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雪的北京遥望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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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雪的北京遥望春天-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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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名言
谈恋爱也要象搞科研,不能感情用事。这是夏大雪同学的名言。

  姐妹们经常拿这个话笑她,叫她“女机器人”。

  夏大雪不在乎这样的称呼,相反还有点喜欢。她是一个把自己的内心封闭得很严的女孩,十八岁以后一直没交过男朋友。大学四年里,她是“禁止谈恋爱”政策的积极拥护者和实践者,许多自告奋勇想征服她的男生最后都碰了壁,大败而逃。现在上了研究生,姐妹们本以为她会撕下她那油盐不浸的标签,开始补偿自己逝去的青春岁月,可是没想到她的恋爱观跟着学识一起升级,从政策层面拔高到了科学层面。

  “她呀,只会和书本谈恋爱。”每当有新的勇士向夏大雪的姐妹打听她的情况,姐妹们都会这么回答他。大雪目前在广州的一家动物研究所读书,跟随一位全国闻名的科学家搞动物病毒学研究。研究所与她上的大学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彼此之间的联系却不多,因此,这里的人们并不知道她当年“不谈恋爱”的壮举。假使有不死心的男孩继续缠着姐妹们问东问西,她们只好回答说:“她就是个女机器人,你愿意和机器人谈恋爱吗?”男孩们只得做罢。

  大雪从来不责怪姐妹们这么说她。自己大部分时间在实验室与仪器打交道,说是半个机器人并不为过。重要的是,这样的名声传出去,等于替自己挡住了许多蓄势待发的丘比特之箭,减少了受伤的危险不说,还省下许多时间,自己可以专心致力于学业。不过,姐妹们说归说,他们其实一直在暗中替她物色优秀的男生,一旦时机成熟,就让他们冲锋陷阵上去,用他们挚热的爱情之火融化掉她那机器一般的心。她们相信,总有一天夏大雪会打开她感情的闸门,毕竟她已经二十四岁,再等一年就要研究生毕业了。

  “大雪,你可不要读博士,那样会嫁不出去的哦!”姐妹们有时候也和她这样开玩笑。

  “嗨,那我就嫁给自己吧!”她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回答。

  十一月中下旬,大雪所在的这个南方特大城市还没有呈现出冬天的模样。从南海吹过来的湿润的海风一点也不刺面,它们轻轻拂过人们的脸颊,带给人们春天般的温熙感觉。亚热带植物狭长而阔大的叶子,也还是绿绿地生长在树梢,随着海风吹拂“哗啦啦”歌唱并热烈地舞蹈。只要穿一件长袖衬衣,最多再套一件薄薄的羊毛背心,人们就可以惬意地出门了。即使偶然来一场阵雨,空气中瞬间充满湿漉漉的味道,气温也不会下降太多,不用担心受风着凉。

  夏大雪把仪器、电脑等收拾好,带上实验室的门。她又有半年多没回家了,今天是周末,未来两天研究所的事情也不多,她准备回家看看父母和哥哥。她的祖父是湖南人,在一家乡级农科站当了一辈子的小技术员,对农业科技情有独衷。她的父亲比祖父争气,考上了广州的一所农业大学,并成功地在广州附近的小城番禺安顿下来,娶妻生子,安家立业,完成了家族系统赋予的“鲤鱼跳龙门”使命。她哥哥出生那天刚好是农业节气中的“小满”,祖父一高兴,就给哥哥起名小满,符合他们家“小富即安”的传统,一家人其乐融融。等到她出生,又恰逢“大雪”节气,她父亲继承祖父的遗志,给她起名大雪。除哥哥有点不乐意、觉得他们名字中间的“大”“小”两个字应该互换之外,其他人都觉得好。她哥哥比她大十二岁,虽然当时有了表达意见的能力,但还是没有改变祖传家规的勇气,一直没敢管自己叫“大满”而管妹妹叫“小雪”。夏小满没有继承祖先农业科技方面的优良基因,本来对读书就不感兴趣,更别说枯燥无味的农业科技了,相关的书页课本看都不看一眼,令父亲大失所望。好在夏大雪不仅喜欢读书,而且对农业科技还似乎兴趣颇高,大学本科读的就是自己当年的母校,还更上一层楼,跟随德高望重的王老院士读上了研究生,父亲终于松一口气,卸下了背叛列祖列宗的心理包袱。

  夏大雪走到王院士的办公室门前,去向院士请假。白发苍苍的老院士正靠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凝神静思,桌下地面躺一大堆烟头。大雪走过去把院士手里还未抽完的半截香烟夺下来掐掉,说:“教授,您忘了师母的吩咐了?别抽烟啊!”

  院士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两根手指配合嘴巴做了一个习惯性抽烟动作,说:“你有半年多没休假了吧?”

  大雪笑了笑,没有做声。

  “你的那部分工作接近尾声了,很好,将来你的毕业论文就开这个Topic。”老院士继续盯着电脑说:“今天你就先回去陪陪父母吧。”

  自己的工作得到了院士的肯定,读研究生两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大雪终于轻舒了一口气。看到八十高龄的院士工作起来还这么认真,她不禁关切地说道:“教授,您也要注意休息哦。”

  院士这时转过头来,微笑着对她说:“你顺便准备一下,最近可能需要你去北京出差。至于要去多长时间,现在还说不好。”

  北京?听到这两个字,大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本省,对她来说,北京本来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但自从高考以后却变成了一个酸楚甚至痛苦的符号。那个曾经给她希望也让她绝望的城市,已在她的心底尘封多年。多年以来,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想彻底忘掉那一段惨痛的青春记忆,竟然刻意逼迫自己不说、不想、不去关心,甚至都不愿意听人说起那个城市的名字。但是今天,埋藏心底多年的伤疤被自己的恩师无意中揭开,看来她只能再次选择默默承受。“或许这就是命吧!”她想。

  “哦!好的教授。”大雪心情复杂地回答:“我会尽快准备好的,有什么需要您随时通知我。”
  作者题外话:这是一部冲击本次大赛“最佳影视改编奖”的作品,希望各位帅哥美女多多捧场,谢谢!

