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自己突然到访,结果变成情感剖析。她是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一直如此,所以尽管为人随和,善良,给人的感觉更多的却是理智有余情感缺乏类人。那还是没涉及情感,涉及情感,更加不知该如何表达,有时甚至明明很关心,很喜欢,也不知道表现出来。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一个人最好。但是,和你相处多了后,头脑中有时会出现另一种想法:一个人生活真的很好,但是如果身边的人是你的话,每次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点激动,又有股期待,感觉好像会很开心。”古桃说。说完连她自己都被吓一跳,这种自己话真的说出口了。
柏杨笑了,心里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她的感情表象总是很隐晦。想想也觉得好笑,因为她是那样,结果使自己也有点摸不清她的感觉,心难安。
柏杨将她拉到怀里。看着她,慢慢凑近。
“好舒服、、”嘴唇相接处的那一刻,柏杨不禁在心里道。他因为心火重,嘴唇既干又热,,她的嘴唇却凉凉的,细嫩柔软,还有一股矿泉水清凉、沁人心脾的味道。
“冒犯你了。对不起,没忍住。而且还是这个样子。”柏杨道。
“没事。我不介意。”
“还是那么容易脸红。”,柏杨看着她轻声说道。他不是圣人,不是没有那样做的想法,只是一来桃桃她似乎从没往那里想过,自己也不好贸然要求她,那样会使她为难;二来想到她还在读书,而且一早计划去国外留学学习几年再回来,不想让她分心,那是她想做的,他支持她,只要她开心就行,多久他都能等。她是那么随心所欲,似乎不能收任何约束。杨老说,耶鲁大学经济系已退休主任,一个老经济学家,读了她在经济人上的essay,因与杨导是多年老友,便打听到了写的人是谁,后来还在几次座谈会上见过几次,还聊过几次,志趣相同两人谈得忘记时间,老经济学家很喜欢中国古学,对此还颇有些研究,说此学净化他身心,终身受用,还用中文对古桃说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古桃本来素爱文学,古今中外都略有了解,这一说,更是有话可谈。两人有时甚至异口同声说出同一句话。老人说她有意愿去耶鲁待几年,他给她写推荐信。他的信,比录取通知书还管用。杨导自然是很赞成她去,现在学的东西名字就叫西方经济学,根就在西方,能去它老窝看看,探探究竟,能不去?杨老早看出她非池中物,若非她性格原因,换做其他人,恐早已经名扬天下了。话说回来,杨老自己却被她那种差异吸引着,算是学生,也算是益友,有时却也会亲切如自己的孩子般。古桃却婉拒了,大概就是说在杨老这里还有的学,到杨老已经教不了时,那里定是会去。老经济学家最喜欢她这种“不识抬举”的人,有主见,有原则,不会被诱惑蒙蔽双眼,锋芒难藏,加之她身上却不会毕露,以致显得目空一切犹如另一种蠢材,她是发着璀璨光的人,谦虚却从不乏自信,最难能可贵的是无论何时面对何种情况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干什么。不急不躁,总能一声不响的做好事情,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当你吃惊时,她却又忙其他事去了。
“原来中国年轻一辈中还有这样的人。”老经济学家用中国话说。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他家大门都为他们打开(要知道,他退休后图清静一般是谢绝见客,他正打算再出一本书,更需要无杂人打扰)。至于去耶鲁上学的事,他的推荐信可是保值的……
古桃后来想出国走走,但是没用那封推荐信。与那位老人一直保持联系,若是去美国,定会提前通知他一声,问他是否方便接待来访,自然是欢迎。那时光也是珍贵美好的记忆,和老人高谈阔论,休息之余跟着老太太学烤面包,做美味的蛋糕,时间充足,陪老人去附近农庄……然而她想去澳大利亚,不选最好的大学。杨老就不懂了,考大学,考研,现在进修读博也是如此,为何都不选最好的学校。
“博采众长。”古桃笑道。
“你这个‘博采众长’当作何解释?”杨老道。
“字面意思。去耶鲁?等等再说,不先把自己修炼成精,如何能在那里笔直的活下去。”古桃笑道。
澳大利亚从地图上看,老觉她很像小孩子围的麻裙的小肚兜上的小荷包袋,正好在肚脐眼上。小时候听人说,肚脐眼是人的命脉,一个不好碰着,冻着最糟的是漏风了,灌了风进去,人就很难保住小命了。这也是为何小孩子肚兜上要缝个荷包的原因,厚点能保护肚脐眼。肚脐眼是很重要,人身上又有那样不是同等重要?而且后来古桃也发现,肚脐眼漏风了,人并不会死,当然要及时采取措施。她有个从小玩伴,调皮捣蛋,就把自己的肚脐眼用手挖得漏了气,他奶奶手上沾了热煤油往他肚脐眼上按了按,后来就那样好了。都说小时候,父母就是这样将婴儿凸出的肚脐眼给压下去,压严实的。民间土方自有其道理。所以想去见识一下这个口袋国家。至于那些名校名师,大都已经著书立说,一时半会不去见,也能从由他们思想转换的文字了解他们的学说(说到这点,她也是从心里感激,佩服那些不辞辛劳,呕心沥血把思想规制成文字成书的人。思想得以传承,他们当记一大功)。有些人不一样,不著书不立说,只是默默地在某处鞠躬尽瘁。而从那些人身上,能学到的又是什么?老师,只要能让她佩服的,都是。万学归一,来源也起于一脉…大千世界。比起坐在学堂里,跟着一群人,挤在堆满书的窄小空间,而后为某个问题争来争去,反复论证。她更愿意,一个人带着问题看世界,答案自然显现。不过,能和那些大家聊聊,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自有主张,杨老我不发表意见。”杨老不知道自己如此为人师表是否有点欠妥,发现好苗子,是否该重点培养她,甚至帮她规划好人生路,以希有朝一日能有大成,扬名。比起这样,他更愿意看到她自由发展……
