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他的指引下停在了一处居民小区。天桐下车后按照方婧提供给他的地址，找到一橦普通的居民楼，往地下室走。他听到有轻微的音乐声从一间地下室传出来。他顺着音乐去，在一个门前停下。他先推推门，没推开，便敲了两下，等了会没人来开门，他用力地用巴掌拍打。很久后门被打开，他看到开门的人正是薇薇，他抬脚迈进去。里面有三张单人床，床上都很凌乱，此时除了薇薇和他，再没有其他人。
肖薇怔了下，然后由惊变喜。她关好门后看着他笑，问他：“竟有本事找到我这儿来，想我了？”
他听了又一阵嫌恶。她笑嘻嘻地往他身边凑，嘴里发出：“桐……”
当这个肖凝嘴里充满最深切的爱与柔情时呼唤的名字，腻歪歪地从这么个女人嘴里发出时，天桐像听到被人恶劣的辱骂了一句，突然暴怒。他转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她顶到门上，恶狠狠地盯了她一会，说：“沈天桐这三个字不许从你嘴里吐出一个！我再听到真会杀了你！”
薇薇推开他，也怒道：“这么快你就忘了你做的事了？”
天桐逼视着她问：“说，你那晚上对我做过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像是能逼着你做的样子？”
“你的假发套怎么解释？那不就是你拿来勾引我的道具吗？如果不是你的预谋，怎么知道我那时在哪，怎么会提前戴了假发套？还有，你为什么把我的手机关了？说，你到底对我动过什么手脚，是不是在酒店就已经盯上了？”天桐越说越愤恨。
她分辩：“我没有……”
他一听她还是不承认，焦躁的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肖薇没有想到被他突然打过来，捂住脸，又痛又恨地流下泪来，也愤怒地瞅着他。沈天桐一点不为其所动，冷冷地说：“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更别以为我不会打你。给你条生路你不要，非这么自甘下贱。你以后让我见一次我打一次，我倒看看你究竟有多贱！”
肖薇愤恨不已，“你当我是什么人，玩完了就扔……”
沈天桐鄙夷地斜她一眼，哼了声，“你以为你什么人？”说完他推开她，拉开门走了。
肖薇脸上恨得有些扭曲，沈天桐那般鄙视的眼神和不屑的口气让她比脸上挨的巴掌更感觉生疼，更让她恼恨。她暗暗咬牙，让他等着。
342 第九章 两个胎心
4
肖凝在家养胎，方嫂尽心照顾着给她调养，沈天桐也有时间就回来陪着，并让夏无真记着每天派车接杜敏来沈园为肖凝查看一次。肖凝受到如此待遇，有点不安之余但精神愉快，状况越来越好，到下半个月就坚持下床活动，说老躺在床上太累。天桐原来不让，后来杜敏也首肯，让她适当地走动走动更有利于将来生产，他这才准了，只是不让她下楼。
丹红也从北京回来了，建忠夫妇也跟着回来。一半是丹红也觉得越来越外出不方便，想回家安心待产，另一方面也是让继阳拿肖凝作由头连“吓”带“求”着回来的。建忠夫妇也劝着儿媳妇休息，暂停了工作。
丹红回来后在家没事，便基本天天来看望肖凝，陪着她说话，有时白天自己来，有时晚上和继阳一块来。晚上儿子儿媳妇一块来时，建忠夫妇有时也跟着。钟晴也来看过一次，肖凝问到健雄的情况时她笑笑，含糊着点头说就那样。差点伤着的事李珂那边肖凝不让告诉，怕舅妈他们担心。很快半个多月的时间又过去。一看过了医生的规定时日，天桐先暗自高兴不已，觉得往后就不该有什么大意外了。
今天杜敏过来时，天桐已经回来。他看着杜敏给凝儿听胎心，听着听着见她笑了，不禁也觉得好玩：“让我也听听。”
杜敏把听诊器给他，他带到耳间照着杜敏的样子听，肖凝看着他笑。他听着听诊器里只有些莫名其妙的声响，便摘下来给了杜敏。杜敏笑问：“听见了什么？”
天桐笑道：“什么也没听出来。你刚才听着笑什么？”
杜敏更笑，“我在想，以后生了，你可先抱哪一个好。”
天桐和肖凝都愣了片刻，惊喜起来，“真的？”
杜敏微笑点头，“听着两个胎心，很清楚，我觉得应该没错。如果你们不放心想确定一下，找一天去医院做个B超再看看。”
天桐向肖凝伸开怀抱，一边笑道：“老婆，你怎么想什么真就有什么！”
肖凝也抱住他笑，“爸和妈回来不知多惊喜呢，真想现在就告诉他们！”
天桐说：“不告诉他们，什么好事都告诉他们，坏事你就不让！让他们回来时抱抱孙子孙女就不错了。”
肖凝嗔怪地看他。杜敏收拾着药箱准备走，一边说：“是不是孙子孙女都有可就不好说了！”
天桐笑，“肯定有，凝儿都下过保证了。”
“她下保证没用。”杜敏说着笑，“决定权已经在你那儿定了。”
肖凝和天桐都笑起来。这时继阳和丹红过来，听屋里这样热闹，便问原因，听了后也很为他们高兴。丹红说：“都说生双胞胎有遗传，你们表兄妹都这样，看来真是有遗传！可是遗传的谁呀？”
杜敏笑道：“有一定影响，可也不全是。现在生活好了，人的身体素质好了，前期营养就讲究，后期营养再跟得上，所以现在生双胞胎、多胞胎的人越来越多了。”
