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年华-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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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时候和张智在外面吃完饭之后回到教室的时候张智紧紧的盯了会那个高考倒计时牌子，然后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口痰，说道：妈的，怎么还有三个月？

　　他的这句话让我给他的这一生做了这样一个定义，他这一生都完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并用老班的口吻对他说道：还有三个月了，好好努力吧。之后回到教室按照我作息表上所安排的做了起来。张智则坐在后面，拿着刚租的本小说看了起来。而陈昆和邓小文，则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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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最近看我的表现很好，老班也把我的位置从后面换到了前面。讲究坐的礼仪是中国人的传统，学校当然则要发扬广大，不管是在那里，那些受老师亲睐的学生总是坐在最前面，那些不受老师欢迎的人则坐在后面。所以，看一个人在学校到底读书没读书，在一定程度上从他所坐的位置就可以猜出一个大概。

　　“你坐前面是浪费位置。”张智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道。

　　“何以见得？”我正拿着一张试卷，上面那道选择题我已经盯了半个小时，可是我还是没有认出它来。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张智说道。

　　“你别说得那么暧昧，你又不是女人。”我看着他，眼神更加鄙夷。

　　张智沉默，我也不说话了。虽然浪费了三年，但是坚持这三个月就是胜利。这样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热血澎湃，全身充满了力量，坚持就是胜利，可是就是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换位置后坐我旁边的是一个女生，短头发、大眼睛、说话的时候总是红着小脸，一副未经世俗、大家闺秀的样子，她的名字叫做刘玲。她并不只是我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初中同学。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不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同窗多年，可是我们却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学，三天也说不上两句话的人。她成绩不错，估计能上个本科，而我的成绩，最多也只是个专科水准而已。

　　虽然以前很少说话，可现在坐在一起就算一天不说话也得说上几句。偶尔还会谈论初中趣事、班上八卦等，聊着聊着都会心一笑，然后上面的老师盯着我俩，刘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则左看看右看看，装着没那回事，反正以前没被老师少盯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习惯了。老师转过头去的时候又开始聊了起来。

　　“你们寝室的陈昆是不是和蔡芳谈上了？”刘玲扶了扶那略带厚度的眼镜，刘海下脸就好像红透的苹果。

　　“好像是吧。”我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坐在离我隔两排的陈昆，注意到她的目光正深情的盯着蔡芳，蔡芳在离陈昆不远的地方不好意思的也偶尔回眸。

　　“什么好像是啊，班上的人都知道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刘玲说道。

　　“是吗？那你也知道了？”我问。

　　“听说，不确定。”刘玲说道。

　　“哦，是吧，反正每天晚上他们打电话都打到一二点钟。”我说道。

　　“那么晚啊，那陈昆第二天还起得来吗？”刘玲听了我的话也转过头看了陈昆一眼。

　　“估计就算起不来也得起来。”我说道。

　　“为什么啊？”刘玲问道。

　　“因为他每天早上得去买早餐呗。”我说道。

　　听了我的话刘玲笑了，我也笑了。

　　上课时候最想听到的就是下课铃响起了。下课是每个学生的最爱，恋人可以把这十分钟增进感情，比如陈昆和蔡芳已经坐在一起，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了。上课专心听讲的下课也放松心情。想上厕所的也急忙朝着厕所冲去，就好像赶集一样热闹。而厕所无疑是最热闹的地方，不仅想上厕所的上厕所，而不想上厕所的人也堆积在厕所里面，广大烟民虽然不想上厕所，但也不敢在教室明目张胆的在教室里抽烟，于是厕所是个最好的选择，一节课的时间足以让所有烟民同志烟瘾来袭，于是刚下课也奔向厕所，有烟的点上烟，没有烟的等待烟屁股。于是下课差不多两分钟，厕所上空就烟雾弥漫，烟味与臭味夹杂在一起。学校对此也毫无办法，曾经一段时间学校眼抓抽烟者，于是每节课下课学校安排人员徘徊在厕所，然而广大的烟民同志以广大的毅力和决心和这些人周旋着，每次吸烟的时候总会有几个人站在厕所的门口，当看到检查的人员来了之后马上丢下烟头并招呼里面吸烟的同志，于是检查的同志虽然看到满地的烟头，却也毫无办法，在厕所里逛了一圈之后忍受不住厕所的味道就走了，广大烟民大声一呼，又开始吸烟的吸烟，一边吸烟一边大便的大便，一边吸烟想撒尿的人把烟吸在口中，小便后把手在裤子上一擦，继续拿起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个个精神抖擞的从厕所里走出来，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烟味走进教室。

　　我吸烟是高进高中的时候学会的，那时候是跟着潮流，寝室一共八个人，就有七个吸烟，就我一个不吸觉得对不起大家，于是在众人的蛊惑下我也开始吸烟，第一次把烟雾吞进了肺里，呛得我差点就流出了泪，之后就慢慢开始喜欢上了它，喜欢那种吞云吐雾的感觉，喜欢那种把烟吞进肺里，任它在里面盘旋，喜欢那种吸烟之后有点眩晕的感觉……开始吸烟之后想戒烟却怎么也戒不掉，于是高中时期有一样东西要跟我一辈子，那就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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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都可以看到邓小文脸上一脸幸福的表情，虽然是一个寝室的人，但是却是很难见到他的踪影，晚上几乎是在寝室关门的时候才回寝室，而早上我们睁开眼睛他的床位已经空无一人。中午的时候偶可见，他和那女生手拉着手，两人一脸淫笑，一同迈向了堕落的深渊。

