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看的暗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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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的暗黑史-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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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东西!”说着,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捏住了方应看的下颚,微一用力,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狞笑着说,“我倒想看看,金尊玉贵的小侯爷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方应看的脸立即蒸上一层薄红,他一双毫无瑕疵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天下第七,紧紧抿住了薄唇,额头渐渐沁出汗来,连牙都快咬碎了。天下第七也不理他的反应,他脱下了方应看的牛皮小靴,除下了罗袜,摸到了他的脚踝,低头吻着。然后一路向上,一寸寸去摸他的小腿,然后来到他膝弯处,一点点地舔着方应看身上的血迹。
  月色如水,方应看却不可自抑地浑身发起抖来。
  天下第七正乐在其中,朗月下,一人出现了。
  一个很细秀,很轻巧的人影。
  伴随着他的出现,他的暗器也就在半空中发出。
  如月光一般剔透的暗器从四面八方向天下第七袭来。
  天下第七当然躲不过。事实上,他已经受伤,因此他只有退,他飞身掠出了山洞,为了防止无情的追击,他的包袱也同时出手,发出了势如厉日的“势剑”。
  “轰隆”一声,山壁被他刚猛无敌的力道击塌,大石纷纷落下,竟然封住了洞口。
  无情此次出京,是调查菏泽铁矿一案的,刚刚到此附近,就发现了神通侯府的人。他于是循着带着神通侯府徽记的蹄铁印,一路追踪至此,却没想到遇上这一幕。
  洞口已封住,此处就只剩下了那一堆时明时暗的火堆。火堆旁,一个少年衣衫凌乱,正静静躺着冰冷的地上,长长的黑发铺散一地,掩映着玉色的容颜。无情飞掠至他身旁,伸手将抛在一旁的外袍将他裹上,少年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露出了带着脂霞般红色薄晕的面容。
  “方应看!怎么会是你?”无情吃了一惊,却发现方应看的状态极为异常,他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目光狂乱,神思昏乱,似乎中了什么毒。无情只得将洞口处的残雪捏了少许,握在掌中化开,将雪水拍在他的额上,想让他清醒一点。
  方应看浑身只觉得燥热如火,一个带着清凉气息的身躯搂着自己,冰凉的手敷在自己的额头,极像小时候发热的时候,夏晚衣哄着他入睡的情景。于是他无意识地向那个身躯靠近,抱住盈盈一握地腰身,将脸蹭了上去,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呢喃:“我不要喝药,很苦——”
  无情一愣。此时的方应看,仿佛还是当年青涩的邻家少年,丝毫让人无法联想到那个祸乱朝纲,冤杀无数江湖英豪权倾朝野的神通侯。他见方应看的里衣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于是拿起那件外袍,准备帮他穿上,却发现方应看的手还被极柔极韧的天蚕丝紧紧束着。
  高小上的绳结打得甚是结实,于是无情俯身,想帮方应看解开。此时两个人本来就靠得极近,他一动,方应看只觉得温热的身躯摩挲着自己,那药效越发上来了,他忍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喘息。
  无情正全神贯注地解着天蚕丝,却觉得火热的一物抵在了腰腹之间。他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小瓷瓶,然后一看方应看的情形,脸立刻也红了一红。
  “他们居然给他吃了春梦。”无情的脸色立刻变得雪白,神情也分外凝重起来。此毒如果半个时辰内不解,方应看今后就会神智全失。而眼下,两个人被困在这山洞里,三剑一刀童没这么快能赶来,方应看显然是被封了穴道,自己身无内力,无法帮他解开穴道,也无法找人帮他解毒。
  方应看的手已经在无情身上游弋,整个人靠得更近,带着莲香的身躯有着丝绸般的触感。明,而且艳。
  无情的衣衫已经散乱,少年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方应看的睫毛轻轻地刷在自己的面颊上,仿佛能将他的身体也燃烧起来。
  眼看方应看的呼吸越来越乱,无情咬了咬牙,终于伸手搂住了方应看白玉般的脖子,自己靠近了他火热的身躯,清冷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喑哑,“方应看,我帮你。”
  正在此时,外面轰然一声,显然山壁又坍塌了一次,洞口被封得更死,甚至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洞里却是弥漫着令人血脉贲张的喘息和低吟。
  方应看揽住无情的腰死不松手,无情的长发也已经散乱,比夜更黑的发纠缠在一起,衬得两具身躯越发如雪般莹白。刀锋般的薄唇甘甜入骨,艳色的眉眼间满是迷乱,无情的手不知不觉搂住了少年的肩膀,十指在他后背逡巡,他终于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晦暗不明的火光中,交缠的身躯紧紧融在一起,你血中有我,我骨中有你,仿佛两个灵魂的相依。朝堂,江湖,杏花烟雨的江南,勾心斗角的京城,一切都飘缈如烟。此刻,只有两个抵死缠绵的少年。


春梦无痕  
   方应看清醒过来的时候,无情已经衣着整齐,白衣委地,静静地坐着,正凝望那只剩下暗红灰烬的火堆。幽幽暗暗的光线里,他的声音清冷锐利,“小侯爷,咱们得赶快想办法出去。”
  
