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眼前人如此落魄，上回见他是事业失败，现在则是感情失败。报应之类话先不说，至少希尧看到这样顾南夕，觉得心情很不错。
“年先生，少爷醒，正在找您。”另外个保姆走过来说着，没想到这么早希尧就不在房间里，把保姆吓跳，原秀丰情况今天医生过来诊断，情绪上己经好很多。看来这个替身方案，真挺成功。
“我这就过去。”希尧说着，也不再理会顾南夕，只是跟着保姆往里头走。
32
32、手术 。。。
神智不清原秀丰，其实精神比他神智清醒时还好些，这是医生说。希尧也不用特别做什么，只要清醒时候在他身边，跟他起吃饭，听他说话就好。而且因为马上就要手术关系，原秀丰每天空闲时间并不多。
身体各项检查，医生走波，又来波。每次医生检查时候，希尧就回自己那个房间去。然后每次回去时候，肖恩正总是在屋里等着他。
隔壁就是原秀丰，肖恩正也不敢说话，却是拿写字板来，有话写出来，然后高高举起来。第次看肖恩正举起时候，希尧被逗笑，他心里有点感激肖恩正。
既使直说那是上辈子事情，但记忆是存在，当原秀丰用恋人口气跟他说话，希尧甚至于有种精神错乱感觉，他会搞不清楚自己是谁。要是只有他个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
手术在周日早上，星期六时候，原昊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当时说好，照顾到上手术台前，八个小时手术，希尧要是愿意等个结果，当然可以。要是不想等，原昊就订上午机票送希尧走。
“手术……我是帮不上什么忙。”希尧吱唔说着，还是道：“我想回去。”
“好。”原昊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拉他当几天替身而己，上手术台就没什么事情，想走很正常。又道：“会我派人送机票来。”
“谢谢。”希尧说着。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原昊说着，想起来，又道：“明天我不能送你去机场，我会派车。”
“嗯。”
晚饭过后，原昊就派人把机票送来，明天早上十点。原秀丰八点上手术台，自己十点飞机，也就是原秀丰这边进手术室，自己走人。希尧把机票握在手里，只觉得自己心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抓紧。
“机票拿到吗？”肖恩正走过来，不等希尧回答，就己经看到希尧手里机票。又道：“我不能给你起回去，明天我让司机送你。”虽然肖恩正是因为希尧来，但以肖家跟原家交情，原秀丰现在生死未卜，他肯定要手术之后才能走。
“不用，原昊说会派车送我。”希尧说着，却是看向肖恩正，副欲言又止模样。
肖恩正忙问：“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呃……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手术有结果之后也打个电话给我。”希尧说着。
肖恩正点点头，又拍拍希尧肩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
“嗯。”希尧低头应声。
夜无眠到天亮，希尧完全没合眼，脑子里乱哄哄。不过少年人精神看着还，起来梳洗时候，眼底连黑眼圈都没有。八点上手术台，所有人都起早，不等希尧过去，保姆就过来催，希尧往原秀丰房间走时候，只觉得自己脚上有千斤重，整个身体都成机械。
手术之前是不能吃饭，希尧过去时候，医生正在做检查，原秀丰平躺在床上。常年生病早把原秀丰身体拖垮，就是原秀丰最健康时候，身体也没几肉，这回大病更是完全柴火棒样。
听到开门声，原秀丰也转头看过来，温和笑着，双眸有神，向希尧招招手。希尧心底涌起阵阵苦痛，缓缓走到床前，原秀丰却是突然间伸出手来，努力想抓住希尧手，只是手勉强起来，却是什么都抓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原秀丰轻声说着，然后突然间急切起来，道：“我真不知道你会想不开，我真不知道我其实没办法失去你……”
希尧眼睛骤然睁大，心底阵阵翻腾，心里无尽心酸，脸色神情仍然木然，甚至于连滴泪都没能流下来。
要哭泣吗，为谁……
原秀丰顿时激动起来，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医生和保姆不由慌乱。这几天情况直很好，临上手术台，怎么会突然间出这样状况。保姆连忙拉拉希尧，也顾不得原秀丰在跟前，连忙对希尧说着：“快说话啊，说你没事，说你好好……”
医生己经拿起镇定剂，希尧对于眼前切只觉得跟自己隔着千山万水般，切都模糊起来。然后他突然间听到自己开口，道：“我知道你只是时间糊涂，我并没有去死，我还好好活着，我会直直在你身边。”
本来激动原秀丰突然间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脸情也慢慢变得安祥起来，本来因为激动而失神彩眸子也慢慢显得安宁而平静。
希尧仍然在床边静静站着，只觉得全力力气都己经被抽干，神情呆看向原秀丰。道歉……当陈希尧坟头上草长起来时候，你突然间要道歉。当你自己病马上就要死时候，突然间要道歉……你到底是觉得对不起陈希尧，还是对不起自己……
原秀丰情况稳定，时间也己经差不多，医生向希尧使个眼色，看出来这是稳定原秀丰情绪关键。希尧仍然木然不动，直到原秀丰被扶到推车上，往外推时候，保姆又拉拉希尧。
