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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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事儿-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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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初夏刚一动,身下就跟着响起厚重的声响,她不敢用力,轻挪慢移,黑与白之间就跟着发出不甚悦耳却也不难听的响音来。
  
  书房里一片漆黑,并未开灯,借着淡淡的月色,面前的男孩露出志得意满的淡笑,一如当年——
  
  “你好,我是你的辅导老师,我叫乔初夏,你就是梁逸吧,第一次见面,我们……啊!”
  
  犹记得当年,一脸青涩的乔初夏被压在钢琴上时,手里还紧握着一本英语教材,挣扎间,落在脚边。
  
  刚满十四岁的少年,已然对“性”有了懵懂和渴望,加上周围俱是红三代官二代,男孩子们聚在一起,早早就谈论起了女人,作为雏儿的梁逸,常被哥儿们嘲笑。
  
  没想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小家教,倒是叫人看了一眼,就来了“性”致。
  
  那天正是九月初,北京的夏末秋初,中午还很热,乔初夏穿了件很端庄的连衣裙,露出两条光洁白皙的小腿,落在梁逸眼里,就是一口肥嫩鲜美的肉。
  
  她吓得尖叫,被压在钢琴上,纤细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身上的裙子狠狠被梁逸撕扯开,她甚至听见了布料裂开的声音,在只有喘息和尖叫的房间里显得那样微弱。
  
  梁逸经验不足,虽然看过无数岛国爱情动作片,但实战毕竟是头一回,他力气大得惊人,但方法却不对,加上乔初夏不断反抗挣扎,等到他成功进/入时,两个人都浑身是汗,她疼,他也疼。
  
  身下的乔初夏哆嗦着,深处痉/挛,绞得死紧,眼泪扑簌簌落下,喉咙里是低低的呜咽。
  
  他却在短暂的不适后尝到了初次的甜头儿,恶狠狠将她撕裂,将她碾碎,疯狂索要,放肆沉沦。
  
  一切结束后,梁逸粗喘着,托高乔初夏的臀,仔细地寻找着预想中的那抹刺眼的红。
  
  他听人家说过,要有这东西,才算真真挖到了宝,他还想着去学校炫耀一下,自己终于非处了。
  
  却不想,遍寻无果,梁逸不信,把乔初夏推到地上,低着头将琴键摸了一遍,仍是没有。
  
  他明白过来,露出鄙夷的神色,拉起瘫软在地的乔初夏,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老子倒是叫你给玩了!”
  
  梁逸吐了一口痰,面色带着不符合年龄的阴狠,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色,因为面前的女人,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想起当年这一幕,他似笑非笑,拉起乔初夏的手臂,将她从左推到右,琴键受力,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
  
  黑与白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颜色,52白与36黑的完美组合,指肚儿轻轻下压,然后轻弹,离开,再黏着。乐器之王就是这样,可以叫人把心事弹奏出来给自己听。
  
  可此刻梁逸只想“弹”乔初夏,他动作粗鲁地将她细嫩的双腿曲起,从后面反剪过两只手,将她整个人压在钢琴之上,欺身而上。
  
  被贯穿的一瞬间,乔初夏反而不出声了,她把腮边的一缕发咬在齿间,每一次险些被撞下去,她都狠狠地咬,只觉得嘴里的牙都要被咬碎了。
  
  乱哄哄的琴音,就这样毫无节奏规律地响彻在房间里。
  
  “妈/的!敢情你一直都骗我?不是没反应吗?这是什么?”
  
  梁逸狰狞地开口,顺手在下面抹了一把,伸到乔初夏面前,恶狠狠地逼她看手上的液体,她转过头去,又被他用力拧住脖子。
  
  这四年,因为怕乔初夏心里承受不了,梁逸没再逼迫过她,见她对于自己的挑逗不甚有反应,也就算了,只是少不得搂搂抱抱,最多让她用嘴用手。没想到,今天一试才知道,乔初夏竟然是伪装的无感!
  
  “梁逸,你、你会下地狱的……”
  
  乔初夏断断续续开口,声音淹没在杂乱的琴音中。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躺在了卧室的床上,乔初夏动了一下,浑身还是没力气,腿间却有清凉的感觉,应该是梁逸给她涂过药膏。
  
  她坐起来一些,看着四周,眼神木然。
  
  其实,乔初夏算不得是被京中少爷包养的小情儿——
  
  且不说天子脚下部级以上官员一抓一大把,梁逸的祖辈父辈的官级还排不上数一数二,单说梁家尽管放纵梁逸,却也不会允许他早早折损了身子骨,他也没有足够的经济资本豢养女人。
  
  如果硬说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么乔初夏的工作是梁逸找人落实的,用的自然也是老子的关系,还有就是这套位于三环的两室一厅,写的是她的名字,用的是梁逸的零花钱。
  
  尽管每天上下班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在路上,可乔初夏执意要住在这里,并非恋慕这套装修精良的房子,她只是下意识地把这里当成了家。二十几年都没有过家,她便对“家”这种感觉格外贪婪。
  
  至于为什么甘愿承受这种侮辱,受着梁逸的桎梏,她有着不能说的秘密。
  
  家里并没有雇保姆,一切家务都是乔初夏自己亲自来做。等到该吃晚饭的时候,她穿衣服下床,决定去买菜。
  
  乔初夏极为偏执,哪怕再累,只要在家,也要亲自下厨,吃自己做的饭令她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因为乔瑰菡说,全天下的人都能骗你,但是究竟是饿了还是饱了,你的胃总不会说谎,所以你要好好对待它。
  
  八岁以前,乔初夏对于饥饿的感受实在是太强烈了,饿的时候心里发慌,会阵阵干呕,嘴巴里都冒出一股酸味儿,看什么都想抓到嘴里来嚼一嚼。
  
  饿的人,往往没什么骨气。你没饿过,就体会不到这种折磨。
  
  家附近开了一个超市,并不很大,却样样都有,乔初夏懒得乘地铁,索性就常常在这家买些肉蛋奶和时令果蔬,虽然价格稍微高一些,东西倒也新鲜物美。
  
  买完了蔬菜和一块精瘦肉,想起家里的卫生纸快用没了,乔初夏推着车,拐向洗化用品区。
  
  一排高高的架子上都是包装精美的卫生棉,各色各样。绵柔的,网面的,加长的,护翼的,淡香的,无味的。
  
  一包一包,都在无声地诱惑着。
  
  乔初夏咬紧了牙齿,推车扶手上搭着的手也攥紧了,她微微阖眼,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快走,回家!”
  
