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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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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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左寒矜贵地点点头,告了别,与杜佑山一齐走出来,变出一张猥琐的笑脸:“这普洱泡牛奶一定可以泡出正宗台湾风味的奶茶。”
  杜佑山惊了一跳:“泡,泡奶茶?”
  白左寒使劲嗅嗅茶饼,自说自话:“嗯,应该会有点苦,没关系,我多加奶精和糖。”
  杜佑山脸部肌肉抽搐:什么叫暴殄天物?今天见识了!
  武甲冷眼看着,心说:魏教授会哭的。
  “晚上有没有应酬?”白左寒勾住杜佑山的肩膀,“一起去看脱衣舞吧,天元夜总会新来了一个,够火辣啊!”
  杜佑山婉拒道:“左寒,我对这种只看不吃的活动不感兴趣。”
  “啧!”白左寒唾弃:“庸俗!”




遍地皆禽兽


  变天了,夏威还栓在树下。
  打雷了,夏威还栓在树下。
  下雨了,夏威还……
  段和美其名曰放学生去图书馆自习,心急火燎的驱车赶到工瓷坊,夏威蹲在雨里撑着把伞,落汤鸡的模样,“段郎,你回来啦~”
  段和跑过去给他一个暴栗,“你傻的啊?不会躲屋里去吗?”
  夏威举举手里的铁链子,“喏。”
  “拉倒吧你!”段和掏出钥匙把锁打开,“你用一根铁丝就能打开的,装什么可怜!”
  夏威揉揉腕子,讪笑:“你没让我打开,我怎么敢轻举妄动?不是怕你生气嘛。”
  段和拉开他的领口看一眼,骤地勃然大怒:“绷带都湿了!猪!你有必要和我较劲吗?”夏威还没应答,段和又把他揽进怀里抱紧了,心疼的不得了:“对不起,以后不再栓你了。”
  乐正七坐在妆碧堂门口的屋檐下磕瓜子,“和哥哥,我好冷~”
  “小蛮儿,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柏为屿嚼着刚从村子里买回来的光饼。
  杨小空恶寒:“……”
  柏为屿用胳膊肘捅捅杨小空:“咩咩,还不快说小蛮的口头语!”
  杨小空犹犹豫豫的说:“呀,呀,呀咩嗲……”
  段和懒得理他们,拉着夏威躲到屋子里,“把湿绷带先拆下来,别捂着伤口。”
  夏威把伞还给杨小空,像狗一样抖抖身上的水,脱下T恤,“为屿,干毛巾借我一条。”
  “米有~”
  “热开水给我一杯。”
  “米有~”
  “干衣服借我一件。”
  “米有~”
  “那我自己找吧,不劳烦你。”夏威自顾自往柏为屿房间走,不一会儿大惊小怪地嚷嚷:“为屿,这是你男人的衬衫吧?你帮他洗了啊?”
  柏为屿冲进去:“谁、谁谁帮他洗了?这是吴阿姨洗的!去你妈的,别乱动!”
  “哎呀呀,不就是一件衬衫吗,干嘛这么宝贝啊?不动就不动嘛~~”
  “你你你!”
  “啊啊段郎,他打我——”
  段和一头黑线,三步两步走到房间里抢出夏威,“柏为屿我告诉你,你再打他我和你没完!”
  夏威仓皇之中还抢了一件柏为屿的T恤,边扯绷带边叫嚣:“打我啊打我啊~~”
  柏为屿气绝,大喊一声:“段和,老师了不起啊?嚣张什么?我和你哥说!”
  乐正七:“噗……”
  夏威狗仗人势,捏着嗓子说:“我好怕哦嫂嫂~你说啊你说啊~”
  柏为屿当然不是真的会去打小报告,假装按了按手机,喊得震天动地:“段杀,你弟抢走我的衣服,还打我嗷嗷嗷——”
  段和急于辨白:“喂喂,你别挑拨离间!我没打你,就推了你一下!”
  夏威冲上去压倒柏为屿,掐着他的脖子摇晃:“诬陷!诬陷!你先打我的!”
