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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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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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男人如今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喝得徐软无力,借酒消愁。
  眼看已经很迟了,她默默的走近了他,只听着他性感微醺薄唇一声声的呢喃着她听不清楚的话语。
  她凑近听了,听到的是……
  “苏子……苏子……”
  
  她以为他在叫她,一声声的“苏紫”,她顿时欣喜若狂,搂着他重复呢喃道,她在,她在,她一直都在。
  她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凭着一股冲劲,用尽了力气将他踉踉跄跄的抱到了没几步路的休息间里,床上他的衣服早已散乱,露出结实古铜色的皮肤,她抿了抿唇,贴近了,无法克制的抚上他的脸颊,唇角,颈项。他的肌肤很热,热得她想要不顾一切。
  于是,她脱了衣服,也将他的衣服褪去,贴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生涩的吻着他。
  尉行云喝了很多酒,但不至于失去理智,他能感觉到那一双游移在他的身上,撩拨着他,可他一瞬间涌上的不是欲望竟是慌张,他怕,他怕自己在她不在的地方又犯了错,他怕自己又再一次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么多年,他已经恨不得将当年的自己一遍一遍的凌迟处死,又如何能忍受自己再一次对不起那个小心呵护的女人!
  浊重的呼吸,他强行推开了那人,努力的睁着眼睛看清楚那人,明明是相像的眼眸,那眼里流转的却不是习以为常的清冷目光,他心一颤,用手费劲的低着她,冷冷的道:“别碰我。”
  宋苏紫一惊,看着那双迷离又努力想清醒的深眸,柔着嗓音说:“我是,我是苏紫,你明明刚刚唤着我的名字的。”
  “不是,你不是我的苏子,别碰我,一点也不要碰我,她会生气,她会不高兴的……”他胡乱因醉酒而虚软的手努力的挥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软软又执拗的响起。
  很多年了,他一天比一天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唯一,当你明白不能失去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即使是她和他的血脉都不能取代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不爱他,或者已经爱过他,那似乎刹那都不再是困扰他的问题,他只是不想离开她,他怕她有一丝一点的不高兴,他甚至想,爱过便爱过吧,至少能让他守着她也是好的。
  朦胧间,他粗重的呼吸,微醺着眼,宋苏紫不死心的挑逗,他却还是用尽全力的推拒着她,翻了一个身,他闷在了枕头里,不禁睡了过去,于是她再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他醉着酒拒绝了自己,他醉了睡过去她更无能为力了,那刻她颓丧的叹了口气,却还是贪恋一般贴着他,抚摸着他如雕刻的分明五官……
  半晌,直到她发现那名女子淡淡的在虚掩的门口镇定淡然笑着望着她,仿佛讥讽着她的痴心妄想,她冷冷的问女子是谁,想要压过那人的气势,却不料那人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我是他的妻子。”
  她是尉行云的妻子?她因为那贵妇人会借此发作,会大喊大骂,可她没有,她就那样定定的在那淡笑着望着她,告诉她,她信他,她信他的丈夫……
  一瞬间,她只能狼狈的垂下眼,在那女子冷静温柔的笑意中渐渐软了下去。
  “尉董,一直在等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一开口竟然说了这句话,暗骂自己无用,宋苏紫苦涩的咬着唇。
  “我知道,谢谢,你可以离开了。”淡淡的说道,高贵而优雅,冉苏缓缓说着,然后侧过身,走进了房门。
  擦肩而过一瞬间,宋苏紫,低低唤了一声:“苏子!”
  冉苏回头,扬起眉问:“怎么了?”
  “原来如此……”原来你叫的也是这个音,全身像是无力到了极点,她呐呐的回道,“没事,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字是怎么读的?”
  “子。儿子的‘子’。”虽然有些诧异,冉苏还是礼貌的回答。
  只见那人血色苍白,踉跄了几步,快速转身离开,口里直呢喃的念叨:“原来,原来,尉董,你真那么爱她……”
  心像是撕裂一般,宋苏紫吹着大楼下刺骨的风,只觉得想笑,这真是个好名字,他曾经在她眼前呢喃的称赞,原来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中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
  