　　而在教室的我和刘玲每天都说着各种八卦话题，一个月下来不仅把初中没说的话补了上来，而且把高中没说的话也给补上了，每天谈天论地，有说有笑，这样也使我们的关系由普通同学变成无话不说的朋友。由此我断定同桌一般都能改善班里同学关系，虽然不能把仇人变成朋友，但至少可以把陌生人变成熟悉人吧。记得在高一结束，高二刚开始之初，我和张智一同在网吧上网，这时候突然朝着我们走来一个女生。当时我和张智对望一眼，以为是这个女生看上了我们之中的某一个，而恰好这个女生的胆量比较大，所以想上来跟我们搭讪什么的。当然，这个女生走上来不仅是搭讪，而且是叫出了我们的名字。我不确定我认识的人之中有这样的一个人，只是看上去有些眼熟，而张智更是看了一眼就装着没听到继续低头玩游戏，而我则有些脸红的搭讪起来。而最后我们也再一次看到了这个女生，居然就是我们班上的，这让我和张智都感觉无比的失败，高中都读了一年了，居然连班上的女生都认不完。在无比郁闷中我们开始重新认识班上的人，在高二上学期结束之余终于能够叫出班上女生的名字。我想要是早些把我编在前面和女生坐在一起的话，现在肯定不但能叫出她们的名字，肯定连她们一个月什么时候请假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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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热的晚上，在电风扇声和笔落纸上的沙沙声中结束了又一次的模拟考试，回到寝室的时候感觉头晕脑涨，躺在床上，两脚一伸，便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天微亮。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校园里的树木终于再一次长出茂密的叶子，许多情侣手牵着手、肩靠着肩走在树下，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我和张智两人蹲在花台上，他的嘴里含着一根嫩绿的小草，一脸的痞子相看着过往的人群。其中有一半的人是情侣，还有一半估计是分了手的情侣，男的对着电话大声的说着什么，女的拿着电话沉默着低着头走过。我点上一根烟，星期天早上的惬意就在我和张智两人决定在花台上看过往美女中度过。结果失望的是我们发现美女基本上都名花有主了，而那些没有名花有主的就不能用花来形容了，最多也算是花旁边的小草而已。于是我和张智看了一早上的小草，最后我们两人留下一口口水之后来到学校外面经常光顾的饭店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几瓶酒。

　　“老子要是去了大学肯定要找个好女人。”张智‘咕哝’一声，一瓶啤酒就已经去了一半。对于他的话我很是怀疑，他曾经说他在初中的时候和无数个女生睡过觉，可是他却说他还是个处男。这句话估计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谎言，不过他说的时候却是如此正义凛然，脸上居然都没有脸红。还有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好女人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标准，好到什么程度也无从知晓。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算是好女人，韩寒说过女人*的时候优，从良后就是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优良。既然都很优良，那么也就是说都是好女人了。

　　“你上大学？上什么大学？”我一脸鄙夷，他口口声声说要上大学，可是就他那成绩，大学肯定不能心甘情愿的被他上，得用*的手段才行。

　　“张智，你上那样大学嘛，毕业跟老子结婚，让你娃儿上大学还差不多。”饭店老板嘴里叼着烟，一点都没有注意那烟灰正朝着那锅里面飞去。

　　“老子大学也上，女人也要上。”一瓶酒已经见了底，张智也点上一根烟，脸有些红晕，“老板，跟我们炒菜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抽烟，要是你那烟灰飞到菜里去了我们吃什么？”

　　老板腆着啤酒肚，炎热的天气加上又在火边工作。他一只手挥舞着脸上的汗水一只手挥舞着锅中的东西对着我们嘿嘿的笑了起来：“多点作料不是更好？”

　　我和张智对老板的话嗤之以鼻，虽然人都这么熟了，从高一吃到现在，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这倒不是因为和这个饭店老板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而主要是因为学校做的饭菜根本就不是饭菜，青椒炒肉丝就是青椒炒青椒，油炸茄子就是水煮茄子，在菜中发现蟑螂头发虫子那更是常有的事。可是偏偏价钱还是那么贵，量还是那么少，还好这个学校并没有强制规定一定要在学校里面吃饭，要不然一个学期下来身上连一点肉都没有只剩下几根骨头了。

　　和张智喝得晕乎晕的，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这是喝醉酒的前兆。虽然是星期天，但是晚上还有两节比较重要的课，一节是对全班的思想教育课，另一节则是我最不喜欢的地理课。我对地理的认识程度只是停留在辨别方向感的程度，有时候连方向都难辨别。地理老师也是一个全班公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这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男生根本就不适合教我们，于是乎，每次的地理基本上是全班亮红灯，偶尔有几个考及格的估计也是比较有运气的那种。当班主任责问到为什么地理不及格的时候，班上的人总是异口同声的说是老师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同样跟地理差不多的还有英语，初中的英语老师和高中的英语老师发音完全不同，这让我格外疑惑到底是初中英语老师发音的问题还是高中英语的发音有问题，或许是初中英语老师和高中英语老师的发音都有问题。教英语的老师同样让所有人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腆着啤酒肚，一身的赘肉走路时不停的摇晃着，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