  “我不管啦这日子没法活了,段杀,你给我打他!打他!不打我就和你分手——”柏为屿打滚,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演的很是投入。
  乐正七观赏得兴致勃勃,杨小空抽嘴角:拜托你们别像泼妇吵架一样好不好?
  段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吵什么!”
  啊咧……柏为屿住嘴,想想刚才自己喊出来的话,脸上火烧,腿一蹬,装死。
  屋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夏威一个激灵从柏为屿身上爬下来,畏畏缩缩的躲到段和身后去。
  段和纵狗行凶,自知理亏,悻悻道:“哥,你怎麽来了?”
  “有件衬衫没带走,还有手机充电器。”段杀走向柏为屿,用伞捅捅他,“喂,起来。”
  段和往门口溜,“哥,我还要带夏威去医院换绷带,先走了。”
  段杀说:“慢着。”
  俩人噤若寒蝉地站定。
  “柏为屿的衣服还来。”
  夏威灰头土脸的把刚套上去的衣服扒下。
  段杀扯过衣服,“滚吧。”
  乐正七长大嘴巴:“好厉害,为屿一打滚他就会出现,和超人一样!”
  杨小空扭过头,伤感地为柏为屿掬一把眼泪:师兄,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死够了没有?”段杀俯身看着柏为屿。
  柏为屿一动不动,心下盘算着:别理他,他拿了东西就会走的。
  段杀点起一支烟,转向乐正七:“有没有夹子?”
  “有,要几个?”
  段杀一本正经:“两个,一个夹嘴巴一个夹鼻子。”
  柏为屿鲤鱼打挺:“神经病啊?你想干什么?!!”
  段杀伸手把沾在他短发上的木屑拿下来,“那房子不错,我租下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看啊?不去!”
  “你总得认个路。”
  “啊呸!”柏为屿竖中指:“你住哪关我鸟事!”
  段杀悠悠吐出烟雾,“你去不去?”
  柏为屿颓了:呜呜……你威胁我……
  杨小空拉扯乐正七,“小七,我们走吧。”
  乐正七赖着不动,吐出瓜子壳,“不嘛!看他们吵架多好玩。”拍拍身边的竹椅子,“小空,来,坐这。”
  杨小空:“……”
  柏为屿:“……”  
  “我觉得为屿今晚不会回来了,”乐正七趴在柏为屿的床上玩游戏,“唉,女儿大了留不住啊!”黑猫粘在他身边蜷成一团打瞌睡,圆鼓鼓的肚子一起一伏。
  “唉,唉,谁教你说这不伦不类的话?”杨小空坐在他旁边画速写,闻言又好气又好笑。
  “胜哥他们说的。”乐正七嘬着吸吸果冻,口齿不清的道:“为屿今晚和段杀去约会了,吃烛光晚餐,逛游乐场,然后开房间嘿咻。”
  杨小空苦笑:“小七,你这麽说被为屿听到的话,他会伤心的。”
  乐正七一愣:“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的是你呗。杨小空思前想后,没敢暴露柏师兄那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忙转移话题,好心劝道:“明天就周一了,你作业做完没有?别又半夜被魏师兄拖起来做作业。”
  “早做完了!啰嗦!”乐正七不耐烦地白他一眼。
  话刚说完,魏教授打外头走进来,一手拎着个鸟笼,一手拿着小P孩的作业本,“你的作文是哪里抄的?”
  乐正七眨巴眼睛:“自己写的。”
  “嗯?再说一遍!”
  “自己……写的。”乐正七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错嘛你,现在撒谎都不带脸红啦?要不要我上网搜一下?”魏南河早有准备,揪起黑猫往鸟笼里塞进去,铁笼子一关,连猫带笼子踢到床底下,然后有条不紊地抓住乐正七拖出妆碧堂。
  乐正七扑棱着四爪挣扎:“为屿帮我载的,他说抄袭是念书的必学科目!”
  魏南河笑了,笑得乐正七发慌。魏南河慢条斯理地将那几页作业纸撕了,“重写。”
  “啊——”乐正七冲上去抢夺自己的作业本,“日啊!干嘛撕我作业本!”