  方应看恍惚了一阵,似乎做了一场春梦,似幻似真。
  他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辨认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答,“御前总捕无情?天下第七呢?高小上封了我的内力,须得七十二个时辰方能自行解开。”无情转过头看着他,脸色愈加凝重,“七十二个时辰?那我们还得等十二个时辰,以小侯爷的功力,打开这洞口自然不是难事。若是天下第七带着人去而复返,那就麻烦了。” 
  方应看傲然一笑,“若不是高小上暗算在先,就凭天下第七那种蠢人他也想近得了我的身!哼,待我回了京城,必定会让他还得够本。”无情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三剑一刀童也正赶往此处,也不知他们会不会遇上这个狂徒——”
  无情默不作声地往火堆里加了点枯叶,火苗又燃了起来,方应看的目光扫过高小上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语气里带了点感慨,“小时候,每次捉弄高高,都会被义父责罚。但是母亲总是护着我,不许义父打我。于是他无奈之下,每次都封了我的内力,然后罚我挑水。这中方家独有的手法义父一直不肯教我,怕我学会了更加毫无顾忌。想不到这个手法居然被他学到手,用在此处。”
  
  方应看正说着话,他的肚子突然很不争气地发出了“咕”的一声。“崖余,咱们得找点东西吃,才有力气出去。”方应看凑了过来,一双明珠般的双眸流转有神,笑着打断了无情的思绪。无情环视周围,“你想吃死人尸体?”
  方应看正准备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身上还留着欢爱过的痕迹和几道红痕,昨夜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他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少年,寒气泠然,甚至带着刀锋出鞘般的冷意,和梦中那个缠绵的少年判若两人。
  方应看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他试探着靠近无情,无情一转头,看到方应看的外袍从肩头滑下了一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还残存着昨夜激情的痕迹,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惘然,怔怔地看着自己。
  
  这一瞬间,无情仿佛又看到当年江南方家的那个青涩少年,正要发出的顺逆神针又硬生生地收回了袖中。
  方应看的手却趁此时机揽上了无情的腰,他想试试,眼前这个如寒光映雪的御前总捕,是不是像昨夜梦中的人儿那样,有着纤瘦的腰身,带着冷香的气息。
  无情抬头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的锐意的冷,“小侯爷,昨日是权益之举,不得已而为之。日后相见,还请自重。”
  方应看突然笑了,笑得仿若一只刚刚偷吃了老母鸡的狐狸;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甚至凑得更近,“昨日高高可是说过,京城梦瑶窟里,最红的小倌颜色尚不及本侯十分之一,要价竟为三百两黄金一夜,这样算来,总捕头可是欠了在下三千两黄金。”
  “堂堂朝廷贵胄,竟然如此无耻,在下也算是长见识了。”无情的声音冷得像冰,突然挥手,发出三枚透骨钉,方应看见寒光一闪,急忙撒手放开无情,本能地就地一滚,那枚透骨钉贴着他的面颊擦过,虽然狼狈之极,却也堪堪保住了自己如玉的脸。
  方应看心里暗呼“好险”,转头一看,又笑得没心没肺,“咱们有蛇汤喝了。”原来无情的透骨钉,恰恰钉住了两条灰不溜秋的草蛇。时下正值寒冬,大概是正在冬眠,却被昨日山体崩塌所惊扰,此刻倒成了方应看眼中的美味。
  无情素来不喜腥膻,只顾着拨弄那火堆。方应看虽是从小娇生惯养,人却极是聪明。他找无情讨了一把小小的柳叶刀,将高小上随身的水囊破开,做成一只小小的吊锅,将洞口的残雪放在火上融了,又将蛇皮剐了,雪泥似的蛇肉洗干净后,放进吊锅煮着。
  不一时,也做出一锅像模像样蛇汤来,虽无盐巴等物,倒也是热气腾腾,香味四溢。他眼巴巴地看着无情,像一个讨赏的孩子。“崖余,吃一点吧,是我做的呢——要不喝点汤?”无情看着眼前这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方应看,忍不住笑了。
  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却很好看,翩翩笑意像涟漪在水里漾开,带着云破月现般的清艳。

  方应看想起儿时看月,那云层忽似裂开,月亮又圆又亮,在眼前一亮。
  这一亮,原来不是月亮。
  原来更亮的是人,是人的气质。
  曾经深深吸引了自己的那股如月般清寒的气质。
  方应看吃过了东西,又缠着无情帮他束发。此人似乎完全不懂得“得寸进尺”的意思,一脸的泰然自若,“崖余,你看我这样出去,别人肯定会猜测,要是影响了本侯的清誉,就甚为不妙了。”
 
  无情带着点诧异地看着他,”小侯爷居然知道清誉两个字,那神捕司里的七十六宗强。奸案子又作何解释?”
  方应看脸色都没变,神情自若地回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然是有人见不得在下少年得志,栽赃嫁祸。”
  无情想到已经走了的天下第七,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天下第七是蔡京手下最神秘莫测的高手,他会对方应看下手,难道是出自蔡京的授意?菏泽铁矿一案,背后的黑手难道是蔡京而不是方应看?〃
 
  而方应看见无情眸中流光不定,心中也是起伏不定,“神捕司的无情一向不出京城,为何竟然在此处出现,又恰巧救了自己,是诸葛的布局,还是蔡相的诡计?难道菏泽那边还没有安排妥当?”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方应看试着自行解穴,可是方家着独门手法甚为奇特,他试了好几次,犹自冲不开穴道,越发烦躁起来,墨色的长发也被他自己弄得越发散乱不堪。
  无情见了,轻叹一口气,只得伸手替他用金环将丝缎般的长发束紧。方应看眨也不眨地盯着无情,突然也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念出一句已经被他遗忘很久的词,“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火堆渐渐地熄灭了,方应看也静静地坐下来调息吐纳。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又恢复了那股与生俱来的王侯之气。他手影挥动,极快地在洞口堵得严密的巨石之上印了几掌,然后退回到无情身边,冷然地看着那山石一道道裂开,发出低低地震颤,“轰——”重达数百斤的巨石全部崩塌,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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