  夫妻一场 五十四 我对不起你
  “冉苏,对不起。”他道歉不为今天,为昨天的错误。
  “尉行云,对不起。”她没说没关系,她也说对不起,因为她也做不到无所谓。
  原来,他们逃不过的,就是彼此自己编织的噩梦。
  ………
  他的睡颜很俊,眼角有丝丝皱纹却显得无形的内敛,微醺的酒气扑来,她走进房间没有理会身后跌跌撞撞离开的女子,只是淡淡的走进了他。
  月色很凉,在他的;脸颊印着浅浅的光亮,他睡得极不安稳,眉间竟是褶皱,明明不是寒冷的天气,他浅睡的伟岸身子却蜷缩在成了一团。
  他冷吗,冉苏垂下了眼,将被子盖在了他,坐在床边安静的凝视着尉行云睡着觉依然紧抿的薄唇。
  突然,他的身子震了震,猛然像受了惊,突然一睁眼,恍恍惚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他便看到了那人,在床边浅着眸子望着自己。
  “……苏,子。”
  她动了动眼眸,“恩”了一声,轻叹了口气:“是我。”
  愣了半晌,他抿了抿唇,仿佛有些错愕和欣喜,但还是轻声似乎怕这个人消失一般:“你来哄我?”
  “……”望着尉行云略微期待的眼眸,冉苏睫毛微扇,无声动了动嘴唇,没有声响。
  “苏子,你能不能骗骗,说你还爱我,你知道的,我宁可你回答不爱,也好过你说你曾经爱过我!”
  他抚着她的微凉的脸颊,眼神哀伤温凉的望着她,两相对望,他们都无法忽视那种无形的悲凉。
  “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又是什么时候不爱我了?”他还错过了什么,他还追不回什么,他拼命追逐的东西是不是已经遗落在了永远他无法触及的地方,“即使是撕,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冉苏……”
  如果她残忍一点,她可以现在就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如果她真的心狠一点,她可以完完全全全盘托出,他的手揪着她,揪得她的皮肉生疼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很凉也让她很痛,但此刻她感觉到的不是气愤而是悲哀。
  他在发抖,隐隐的发抖,他明明注视着她的眼睛毫不避讳,可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掐着她,仿佛这一瞬间,她是他全部的支撑。
  终于启口,她拂过他有点失了光泽的发鬓,不若当年意气风发的风采,清冷的眸子流转着微微的暖和,她轻着嗓音道:“以后,再说好吗?”
  至少还有几个月,她不想再继续僵持下去了,她想,儿子是对的,再离开之前,至少她该留点他们彼此不用太过难受的回忆,以后想起来也不必总记着那些纠结相待的情景。
  闻言,他深吸了一口气,木讷的点了点头,失神的道:“……好,也好,也好。”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他想知道答案,却也知道自己并不那么有勇气能承担那些无发错改的答案,她选择现在不告诉他,他竟觉得鼻间微微酸涩发疼,蓦然觉得心酸,也好,怎么不好了,以后再说,即使一辈子都不说,也算了,他刚刚鼓起勇气问了但终究还是不够,以后的路他总想着还长,还长,不说也好,已经半辈子了,一辈子不长的,他只想跟她一起白头,其余的他还是懦弱的不知好了……
  嘴角慢慢漾出了笑意,他优雅微醺的唇翘起,握着她的手细细的磨蹭了一下又一下,当不经意瞥过地上那乱的衣衫,还有某女子来不及拿走的内衣,突然脑中轰然一鸣,心跳加快,急切的望着她,紧张正色突然道:“我没有!我发誓!冉苏,我没有!”
  她诧异了挑起了淡眉,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然后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在静静的流淌,只浅浅的勾着微笑,手轻轻覆上了他宽厚的手背,微凉的手掌与他温热的手背相触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我知道,我没怀疑过。”
  尉行云,你终究做到了,你让我不敢再爱你,却也让我相信,你是真的不可能再一次背叛我。
  “你信,你真的信?”他欣喜的微张黑眸,握着她的手急切的往自己身边一拉。
  她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我信,我真的信。”
  
  突然,她身子一阵晃荡,被他一拉跌进了他的怀里,她的颈项有着他的重量,肌肤里微微温润,她心一惊,眼眸沉了沉,抚上他宽厚伟岸的背,淡淡的问:“怎么了?”
  “……苏子,苏子……”一瞬间,他抱着她像是能将她揉进怀里,死死紧紧的,他喉咙微紧,沉声有些哽咽。
  他道歉,他道一个迟了十多年的歉意,他悔,他抱着她,思绪紊乱却还是拥着她,这个他曾经放手了一次然后一辈子都无法再放开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只觉得难熬,难受,她淡淡的信任却让他全然崩溃,不为今天而为昨天的错事。
  苏子,对不起;对不起,苏子。
  她怔了怔,脑子有些混沌,微微张着唇,想说些什么,却在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时忽然明了,心口泛起了无比的沉痛,她揪着他后背的衣料,手指下意识的嵌进了他无法感受的皮肉,有几丝血丝渗出了衣服,他却恍然未觉,闷在她细瘦发凉的颈项,他涨得头疼,恍惚的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冉苏,冉苏,我以为,我真的以为没关系的,我以为不要紧的,我以为不过就是……我没有想过,我真的没想过自己会那么懊悔,我错了,我错了,如果你知道,你能不能原谅,能不能……我很早就后悔了,好早好早就悔了……我……”他的脑子被无数的冲撞记忆和酒精混乱着,他抱着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只一个劲的说抱歉,一个劲朦胧乱语。
  “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推开了他,蓦地像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咬着唇,摇摇欲坠的身子顷刻间下了床,靠着墙上喘着气。
  他被她一推,没有任何力气的倒在了床单上,怀里的空荡一下子让他觉得空虚,他俊美的脸颊沉然湿痕,微醺着眼,四处摸索呢喃道:“苏子,苏子,你在哪里,苏子……”
  他摸了摸几下,搂着到了被单,朦胧的抱着它,紧紧的磨蹭。
  “苏子……我不会再放手了,不放第二次了……再也不会了……”
  她看着他的样子,口中泛疼着酸涩,捂着呜咽的闷声哭泣。
  颓丧的身子一下子就滑落在了地上,埋在了双腿间闭着眼睛咬着唇。
  “行云,对不起……对不起……”她无法继续,她不知道她为何呢喃着道歉,却不知道为何只觉得难受,胸口渗得心慌,直觉得事情乱作了一团。
  当几日后,她在宴会上见到了盈盈笑着来跟他们夫妻敬酒的俞向依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们终究逃不过昨日的梦魇。
  
  夫妻一场  五十五  破镜难再圆
  吾妻,我爱你,却发现原来我爱得那样晚,那样迟,当曾经那个让我迷失的女人重新回来的时候,我又该怎么面对你?
  ………
  从那日回来已有数日,尉行云只觉得,她变了,变得让他有些不习惯,他搂着她,她不会再胡乱动弹反而很安静的靠在他身上,他细细的在她耳边呢喃她也不躲着,或许好些还会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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