第五章
古桃回过神来,才发现单看到相识的霓虹灯又走神了。想起以往的事,特别想起在医院那件事。差点忘记自己那时候完全还像个小姑娘,那股别扭劲、傻劲,现在想起来真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人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只要活着,就不会停止。也不能怪自己为何那时会是那样,原因很简单,因为是“那个时候”,自己才成长如此。怎么会想起那么久的事,大概是因为又是这间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想起对面有家餐馆。医院旁边只有些烧烤,水果之类小摊,而她现在想吃饭之类的东西。
看准了没车,穿过公路。大概是医院前面,车辆都是慢速行驶。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医院门前,多是病人出入。病人嘛,身体肯定有哪里不舒服,那么就会没有健健康康时精神,自然相比平时要危险些。
穿过公路,正对面就有一家名为健康粉馆的早餐店,已经关门了。古桃继续往前走,没记错前面应该还有一家饭店,走了约莫两百米。
“便民饭店。就是这里了。”古桃心想道。
店里零零散散还坐着几个人在吃东西,这个时间段了,客人不多,老板、店里的伙计聚在一起闲聊,古桃进去时,他们正聊得起劲。
老板娘一个人坐在长桌前择菜,见来客人了,忙放下手中活,站起来微笑道:“才来啊,不早了。要吃点什么?”
“还有什么?”
“这晚了,饭没有了,我看看还有、、、还有米面,粉,吃不?”老板娘笑问道。
“那就一碗面。”古桃想想道。
“你先坐,马上就给弄好。”
“谢谢。”
凭着多年的经验练就的熟练度,老板娘利索,迅速地取材,下料,烫面,一碗面立马就给做好了。
“慢慢吃。”老板娘笑道。返回长桌子旁坐下,继续择菜。
香味扑鼻而来,古桃夹了一筷子面条吃。
“烫。”,将筷子所夹面条悬空一会儿,估计不烫了,再一尝,确实不止香味特别还很好吃。吃到小半只觉喉咙哽塞,硬压着自己的感情,那么容易感伤也太不像话。
结了账,走出店子。在路上站了会,不知道该往右边去,还是往左边,心里沉沉的迫切需要做点什么驱散那股沉重。一阵恶心上涌,古桃急忙跑到垃圾桶旁边,未曾来得及消化的食物通过食管吐出来。这段路,车子放开约束开始疾驰,古桃只闻得搅乱人心跳的引擎声。吐完后,心里竟轻松了。
“老一辈人总说,吃东西时不要东想西想,小心消化不良。确实有理。”古桃自语道,“现在走回去,路上再买点水果。”
第二天,上午九点医生寻房。
“今天没哪里不舒服吧?”
“是。”
“他是你主治医生,刘医生。“旁边一个女医生对古桃说。
“嗯。”古桃应道,并点点头。
刘医生听听完她心跳道:“有什么事就按铃,医生马上就来。”看看她,接着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刘医生。”
刘医生点点头。
火车颠簸一下,古桃看着火车走廊拥挤的人,叹口气,这一过去,得惊扰多少人。
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去柏杨老家干什么。只觉得该去一趟,或许是为了自己从此将不一样的活着。医生的意思是问她需不需要人流。古桃从没想过孩子一事,她的人生规划中一直都没有孩子这一因素,没有这一因素不是说她不喜欢小孩,只是没想过。实际上这个孩子突然造访,单单用意料之外形容无法尽达其作用。古桃也说不上这到底是好是坏,单单考虑她自己一个人,也不算是会让她特别为难的事,实际情况是,这远非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所以她没法潇洒到镇定自如。不过要她把孩子拿掉,万万做不到,不仅因为是个生命,还和自己有莫大牵连,她(他)还是他的孩子,是他和自己的孩子。大概也是注定和这尚处萌芽阶段生命的母子关系,一般都不会那么凑巧。
“到站了,到站了、、、”列车员在车厢内边走边喊。这只是个小站,不会停很久,上上下下的人都很赶。
新上来的人,在拥挤的过道走,有的拿着票找自己的座位,没座位的一看那人潮,未上车前那一丝找到空位坐的设想完全破灭,怪怪赶紧找个地方站稳脚跟,免得最后连战的地都没了。
火车启动了一会儿,个人才差不多算是安定下来,还是有个把个在继续找座位的或选个更舒服的站地。
古桃注意到前面一直坐着的孕妇没坐在座位上了,而是站在座位旁边,旁边扶着她的男人大概是她丈夫。孕妇正向这边看来。
古桃想了想便站起来,示意她来坐自己的座位。孕妇懂古桃的意思,忙招呼她老公。
“谢谢。”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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