继阳向丹红说：“正好杜医生没走，让她一块给你也听听吧。”
丹红瞟他一眼，知道他是眼馋了，“不用听了，早就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医生从来没说过，可见你没有做双胞胎爸爸的命。”
继阳坚持，“听听吧，说不定现在又长出一个呢。”
大家都笑。杜敏也笑着让丹红坐下，掀起外衣来隔着薄薄的内衣认真听了会，向继阳笑道：“对不起，现在还没长出来，也许等这个生了以后再长吧。”
丹红瞅着继阳笑，继阳也冲她笑笑。杜敏要走，天桐留她，“来了这么多次也没留你吃过一顿饭，正好今天也有人陪你，住下吃了饭再走吧。”
杜敏笑，“我不和她们现在一样好命了，自己一人吃饱了，儿子也不饿。我家还有儿子呢，我在这儿吃，我儿子该在家挨饿了。”
天桐、继阳都陪着往下送她，看着她上了车走了，又回到屋。天桐对方嫂说：“对不起你方姨，咱家喜上添喜，最应该感谢的是你，今晚想庆贺一下，也表示一下对你的感谢，可是饭菜却还得让你做！”方嫂问什么意思，天桐笑，卖关子说，“一会儿敬你酒的时候再告诉你！”
方嫂看天桐高兴，觉得肯定是喜事，也笑着答应着去厨房了。继阳没打算再上楼，坐客厅的沙发上。天桐本来想再上去，看他坐下了，也改了主意，过来陪他一块坐下，冲他笑。继阳看他，他还笑，不禁可笑，说：“我一点也不羡慕你，我们追求的是精益求精，越少越是精品！”
天桐不高兴地说：“我们的也是精品！各人的能力不一样，所以有人一生只能创造一个精品，而有的人就不同，举重若轻，信手所划之处，处处生花！”
继阳又气又可笑，天桐自己说完也忍不住笑起来。
343 第九章 去看乐聪
5
肖凝怀孕后，阿婵也时常来看看，多数来都是父母夫妻连小山一大家子。肖凝没有和他们说自己差点伤着的事，赵家夫妇和女儿女婿看肖凝一直面色红润，现在又呆在家里休养不上班，都觉得挺放心。探完肖凝，阿婵夫妻陪赵家夫妇走到家门口，有时再进去，有时看时间合适，便顺路去看看乐聪。
丹凤现在回娘家的时间越来越稀少，她不带着乐聪去，乐聪自然去姥姥家的时候就少。有时德富夫妇想外孙子，小山也想哥哥，天杰夫妻俩便不时去齐家把乐聪接过去玩一天或一晚的，再送回来。十次里去齐家竟有*次里见不到丹凤。每次天杰从齐家出来，往自己家走时都闷闷的。他觉得姐姐这样舍家撇业的忙活既没啥必要，他也看着心疼。阿婵也心里不舒服，觉得乐聪眼见得没小时候活泼有生气了，说不清是因为现在大了些的缘故，还是其他。她很加倍地疼爱和关心乐聪，乐聪也一直和她很亲近。
这次去齐家的路上天杰已经开始沉闷，阿婵也明白他的心情，叹道：“我觉得姐肯定有不对的地方！我一直就觉得她奇怪得让人说不清楚。一直看着挺温顺的人，怎么老让吃惊？从一开始她突然间就和姐夫结婚了，全村人都吃了一惊。结了婚，又总是不见很痛快的样子。姐夫去世后更是变了，做出事来总让你看不出头脑。现在又办那个厂子，这也没啥不好，可是行动起来还是透着股邪气。”说着看天杰，“你别不愿听，我也不是说姐姐的闲话，是为她着急，心里憋着慌才说的。现在人说姐姐的话没法听，那些话我都学不出口！”
“听你姨说的吧？”天杰嗡声嗡气的。
阿婵听出他是责怨自己的姨妈多嘴多舌。“也不只从姨那儿听的，姨那话从小也听习惯了，是真是假我也会挑拣着听！姐姐的毛病肯定出在一个根上。我看出来了，家里也不是不清楚，就是爸妈不和我说，你也不和我说，都拿我当外人呢。”
“没有。”天杰急忙否认，看到阿婵眼望着他，似等他告诉，他又把眼挪开。
阿婵不满地收回眼光来，但没再问。
这次丹凤竟在家里，看到弟弟与弟媳妇进来，笑着站起来，想要抱抱小山，小山已经冲着表哥乐聪去了。乐聪正在做作业，大人似的看看小山，说：“小山，别弄坏了哥哥的作业，我一会儿做完了陪你玩。”
小山答应着，乖乖地靠在一边看着，等着。
齐母听到天杰三口过来，出了厨房客套了句，又进去。天杰和阿婵一左一右坐到乐聪和小山旁边，天杰伸手摸了把乐聪的头。乐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写了两笔，放好笔，收了作业起来，拉着小山的手往外走，一边说：“妈，舅妈，我带弟弟出去玩会儿。”
丹凤和阿婵都答应了一声，丹凤叮嘱了句：“玩一会儿回来吃饭。”阿婵说：“别跑远了。”乐聪小山都答应着。
姐弟俩望着两个孩子跑出门，都笑了下。回过头注视到对方时，似乎太久不见姐弟也可能生疏，他们一时有些不知话从何说起。
“天杰，帮姐姐办厂去吧。”丹凤先说。
天杰笑了下，一口回绝，“我不是做那个的料，我就种地能行。种地我是师傅，做工我永远是个徒弟，我还是愿意当师傅。”
阿婵和丹凤听他竟也能说出巧妙的话来拒绝，都不禁刮目相看了他一眼。天杰说完又说：“姐，你也不能总这么忙，我们来了多少次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面。乐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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