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过这里一次,他知道这一家小村之外的小酒家生意为什么这般红火,为什么会时常招致一些寻花问柳的男子,他知道这里深藏着很多从外地来的青春少女,她们是一群不知道廉耻为何物的卖肉娘们儿,是扒光了富有弹性的肌体让贪占腥味的男人们欣赏的貌美少妇,还有一些半老徐娘在这里低三下四地贱卖自身的臭皮囊。鬼知道这些怎么降临到尘世间的贱女人们,为什么要不顾忌廉耻地走到这么一条阴暗的道路上来。这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青春少女们,也枉披一张人皮,做一辈子人。
春生迈步走进那一家小酒馆时,一个半老徐娘的老板娘,她搽脂抹粉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油腔滑调地与春生打着招呼,热情似火地问他需要怎样的消遣。春生没有礼遇这个不知脸面为何物的南腔北调的女人,他探头探脑地巡视一遍这里的一切,没有发现他朋友王峰的踪影,便扭转身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时,他的朋友王峰从小酒馆的一个雅间走出来,不偏不倚地被四处寻觅他的春生迎面相撞。王峰的肩膀上搭着艳红的手指甲,是一双女人的芊芊小手。他醉醺醺的模样需要一个女人的搀扶才能走路,一个男人像是吸食了白粉的身骨,有时候走起路来更是令人忍俊不止,他感到可笑,非常地好笑,唉!年纪轻轻的童男子,怎么转眼间被麻醉人的酒精和女人折磨成这般模样了?春生从来没有见过,他没有见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少妇,怀里搂抱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年,在这个罪恶的鬼地方一起消魂媾和、尽情地寻欢作乐&;#65377;
第二章 小酒馆里的女人
春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切会发生在他的身边,发生在他熟悉的家乡——王家湾村,这个嬗变的生活令人看得眼花缭乱,迷惑人心的一切新生事物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无法以常规的思维去细心琢磨!
眼前这个混乱的场面,使初涉这种龌龊处所的春生十分别扭,他纯真的心灵容不得这些混乱丑恶的世俗场面,暗自在心底里咒骂着这眼前的生活步伐变化太快,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伤风败俗地*韵事,现如今能在乡情纯朴的村野内外风靡盛行,这也许就是生活变迁的缘故吧!现如今的乡村人们,他们吃饱喝足了闲得无聊,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年轻人,他们还没有步入新婚的殿堂,都早已失去童男子的身世、另有一些腰包逐渐鼓胀起来的年轻人,他们是拥有老婆孩子而又贪吃腥味的野猫子,手里有几个钱财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时常寻找机会到这里来消遣光阴,与那些打扮得不识小姐真面目,只因脸上粉太厚的服务小姐们寻欢作乐&;#65377;
春生看不惯这些丢人现眼的龌龊事情,更是看不惯朋友的所作所为。在过去,他曾经不只是一次地告诫朋友王峰说:这些毁灭人性的鬼地方不是一个好去处,说不定哪一天沾染上花柳病,是吃不清的苦果子兜着走,到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65377;
王峰听罢他良言相劝,当面总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答应他,并对天发誓说:老天作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干那见不得人的*韵事了&;#65377;
可是,这个口是心非的朋友,说过这几句话之后,过不了三两天,就混身上下直痒痒,要是没有前去消遣一次就无法生活。有时,他还色胆包天地当着他父母亲的面,把那些长得如花似玉的俏女子带领回家中去,陪他在一起过夜消魂——这些低贱的*们,她们暗中有一个不成型的标价,在小酒馆里寻欢作乐,一次50块钱,带回家去玩弄,陪一晚上100块钱。
春生暗自在心底咒骂着令人昏沉的生活:他妈的,这算是什么事情哩!
王峰把这些妖艳的小姐带回家去,他的父母亲从来不管不问,任由他们的儿子这样子胡作非为,这样一天天堕落,滑向生活的无底深渊。
空话还是少说的好,请您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前这一幕幕丑剧吧!一个*的少妇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肢,不时地在这一群醉鬼们的*声中尽情地卖弄*,时不时地撩拨起她紧身的上衣,*裸地暴露出白如凝脂的乳房,在王峰面前摆弄万种风情。王峰是这位风尘女子的老相好,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混得滚瓜烂熟了。王峰毫不顾忌身边朋友们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肆无忌惮地伸出*的手掌,在那个少妇丰满的*上摸来抚去,口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的肉麻话。春生忍无可忍地暗自骂道:妈妈的,我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迈步走到这个鬼地方,与一群不三不四的醉鬼,与这些不要颜面的*们鬼混在一起了?
春生被眼前的*场面挑拨得神魂颠倒,坐卧不宁,他一时想站起身来转身离去。这时,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尊贵的人物,王家湾村的村主任李国平对他说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地享受一番生活,到老了,你想摸女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还假装什么清真哩?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现如今还有不沾腥味的猫!
