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的情人2之魅惑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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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来的情人2之魅惑情人-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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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口气非常赌气、讽刺,贺岂凡听了虽然不太舒服,也不想多说。

  他把车停在小镇的火车站前,找出纸钞给她,她拿了钱便下车去了。

  “你的表……”贺岂凡开了车窗叫她,想把表还给原主,但原主头也下回的走进车站,完全没有留恋或回头。

  说实话,贺岂凡满讶异的,从叫她上车之际,他一直以为自己多少要花点工夫才能摆脱掉她,没想到……

  在车站前的灯光下,闪烁的光芒刺眼,让他忍不住低头细看。

  他手中握着还有余温的手表晶光四射,表面素雅但美丽的镶着钻,旁边一圈镂刻着英文字母,拼出的名称为BVLGARI。

  宝格丽钻表。

  果然不只十镑。

  贺岂凡下车追了进去,小车站里人不多,他在售票口前面找到女孩。

  “你的表。”

  女孩没有回答,她怔怔的,望着挂出来的一个牌子发呆。

  机械故障,今晚七点之后往剑桥的班次全部取消。

  “钱不够,怎么办啊……”万念俱灰的她,喃喃自语着,完全没有余力注意旁边的人。

  “你……会说中文?你也要去剑桥?”贺岂凡讶异到极点。

  “那又怎么样?我会说中文,你就愿意顺路载我去剑桥吗?”已经灰心到天地变色的她,索性用中文回答。

  她说对了。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邵静心完全没有头绪。

  她应该是天之骄女。

  从台湾到英国念寄宿高中,零用钱多得可以请全校吃饭。申请进伦敦大学时,家里高兴得立刻买了昂贵的跑车给她当作礼物,更在伦敦市区斥资买了精致的公寓给她住,而且生活起居都有管家照料。

  然后,她每年放假,不是到欧洲各国游玩,就是回台湾找死党聚会,飞机坐来坐去,毫不心疼,简直玩得乐不思蜀。

  大家都顺着她,从她一出生便是如此,父母忙于事业,无暇管她,只能在物质上尽量补偿,根本是有求必应。

  一帆风顺到大三那年,她才遇到了克星。

  那是一个从日本到英国来留学的男生,英文讲得不漂亮,长相也不特别突出,不过,那两道浓眉乃至于五官,都带着粗犷的男人味,令邵静心另眼相看。

  他对她一点也不好,一开始甚至不屑一顾,然而邵静心习惯了众人对她百依百顺,遇到一个不一样的男子,立刻毫无办法的迷恋上他。

  两年来,她对他已经不能以“好”字来形容,她为了他改变了个性、打扮、生活习惯……一切以他为中心。

  为了他学做菜,被嫌煮得不好吃;为了他打扮,被嫌不够好看。他取笑她虽然念艺术史,画作或评论却都端不上台面,使得她发愤去选各种课程以充实自己。

  一起出门,永远是她付帐,因为她家境比他好上一大截,到最后,这位日本男士甚至因为住处租约有纠纷,一怒之下搬出来,但是无处可去,索性住进了邵静心的公寓客房。

  她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人的关系,却没有得到相对的回应。日本男脾气不好,动辄与她大吵,所有可能伤害他自尊心的大小事情,都会是导火线。

  日本男人念完硕士要回国前,他们爆发最激烈的争执。

  一直到那时候,邵静心才知道,这个吃她的用她的,连她的车子都堂而皇之使用,让她每天搭地铁去上课的男子,在日本早就有未婚妻了。

  在与她父亲生意有往来的友人邀宴上,他们在大宅角落大吵一架,她愤怒得完全无法思考,转头就走,一直从侧门走出门外,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带,皮包就扔在大宅的书房里。

  当时,她只觉得已经无法再忍耐。

  为了他,她委屈自己,改变自己,这些都可以忍,只是最不堪的是,他居然毫无感激,一切的追问与质疑,他只以一句话回答——

  “是你自己要对我好的。”

  多么勉强,多么为难,但他却如此理所当然的住她的房子,用她的车子,让她掏钱帮忙,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自愿?

  她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宴会会场的,门口警卫为难她,要看邀请函,她请他们去找日本男人、找主人来对质都没用,他们认定她是来找麻烦的。

  已经疲倦到无法思考,她哭了,幸亏旁边有迟到的客人帮忙,她才得以顺利重新进入庄园。

  那个客人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这是唯一的印象。

  然后,她遍寻不获日本男人,连她的皮包都不见了,无暇顾及正在进行的宴会,她发了狂似的寻找,最后,让她在图书室的长窗外,找到了日本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正在携手谈心。

  情况当然非常丑陋,邵静心这辈子第一次失控到这种地步,她尖叫起来,扑上去要拉开那两人,可不但没拉开,反而还挨了日本男人一个巴掌。

  她才知道,原来日本男人跟她的朋友莉拉,也是交情匪浅的密友。

  最可笑的是,他们演出全武行之后,日本男人竟带着莉拉忿忿的离去开她的车。

  而她,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皮包。

  她受够了!

  而那个让她顺利重新进入庄园的客人,居然在离开的路上捡到了步行的她,那时,她只觉得自己继续走下去,大概会走到地狱吧!