  魏南河侧身避过,探身一捞,将乐正七倒扛起来,几步跨上工瓷坊台阶,往木楼走,“给我去重写。”
  “南河,算了嘛,就这一次呜呜……”
  魏南河上了楼,把小孩丢进屋子里,关上门,“不允许!有一次就有两次!”
  乐正七就地一躺,学柏为屿打滚:“我不管啦我不写了!”
  魏南河大伤脑筋,喝道:“你干什么?地上脏不脏啊?”
  乐正七滚来滚去:“魏南河你这个老流氓,你撕我作业本!我恨死你了——”
  魏南河想笑,生生忍住了,“呵,多少年没给我来这一出了,怎么着,想玩是吧?奉陪。”揪起小P孩丢到床上,撩起他的T恤,在粉红色的小乳|头上掐了一把。
  乐正七吃痛,忙着招架:“不玩了不玩了,我写我写!”
  “迟了,哼哼哼。”魏叫兽轻而易举地拉开他的腿,隔着裤子撞了一下,“刚才叫我什么?”
  乐正七抓着他的肩,可怜兮兮的讨饶:“南河,不要嘛,我明天有体育课。”
  老流氓拉下小P孩的裤子拉链,“宝贝,体育课不要太活跃。”
  涉及强奸未成年人等犯罪及暴力色|情因素,和谐一千字。
  魏叫兽完事后,点起一支烟心满意足地抽一口,从凌乱的床上找到作业本,“喏,开始写吧。”
  被干得气息奄奄的小破孩悲愤地拿过笔纸,趴在枕头上重写作文,抽噎着念题目:“阅读以下材料,以‘学会生存’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是议论文,不是叙事文,看清楚了再下笔。”魏叫兽端盆热水过来,揭开被子给小孩擦一片狼藉的下身,“转过来擦擦小鸟。”
  “哎呀,哎呀……”乐正七呻吟不断,抱着作文本艰难地翻个身子叉开腿,“要求:注意文情并茂,保持本色,切忌流水账……”
  魏南河撸了几趟毛巾,把乐正七擦干净了,俯身在他圆圆的肚脐眼上啄了一口,“乖乖写,写完才能睡觉。” 
  既然是试试,怎么说也得从互相接触中“试试”,常见面,一起吃个饭,知道对方住在哪里,这些是正常程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都是大老爷们,自然不用玩看星星看月亮牵着小爪捉萤火虫这种幼儿园的把戏,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再说,两个人上过床,这点很重要,上过床就意味着:两人之间没什么禁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当然,这是段杀一厢情愿的想法。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眼光非常高,你的条件绝对属于国际低下水平,一般来说是配不上我的,”柏为屿坐在段杀对面,粗鲁地嚼着一个猪肘子,油腻腻的嘴巴一开一合:“但大家都说我要对你负责,而我看在你千里迢迢调动工作来找我的份上,可怜你背井离乡又爱惨了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勉为其难和你保持恋爱关系。”
  段杀从头听到尾,一口菜都没有吃:“……”
  “感动吧?”柏为屿吞下嘴里的肉,翘着二郎腿流氓状抖个不停,豪迈地一拍胸脯:“这就是敢作敢当的七寸男儿!”
  段杀的嘴唇终于动了动:“是七尺吧?”
  “咳!”柏为屿抽一张纸巾抹抹嘴上的油,然后用力握住段杀的手,朗声道:“总之,我们现在处于纯洁的牵手阶段,知道吗?”
  “……”段杀心说:你还能再假仙一点吗?
  柏为屿嘴上的油没能抹干净,一些纸巾渣零零碎碎地粘在了脸上他也不知道,故作潇洒地抓了抓额前的短发,絮絮叨叨地说:“哪,你看到我连饭菜都没心思吃了!告诉你,人重要的是内在,你这么迷恋我的外貌是相当肤浅的表现。古代有一个像我一样的美男子名叫卫玠,他一出门,大街小巷都围满了观赏他的群众,害他压力过大,活生生被看死了,这就是成语看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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