希尧恍神过来，拖着脚步跟着车子往外走。打开房门，只见原家上下人等都己经在，看车子推出来，也都立即上前。
“我不会有事。”原秀丰突然间笑起来，眼睛却是看向希尧。
希尧看着车子推进手术室，没会手术室灯亮起来。希尧心瞬间也揪紧，长长吁口气，瞬间有种站不住感觉，只愿你能平安无事……
突然间有只搭到希尧肩膀上，希尧听到肖恩正声音：“好，不用担心，走，我送你上车，你该去机场。”脸色苍白成这样，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不过想想希尧也不过个十几岁少年，生死离别之类场面，对于他来说压力还是有点大。
希尧茫然看向肖恩正，肖恩正却己经搂住他肩膀，扶着他往走道：“走吧，我送你去机场。”八个小时手术时间，自己走开这会是可以。
希尧没有拒绝，也没有甩开肖恩正，他全身丝力气都没有，真让他个人走，他还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走出住院部门，早上阳光照下来，希尧只觉得阵阵眩晕。肖恩正又道：“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己经让司机去买，在车上吃吧。”
“谢谢。”希尧低声说着。
“昨天晚上没睡好？”肖恩正看希尧神色。
“没合眼。”希尧说着，眼睛却是眯起来，他看到顾南夕。
因为上回被赶出来，这趟顾南夕过来之后就没上去，今天手术，是生是死就看今天，不管原家人如何对他，他就是想知道个结果而己。
希尧本来就有点混乱脑子，突然间清明起来，他上前走到顾南夕面前，突然间道：“顾先生，能跟您说两句话吗？”
顾南夕多少愣下，虽然不知道肖恩正朋友要跟他说什么，但仍然点点头。
“我只是很奇怪，顾先生插足原先生和陈先生之间时候，应该知道两人是恋人关系吧，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希尧问着。
“我知道，但我爱原秀丰。”顾南夕说着。
希尧却是继续问：“那现在，陈先生自杀，原先生也是生死未卜，得到这样结果，你仍然不后悔自己这段爱情吗？”
顾南夕嘴角抿起来，却是言不发。
“打扰。”
司机把车子开过来，希尧跟着肖恩正上车，早餐己经买好，肖恩正边拆开包装，边对希尧道：“别想这些，与你没什么关系。”
“我……我只是很好奇第三者心理而己。”希尧说着，却不由看眼肖恩正，问：“当日你也喜欢过陈先生。”
“你别乱说，我只是喜欢而己，并没有做什么。”肖恩正说着，他是跟原秀丰说过，但说过归说过，后来他并没有实际做什么事情去破坏两人感情。喜欢，想，这种主观意识并不犯法，实际做出来才算犯法。
“真是想不到……”希尧感叹，他直以为肖恩正挺流氓。
“好，这些己经发生事情，多想无益。”肖恩正说着，又道：“你该多想想你课功，还有你要拍电影。”
“是啊……”希尧恍然笑起来，是啊，现在生活重点是要好好学法语，然后还要开拍电影，这些才是年希尧生活。关于陈希尧种种，与年希尧并不相干。
说着肖恩正把报纸拿出来，他把最近几天娱乐报纸都买来，希尧接过来看，他参拍那片星艺新戏，是大手笔，大制作，扑天盖地追踪报道。当然记者镜头仍然是对准洛音，孟青流这样大角色，希尧把报纸翻完，并没有关于他消息，几大版都在写洛音新绯闻。
“我以为我是齐陌表弟事情，会被报道出来。”希尧忍不住说着。
“你以后要是红肯定会报道出来。”肖恩正说着，这事要不要报道齐陌还没表态呢，娱记们也不敢乱写。
从医生到机场将近个小时车程，肖恩正把希尧送上飞机，进关时候希尧还向肖恩正笑笑挥挥手，想想还真是奇迹，怎么也没想到这趟A市之行对肖恩正会改观这么多。
飞机缓缓起飞，希尧看向窗外，眼前A市越来越远，直到模糊片。刚才直跟肖恩正说话还不觉得，现在却是伤感起来。
二十七年，二十七年，真就这么过去……
33
33、回来 。。。
希尧是被空姐叫醒，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希尧在坐位上睡着，睁开时希尧有瞬间迷茫，空姐微笑着再次提醒要下机。
“噢噢……”希尧回过神来，看眼窗外，己经回到S市吗？
从坐位上起来，希尧跟着人群起下机，正值中午时间，虽然己经秋天但今天阳光似乎有点耀眼，希尧忍不住抬头看天，样太阳，样天空，只是这里是S市，他是年希尧。
“是年先生吗……”还没等希尧走出机场，只个司机打扮人走过来。
希尧多少愣下，只听那人道：“是肖先生派我过来接年先生。”
“噢……”希尧并不觉得意外，想想也没拒绝，只是道：“麻烦你。”
跟着司机上车，希尧想想道：“送我回F大吧。”
“是。”
飞机上个多小时小睡让希尧精神好许多，看向窗外时候，完全不同于A市城市格局让希尧心情舒服许多。A市是陈希尧生活许久地方，但S市才是年希尧。
不等到学校门口，希尧就让司机停车，主要是他饿，想吃饭再回去。司机把车子停好，希尧下车时候又道声谢。
司机又道：“肖先生说，今天晚上他就回来。”
“噢……”希尧只是应声，其实他并不关心肖恩正啥时候回来，他是对肖恩正有所改观，但表示他就因此对肖恩正有意思，这是两码事。
吃完回宿舍，并无其他人在，希尧洗洗上床睡，昨天夜没合眼，虽然飞机上小睡会，但还是有点困。宿舍木板床让希尧觉得很安心，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直接回F大，却不是回齐家，这里更能让他安心。
这觉睡很沉，直到希尧被手机铃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