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破茧by青轩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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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破茧by青轩书生-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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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岱岩眉头微微一动,瑶光这事他早听师父张真人提过那么一句,只说是‘要不是瑶光那孩子闹着担心,翠山和声谷也不会赶过去,可见你们是有师徒缘分的’,又听几位师兄弟愧疚的说过‘当初若是早信了小瑶光,没准就能救回三哥’。
  若是一个人说,或许是哄人的,可这好几个人都这么说,便不能不信了。
  半响,俞岱岩方低声问道,“你说你五师叔没事?”
  瑶光忙点头,“对的对的,我感觉到五师叔没事,就是离大家好远好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俞岱岩沉默了下来,径自出神。
  瑶光本不忍看他伤神,找个理由安慰,此时见昔日一派豪爽的俞三侠,面上露出几丝阴郁之色,心中难受,就又道:“师父,你放心,我感觉的到这世间定有可以治好你的灵药,我现在年纪小没办法,你好好教导我,等我稍微大点,我就把药拿回来治好你。”
  俞岱岩虽然周身疼痛,但这些日子疼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见瑶光一本正经的说,不禁有些失笑,但他面上僵硬不露分毫,只道:“你这感觉就如此神奇了?”
  瑶光见他终于和自己说话,心中欣喜,急忙想话题来接下去,便道:“当然啦,师父以前行走江湖,可曾听到些奇闻?”
  俞岱岩没有搭腔,瑶光也不介意,继续絮絮说道:“人的身体是很神奇的,我以前听师兄们说,有的村子里赶上地动,房子都被震塌了,可后来搜救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母亲自己撑起了那么沉的房梁,把自己的孩子护在了身体下面,撑着那房梁,足足撑了三日,直到大家来救援……”
  俞三侠依旧不开口说话,可古代生活无趣,这些大侠们每日里有事的时候不过就是行侠仗义,无事的时候是一点娱乐都没有的,只有练武,此时听瑶光说起这些在现代里都听腻了的奇闻异事,他虽面上不显,却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心道‘难不成这母亲身怀绝技,内力深厚?’
  瑶光却又道:“这母亲不过是村中一个农妇,平日里就是提一桶水都累个半死,不过是在危险之下,母爱的作用,让她爆发了身体里的全部潜能,虽是救回了自己的孩子,可过后身体也就撑不住啦。”
  俞岱岩听了,虽觉得有些神奇,但又不由得点头,中国重孝道,他虽不曾亲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也知道有时候母亲的爱往往会让一个母亲发挥出较之以往更大力量,就如山林里,一般最凶的不是老虎豹子一类的野兽,而是坏了崽子的母兽。
  瑶光又道:“还有听说,一农夫在路边走,忽然感觉不对,往家里狂奔,速度快的就连习武之人用起轻功都追他不上,估计师父在,也追不上的……”
  刚才那个还有些道理,这故事却更加奇怪了,俞岱岩虽然重伤,但尚武之心还在,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服气的念头,就想开口辩驳,可一抬眼就见这孩子目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知道他是有意逗自己说话,顿时气恼,闭嘴不理。
  “师父你莫生气,我不是说你轻功不好。”瑶光见俞岱岩不上当,只得软语认错着说,又接着说故事,“那农夫一路跑回家里,伸出手一接,一个胖娃娃就掉到了手里,力道猛的,把他手臂都砸断了,你道怎么回事?”
  俞岱岩心中十分好奇,但想起适才瑶光狡猾的样子,觉得前些日子那个乖巧又有点笨的小孩全是装的,又见他故技重施,还想逗自己说话,只将头扭到一边,死活不开口。
  瑶光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慢慢道:“却原来是他儿子贪玩,趁家里没人注意,爬上了房顶,那农夫若是晚上一刻,那孩子就得摔死了,所谓父子连心,那农夫只怕是感觉到了什么,诸如若是不快点跑,就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才发挥出了极大的潜力,救回了自己的孩子。”
  他讲完故事,见俞岱岩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头也有些挫败,便又低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道:“我对师父也是这样啊,师父受伤,我就感觉不好了呢。五师叔外出,我觉得他好好的,所以一点也不着急……我就是着急……我这么好,又懂事又乖又可爱,简直是全天下打着灯笼难寻的好徒弟,师父怎么就不喜欢呢?”
  俞岱岩生性严肃,武当七侠里除了七侠莫声谷稍稍活泼,四侠张松溪多了些机变之外,都是性格谦虚谨慎的人,实在没见过瑶光这种把自己夸的跟朵花似的类型,一时间差点被气笑了,觉得这孩子,只怕自己说一句话,他有百句话等着自己,便下定决心绝不开口。
  瑶光见他这样,虽然有些郁郁,但转念之间,就又说起另一些奇闻,这些奇闻里比之刚才更加神奇有趣,并且讲出了一番虽然看似荒唐但却实在有几分道理的话语,这些话语让恰巧在窗外听二人说话的张三丰都不由得开口赞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此生故彼生

  
  这天一早,卓氏在给陈一建把完脉后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是好了。青书,今儿起可以不用再吃药了,高兴不?”
  陈一建一阵欢呼,显然每天早晚一顿的苦药没少折磨他。此时终于得到解禁,兴奋地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卓氏含笑看着他闹腾片刻,才抬手拉住他的手臂:“行了!让你吃药也是为你好。这幅模样当心叫旁人见了嘲笑你。”
  陈一建撒娇道:“我不是只在娘你面前才放松嘛!”
  卓氏很吃他这一套,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病好也别着急走了,你太师父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待娘替你置办些像样的寿礼,一并带去,不枉你太师父那般教导你。”
  陈一建眨眨眼:“太师父的寿辰?嗯对,确有此事。娘亲准备弄些什么东西?”
