸都不会说“这是毛利上忍的儿子”，而是会说“这是我们木叶的希望”。
希望。
毛利眼神闪了闪，脑袋越发的疼，但思路，却是越发的清楚。
三代的心思，这么多年来毛利早就琢磨了个通透。
那个人，原来是用大蛇丸牵制自己，现在，使用自己牵制大蛇丸。他做的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能容忍大蛇丸的不忠诚而没有采取行动，这个木叶最尊贵的强者已然是心软了。但毛利，却不愿意成为牵绊大蛇丸的绳子。
那个孩子，需要自由。
自己会离开，但现在，自己绝对不能离开，绝对不能。自己假如现在离开，还不能独自面对木叶这潭深水的大蛇丸会怎么样，毛利实在想象不出。大蛇丸的前途，他的辉煌，现在看来，足可以在木叶这个地方实现。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看着他，成长，强大，然后再适当的时机离开。
但现在，显然不合适。
即使那个孩子的实力可以和自己媲美，即使那孩子的心智远远超过自己，但在毛利的心里，他还是个孩子，还是那个会挥舞着短短胖胖藕节般的小胳膊，叫着“爸爸，抱”，笑得露出虎牙的孩子。
从来都是。
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三代，大人，我虽然不怪你，但是，我希望大蛇丸自由。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在第一次抱住那个软软小小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已经将那个孩子当成了生命中的唯一。为了他，我，绝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不要想用我威胁他。
即使是，死。
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口，奈良驱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回头，看着毛利的眼睛里有着十分奇特而复杂的光芒。毛利不解的看着他，那个男人略低了头，嘴唇蠕动，缓慢的，无声的。
‘对不起，保重。’
还毛利没等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奈良驱已然旋开门把，推门进入。
“大人，毛利上忍来了。”
“恩，奈良上忍先去忙吧。”
“是。”
待奈良驱离开并带上了门，三代放下了烟斗，指指面前的椅子示意毛利坐下。
毛利点点头。坐下之后，看向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