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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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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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佑山凶神恶煞地扑过去与武甲抢夺杜卯:“妳还护着他?给我放开,今天我打不死他就见鬼了!”
  武甲手忙脚乱地护住杜卯,求道:“妳消消气再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杜佑山打不着儿子,气得暴跳如雷,“妳让不让我打他?不让?还不让?再不让我就……”转向杜寅,扬起巴掌:“那我打杜寅!”
  杜寅惊恐万状地嚎啕:“啊啊啊啊关我什么事嘛?”
  武甲:“……” 
  家庭战争轰轰烈烈地结束了,在武甲的调解下,杜佑山示意性地往杜卯的屁股上招呼了几个巴掌,这才消下火气,叫桂奶奶带两个倒霉催的儿子滚去做作业。杜卯抹抹泪花,愤恨地瞪了他爸一眼,敢怒不敢言。
  武甲用冰袋敷在杜佑山的鼻梁上,好声好气地说:“每次都这样,小孩怎么能和妳好?现在他们还小,再长大一点更不肯和妳玩了。”
  “谁要他们和我玩!呸!”杜佑山将冰袋往下挪了挪,露出眼睛,看了武甲一眼,说:“过来亲我一下。”
  武甲依言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杜佑山抱住武甲,陶醉得没边了,“妳真好。”
  武甲扭开头,心说:是妳太坏了。
  “霍梨卖给我的那张地图锁到保险柜里去了,先搁着吧。”杜佑山向后靠去,枕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养神,“宝贝,给我削个苹果。”
  “我去,找两个帮手就行。”武甲从茶几上拿过一个苹果,掰开水果刀。
  “不行,那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我不放心。”杜佑山的手放在武甲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乐正七这小孩是干鸡鸣狗盗的行家,有他在事情就成了一半,可以回避不少风险,可惜魏南河死活不放他。”
  武甲手里的苹果皮绕成长长的一串,到最低端的地方断开了,他想了想,说:“杜老板,我找别人去,有风险我一人担着。”
  “妳闭嘴!”杜佑山骤然窜出无名怒火:“妳下一句话是不是想问我这一单给妳多少钱?”
  武甲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杜佑山,淡淡道:“这几年来我给妳创造的效益远远比不上妳给我的多,我只不过是想……”
  “妳不用想了,”杜佑山截断他的话头,强压怒火道:“妳没欠我什么,我愿意多给妳。”
  武甲实话实说:“我是没欠妳什么,不过我想在债务方面尽量拉平衡一点。”
  杜佑山阴沉沉地笑了几声:“谁说妳没欠我?妳欠我的多了!妳以为掏个墓就能还清了?去妳妈的!”
  妳这人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没一句讲理?武甲沉默片刻,手还僵在半空中,便问:“妳还吃不吃?”
  杜佑山翻白眼:“我想吃梨。”
  妳真是比杜卯还小!武甲无奈地叹口气,将苹果摆在一边,开始削梨。
  杜佑山发完火又觉得后悔了,他搂住武甲的腰晃了晃,“我这不是怕妳出意外嘛,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武甲略有一丝讶异:他什么时候管我生不生气了?
  杜佑山坐起来,生硬地献殷勤道:“宝贝,我给妳削梨吃。”
  武甲懒得纠缠,刀递过去,往旁边挪一挪,“杜老板……”
  “亲爱的,我们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妳怎么硬是没法改口呢?妳叫我佑山吧。”杜佑山含情脉脉地摸摸他的手。
  武甲恶寒,“不用了,我不习惯。”
  “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杜佑山笑容和蔼。
  “妳别强人所难。”
  杜佑山陡地翻脸,站起来往书房走,做出一派打儿子的架势,“鼻梁现在还疼,死杜卯!”
  武甲急忙喝止:“杜佑山!”