  可是,心底却仿佛有一个妖娆妩媚的声音在不断诱惑:不想再试一次吗,初夏,来呀,选一个你最喜欢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你好久没玩过这个刺激游戏了,快来呀!
  
  四下无人,这一排货架在最里面,此刻只有乔初夏自己一个人。
  
  她睁开眼,迟疑片刻,推车走近货架,开始细细挑选,跟任何一个平常的顾客没有什么不同。
  
  双眼敏锐地搜寻到了监视器的方向,她极其自然地换了一个姿势,侧身挡着,两只手一手拿着一款日用卫生棉,似乎在比较哪一个比较好。
  
  看了一会儿,她似乎已经决定好了,正要往车里放,手一滑,两包卫生巾从手里滑落,乔初夏急忙伸手,慌乱中,竟然将面前货架上的其余几包卫生巾都不小心带落下来。
  
  “呀!”
  
  乔初夏一声低呼,赶紧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捡拾着,闻声赶来的超市店员也赶紧过来,她红了脸,连声抱歉,和那店员一起整理好货架。
  
  “真对不起,我就是这么粗手粗脚的,忽然想起上次出差时买过了,先不买了。”
  
  乔初夏冲着那年轻的理货员抱歉地笑笑,推起车走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竟然看她都看愣了。
  
  她施施然走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惊艳的目光。
  
  然而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手臂上挎着的小手袋里,多了一样东西。
  
  结账离开了小超市,乔初夏一颗怦怦跳的心才稍稍恢复正常,许久未曾体味的快/感几乎要将她击晕!
  
  就在她在街边站稳了,打开手袋,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夹出来那包轻巧的卫生棉时,从后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一惊,手里的东西跌在地上。
  
  “跟我走!”
  
  有些熟悉的男声响在耳边,那人不等乔初夏回答,拉着她就跑!
  
  



  
  03、○二那个恶毒的夏天,令人惊慌失措(1)
  
  他和她穿过一条灰砖的胡同儿,暮鼓晨钟,飞鸽起落,她在疾奔中仰起头,趁着夜色,看清那京式门楼的一角。
  
  黑幕的夜硬生生被满街璀璨的灯光撕开无数道裂痕,流光溢彩,路边的一家咖啡馆门口不伦不类地悬着一只红灯笼,浓郁的摩卡味道里竟也有了一丝大宅门般的阴谋味道。
  
  再次稳下心神的时候,乔初夏已经坐在了灯光幽暗的一家酒吧里,室内是欧式的装修风格,极富浪漫的田园怀旧风,透过不远处的落地窗,她又再次看见不远处的钟鼓楼。
  
  不得不说,梁逸给她的那套房子,地段好得没天理,在这座有钱都未必能有好房源的城市里,用来居住简直是暴殄天物。
  
  “距离你最后一次来诊所,这回是第一次,还是已经犯了好几次了?”
  
  对面的男人眼神犀利,颇有些刚毅的一张脸,鼻梁挺直,眼睛在霓虹色的流光飞舞中眯成一线,似乎能够直视她的肮脏内心。
  
  乔初夏眼神闪避开去,口中嗫嚅道:“什、什么好几次?”
  
  即使她千方百计想要回避这个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题,但,刚才她的行为完完全全属于意志控制障碍,这种反复出现的、无法控制的偷窃行为,在医学上称之为“偷窃癖”,是一种精神疾病。
  
  “乔小姐,我以为我的治疗是很成功的,甚至我想要把你的案例写成文章送到医学杂志上去发表,作为治疗此类疾病的成功个案。”
  
  今晚在路边拉起乔初夏就跑的男人,正是她一年前认识的心理医生徐霈喆,一位非常年轻又专业的心理学博士,研究领域为精神障碍咨询。
  
  因为乔初夏至今不承认自己患有确切的精神疾病,所以她只肯接受心理疏导,不愿意接受任何药物类治疗,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康复之路遥遥无尽头。
  
  大概在半年前,乔初夏最后一次前往徐霈喆的咨询室,跟他说自己觉得轻松很多,不再需要疏导了。毕竟心理咨询所赀不菲,徐霈喆仔细叮嘱了一些自我暗示的康复建议后也就不再勉强。
  
  没想到,今天偶然遇到,就看见曾经的患者再次发病,而且偷窃的难度越大,挑战系数越高,此类患者所获得的快/感也就越强烈。
  
  乔初夏垂着头不出声,她没有办法反驳,被逮了个现形,连矢口否认都没有机会。
  
  就在这万分尴尬的时候,一个穿着蓬蓬纱裙的酒水促销走过来,到底是做这一行的,肤白貌美,腰肢纤细,大腿比乔初夏似乎还白嫩上几分。
  
  熟门熟路地倚靠在这男人的肩头,蓬蓬裙风情万种地翘出手指,问他喝什么酒,似乎两人极熟稔。
  
  男人报上酒名字,连很少碰酒的乔初夏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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