  然后,因为种种阴错阳差,他一路载她回到剑桥。

  多么可笑!她趁暑假期间到剑桥大学修课,本来也是为了日本男,结果现在,竟然搞成这个样子。

  她再也不要当乖乖小女人了。

  终于,那位客人载她回到在剑桥市内租的小公寓前了,但她却发现自己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

  一整天的折腾终于到达极限,邵静心在公寓门口放声痛哭了起来。

  一路送她回到家门,已经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贺岂凡,自从在火车站开始跟她讲中文后,便莫名其妙的觉得,无法就这样走掉。

  她哭得那么悲伤,好像天地都要为之变色似的。

  照她说,也不过就是丢掉皮包,钥匙也跟着失窃罢了,有需要这么夸张吗?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找锁匠来开门。”他看着坐在阶梯上,把脸蛋埋在手心痛哭的她,忍不住提议。

  她还是哭得肝肠寸断。

  “喂,喂!”贺岂凡叹口气,下车,修长的双腿走到她面前,弯腰询问:

  “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没想到她一头就撞进他怀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蛋埋在他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贺岂凡实在不知道什么东西过分了,大概是偷皮包的贼吧!他又叹口气。

  “你再哭,皮包也不会回来啊!”

  听到“也不会回来”五个字,她哭得更惨烈了。

  旁边经过的路人好奇侧目,贺岂凡想推开她,她却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巴住,死都不肯放。

  他是她唯一的浮木了,虽然是陌生人,虽然连他的长相都还没仔细看清楚,不过他说着中文,而且,他没有丢下她离去……

  “我好想吐……”邵静心哽咽着,因为哭得太剧烈而干呕,贺岂凡只得拍拍她的背,想办法帮她顺气。

  一个年轻女孩,在这异乡,与他说着同样的语言,却哭得惨兮兮,又呕得像是要把肠胃都吐出来……

  他就算冷血,也实在没办法就这样离开。

  “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他无奈的问。

  看来他是真的被灾星撞上了,虽然这灾星目前正忙着把眼珠子哭到掉出来。

  在路边抱着个痛哭的女人,实在不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一向注重形象的贺岂凡,只得想办法威胁她不要再哭。

  “好吧!你再继续哭的话,我就要走了。”

  “不要……”

  陌生的胸膛如此温暖,她无法放手,不敢独自面对这一个令人心痛的夜晚。

  让她任性吧!她已经压抑自己去迎合一个烂人,长达两年。

  “那你要怎么样?”温和却陌生的嗓音,带点无奈的问着她。

  “我要洗澡,我要换衣服,我要喝酒,我要睡觉,我要杀死那个大烂人!”

  邵静心哭得乱七八糟,回答了一整串毫无逻辑可言的话。

  “我看我是要去看医生了。”贺岂凡摇头,怀疑着自己的精神状况,他不敢相信自己会管闲事管到这种地步。

  拖着一个哭得快要脱水的女孩,塞进车子里,他不断叹着气。

  他以为从他如姐死后,他就不会再对路边流浪狗之类的小动物产生太多同情心的。

  他始终无法释怀,一个善良如天使般的女孩,居然这么早就离开他们……

  而今天,这个惨兮兮的女孩,又让他沉睡多年的、该死的恻隐之心,重新苏醒。

  

  贺岂凡当然没有蠢到把陌生女孩带回自己的住处。

  他在剑桥市区边缘找到一家旅馆,把已经精疲力尽的她拎进房间,推进浴室。

  然后,下楼到旅馆附近的超级市场随便买了三明治、矿泉水等食物,他边买边觉得也饿了,索性也为自己买了一些。

  重新回到旅馆,走廊厚厚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贺岂凡走进房间,一片静悄悄。

  浴室里没有水声,房间里没有人影。

  他叹口气,过去敲浴室的门,“你不会在里面自杀了吧?”

  “不是。”闷闷的回答倒是很快传来。

  “出来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三明治。”他把手上的食物放下,打量一下房问。

  温暖的灯光映着米色镶淡金边的床单,让那张大床看起来很舒服,羽毛枕洁白蓬松,旁边小桌上还有茶具,窗纱是雪白的蕾丝,房间虽不大,但相当精致。

  看来,他临时找到的旅馆还不错,虽然一个晚上要花他一百五十镑当代价,不过,他认了,花钱消灾。

  安顿好这个麻烦精,他就可以回自己的公寓休息,明天礼拜天,他可以睡到中午,下午随便听点音乐、看看书,清静清静,晚上再回伦敦市区……

  “我的衣服弄湿了。”没精打采的嗓音突然出现。

  已经走到窗边的贺岂凡,一回头,有些呆住。

  该怎么说呢?这个女孩,跟他下午看到的,只能用“判若两人”形容。

  刚出浴的人儿裹着大浴巾就走出来,乌黑的发还湿湿的,披在裸肩上,侧边的发丝则拢在耳后,露出心形的脸蛋。

  浓眉下的大眼因为哭泣的关系略显红肿,但鼻梁挺秀,菱形红唇丰润而性感,刚洗完澡,脸蛋红扑扑的,更显得她一身雪嫩肌肤白得像瓷器——般。

  浴巾只遮住胸口到大腿这一段,裸露着线条优美的肩颈、手臂,而她的美腿修长,连足踝都像玉雕似的,精致美丽。

  洗去所有浓妆,她的真面目终于被贺岂凡仔细看清楚了。

  不折不扣,是个美女。

  但美女好像没看到他似的,迳自走到床前,掀开被单就钻进去。

  “喂!你不吃东西吗?”贺岂凡觉得诡异的饥饿感突然袭击他,吞了吞口水。饶是—向平静沉稳的他,被这样一个美人儿在眼前一晃,也……也怎么样?他不知道。

  “我不饿。”美人模糊咕哝。

  贺岂凡走到床前,看着躲进被单底下的她,叹口气,“你至少喝点水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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