  “唉~”杜佑山拉长尾音,奔回来熊抱住武甲,应得无比欢畅。
  武甲额上有一滴冷汗滑落:这个变态根本就是发明新的招数欺辱我……
  两个孩子靠在书房门上偷听大人说话,杜寅对杜卯说:“爸爸最近天天回来,一下高兴一下发火的,好可怕。”
  杜卯不住揉自己的屁股,哀哀地说:“等我练到黑带就把妳和武叔叔解救出来。”
  杜寅眼泪汪汪:“妳什么时候能练到黑带呢?”
  杜卯卡壳了五秒,说:“十年后吧。”
  杜佑山到书房巡视一遍,故作慈爱地表扬表扬儿子,赶鸡似的把两个孩子赶去洗脸睡觉,然后回卧室里亲亲武甲:“咱儿子都睡觉了,我去洗个澡,妳乖乖在床上等我。”
  武甲:“……”
  杜佑山翻出换洗的衣服,哼着小曲进浴室洗澡去了。
  武甲没法形容自己对杜佑山这样理直气壮的恶霸行径有何种不满情绪,他刚跟杜佑山时每天都劝自己忍,时间一久,不需要再忍了,因为他已经不会生气,习惯性逆来顺受了。
  他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有点烦,想起周烈,他的心里疼的厉害,如果有一天他们还能相聚,是不是能回到过去?伤心可以掉眼泪,生气可以发脾气。
  到那时,他想和杜佑山断个干干净净,自然不能在经济方面被杜佑山抓住什么把柄,一点牵扯都不留下,可想到两个小孩子,又禁不住心软。
  罢,只要能找到周烈,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点起一支烟,踱到阳台来回走动,最后掏出手机拨通段杀的电话。
  
    挖矿啊

  大中午太阳当头照的时候,段和一肚子怨气地奔到学生街的西点餐厅,一屁股坐下来,抱怨道:“哥,妳都到这里了还不如去我宿舍。”
  段杀坐在窗边,两手插在口袋里翘着二郎腿,闷哼道:“我有事和妳商量,别让夏威知道。”
  “能有什么事呃?”段和拿纸巾擦擦脸上的汗,“快说吧,锅里还在煮咸菜粥呢。”
  段杀挤兑弟弟:“妳保姆啊?”
  “差不多了。”段和喝一大口服务员送上来的茶水。
  “夏威不做家务吗?”
  “他在准备考试,我让他什么都别动。”
  段杀无语:我弟怎么就这么贤惠呢?
  服务员立在旁边,问:“两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段杀说:“我要奶茶。”
  段和一愣:我哥什么时候喝上奶茶了?他不是一直喝咖啡吗?
  服务员在单子上勾几笔,问:“温的还是冰的?”
  “冰的。”
  “加冰块吗?”
  “不加。”
  “加西米还是椰果?”
  “椰果。”
  “我们店的台湾小珍珠风味独特,全市仅此一家。”
  “那就掺点吧。”
  服务员继续问:“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不需要了,谢谢。”
  “本店新推出的栗子酥可以尝试一下。”
  “来一份吧。”
  “栗子酥要裹芝麻的还是杏仁?”
  “杏仁。”
  “杏仁的贵一块钱。”
  “可以。”
  段和震惊了:这是我哥?
  段杀点完,问段和:“妳要什么?”
  我的天,第一次听我哥问“妳要什么”,以前都是全由他做主的!段和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和他一样。”
  服务员笑微微地说:“请稍等。”转身走了。
  段和嘀咕:“哥,妳最近好像有点变化。”
  “有什么变化?”
  段和说不上来,便顾左右而言他:“妳不觉得服务员很啰嗦么?”
  段杀回答:“和柏为屿比起来差远了。”
  段和抽抽嘴角,干笑两声,问:“对了,妳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来着?”
  段杀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什么……我有个朋友,想找我搭伙挖墓。”
  段和头顶一排黑线:“哥,妳那都是些什么朋友?怎么和夏威一德行?上回那个死在墓里,妳也是亲眼看到的。”
  “没办法,”段杀解释道:“找我的人是武甲,我答应他了。”
  段和早已听说段杀和武甲认识,不由联想一下杜佑山,疑道:“难不成是魏教授说的那个建文帝墓?”
