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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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世家-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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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说什么了,为史家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史松云听的浑身不是味道,把所有的酸气都洒向了史万云,“三弟,说的真好听,天麟生死未仆,不是你最高兴吗?“

    “老大,你在胡说什么?”老太太有点不高兴了。

    “李大人解救天麟的计划算得是周密,可是为何会走漏风声?以我们史家在泉州的地位,衙门那帮早就给我们喂饱的人哪有这个胆敢出卖史家,问题就出在我们史家,而在我们史家,天麟一直深受下人的爱戴,而最恨天麟的就是老三你了。”

    “大哥,女人可以乱上,话可不能乱说,不要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要说嫌疑,你也有,难道你就想天麟回来?”

    “难道你属疯狗的,挨到就咬。三弟呀!十年了,培儿都死了十年,你还对天麟还是耿耿于怀,放下吧!”

    “大哥,别拿我培儿说事。若不是父亲大人死得突然,史家就可能是属于深受父亲大人宠爱的天麟侄儿的,而轮不到你来当家,近几年,天麟在东升堂越做越好,在史家威望比你高,你忌惮他夺你当家之位,更何况你还惦记她的媳妇…………。”

    “住口,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老太太止不住的愤怒,连最心爱的茶杯,都被她拍到地上摔得粉碎。

    “都什么时候了,还狗咬狗,培儿的事,以后都不要提了,小心你们的皮。”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了,大声叫道:“大,大,大少爷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地牢中的秘密
    当史天麟毫发未损的出现在史家时,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闻讯而来办案的李卫也没有摸到头脑,但史天麟却坚称自己没有遭到绑架,但追问其下落,却始终支支吾吾,岔开话题,不露半点口风。

    李卫无法,没再继续多问。这桩不可思议的绑架案,是恶作剧?还是绑匪绑错了人?或是其他的什么。

    李卫正无头绪时,整理好衣服的潘心雨和史筠瑶一起跚跚行来。潘心雨原想向史筠瑶试探培儿之事,这是史家内斗之根源所在,不成想史筠瑶的口风甚严,潘心雨正想向史天麟打听司徒义的下落。

    在旁的史筠瑶若有所思的道:“大哥,司徒公子长的和你如此相像,莫非绑匪把他当成了你。”

    “什么?”一言惊醒梦中人。

    李卫“嗡”的一声,头都大了,若司徒义出点什么事,以忻宁郡主那个爆脾气,不杀了他才怪了。

    而他身后的潘心雨仿如失去了主心骨,瘫坐在了地上。见孙子平安回来,老太太对潘心雨没有了敌意,命两个丫头端了椅子,把潘心雨搀扶在上面。

    史天麟满脸的歉意道:“潘老板,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绑匪,救出司徒老弟。我们史家,会发出悬赏通告,征集线索,发动史家的一切社会关系。”

    “不对。”史筠瑶撅了撅嘴,“大哥,当务之急,就是哄好嫂子,自从你失踪,嫂子成天哭得和雨人一样。”

    提到陆湘琴,史天麟的脸有些变sè,这时老太太也忙着帮腔,迫于无奈,史天麟焉焉的走了,临出大厅,他狠狠的扫了史松云一眼,搞得史松云老脸一红,甚是无趣。放眼望去,客厅里尽是些鄙夷之目光,他心中甚是明白也为之不甘,自己在史家人气渐失,而儿子自上而下,大有取而代之势。

    见史松云如此,史万云浑身飘飘然,舒坦极了,但还不忘挑上几句,“大哥,既然天麟如此有人缘和应变能力,,你也该退位让贤了,那以后就可以天天为八姨太画眉,为她洗肚兜了,哈哈!”

    “老三,你…………。”史松云极力的控制情绪,“你这孩子,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自从信了那个什么鬼教,就变得这个鬼样子。我告诉你,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说话给我客气点,不然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史松云,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侮辱圣教。”史万云勃然大怒,目光狠毒,“管好你的臭嘴,否则,被人杀了,还不知是谁干的。”说完,拂袖而去。

    一提到天理教,她就想到那些在船上闹事的人。潘心雨的思绪豁然开朗,难道司徒义是那些人抓走的?

    潘心雨把疑惑说给了李卫,李卫曾听粘杆处的人提起,最近莫公公私底下和天理教有联系。

    对于天理教,他现在有了底,毕竟程老板还在自己手上,虽然,现在嘴巴很硬,但他坚信,哪家伙迟早会开口。

    他摸了摸怀中的那根金簪,想起了莫公公,说不定可以利用他和天理教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在潘心雨耳边耳语一番,一个崭新的营救司徒义的计划诞生了。

    ※※※※※※※※※※※※※※※※

    司徒义在那间昏暗的地牢中,已不知过了几天,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已没被刚抓进来是那么激动,只不知绑匪下一步的行动,而且无法知道太多外界的信息,只是偶尔从送饭的、还有那几个守卫之间的闲聊中得到那一点点的信息。

    绑匪似乎把他当成财神爷,对他并不差,虽不是天天有酒有肉,但也没有用几个馍馍来对付他。

    不知过了多久,在胡思乱想中昏昏睡去的司徒义,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这是这几天他第四次被这种声音吵醒,月sè溶溶,从地牢中唯一一个小气窗中透了进来,映在身上,更有点思乡的感觉。

    声音越来越响了,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司徒义再也没心思多愁善感,趴在了地上,把耳朵贴在了地上,心中明白了,那是有人在干他的老本行——挖地道。但他知道这个挖地道的人不可能是来救他的,他被抓到这里的消息几乎是没人知道,那这个人会是谁?

