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天堂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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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天堂的钥匙-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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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楠看着他那副样子,气也就消了一半,她没有好气地说你想研究就好好好地研究一下那张照片吧,我都看不出是谁?实话告诉你,方圃走的时候给我一把钥匙,因为他们办公室要装修,楚荆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东西,我就去了,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东西?以前他也让楚荆给我送过一次,我没有收下,让楚荆又给他带回去了,没有想到这次直接送到家里来了?还有这个镜框,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

    赵君堂一听全明白了。

    芷楠说姓赵的,我芷楠做事情,向来光明磊落,不像你窝三窝四躲着藏着瞒着的专门做那种下作的事情,夫妻是平等的,夫妻之间还讲什么尊严?你有错了给我认个错,我哪里出问题了,给你认个错,什么事情大家不好商量?不好解决?我的问题就是这些了,谈谈你的问题吧,等会儿看看今天晚上是你滚还是我滚!

    赵君堂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好半天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一张张地把纸张捡了起来,重新塞进那个信封,不知道那些纸张是见了光就膨胀呢,还是怎么的,赵君堂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们塞进去。

    芷楠说这些东西我都不想要的你干吗还要收起来,你想要呀?

    赵君堂什么话也不说他把纸张塞进去,然后又用胶水重新黏好,这才抬起头来说你真的不想要了?

    芷楠看他一副认真到家的样子,一时还真想不出下面该说些什么。

    拿着,放好吧,这是他的一个心愿。男人不像你们女人,情绪跟一阵风似得,来得快,去得也快,男人的情绪如同水,他知道随时随地而流动,随时随地而冷凝结冰,我劝你好好保留着吧。

    芷楠没有想到赵君堂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定定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赵君堂又拿起地上的那个相镜,仔细地看了看,说这个女人还能够是谁?傻瓜笨蛋都能够看得出的,她还能够是谁?她是你啊!

    芷楠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我?

    赵君堂说你给他发过照片吗?

    芷楠说发什么照片,自从我出来读书,我们就失去联系了,还想发照片?做梦啊!

    赵君堂说我明白了,这是他克隆出来的或者ps合成的一张照片,别说还真有点像你哦!

    听他这样一说,芷楠心里的怨气顿时消散开了,浮云终不能够蔽日呀!

    她仔细地把照片中的女人研究了一番,确实有几分像自己。

    赵君堂说这东西还值得浪费脑细胞啊,一想就能够想通的事情,你却想不通,白痴到家了。

    芷楠想了想,赵君堂说得有道理,是啊,方圃的心里还能够容得下谁呢?想到这里,她为自己以前的不冷静不理性深深地后悔了,还总是调侃别人愚蠢,这下好了自己反而被自己愚弄了一把。

    想到这里,她把用手背把相镜擦了擦,放到书房里的一个书橱里。她又把赵君堂手里的信封拿过来。

    赵君堂开玩笑地说,你不是不想要了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照片里的女人或许就是他的相好也说不定哦!

    芷楠知道他跟自己开玩笑,便没有好气地说你以为方圃跟你一样垃圾呀,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她把信封拿过来,放在了那个相镜的后面。

    书橱的门关上了,一阵恍惚隔世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书橱的玻璃处擦得光亮照人,那个镜框里的女人冲着她莞尔一笑,目光柔和得像是四月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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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月天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蝶恋花》

    赵君堂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忙着丝网重建以及跟周普仁合作的事情。楚荆也一度成为了他办公室的座上客。

    其实,就丝网重建的问题他们一直意见不一。楚荆执行的是方圃的建议,那就是重建丝网,按照丝网没有焚毁以前的设想来建设,建成后还可以做一个养生中心,或者丝网博物馆之类的都可以。为的是留一个历史的见证,让后人想起丝网来有一个回忆的参照,一把火可以烧光丝网,但是却烧不完人们对丝网的记忆。

    赵君堂虽然一度也赞成这个建议,不过,在商言商,他还希望得到更多的商业利益。

    今天,他们两个在赵君堂的办公室里就这一问题探讨着。

    赵君堂说趁着现在施工单位正在清理和整顿期间,咱们再研究一下工程的设计方案。

    楚荆说重建丝网,也是方圃大哥的一个心愿,他在丝网还没有被烧毁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丝网后来焚毁了,他的这种重建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我想我还是尊重大哥的建议。

    赵君堂说重建是一件好事,对于丝网的现在和未来,甚至对于其他媒体,对于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坏事。可是我们现在做的不是慈善,我们是企业,企业要盈利,不然我们怎么生存?厂里那么多的人要我们养活,我们怎么跟他们交代?

    楚荆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私下试探着跟方圃大哥谈过,他的建议是先一步步地来,走一步算一步,丝网的重建是首要的任务。把丝网先建起来,以后的问题可以再商量,或许意想不到的收获就会来的。

    赵君堂说这样说来,丝网重建是板上钉钉的了?