  “你这个小糊涂蛋!娘若不提怕是都忘了吧?”卓氏在他脑门上点了一把,“有些东西已经备好了,只是还少些新鲜的,等等娘上街去看看,若有合适的一并购置回来。”
  “好!”陈一建答得痛快,一旁的宋青书却宛如雷劈一般,算算日子,今日正是卓氏外出亡故的日期。他焦急地围在卓氏身边团团转,想要阻止母亲出门,然而如同之前一般,他所做的一切卓氏根本看不见。
  所以一如他记忆当中,卓氏盘算了一番需要准备的东西,便打算出门了。宋青书看她转身欲走,几乎就要咆哮出声,一句:“别走”才喊出口,忽然听见少年的声音与他重叠起来:
  “娘!等等!”
  卓氏诧异回头,就见陈一建三步并作两步跟过来,笑嘻嘻地伸手挽住卓氏的手臂:“儿子病了这一遭,天天闷在屋子里,都快憋死了!咱娘俩一起出门逛逛吧!也好让我放放风!”
  “你小子!”卓氏笑骂了他一句,语气中是全然的宠溺与爱护,倒是并未反对陈一建的话,任由儿子作出平素鲜见的亲昵举动。她的记忆中这个孩子总是不苟言笑,严谨正直的一如他爹一般,虽然乖巧却难以亲近。但这次生病之后,儿子对待家人的态度倒是亲近许多,对此她的心里受用得很。
  宋青书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忽然生出几分对陈一建的感激。他上辈子忙于练功,母亲说要出门的时候兀自在院中舞剑,两个时辰后就听说母亲在街上被惊马所撞,被仆从抬了回来,待他赶去母亲的卧室,只来得及见到她最后一面。
  这是宋青书毕生憾事,母亲是为了给太师父置办寿礼才出门被撞,这个理由曾让他一度不愿再回武当,虽知只是迁怒,却也未尝没有之前耽于习武而忽略了家人的愧疚。若不是后来父亲从山上赶来,一巴掌将他打醒,他的未来恐怕早就改变了。
  而陈一建和他不同,他不是武痴,相反还比较享受少爷的生活,也很会与周遭的亲朋好友打好关系。此刻他主动提出要陪卓氏出门,已经改变了他记忆中的“历史”,那么,有他在母亲旁边,也许母亲能够就此躲过一劫也说不定!
  念及此,那种期待与庆幸顿时冲淡了宋青书对陈一建的厌恶,他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那“母子俩”边走边聊,头一次没了以往愤懑于心的焦躁。
  两人一鬼出了卓家大门,一路向着南边集市方向走去,期间买了些零碎物件,宋青书对那些小物件不感兴趣,兀自东张西望,生怕下一刻忽然冲出一匹惊马来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想不见就不能见的,半个时辰后,二人一鬼来到一个首饰摊前,卓氏叫住儿子站住身低头挑选,正看得入迷,不远处骤然响起一阵喧哗声,眼见着一匹拉车的马人立而起,一声嘶鸣后脱缰飞奔,笔直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小心!!”
  宋青书和陈一建同时高喊出声,卓氏慢半拍反应过来,却吓得呆住了。说时迟那时快,陈一建猛的抱住卓氏向旁滚出,撞翻了首饰摊,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惊马的铁蹄。散开的金属首饰划破了卓氏的手臂,她的脸上露出痛楚的神情,但相比宋青书记忆中的结果,这点小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人,救了他娘!
  这个认知让宋青书口中发苦,却也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半跪在母亲身边,看着她惊魂未定地坐起身,去扶被压在身下的儿子:“青书,你怎么样?”
  陈一建□□一声,他虽然占据了宋青书的身体,也“继承”了身体本身的武学修为,但不代表他能将那些功夫如臂指使,方才紧急之下救人也只是凭借蛮力,没有丝毫技巧可言,这一下没少挫伤。总算他身体结实,片刻后就缓过来,一边顺着卓氏的力道起身一面笑道:“娘,我没事,你怎么……”
  他的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目光直勾勾盯着卓氏受伤的手臂,大片血迹正顺着那个被划伤的伤口溢出,将衣袖染成了暗红色。陈一建有个鲜少为人所知的毛病:他晕血,一两滴或者擦伤之类的还好,但一见大量出血就遏制不住的头晕眼花。此刻见到卓氏的伤处,眼前登时只剩那片暗红,一两息后,忽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青书原本跪在他二人旁边,见到陈一建的异样,不等反应,就觉一股吸力传来,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就发现自己视角变了,卓氏正满脸焦急的看着他:“青书?青书?”
  宋青书愣了片刻,忽然翻身跳起来,看看自己又看看卓氏,试探着叫道:“……娘?”
  卓氏还以为儿子是在询问自己是否有事,一手按住受伤的手臂,含笑摇头道:“娘没事,一点小伤罢了。多亏我儿反应及时,不然……”她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宋青书又惊又喜,他居然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简直想跳起身大声欢呼,高声宣泄内心的喜悦。可是眼下天时地利都没有,他只能强制按耐下心中的激动,伸手去扶卓氏:“您没事就好。”虽然再三压抑,声音中仍是难免激动。伸出的手指碰到卓氏的手臂时,轻轻颤了颤:这种久违了的、接触到实物的感觉……
  卓氏倒是并未察觉,母子俩相携起身,这时那匹惊马也被制住,一声惨嘶轰然倒地。两人循声望去,隐约见到那边站着几个人,为首一人四十上下,正收回手,显然刚刚是他出手击毙了那匹马。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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