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天堂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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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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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楠听后嘴角现出一丝微笑,姚起不解地问,你怎么看?你笑什么?

    芷楠说看来学美术的看问题跟我们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会往美学上去想。其实,残缺是一种美,死亡也是一种美,只不过一个存在着,一个结束了。画家笔下的死亡往往有一种喜悦的颜色,而残疾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我想吴小淘的心里或许是这样想的吧。假如他再有宗教信仰的话,那死亡就是生存的另一种状态了,只不过是人去了另外的一种介质里去了。

    姚起说这样可好了,一个带着宗教信仰的美术系的成熟的高材生,来到了一个带着原始的落后的愚昧的不开化的闭塞的山区农村,他既闻到了原始的死亡的气息,也领略到了异地异域的不一样的神奇的魅力,这样的地方才真正适合艺术家生存呢,不是吗?

    芷楠说听你这样讲,你也可以做个艺术家了。实在不行咱们什么时候组个团去那里旅游一次,见识一下那里的真面目,怎么样?

    姚起说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估计全社的人都会抢着报名。

    芷楠笑了笑,说是啊,一个很有意思,让人无限向往又让人满怀愤懑的一个地方。原始的可爱与愚昧落后同时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人身上。那种地方也就是想想吧,要是真的过去了,我相信我们看到的是愤懑,而不是高兴。

    姚起说那我们这个材料怎么办?要不要整理出来做个报道什么的?

    芷楠说事情都过去两个月了,还怎么报道?除非写成一部小说,看看能不能够引起人们的深思。

    姚起说那让谁来写?

    芷楠说看看吧,你能不能够抽空写一个,毕竟还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吗?

    姚起连连摆手说你就饶了我吧,我看最合适的还是你来吧,女性朋友写女性的故事,相比男性朋友感受肯定更多一些,也能够写得更加感人。就你写算了,我们也好欣赏一下你优美的文字,我等等给你安排个版面,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写吧。

    芷楠说看来最难写的东西都留给我了?我这个社长当的也太……

    姚起说你就写吧,别人写我还真的看不上。反正也没有给你限定时间,什么时候写都可以,要是你实在没有时间,也就算了,等等看看其他人那里还有没有值得研究的东西吧。

    芷楠说也好,我看看吧,有时间我就写,没有时间也就算了。说实话,我现在的脑子里也很乱,怎么一下子觉得没有了思路了。

    姚起说那是因为你太劳累了,还是下班后早点回家休息休息吧,累坏了身子可真是不值得了。

    芷楠点了点头,说是啊,在这样的单位,钱又不多,活又不少,生命最重要呀。

    姚起说我回去再找找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发过来的有价值的东西,反正他们一两天就会发过一大堆材料呢。

    芷楠说好啊,有好的信息就给我打个招呼,咱们一起研究一下。

    姚起说好啊,说着,姚起站起来,走出了芷楠的办公室。

    芷楠站起来把姚起送到门口,然后关好了办公室的门。(未完待续。。)

    ps: ; ;章节感言:

    吴小淘在电话中的观点着实让丝网的值班编辑姚起感到愕然。

    有着这样的美学观点的一个人,到了这样的一个具有浓厚的原始气息和愚昧落后的闭塞山区,不知道对于他来讲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芷楠的理解跟姚起有合拍的一面,但是芷楠也有着她自己的见解。

    姚起请求芷楠写一篇小说式的报道。

    芷楠会写吗?

    芷楠又会如何驾驭她笔下的文字呢?

    吴小淘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精彩继续,静待下一章
第六十一章 画中人
    残雪庭阴,轻寒帘影,霏霏玉管春葭。

    小帖金泥,不知春在谁家。

    相思一夜窗前梦,奈个人、水隔天遮。

    但凄然,满树幽香,满地横斜。

    江南自是离愁苦,况游骢古道,归雁平沙。

    怎得银笺,殷勤与说年华。

    如今处处生芳草,纵凭高、不见天涯。

    更消他,几度东风,几度飞花。

    王沂孙《高阳台 ;和周草窗寄越中诸友韵》

    吴小淘渐渐地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他每天早早地就起来了。打开柴门,开门就可以见到青山。

    他用丝网汇过来的钱先买了个手机,然后把方圃的那部手机还给了他。方圃也没有客气什么,直接收起来了。

    吴小淘又专门到最近的县城去买了台笔记本电脑,装上了无线网卡,刚一打开电脑就跳出了qq的头像,朱冉那张甜得发腻的脸一下子占据了整个空间。

    坐在小湖边的吴小淘看着电脑上这个女人的优雅的图像,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动,自己在来的这些日子里,给这个打电话,给那个打电话,怎么就没有想到给她打呢?

