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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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之女-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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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仪嘉忍不住地激动,就像是当年刚刚穿越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那种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压垮,自己便不自觉地带入了那二人的世界当中。看着他们被这般对待,心底总是有些隐隐作痛。

    虽然她明明知道,二嫂子将来就是炮灰一枚,接下来上位的除了甄宓还有郭女王,可她就是做不到完全无视任桐秋这个人的感受。

    曹丕抬起手来,帮仪嘉轻轻地擦掉了眼泪:“为了那些人外头的旁人来难为我,小阿妹,你何苦来哉?”

    “若是将来我夫主也是这般呢?”仪嘉的哭腔愈发严重,“若是我将来要嫁的人,他要在我入门之前先抬了两个侍妾给我下马威,我可不就是要哭死的?”

    曹丕面色一冷:“他敢!但凡我曹丕还活在这世上一日,我的小阿妹就不会受这般折辱。你总说阿母心眼儿太好,但她对人好也从不损了自己的事情,我却看你当真比她尤甚,为着这些人疏了咱们的关系,哪里就值得!我答应你,之后不会再为难于孙绍,也只是将惠芷、兰心的份例提成侍妾,快生别哭了,阿嘉。”

    晚间时分,仪嘉果然就被母上大人拉去了谈话。

    “白日里跟你二阿兄吵架了吧?”

    仪嘉声音闷闷:“嗯。”

    “你比阿母书读得多,自当是知道汉武帝与他的皇姐平阳公主的故事了。”

    “嗯,平阳公主虽是汉武帝同父异母的姐姐,但也是汉武帝那时最为得宠的长公主。”

    “嗯,阿嘉真聪明,答得一点儿也不错。那你也该知道平阳公主究竟是怎样固宠的吧?”

    仪嘉久久不语,而心底却已然明朗。

    平阳公主为了“留住刘彻的心”,训练了无数的美艳歌女,成就了卫皇后、李夫人等经典传奇。

    仪嘉是女孩子,没有想当武则天的心思,将来必然是要依附曹操和曹丕生活。卞氏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她不希望儿子和女儿生了嫌隙,仪嘉也知道阿母是实心实意地为着大家好。

    可是仪嘉觉得,武则天做不了也就罢了,可就让她做平阳,每天给大哥拉皮条,作为小阿妹的她估计还真做不到。

    仪嘉默默地叹口气,人生怎就如此地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早晨看完评论的作者菌已捂着胸口在待死在床头(自己作的);同时意识到想了这个设定,也许是我脑洞太大犯错了;可是既然都写到十几万字了,再改得面目全非就真应该开新文了(据说懒癌没得治)。

    再次同很多喜欢仪嘉希望她幸福的妹纸致歉,虽然知道你们应该已经看不到这章了t^t;也感谢所有愿意陪着我继续走下去的妹纸,无论将来这个文多冷,我也会一丝不苟地把它写完。

    另:查汉代官学资料时偶被吓到了,教育体制真的很先进,再次赞一声我大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哒!

    ——已卒的作者菌,12。18留。

    感谢:

    lll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6 04: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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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婷院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8 17:18:05
第38章
    仪嘉上辈子听过这么一句话——如果我看一个人很是不顺眼,而那人偏偏对我说他喜欢我;那么我就对他讨厌不起来;因为我就是无法讨厌一个有眼光的人。

    就曹丕的立场来对孙绍说,本也没有太大的错,因为东吴和曹魏将来的某一段时间,本就是在很坚决的对立面。而就他对任桐秋的态度来讲;仪嘉的确觉得很有问题、不能接受;但若要是追根究底来说,包办婚姻其实也有很大的责任。

    二阿兄自己的亲哥又这般疼爱自己;仪嘉觉得自己该做的不是跟他一直置气;不予理睬;而是应该化刚为绵予,和风细雨地帮二阿兄树立一下正确三观,起码不要恃强凌弱的说啊。

    当仪嘉牺牲午睡时间;怀揣着和解的诚意跑去曹丕那里时,却发现蕙芷正端着提着药罐从外院走进来。仪嘉心中一惊;上前把人给拦住:“这位姐姐;我二阿兄怎么了?病了么?怎生在吃药呢?”

    蕙芷先是对着仪嘉行了一礼:“县君;咱们公子不是在吃药;而是之前的药断断续续都要吃的。”

    “之前?”仪嘉蹙眉,“你是说,去年过年,因着阿熊那次的梦魇?”

    得到蕙芷的肯定答复之后,仪嘉又开始对曹丕无端地心疼了起来。

    历史上的曹丕死得很早,历史上说法很多,而仪嘉觉得心结无法开解也会是一至关重要因素。

    仪嘉走入房间中,见曹丕正在低头看书,外面柔和的光线从窗格之中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似乎把他素日那些强势给遮了几分,仪嘉只觉得好看。

    曹丕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日同仪嘉的争吵,只是对她招呼道:“过来写两笔,让为兄看看你的字是不是也进益了。”

    仪嘉弱弱开口:“二阿兄,你当真还在吃药的么?”

    曹丕有些随意道:“华先生叫我吃着,我便吃着了,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仪嘉点头:“为着我们这些弟妹,为着阿父和阿母,你也不该亏了自己身子的。你之前总说阿冲的冲劲儿太狠,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别太过逼紧了自己才是正道。”

    “放心罢,我都晓得。”

    仪嘉刚要转身离去,没成想却听到后头曹丕再一声呼叫:“阿嘉。”

    “嗯?”