  如果你觉得自己就是夏大雪那样的女子、或者是陈潇那样的男子,那么你一定有机会出演这部电影的主角,无论你是不是专业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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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冤枉
夏大雪被姐妹们称作“女机器人”,其实是被冤枉的。她现在在感情方面铁板一块的姿态,不过是自欺欺人、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罢了。17岁那年上高中二年级,她就和班长谈起了恋爱。班长叫张粤,不仅人长得高大帅气,而且学习也好,还很会讨女孩喜欢。当然,大雪的条件也不错,不但聪明、漂亮、脾气好,学习也是名列前茅,一直担任班上的学习委员。由于同在一个班,又都是班上的主要干部,互相接触的机会自然比别人多,他俩“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对学生情侣,令其他男生女生无比羡慕。那时候的夏大雪,与大多数女学生一样,单纯而天真,恋起爱来更是幸福得就象童话中的白雪公主。到了高中三年级,他俩的恋情并没有因为高考临近而降温。相反,他们私下约会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终于,在一个躁动不安的夏日傍晚,这对年轻的情侣冲破最后的防线,互相占有了对方的身体。其实这种事情读者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一九九十年代末,中学生男女偷吃禁果的现象已经很普遍,一点也不惊奇。不过据说在番禺的中学校园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与别的地方多少有点区别:如果说六个月还没有把女朋友搞上床,那个男生一定会沦为大家的笑柄。

  夏大雪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失去自己的贞操的。他们恋爱将近一年时间,张粤最大胆的举动也就是隔着内衣抚摸了她的身体。每次情到浓时,等到他想低头去亲吻她的乳房,大雪都会涨红了脸把他轻轻推开。一般情况下,张粤都会乖乖地顺势把她搂在怀里,用他热烈的吻抗议着大雪超越年龄的理智。直到有一次,他勇敢地把右手伸进她的胸部,颤抖着抚摸她的肉感和光滑,听到了她兴奋的呻吟。他情不自禁地继续下去,左手伸向那令他魂不守舍的三角地。遗憾的是,在他的激情象潮头一样即将冲上沙滩的关键时刻,大雪却冷静地阻止了他的前进,使他身体里不愿退却的潮水四处拍打,仿佛随时要冲破他理智的堤岸。那时候,他们谈恋爱已经超过一年,张粤早就被不怀好意的男生们嘲笑为“性无能”、 “阳痿”、甚至是“人妖”了——“哪有一年了还不上床的,绝对有问题!”“他们天天约会,可是还没把她搞到手,一定是他那方面不行啦!”那些嫉妒张粤的坏小子们,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这个笑柄,对他大肆进行各种侮蔑和攻击,直到张粤也觉得自己不象一个男人、整天象贼一样抬不起头来还不肯罢休。那时候的夏大雪不可能意识到,正是那一次失败的“抢滩”行为,才让张粤从心理到生理都充满挫折感,并落下了严重的青春后遗症。哎!青春说好也好,说坏也坏。一个门槛跨不过去,连张粤如此优秀的男生也很快滑向了颓废的深渊——他不仅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甚至连班长的职务也主动辞去了。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夏大雪是后来才弄明白的。她和张粤天天约会,并不都是为了谈情说爱。他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公平客观地说还是诸如学习啊理想啊等内容。譬如说到高考,他们就异口同声地说最希望上北京大学,并兴奋地拉勾约定两人非北京大学不读。他们这所中学虽然说不上是什么重点中的重点,但是每年总有一两个考生能考上北大或者清华,因此,他们的这个约定还算靠谱,并不是年轻人的心血来潮。以他们两个的实力,如果运气稍微好一点,双双考上北京大学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些坏小子们看见他俩天天在一起,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也不过是做些风花雪月的事,谁知道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早已超越其他同学许多了。

  “一起到北京读书,一起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将来一起在北京工作,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女孩子终究要浪漫一些,大雪时不时象个当代女诗人一样来这么两句感慨。当然,这也是她的一个小小策略,因为张粤总有不老实的时候,会一边看书一边偷看她的身体。等他忍不住要伸手抚摸她时,大雪就会站起身来,张开双臂朗诵那首属于他们两个的小诗。这时张粤只好做个鬼脸,继续专心学习。其实,哪个少男少女不浪漫呢!只不过女生更多体现在心理层面、而男生更多体现在生理层面罢了。

  当然夏大雪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时间长了她也会主动亲吻张粤,偶尔还做出大胆的举动*他抚摸自己,并从中享受到愉悦的*。但是要让她象其他女生那样彻底开放,接纳一个男生进入自己的身体,对她来说确实还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因此,当那一次他们已经超越极限尺度、张粤还想硬闯她最敏感的禁区时,她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你、你、你怎么耍流氓啊?”她边喘气边生气地说。

  “我……我……”张粤涨红了脸,低头不说话。勃发的情欲一时退不下去,在身体里左冲右突折磨着他。

  这次事件之后,他们俩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单独在一起。在教室上课的时候,张粤总是低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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