    想到这里,他快速按动了键盘。

    他看到她的头像是在线的,但是信息发过去了,好久都没有一点儿回复。

    吴小淘有点泄气。

    在这个沉闷的山区,光有爱好和兴趣还是不行的,要是有个女人在身边。或许风景就会更加不同。

    就在他沉闷良久的时候,方圃拄着拐走了过来。

    吴小淘冲他点了点头,方圃说你做你的,我是出来看看的,孩子们都已经来了,我等会儿再给他们讲点东西。讲完了你给他们上一堂美术课吧。

    吴小淘说可以。

    说着,他合上了电脑。

    就在这个时候,羊肠子山道上嘻嘻哈哈地走来了几个女孩子,虽然是深秋季节,可是她们依然穿着纱裙。飘逸得像是水上浮着的一朵睡莲。

    几个女孩子看见了吴小淘跟方圃一下子打住了。谁也不说笑了。她们片刻的沉默后忽然又偷偷地笑了起来,还不住地扯了扯一个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孩的裙子。还不住地跟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原来来的这群女孩子在吴小淘刚刚下火车的时候遇见过,其中那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长着一双丹凤眼,就是当时多看了吴小淘的那一位。也难怪她被别的同伴奚落了。

    吴小淘记得当时的女孩子喊她什么凤的。

    今天这个女孩子又死死地盯着吴小淘看了两眼。然后又把眼光转移开了。

    吴小淘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子。

    就在这时。她的一个伙伴说小凤。你是不是又……

    小凤顾不上害羞,说谁说我在看人,我在看那边的茅草屋。我在看草!

    她的同伴冲她吐了吐舌头,说你看着干嘛,为什么不住进去呢?听说里面还住过神仙呢!

    一句话把方圃和吴小淘都听得乐了。他们俩对视了一下,心里想还神仙呢?

    小凤呸了她们一声,说我住进去了,你们怎么说?打赌?你们敢吗?

    刚刚嘻嘻哈哈的同伴们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了。

    小凤得意地把凤眼的眼角往上挑了挑,说不敢了吗?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粗声粗气地说你们呀,就是整天想着闹,连走路都不安稳,不然到那里耽搁了时间,我可是不会帮你们说话的,你们就等着挨老板的骂吧。

    女孩子们一听老板两个字,顿时脸色大变,一个个噤若寒蝉,她们谁也不说话了,但是,脚步却比以前快了很多。

    吴小淘一听,笑着对方圃说这里的人怎么怕老板怕成这个样子呀?

    说到这里,他大声地喊了一声说嗨,最大的老板在这里!还是董事长呢!

    姑娘们听到了吴小淘的话,一个个都吃惊地回过头来,根据声音判断,她们听出来是吴小淘说的。

    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方圃,那个意思是他就是最大的老板?

    刚才那个粗声粗气的女孩子说听他胡说呢?还不就是个讨饭的!谁会相信呢!

    讨饭的?吴小淘真想冲上去跟她们理论一番了,他说话几乎从来不开玩笑的。他觉得那句讨饭的话说出来太伤人了,方圃的具体身份他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方圃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讨饭的?真是太有眼无珠了吧!

    方圃笑着说这也值得放在心上吗?说过,听过,不就是一句话吗?讨饭的怎么了,我还比不上人家讨饭的呢?讨饭的手里还端着个盆啊碗的,我连一只碗都没有,你说我能够比得上谁?

    吴小淘说方大哥,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方圃说我也不知道,你呢?想不想带着个媳妇出去?

    吴小淘一听笑了说我正想问你呢?你倒是先说起我来了。

    方圃说我看看刚才那几个小姑娘对你很有意思吗?对于女人,我是没有什么兴趣了。

    吴小淘说山里的女孩子很大胆,也很泼辣,她们心就像个水桶,里面藏不住什么东西的,一说就全倒出来了。

    方圃说你看女人倒是很准的吗?

    吴小淘说你比我还准吧?只不过你不说罢了。

    方圃说说跟不说还不是一样,我早就过了那个时候了。你还年轻,正是好时候。

    吴小淘说你比我才大多少呀?咱们大概差不多大吧?

    方圃说我今年四十岁了,你呢?

    吴小淘说我三十七岁,你看我们差不多吧。

    方圃说咱们年龄虽然差不多,可是人生阅历却差了一辈子。我的人生等于都要走到尽头了,可是你的却才刚刚开始。

    吴小淘说成功人士往往会这样说。说着他看了看方圃,他想从他的脸上得到一个印证,可是方圃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小云出现在草屋的门口,她站在那里冲方圃喊了声方叔叔。

    方圃说你看只顾着跟你说话了,竟然把孩子们给忘记了,等会儿我上完了你快来上啊?

    吴小淘说我还都没有什么装备呢?

    方圃说你这样的大才还需要准备什么呢?说着,冲吴小淘摆了摆手就向着草屋走过去了。

    吴小淘低下头来坐下,重新把电脑打开。

    朱冉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跟两年前一样,她跟他打着招呼,好像他们是刚刚认识的似的。

    吴小淘的心里虽然有点难受,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在意。他的心里只在乎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妈妈。

    朱冉问他你在那边还习惯吗?

    吴小淘轻轻地敲下了一个嗯字。

    朱冉说山里的湿度是很大的,你水土还能够适应吗?

    他又一次敲下了一个嗯字。

    朱冉说你怎么总是嗯啊嗯的,你就不会多说几句吗?

    他又敲下了一个嗯字。

    她气得发了一个愤怒的图标,就隐身了。

    现在好了,他连嗯字也不用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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