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一个也没有?”老妈深表怀疑。“什么窝边草,窝边草咋就不能吃?你不是挺现代的吗?如果你一星期内找不到,考虑考虑我这边的?”
哈哈,这才是老妈的真实意图,分明是下套嘛。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恶和不孝顺了。
“先说说吧,谁谁啊?”
“我去盛饭,边吃边说。”老妈那种阴沉的脸唰地一下过去了,乐颠颠地收着擀面杖碎步跑进了厨房。
“不等老爸呀?”
“不管他,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吃,咱先谈正事要紧。”
一会儿,米饭和红烧肉端上来,香喷喷,还有凉拌菠菜和藕片。“好多天没吃红烧肉了吧?毛主席他老人家也爱吃,说是补脑。我就觉得你也该补!” 。。
剩女来了 3(2)
“别再提,烦死了!”大口大口吃红烧肉。
“那小伙子挺不错的,工作稳定,收入还高,保准一辈子没有失业的烦恼……”
“当官的还是银行里的?”
“当官的和银行里的咱够不上——都这个岁数了,也别想了。医生大夫总不错吧?”
说也奇怪,“医生”的字眼刚入耳,脑袋里便呈现出非洲大片美丽荒凉的原野和原野里到处奔跑着的斑马、狮子、大象和河马,天上有艳丽的火烈鸟在飞翔,沸腾的森林边缘是白人的农场,一些猎奇剽悍的人开着吉普车,带着摄像机和手枪到动物世界里到处去探险……要是有个做医生的老公去支援非洲,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到非洲开眼去了,那里土地廉价,不行搞几百英亩土地,雇一些山东福建农民去耕种,自己也弄辆车,弄架摄像机,带着水果刀、斧头和AK…47,为电视台拍几部异域风光里的奇珍异兽和民族风情片,没准儿能生活得兴趣盎然——想到这里,快笑出声来了。
老妈更加兴致勃勃,“读医科的都耗的时间长,一个本科能念六七年,加上学校女生少,就一直光着,现在和你年龄相当,就是忘了他是小儿科还是妇科……”
“什么,妇科?哈哈,纯粹一职业流氓吧!”
老妈有点不高兴,白了咱一眼,“什么职业流氓啊?咱们去医院看病是让职业流氓看病啊?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妇科男大夫少,只要医术精,不分男人女人的!再说将来自己家里有个医生,不是方便得多嘛!”
咱都倒足了胃口,也顾不得非洲农场了,就是猫抓般的不舒服。妇科大夫当然是以研究女人身体为主的,里面的构造成分什么的,还不是烂熟于心,看女人的身体还不是像看标本似的?再说成天与其他女人的身体相面,心境不麻木也变态了,哪天发神经,拿了钳子或手术刀,霍霍上床——我的妈妈的妈妈呀!
“那小伙子长得还算白净。”
“吃菜。”
“和你个头差不多吧,单看差不多,一比能比你高,男人不如女子显个头。”
“小青菜味道还行。”
“就是有点富态,心宽体胖嘛。别光吃啊,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听着呢,耳朵又没吃饭,不就是肥头大耳个头不高么?”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嘛。你也是大龄了,凑合凑合吧,别挑挑拣拣的没着落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真是的。
“年龄大怎么了?也不意味着非要降价处理或廉价拍卖。你就是看不见我的附加值!”唉,扔下筷子跑吧,干嘛自己人先把自己人唱衰啊?现在单身的、想结婚的男人有的是,大街上一抓一把一把的,各个年龄层次的都有,干嘛拿自己不当颗枣啊!这叫什么事啊,在自己家里,在老妈眼里,感觉得到自己身价在蹭蹭下跌。真是窝心透顶!买房子,买房子,单过!
。。
剩女来了 4(1)
于小娜生了个儿子,本来也没我什么事儿,却半夜三更就把电话打过来,根本不管别人死活。于是脾气超级坏地坐起来,梦中被人追着跑了半天总算偷到几串大葡萄,刚刚要尝一口——你说梦中偷来的葡萄会是什么滋味吧!