春生的脸上浮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目光里容不得这些*的画面,暗自在心底责骂眼前的老村主任。这个尖嘴猴腮的李国平,他为人处事心狠手辣,老奸巨滑。李国平前天刚过了五十多岁生日。他的大儿子李二辉到部队当兵去了,说是到今年冬天退伍。李国平的儿子都已经那么大了,不替自己的儿子想一想,也不替他这个一村的村主任的身世想一想,也不为村民们多想一些发家致富的门路,却一天到晚到这丑恶的鬼地方寻找快活。在这个几千口人的王家湾村,快把他这一张老脸丢尽了。然而他却不自知,仍然是我行我素地独自欢娱,可管他们怎么说闲话去。这一切他不斤斤计较,反正这一张厚脸皮是长在他的脸上,谁人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在这几千口人的王家湾村,他李国平目前仍然是放屁崩坑的人,即便是有一两位村里人看不惯他的一言一行,也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一句难听话。反正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只什么好鸟,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敢招惹他。所以在这个村子里遇到个什么有利的事情,他总是冲锋在最前边,那些心中看不惯村主任所作所为的愣头青们,有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忍受他的恶作剧,就拿这一次村委会领导班子的调整来说,原本按照投票的多少来定夺由谁来当这个村的村主任,这是上面政策的要求,也符合*选举产生村干部的民情。那天在村民大会上,老奸巨滑的村主任李国平,他已经傲气十足地当了多年的村干部了,在任十几年间,没有为村里办过一件实事求是的事情,村民们也自然是想不到他的好处。再说他在任职村主任期间,因为种种原因得罪过很多人,是一个无人信赖的村干部。李国平是一个十%。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章 一场丑闻传遍乡村内外
这几天,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一些多嘴多舌的男人和女人们,他们三五一群地蹲在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新近发生的一件桃色新闻,是关于老村主任李国平,带领村民嫖娼的*韵事。
眼下,愁容满面地老村主任李国平,他像是霜打的茄子,正闷声不响地坐在自家屋子里,遭受他老婆马巧凤的奚落哩!一连几天了,他感觉自己的一张老脸算是在王家湾村丢尽了,是不曾走出过家门半步,就这么呆若木鸡地蹲坐在房屋里,听凭他老婆的咒骂,任凭他怒气冲天的女人兜头盖脸地骂他一个狗血喷头,也不敢贸然与老婆顶撞吵嘴。窝着满腹怨气的李国平,他埋头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剧生活,一声叹息:哎呀……哎呀呀!我……真是一个老糊涂,这村主任干不成也罢,可是我以后咋在王家湾村做人哩?
李国平懊恼地抱怨着,他仿佛是作了一场噩梦,感觉过去所做的一切是在作孽。他面对妻子的咒骂声,不敢像往时一样与老婆子开骂,抑或是和马巧凤争辩什么。他听着哭哭啼啼的叫骂声,为这一件恼人的性生活丑闻而懊恼。李国平后悔自己是罪有应得,不应该因为又一次当选村主任而忘乎所以,到那一家小酒馆里请他们吃喝。其实,请他们吃喝原本没有什么,就是不应该自己掏腰包请他们玩弄女人,并且自己跟着他们一起*。李国平又是一声长吁短叹:唉哟,我的妈呀!我这一把老骨头,已经是入土半截的人,现在又闹出这么荒唐可耻的丑闻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你这个老不正经……
:你这个老混蛋……
李国平在马巧凤的咒骂声中回过神来,他伸手摸一把胡子拉茬的脸,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狠劲地抽,喷吐得屋子里到处都是烟草的味道,熏得他的老婆走上前来,怒气冲冲地伸手夺掉了他手中的烟头。紧接着,马巧凤又兜头盖脸地骂他一个狗血喷头,而他像是一只丧家之犬,魂不守舍地转动着眼珠子,张一张干瘪的嘴巴又闭上了。似乎,是过去疼他爱他追随他一生的老婆骂醒了他,使他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李国平把十根粗实的手指头埋入蓬乱的头发里,狠劲地揪着,甚至是当着妻子的面抽打起自己的耳光来。他感觉有生以来是第一次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趾头。李国平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懊悔不迭,垂头丧气,任凭马巧凤闹着要与他离婚也不敢多吭一声。
现在他的村主任已经当不成了。这村主任当不成不说,还因为这一件丑闻被扭送到新城县公安局被拘留半个月,蹲在拘留所喝了半个月的稀饭。他直喝得两眼发昏,头脑晕晕,好不容易熬煎到最后的一天。他从拘留所出来三天之后,突然又接到上级领导的通知,说他在选举中弄虚作假,欺上瞒下,扰乱了农村基层政权建设的秩序;说他作为村干部却不以身作则,做人民群众致富的领头雁,奔小康,反而使自己腐化堕落到这般地步,把村民们带到小酒馆里充当嫖客,还自己掏腰包,这种丑恶的现象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乡村内外,在群众中造成的负面影响极坏。特别是最近这两天里,安康省“春风晚报社”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消息,竟然以“一村之长带头嫖娼”为标题,在报屁股上发了一篇短消息。现如今他带头嫖娼的丑闻不但闹到了乡村内外,简直是传遍了安康省的每一个角落,说不准还像美国总统克林顿的性丑闻一样,闹得全世界的人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一件性丑闻让李国平羞惭得无地自容,他一天到晚恨不得天崩地裂,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老村主任李国平精明一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一家小酒馆翻了船&;#65377;
李国平因为嫖娼被罚了款,还被撤销了他担任村主任的职务。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这一下可算是抓瞎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恰如古人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李国平的性丑闻在王家湾村闹得沸沸扬扬,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就连村子里那个耳朵有点聋的傻子张三娃也听得到了,他这几天无论是走到哪里,嘴巴总是不断地嘟哝着说道:老村长嫖娼啦!嘻嘻……嘿嘿……老村长嫖娼啦!
这个村子里的人物张三娃可不一般,一辈子犹如生活在梦境里,从没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