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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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雨-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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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呆着,打电话给警察,我马上就到。”按照他的话我跑到隔壁菜店,拨打了911。

  朱小白和警察几乎是同时到的。我惊魂已定,正啃着跟菜店老板赊的冰淇淋远远地看着两个高大威猛的警察一手按着腰间的抢一手开门进了花店。 

  “你没事吧?”朱小白停稳了车跑到我这边来。 

  “没事就是担心我的花。” 

  “你还真没心没肺,这就吃上冰淇淋了。” 

  “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吃?哈根达斯的!”说着我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递到朱小白的嘴边。 

  朱小白无奈地看着我,已经无语了。 

  
  这时候两个警察已经把那个酒鬼提搂了出来。那人两手被警察拷在后面,嘴里“哎呦,哎呦”地干嚎,一出门就躺在地上打起了滚。警察好不容易把他弄进警车关上车门朝我们走过来。“小姐你做的非常正确。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第一件事是要保证你自己的人身安全。然后及时地给我们打电话。” 

  “希望以后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我悻悻地说。看了看被锁在警车里张牙舞爪叫喊的那个酒鬼我又问警察,“你们以后能经常来我们这边看看么?这对我们这片的治安也有好处。” 

  “放心吧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及时赶到的。”警察没有给我保证什么就上了车离开了。 

  “男人都不靠谱啊。”我看着警车后面冒出来的尾气自言自语。 

  “什么?你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你才见了几个男人就干以点概面。”没想到却被朱小白听到。 

  没有理会他,我转身进店。到店里一看,架子上好几盆花都被打翻在地上泥土瓦片夹杂着花茎撒了一地。收款的机器也挪动了位置同时连接机器的电线和网络线都被扯断了零散地挂在半空中。不过还好因为收款机的钥匙被我在逃离的时候已经取了下来,所以那酒鬼没有办法打开收款机从而里面的钱分文未少。外加刚才的那个胆小鬼帅哥留下的四十多块钱“小费”,我算了算应该能把损失补回来。所以面对眼前的苍遗我竟一点都没有心情不好。哼着小曲去找扫帚。 

  “我没见过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朱小白一边帮我链接收款机的电线和网络一边说。 

  “为什么。”我试图将泥土和碎瓦片分开。 

  “刚才那情景多可怕啊,那酒鬼把你的店弄成了这样。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心情还这么好。” 

  “你想见到我怎样?我是不是现在应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来温哥华9年遇到过数不清的挫折和形形色色的人,现在只是遇到一个酒鬼算什么。再说哭了能有什么用呢?店反正还是要我自己开下去。”我把瓦片装进垃圾箱,用手把泥土一捧一捧地装进一个塑料袋里。 

  “你为什么不找个人帮你?” 

  “目前我还雇不起。” 

  “你想没想过,那酒鬼很有可能改天还会带着他的同党过来的。到时候就你一个人在店里,怎么能应付得了。”朱小白说的虽然有点过于骇人听闻但是的确不得不做点防范。

梦中的鸟人
“看来我要养只狼狗了。”随即我想到房东家的狼狗贝,多纯的一只德国黑背虽然是个小太监但是父母都是在比赛中得过奖的,如果我有那么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在店里陪我。我就不会害怕了。不过一旦来了打劫的我估计贝这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傻狗会傻呵呵地摇着尾巴给人家引路。正高兴地想着贝那憨厚可人的脸朱小白兴奋地对我说,“干脆我来帮你吧。我反正每天在家里也没事,正想找个事情做做呢。”说着朱小白跑到我旁边蹲下身帮我撑着垃圾袋。 

  “你?那我更请不起了。” 

  “没关系我做义工,你只要在这里给我放长桌子就好了。我在家里学习也是学,来这里还能帮你看着点。你这里这么安静也耽误不了我学习,而且学习累了我还可以浇浇花提神。” 

  “既然你说不要钱,那你想来就来了。”我算了一下这笔买卖我不吃亏于是就依了他了。 

  朱小白第二天就开始按时上岗,上班几日来每天都带着一大摞打印下来的试卷和从图书馆借的复习材料坐到我给他特意加设的书桌旁边勤勤恳恳地用心苦读。有时候我也会把房东的贝带过来,这个四岁的狼狗精神过分旺盛一会都不能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要出去玩球,而他那张可爱的脸和撒娇的本事又非常难拒绝。所以有贝在的时候我基本上就带着贝在外面的街头巷口溜达,只留朱小白一个人看店。 

  贝正在路边尴尬地拉屎我的手机响了,是Tommy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Broccoli你做什么呢?” 

  “别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Broccoli好久了。”现在对于这个昵称竟然有点反感。 

  “好吧我不给你压力,我们慢慢来。” 

  “来什么?我们五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感觉说的有点重。 

  “好吧Joyce,听你的。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唐人街美心饼家的蛋挞。我送到你店里啦。”Tommy倒是不折不挠。 

  “蛋挞我可以收下,但我店里地方很小可没有地方让你坐。” 

  “没关系饭店还需要我回去忙呢,给你送了蛋挞我就走。” 

  贝一拉完屎就装作没事狗一样躲开老远,站在人行道另外一边低吼着威胁一只乌鸦。我套着塑料袋抓起来那拓热气腾腾的黄色物体跟贝说,“你后你自己拉的要自己吃回去。”贝知道我在跟他说话,也不理我,只管跟乌鸦较劲。 

  我回到店里蛋挞已经放在帐台上,“你怎么不吃。”我问朱小白。 

  “是两个CBC放下的说是给你。其中一个CBC我们那天晚上有在Richmond见过他。就是那个矮矮瘦瘦的越南CBC。” 

  “那是Lam。”我说这把盒子打开,递给朱小白。 

  “跟他一起来的那个普通话讲得像老外的CBC倒是没有见过。不过他俩看起来怪怪的。” 

  “怎么怪?” 