“珊老妹,我有儿子了!是个儿子!”
还没从没吃到葡萄的懊恼中完全清醒,想象着有儿子和中特等奖的区别。
“听见没有哇?”
“听见了听见了!什么时候生的?”
“刚刚!哇哇,真漂亮!帅哥哦!”
“人家生孩子都又哭又叫大半天的,好长时间后才能缓过劲来,你不是发神经吧?”
“老土了吧!让你多看点时尚剧,你整天摁着动画片和动物世界看!这叫无痛分娩,生产的过程中我还吃了半碗鸡汤呢!告诉你,我家又添了一个超级帅哥!比大志好看一万倍!集中了我俩的全部优点,他还在胚胎状态时我就给他听音乐,读唐诗,念仄仄平平的韵律散文……”
那边激动的声音暂时中断了一下,立马大志洪亮的声音又传过来,“珊妹子,哈哈,人算不如天算,你猜我的宝贝儿子几斤重?8300克!出来就会哭,小嘴一张那个响亮,特像我!我就是忘了在他第一声啼哭时放国歌!挺好看的……”
“8300克?一头象?”
又被小娜夺过去,“眼睛鼻子嘴长得特标准!有形有款有模有样!我还很担心呢。你看大志长的还可以吧,比大志俊,俊多了!比大志的臭鼻子好看!眼睛也比大志的大,嘴巴肉乎乎的特像我……”
连打了一串哈欠后,觉得不对劲了,眼睛比大志的还大?这不是妖怪吗?也不插话,就等着这对智商突然退化为零的夫妇语无伦次地神神道道。是生了一个婴儿吗?分明是一个天才+帅哥+白痴+流氓+巫师+音乐家+小地产商+施瓦辛格式的小怪物!在他父母制造的巨大暄嚣和牛皮哄哄的隆重氛围中来到中美合资、每天消费超过1000美元的医院里。
噢,ai—t!咱无故打了个喷嚏,把听筒拿远了点。再贴近耳朵时对方还在舌头搅拌机似的叽叽呱呱大说特说,根本没听见这边的声音似的。又把听筒放在床上一会儿,再拿起来听,还在进行着脱口秀,连附和都不需要了。行了,这一对超级兴奋的笨蛋只需要开口讲话,把突然而至的激动情绪发泄出去,对着墙壁也是一样的。于是放心地把听筒放在桌子上,对着墙,回头睡觉。
第三天傍晚下班,才买了一个毛绒玩具、一束康乃馨去她家,小娜像王母娘娘似的端坐在大床上,无形中增加了威严和权利。大志则像个跑堂的,里里外外正跑得欢。
大志第一句话便是“看看我儿子,将来一定能读到博士!”
小娜则在里面喊:“我家儿子在这儿!我家少爷在这儿!看看挺像姚明的!”
受此传染,火速跑进去看与姚明八杆子打不着却又象姚明的孩子,只有两个字来形容:震惊!说实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一个刚刚在48小时内降生的婴儿,不行,得称呼它为小动物,没鼻子没眼没眉毛,连头皮都光秃秃的,什么都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脸倒胖嘟嘟的,只能说那是两团粉红色的肉,皮肤有些脏,粘着一些暗黄面粉似的东西,还有一些浆糊状。托在手里的时候,咱禁不住打哆嗦啊,像捧了件据说价值连城实则赝品的花瓶,生怕碎了按原价赔付。而且小孩的味道怪怪的,让人不觉得舒服。 。 想看书来
剩女来了 4(2)
“怎么样?帅吧?长大了要当模特的!”
不知她以什么根据这么说。咱干笑了两声,“真真帅呆了耶!老天爷真是照顾你们两个坏蛋,送给你们一个又漂亮又优秀必定杰出的公子哥儿,还有天理么!”
大志在客厅里发神经似的笑,“你没事就嫉妒我吧!”