    “听我的话,不要同孙绍走得太近。江东,依着我说,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少沾为妙。”

    “你也放心,我知道分寸。”

    ==

    又是一日放学后。

    孙绍三步并做两步追上仪嘉,对其开口说话。

    “阿嘉,看你下午时候一直皱着眉头,总是一副想要叹息却叹不出的模样,究竟是怎么了麽?”

    仪嘉蹙眉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烦。”

    之前在家做女红时候总也不好,还以为是现代人总也无法适应这个活计的缘故,便也没放在心上,总是想着上了学堂之后便会好一些。

    可事实并非如此,自打仪嘉上了学堂之后,才发现自己更多更多的念头无法同这个时代融合起来。

    比如近期总是进行得如火如荼的辩论赛,因为“博古通今”的缘故,仪嘉在思维敏捷度上来说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差劲就差在了她的文言文水平上面。

    这种辩论一经打起,“之乎者也”等漫天各种乱飞,仪嘉脑海之中根深蒂固的大白话基因很难瞬时转换,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仪嘉的本能语言。

    对此造成的结果就是,旁人可能几句措辞锋利已出,而仪嘉只能在脑子里来回先把一句话背熟之后再行辩论。虽然她的某些话经常被博士作为经典典范,写在辩论赛的记录本里,可是没偶些时候总也抢不到话说的仪嘉,在某个时刻之上挫败感会汹涌而来。

    而除了辩论赛的时候外,上课的大部分任务就是背诵各种名家典籍。虽然仪嘉上辈子语文是强项,也很认同“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学高数死得早”的说法,但对于一直不停地背诵文言文这件事,从心理认知上还是有障碍的。

    想到这里,仪嘉突然抬起头,对孙绍堪堪发问道:“我记得阿母曾经说过,幼时过于聪慧的那些孩子,不是心思太重容易早亡,就是长大后泯然众人。我觉得我不会属于前一种,大抵是属于后一种的。”

    孙绍跟仪嘉相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这种小女儿模样,听得此话不禁莞尔:“如果安阳县君都有此疑虑的话,那我们这些人还看个什么书,上个什么课呢?不若都相约着家去种田的罢。”

    “你可就别笑话我了。”仪嘉面上一红,有些无措道,“江东风景美如画,在那里种田大抵也是很多人心中的梦想吧,却是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江东的美,同许都、洛阳、长安之美的确都是有些不一样的。阿嘉自打出生就在江北,若是将来有了这份心思,随我去江东看看也是好的。”

    仪嘉点头之间,见得斜阳余光斜斜垂下,落在少年温润的面庞之上。那是一种不同于二阿兄曹丕的所在,温和儒雅,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仪嘉很久之后想起这个时刻,亦是觉得心头涌过丝丝温暖,对孙绍在很长一段时日里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大抵就是在这时候开始的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阵儿尘土飞扬,几个身着华服的少年从远处奔腾而至,孙绍很自然地将手掌护在仪嘉的眼睛前面:“有尘土,阿嘉小心。”

    仪嘉很想对那家伙大吼一声,学堂不许内部遛马,而当孙绍放下手掌之时,那边几人已经消失不见。

    仪嘉对着孙绍开口询问:“你可看清那边方才跑马的是何人也?”

    “刘瀛、刘析那些汉室皇家的人,素日不怎么来上课的,今儿不知怎的就了来了。”

    仪嘉听到这里也是心头一顿,因着最近发生的不少事情,二阿兄他们看刘瀛等人心中不顺愈发明显了。偏生这几人愣是不知该收敛,只知仗着自己“皇家人”的身份的跋扈非为,并在言语之间涉及阿父好些不敬之语,大抵跟董贵妃等人一样的心有愤愤。

    等仪嘉和孙绍回到曹府之时,刚入门就接到了曹冲那边的邀请,说是周不疑此时正在家中做客,不知仪嘉和孙绍二人要不要过去作陪一下,以尽同窗之谊。

    仪嘉觉得周不疑那般聪慧,大抵已经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个中事情,便也不欲掩饰,跟孙绍二人双双换了衣服一道儿过去。

    谁知周不疑见得仪嘉先是站起身来:“这位是府上的女公子罢?看着倒是面善。”

    偏生曹冲还在没心没肺地笑:“我这个小阿妹最是不一般的,这满府里看去,也就只有她能入得官学同我们一起上学。她本名曹仪嘉,只不过元直兄你素日喜欢称呼她‘曹嘉’罢了。“

    周不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我说怎么看着眼熟。恕我眼拙,仪嘉阿妹。”

    仪嘉蹙眉,周不疑此举略有演得过火之嫌,总令她心下生出几分不好之感。

    之前于这人一别之后,仪嘉想了许久许久,终于回忆起了不少这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周不疑,刘表别驾刘先的外甥。三国神童,很神很神,神到让曹操感知到威胁,恨不得杀了他的那种。

    当然,阿父最终也是那么做了。

    曹植风风火火地跑进屋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人,继而开口道:“阿父在那边厅里生气得厉害,叫咱们几个都过去呢。”

    仪嘉一走进屋子,感受到其中氛围果然有着些许沉重。曹操和卞氏坐在上头,下头曹丕曹均等人都垂首站立,曹彰竟然脸上还挂了彩。

    “说说吧。”曹操冷冷清清地开口,“你们跟刘瀛他们,究竟怎么回事?”

    曹彰显然是很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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