  段杀点头:“武甲给我分析过了,以这个皇帝生前的情况而言绝对动用不了大批工匠造大型墓,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况且武甲有地图,我们三个人只要顺着地图摸进墓里……”
  “喂,没我什么事好吧?”段和急着推脱:“夏威快考试了,我忙着伺候他还来不及,没空啊!再说,那是玩命的活,我只是一个书生呜呜……”
  “段和,妳懂行,不然我不会拉妳下水,算是帮我吧。”段杀迟疑着说。
  服务员送上两杯奶茶,细声细语道:“请慢用。”
  段杀道了声谢,喝一口奶茶,直皱眉:太甜了!什么台湾小珍珠,不过是糯米里裹麦芽糖。
  “历史上关于建文帝的下落还没有个结论,这个墓分明是子虚乌有!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听他吹吧!证据呢?”段和焦躁地抖了抖腿,望向窗外,被阳光晒眯了眼睛。
  段杀用镂空勺子在奶茶里搅了搅,却没有再喝的打算,不急不慢地说:“到底是不是,没人可以保证,证据在墓里,如果妳不去,我们两个门外汉当然是看到什么搬什么,毁坏了重要文物也不知道。”
  段和哑了半天,急赤白脸道:“让他把地图上交考古研究所啊!哥,妳很缺钱花吗?”
  “我不缺,他缺。”
  段和不满:“他缺钱关妳鸟事?”
  段杀颓靡地往后靠了靠,声音闷闷的:“有些事我说不清楚,妳考虑一下吧,不过妳去不去都没关系,我已经答应他这周末走。”
  段和惊诧道:“哥!妳想想妳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上次是好奇可以理解,这次怎么又犯迷糊了?妳这不叫重义气,叫鬼迷心窍!”
  段杀的眼神恍惚了一瞬,说:“我实话和妳说吧,我确实是鬼迷心窍了。”  
  段和回到宿舍,苦下脸看着趴在书桌上打瞌睡的夏威,叹气。
  夏威听到声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抹抹口水,赔笑:“阿纳达同学,回来啦,妳哥找妳说什么?”
  段和挠挠头,木讷讷地找借口:“嗯……过两天,回杭州一趟……”
  夏威以手捂脸扮纯洁:“亲亲和哥哥,要带我回家咩?”
  “坚决不要,妳乖乖呆这里念书,别浪费时间。”段和坐下来,从塑料袋里端出一盒栗子酥,“喏,吃吗?”
  夏威抓起一个栗子酥,三口两口吃掉,咂吧咂吧嘴,“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礼拜吧,”段和盘算了一下来回路程,添上一句:“顶多十天。”
  “阿纳达,离开妳我一天也活不下去啊!”夏威声泪俱下地哭诉,脑子里立刻计划出无数个馊主意:考公务员八成没戏,还得继续当无业游民!十天可不短,得去哪捣腾出点钱来!
  可怜的书呆子被哄骗得七晕八素,他满心甜蜜地抱着夏威的脸亲一口:“我每天都给妳打电话。”
  “那一定要记得哦,一天没听到妳的声音我都会失眠的~~”夏威一脸依依不舍地摇尾巴蹭蹭,灵魂早已幻化成一只欢呼雀跃的小苍蝇:自由啦自由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玩!我左手拎着炸药包啊右手扛把枪,降妖除魔做法事,掘墓挖坟掏文物,本道长又复活啦哇哈哈哈——  
  魏南河花三千多块给乐正七买了一个网球拍,还不是最好的,但也足以叫魏教授气堵了:这破玩意儿怎么这么贵!小孩以后如果迷上赛车我岂不是要破产了?
  乐正七兴高采烈地扛上网球拍:“我去找小空打网球!”
  魏南河点点头:“手机随身带,给妳打电话一定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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