    楚荆点了点头,想了想说大哥考虑的思路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他悲天悯地,更多地为弱势群体考虑,最后受益的肯定不只是那一个群体。

    赵君堂说丝网的重建跟弱势群体有关系吗?

    楚荆说怎么没有呢?丝网在媒体圈里算是一个老者了,虽然步履蹒跚,可是毕竟资历深厚,有着它与生俱来的优势。对丝网拥有深厚感情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当然了,很多也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最容易怀旧了。其实,我们心里也有这样的情怀,只不过没有老人那样强烈罢了。一把火,丝网变成了灰烬。我们为丝网送行的时候,送走的不是一个客人,客人可以再来,而丝网却永远不会再来了。添一个人,大家都高兴,可走掉一个,几乎没有一个人会高兴起来。我们这样做也是重建一个历史的记忆吧。

    赵君堂说我还是有点想不通,重建丝网能够有多大的意义呢?要是重建都能够有意义的话,那ymy不也可以重建了,那重建的意义才大呢!

    楚荆的脸色一沉,说未必!ymy是被八国联军烧掉的,是我们历史的屈辱,让子孙后代铭记这个历史的耻辱远比再重建一个新的对我们的意义大。面对耻辱,需要勇气,更主要的是要把这种历史的耻辱转换成今天的动力,时刻警醒我们落后就要挨打,奋起直追甚至超越才是我们应该走的方向。但是,丝网不同,那把火来得不清不白,至今警方都没有给个定论,丝网不会背负沉重的历史负担,历史耻辱,它只不过是走得有点匆忙,走得有点让人不可思议罢了。重建一个丝网还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请呢。

    赵君堂想了想说,这样说来丝网的重建不可变更了?

    楚荆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就按照我们的原计划执行吧。

    赵君堂说执行倒是不难,可是预算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结果出来了吗?

    楚荆说这几天我正在让他们做呢。

    赵君堂说我们自己也要心里有个数,或者说是亲自算算,毕竟出钱的是我们,不是他们。

    楚荆抬起头看了看赵君堂,心想怪不得大哥跟赵君堂合作,这个人的头脑看来确实不简单呀!

    赵君堂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的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了。别看这个大嘴巴,有的时候还是惜语如金的。其实,也就是芷楠一直在嘴上批评他,笑话他是个大嘴巴吧,这个所谓的大嘴巴有的时候也懂得三缄其口。

    其实,赵君堂想说的是有关方圃的问题,不知道楚荆是看透了他呢,还是二人心有灵犀,楚荆不待赵君堂问竟然自己谈起了方圃的事情,这还是赵君堂始料不及的。

    楚荆说大哥这一段时间在忙他自己的事情,可能等过一段时间,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估计会到这边跟大家见面的,毕竟他对这个城市还是很有感情的。

    赵君堂听后心里一愣,低着头默不出声。

    楚荆见他这样,也就不说什么了。

    赵君堂说等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还要到g州去一趟,毕竟那里也铺了个摊子,我还要去看看。

    楚荆说那可真辛苦芷楠了,又要上班,还要带孩子。

    赵君堂苦笑了一声,说是呀,是苦了她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有分身术,要是有孙悟空那个本事就好了,只可惜啊,现在我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楚荆听出了赵君堂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似懂非懂地说,也是,干我们这行的,有哪一个是在岸上呢?还不都在水里泅着。

    二人又谈了些其他的事情,楚荆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说我那边还有事情,我先告辞了。

    赵君堂也没有挽留,因为他自己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做呢。

    此刻的方圃可是一点儿也没有闲着,别看他拄着双拐,可是脑子好用,他即便做不了将军,他还可以做元帅。他确实是一个好元帅。

    九月的天空是高远的。

    在这个有山有水,躺着就可以吃到野果子的地方,人们的生活却是贫寒窘迫的。很多的孩子都没有机会上学,不是不想读书,是整个村子里几乎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谈笑无鸿儒,往来有白丁。他们很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更不要说书写了。他们在大山里默默地过着无名无声的日子,倒也落得安宁。

    方圃坐在树下的一个木墩子上,他的周围是七八个眼睛不小,但是目光呆滞,充满期盼的,渴求知识的灰头土脸的孩子。

    孩子们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趴在树上一个枝桠间,有的躺在地上,头上枕着一块狗狗撒过尿的石头,有的脸上盖着几片树叶,好像是睡着了。

    方圃把孩子们一个个地看过去,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来教你们写一个字。孩子们一听要学写字,都觉得很新鲜。

    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写字的事情。他们一个个地从地上坐起来,爬起来,从树上爬下来,躺在地上脸上盖了几片叶子的也把叶子拿开一咕噜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

    因为那半根腿是悬空的,方圃还是要借助一根拐杖撑着身体,孩子们中间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方圃就是寄住在她家的。

    她亲切地喊方圃叔叔,她说叔叔我帮你吧,说着她走上来扶住了方圃的肩头,方圃冲她笑了笑说叔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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