  “我也说不上来,但感觉不一样。” 

  “吃你的蛋挞吧。你没见过的那个是我前男朋友。” 

  “他为什么送蛋挞?难道他要重新追你?” 

  “我不知道,不过很遗憾他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这个世界上破镜是不会重圆的。”我拿起一个蛋挞放进嘴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朱小白这样说,五年来在自己的心理不是一直期待着跟Tommy破镜重圆的么?难道说我的想法真的改变了,还是自己不想让朱小白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之前说你在家里学习,我没相信。现在看来你还真的是在学习啊。”我着朱小白书桌上的一大打已经写的满满的试卷问他。 

  “是啊我在学LSAT。” 

  “读法学院?大菲也打算考法学院。”从试卷里面抽出一张纸开始读,足足三行半单词的一句话,读到一半我就范糊涂了。 

  “真的么?他打算什么时候考?” 

  “他现在正在帮姐姐开办姐姐梦想中的建材商店,没时间学习。所以她就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做律师助理过过瘾。你什么时候考?”唉,女人啊,一旦确定了一段恋爱关系就不由自主地包容和容忍对方的一切,像大菲一样把对方的梦想放在第一位。 

  “一年以后吧。一年以后我28岁,考完LSAT马上申请法学院,等半年入学的时候不到30岁。就算第一年没考上我再等一年入学也只不过30岁。毕了业出来我33岁,结婚生子35岁。努力工作20年然后55岁退休。我要在温哥华岛上偏僻一点的地方买一个小农场每天养牛养马,种花种草种菜。。。” 

  
  这时候来了一个客人,朱小白便起身去招呼那个客人。 

  
  看来朱小白把他的人生计划的井井有条。在他的计划中除了考法学院那个费脑筋的部分,当农夫的志愿倒是跟我的不谋而合。一边想着我一边仔细打量了一下朱小白,他大概一米八二左右跟姐姐他们站在一起比姐姐稍高一点但是跟煤球差大概三公分。像煤球所有打球的朋友一样朱小白也练得像块豆腐,上半身成方正形状。煤球说只有这样跟老黑打球的时候才不会被撞飞。我通常不关心男生的五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朱小白的脸看上去有一种稳重的感觉,是因为他的眉毛很粗还是因为他的脸也是圆的,或者是因为他的样貌结合了所有偶像剧里憨厚男主角的应有特征? 

  
  “你这么盯着看我都不好意思了。”朱小白打断我的思路,递给我一杯果汁。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但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的梦中情人吧?” 

  “我梦中的情人,要一袭白衣,口里衔着一支红玫瑰。他总是会在我危难的时候从天而降,帮我解围,让我依靠。。。”我看着天花板无限憧憬地说。 

  “你是说他是鸟人?”朱小白打断我。 

  “你才是鸟人!” 。 想看书来

如鱼饮水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份的感恩节,按照我来温哥华多年的惯例这种“逢年过节”我是不能错过玛丽莲阿姨的感恩节大餐的。但是近几年玛丽莲阿姨因为女儿生了小宝宝所以举家搬到东部看孩子,往年打工的时候不管多忙我都要请假过去的,但是今年因为花店拖累我实在是走不了。

  朱小白提醒我最好是赶在入冬之前把车送到车行做一次整体维护然后严阵以待迎接寒冬的到来。

  今天早上,太阳不是方的,小草还是绿的,路上的行人也都不是“三个眼睛四条腿”,但是我为什么就是不爽。看嘛嘛不顺眼。心里暗自希望自己今天的臭脾气不会出什么乱子。把车送到位于北温的车行以后我随着人流我上了开往市中心的小渡轮。

  排队上了小渡轮我找了个空座坐下。前面一群韩国游客兴奋夸张地拿着照相机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地见到什么拍什么。左边的一个小日本正翘着罗圈腿跟她看起来出生时一定脸朝地的洋人男朋友亲亲我我,我瞅了他们一眼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我右边的空位上。心想小日本文化就是开放什么样的猪头老外她们都不嫌弃。

  “Hey; why you sit here?”(你为什么坐这里)我以为自己踩到了狗尾巴,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打扮花哨的女人坐在我的旁边翻白眼。

  “Did I bother you?” (我打扰倒你了么?)我问了一句。 

  “You just sat there; why you sit here?”(你刚才坐那边,为什么现在要坐这里。)那女人早晨吃了苍蝇。

  “Why can’t I? It’s not your territory!”(我为什么不能坐这里?这不是你的地盘。)本来我就不爽,正愁没地方发泄。

  “Stupid Chinese,go back home。”(笨中国人,滚回家去) 那女人咕噜了一句,让旁边一直低头看报的白人老人家快速地瞅了她一眼。

  我却没把这句话当回事,看着船外的风景说“You go back to your country first,you are not native either。”(你也不是原住民,你应该先滚回家)

  这女人显然被我揪了短处,顿时火冒三丈从座位上跳起来冲我说 “You Chinese are like mice。 Your culture is 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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