    “砰”的一声,有人破土而出,司徒义虽然有预感,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人,满头长毛,几乎看不见脸,全身充斥着一股腐尸味,双手带着铁链铐子,“咦,计算有误,怎么还在地牢里?”

    不等司徒义反应过来,那怪人以迅雷之速。右手一绕,缠住了司徒义脖子。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

    司徒义顿时感到呼吸出现了停顿,在死神来临之前挤出一句,“兄弟,要想……逃出去,两个人挖,总比……一个人挖强。”

    那怪人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司徒义说的有理,放松了铁链条,司徒义的呼吸又恢复了顺畅。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那怪人说话的语气有点生涩,似乎被关在这里很多年,好久未说话一样。

    司徒义点点头,那怪人接道:“等我出去,一定杀光这群妖孽,出出我被关在这里二十多年的怨气。”

    司徒义有点不寒而栗,在怪人身上感觉到他并不喜欢的那股杀意。

    “那废话少说,开始动手吧。”

    从那怪人的种种举动外面的zì ;yóu司徒义隐隐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地牢位置应该离外面的zì ;yóu世界应该是最近的。

    那被挖好的地道,似乎容不下两个人,司徒义和那个怪人轮流用那怪人平时收集的简易工具偷偷的挖掘着。

    挖掘行动进行很缓慢,怪人虽然说话并不多,但一连几天下来,渐渐和司徒义混熟了,话也多了。

    司徒义对那怪人的身份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几句。

    那怪人对司徒义也没再隐瞒什么,“我叫史鼎,在我身上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我被人关在这里将近二十年。”

    司徒义心头一震,他就是伊chūn院的史爷,一直有人怀疑他就是天理教的教主,那可是一个神秘而又像谜一样的人物,在泉州城似乎没人见过他,可是你这样一个风云人物怎么会被关在这个地牢里?

    见司徒义傻呆呆的样子,那怪人叹了一口气,那凌乱的长发后隐藏着那双深邃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

    “都怪我一时疏忽,着了那个假货的道。”

    “什么,那个鼎爷是假的?”
第五十三章 重见天日
    司徒义在自称鼎爷的那怪人身后,处理着余土。冷眼斜望,司徒义心中不再恐惧那张诡异的怪脸,心中反而升华气起了一丝忿恨,是谁把一个正常的人变成这样?

    “小兄弟,既然和你有缘,如果有幸我们重见天rì,我和你定当同富贵,我就把压藏在这个将近二十年的秘密告诉给你听。”

    司徒义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静静的听着他将要述说的一段传奇。

    “我的故事得从我的母亲说起,我的母亲是个可怜人。他和舅舅是一对双胞胎,是一个风云人物的私生子。那个风云人物和外婆还算是相亲相爱,只是他生xìng风流再加上家庭原因,不能给外婆一个名分,由于政治上的原因,他必须去台湾,而给尚未出生的妈妈和舅舅留下了一根金簪,那上面缀着一枚名贵的和田玉坠,那两样东西代表着财富和身份。”

    司徒义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说的风云人物就是郑经,你就是史家老太爷失踪的那个私生子。”

    “咦,你是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史家老太爷这一辈子都在找你,就算是魂归九天,他还是不忘留下找你的线索。”

    “他死了?”那怪人的全身有点止不住的抖动,声音有些哽咽。

    “案子至今未破,而且接连发生了几起大案。现已惊动了朝廷,皇上现已朝中要员来破此案。”

    “你是朝廷的人?”

    “算是半个,或许此案和你当年失踪有关。还有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根金簪,史家太老爷是否是因它而死?”

    那怪人没在多做反应继续着他的故事,“当年母亲和舅舅为了躲避追杀,一路北上。舅舅为了掩护母亲,不幸被杀。金簪缀玉就落在了母亲的身上,而母亲不久就遇上了父亲,两人相爱后,母亲就把金簪缀玉送给了父亲,母亲在父亲没给名分之前就生下了我,从此噩梦开始了,我的人生也彻底被那个老妖婆糟蹋了。”

    司徒义心中有点小激动,当年的失踪案有可能与史家老太爷的被害案有关,在这怪人身上或许可找到点新线索。

    “那年母亲不堪被那个老妖婆折磨,带着对父亲的怨恨,吞金而死,我被寄养在溯玉斋的柳老板的家中,在我四岁那年的一个深夜,我被人用迷香迷晕,强行带走。”

    “醒来时,就发现身处在一偏僻的农家中,家中无人,却在院中守着一位少年,目光略显呆滞,表情却很坚毅,他只说了一句,‘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别指望跑。’”

    “那些年虽然孤单,无zì ;yóu,但我也算是正常的长大了。只要我不跑,那少年对我还算是挺好。那些年,我和那少年亦师亦友度过了无数时光,白天,在小树林中教我捉鸟、练剑和一些拳脚功夫。”

    “夜晚,逼我写字,还有背诵那些难懂的之乎者也,而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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