“你还不找个结了算了,明年这个时候生闺女,咱们结娃娃亲吧!”
咱恼羞成怒差点咬了舌头,又不好说狠话打击她。“你家帅哥可是真命天子,到时候众多小美女还不踏烂你家门槛。只要学得不像他爹那样花里胡哨四处乱看乱拍就行了。”
小娜马上占了便宜似的喜滋滋,“男孩*点有什么不好?只怕他不像楚留香,处处留香!”
看看这小人得志的德性和劣根,在最预想不到的时候露出了乖张的狐狸尾巴。于是大志在客厅里爆笑,估计都笑得他腮帮子上的肌肉痉挛了。
“老陈,感谢我吧,我让你凭空升了一辈,有人该喊你姨了!”
“不稀罕姨,赏个干妈做吧。”
“那你是第五个干妈了,排在前面的有王佳,有……有……有……”
最后装着要打电话的样子逃到客厅里去了,好好的三居室现在又是拥挤又是怪味儿,更要命的是一向潇洒的主人那对儿竟齐刷刷变成了弱智,过度兴奋,过度智商减退,过度语无伦次,过度自我感觉良好,过度神经质,过度心态膨胀……
小孩这才是刚刚处在傻瓜阶段,要是会笑了,会露齿笑了,会骂人了,会喊叫了,会跑了,会耍流氓了,会气人了,这两口子的心智得退化到负数!
呵呵,看看生孩子的后果吧,不仅不能在乎腰围,腿粗,形象邋遢,皮肤皱皱巴巴,连情商和心态都出现了滑坡等等重大问题。呵呵,祝他们好运吧。
“你要走吗?”大志一脸甜丝丝的,像个十足的纯洁处男。这种状态估计保持三两个月不成问题。
“光伺候你家少爷了,哪儿还有我的地儿,走了。”
小娜在里面喊:“告诉你爸——咱爸咱妈一声,说他们又长了一辈,终于当上姥爷姥姥了!”
“别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吧,做人要厚道!别有事没事的往我家打电话啊!老妈都拿着擀面杖要跟我动手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花痴和流氓分子热热闹闹地过日子,别人何故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千万不要有事没事地祸害好人!”
大志把我送到门外,一脸蜜糖样,让咱忍不住怀疑:“打赌,只一个半月,你必红杏探出墙外!”
“太小瞧我的意志力了吧?”他呵呵笑,“当了父亲,我就变好了,不像以前那么荒唐了。”
“你以前也没荒唐呀,只是觉得一夫一妻制不适合你而已。在*社会,你还是个有待开发的经典男人呢,四个老婆能让你娶满。”
“呵呵,是吗?”他搓着手,“*社会咱不习惯,觉得还是旧社会好,无限。”
“别给你脸踩着上鼻子了,对她好点。你这个人也真是,干点坏事都捂不严实!不是干的太多往外溢了吧?等等,下周天津的提成就下来了,第二笔三四万呢,到时候直接打进你私人小金库里,随时查收。”
看了他污渍斑斑的袖口和笑弯了的大嘴巴一眼,觉得他突然变得又呆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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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来了 5(1)
周五晚上李林就从上海回来了。呵呵,咱没去成上海,他倒阴错阳差过去了。幸亏只申请了一年。现在也不错,小别胜新婚,每每见面都兴奋莫名。于是先大大来个拥抱,高兴的不得了。咱拽着他的领带,拽过来,拽到和我一个高度,“臭哥们,没在上海泡妞吧?天高皇帝远了不是?”
“哪里话呀,天天想你呢。”
重新当了建筑师就是和出租车司机不一样,随意的夹克衫换成了西装革履,站在那里像杆似的。
“哪里想?”
“哪里都想。”
“没撒谎?”
“现在是我期待你的忠心,而不是反过来。”
摸摸他的*,湿了一大片。于是两个人各自快速地脱了衣服,一件一件的,扔了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