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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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案组-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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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克的双膝发软,“不会是——梅尔吧?”

    “好漂亮的意外。不错,我告诉梅尔,王尼在整他,他会坐十二年牢,唯一的办法是除掉王尼。所以梅尔跟随他到‘大峡谷’,把他推了下去。那使他震惊,简直吓破了胆。如果他能干掉赵甘,倒是没有什么事。”

    “所以由我来为你干掉甘地。”

    “你是懂事多了,随便提一句,你如果除掉梅尔,你就进入公司的董事会,年薪两万五千元,我意思是说,你是我可以信托的人,你说呢?”

    “可是为什么让我杀掉梅尔呢?”“总要有人去做!瞧,张克,你会无所适从。梅尔就要向自己屈服了,他一定会去警方自首。当他们开始询问他的时候,他会供出有关赵甘的事,他会将有关你的情况告诉他们。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知道谋杀赵甘的是你,我不喜欢让你去干掉你的朋友,可是我别无他法。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我,尹斯律师说我和这些事没有一点关系,可是你……”“我要怎么做?”

    “好小子,”他咧开嘴笑,“用支猎枪。他们无法寻找小子弹。

    现在就到他家,走他家后门,他会认出你的声音。干掉他,赶紧离开。“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警方会问。”

    “你赶紧到海滨,尹斯和我愿意发誓说你整个晚上都在那里。仆人们休假,现在,不要忧虑,这事已经计划好了。”“猎枪呢?”

    “我汽车里有一把,和我下楼去龋”他说。

    张克随钱苏出去,他送给他一支用毛毯包着的猎枪,同时警告他是上了膛的。张克告诉他去取外套,马上就出发。当张克爬楼梯时,钱苏开车走了。张克进入公寓,朝厨房走去。“梅尔。”张克喊道。

    张克知道梅尔在厨房。早先他曾打电话给梅尔让他过来,梅尔总是从后面的楼梯上来,因为他知道那样可以把车停在张克的车库前面。当张克推开厨房门时,梅尔面容惨白。张克问:“你听到多少?”

    “他掀门铃时,我正进来。晤,现在你知道我的事情一团糟!

    我曾试着警告过你不要牵涉进去。“张克问他:”你真的杀害王尼了吗?“

    他一面点头,一面低低呻吟,“是的,王尼陷害我,我气愤极了,把他推下悬崖,但是过后我……”“梅尔,我的壁橱里还有一把猎枪,我想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海滨。”“海滨!”梅尔两眼圆睁。

    “杀掉两个卑鄙的家伙,我估计钱苏和尹斯律师单独在那里,我预感只有他们俩知道我们。”

    梅尔点头。于是,他们俩像出去执行任务的伙伴一样,向海滨进发,他们拥有很大的信心。梅尔说:“钱苏最大的麻烦在于没有密交。”

    “是啊,我同意,他可以说服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除忠贞之外。”

    当他们掀钱苏的门铃时,是凌晨三点钟,他打开门,张克拿枪对着他。他们挟持他走进书房。尹斯律师不在。“尹斯在哪?”张克问他。

    “去你的。”钱苏悻悻地说。

    张克向卡尔示意一下,然后跑到楼上去,他在床上找到了尹斯律师。当他打开电灯时,尹斯坐了起来。“怎……”他开始尖叫,张克开枪打死了他。

    枪声刚停,楼下便响起了第二声枪声。张克跑下楼,发现梅尔正示意他快走。

    张克瞥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钱苏,然后和梅尔快速地跑了出去。

    他们把车开到五十里外,在一座桥上扔掉了猎枪。然后停下车来,喝咖啡。他们默默地对坐着。梅尔打破沉默:“你可以在周六玩高尔夫球吗?”

    张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突然咧开嘴大笑,“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玩,梅尔。”

    “八点钟我来接你,张克。”周日的报纸上刊出一条新闻:一男子在打高尔夫球时被意外击中后脑,死亡。
第137章 罗宾汉的故事
    我们三人团聚在座落“蒙山山丘”公寓的餐桌边——周璐,小吉,还有我——张卫。

    当然,谈的生意是“除恶社团”的生意;不过,我们边聊边品尝浸汁螃蟹,生菜沙拉、新鲜法国面包和特选的红葡萄酒。这些全由我的仆人阿福准备。阿福平时只服侍我一人,因为我还是光棍。

    阿福穿着时髦的衣服,笑容可掬地展现他那菲律宾人的黑脸:“菜肴如何?”

    “相当不错,”小吉以他特有的低音说,“你的烹饪技巧越来越高超了。”

    “那么是不错,嗯?”“绝对的不错。”周璐同意他说,同时点点她那满头金发的头。

    阿福急急返回厨房。那种冲劲,令我相信他有*等候。知道他有约会,所以,我倒好饭后的白兰地,然后说:“好,周璐,你说。”

    她把一根纸烟塞进经常携带的精致烟嘴里。

    小吉——个子高大,四肢瘦长,粗犷的脸上是一堆灰褐的头发——用一只银质打火机为她点烟。然后她开始透露我们社团分会调查后,提供给她的消息。

    她说:“一连串的骗局,牵涉到人寿险和醉鬼。”

    小吉摇摇大脑袋,显出平素看见某人缺乏道德时的那种痛心表情。“不是那种受益人的事吧?”“正是那样。”周璐说。

    她和小吉一样在事业上有成就,她是个时装设计家兼艺术家;而小吉是位律师,我呢,是位投资公司的老板。然而当她在执行“除恶社团”的任务时,即使脸上挂着可人的微笑,但对欲除掉的恶徒所展露的憎恨,宛如美洲的大毒蛇一般的冷酷。

    “为了几瓶酒,”我说,“酒鬼就使供酒人成为他保险单上的新受益人。然后,供酒人查出保险费有人继续支付,确定保险单仍有效后,那位酒鬼就一命鸣呼了。”

    “正确他说,”周璐说,“只是在这案子里,事情显得更残酷。

    每一位受害人都想办法从家中秘密偷出保险单,纵然他们早就弃家不顾,只顾喝酒。在这些案子里,受害人的妻子不知就里,仍然继续支付保险金。可是,有多少人是常拿保险单来检查的?况且每一位受害人在下一次缴费之前就死亡,而每一位未亡人都不知道保险单不见,保险金落入别人手里,等知道时已为时大晚。“

    小吉厌恶地摇头:“多少人?”“五个,”她平静他说:“都是醉倒在路旁时被打死的。”

    小吉重重地拳击桌面,义愤填胸,他不信一个人会对另一个残忍到如此程度。

    “警方有没有查到什么?”我问。“还没有查到我们查到的。”

    “那么,说来听听。”小吉直率他说,黑色的两眼生动地闪着光芒。

    周璐辍着酒,然后说:“五人全为男性,五十岁左右,每一个全弃家不顾,任妻小自生自灭。目前他们中有两个小孩需要特别的医药治疗;有一个大孩子,资质不错,因为母亲卧病,必须放弃学业,挣钱养家。这一切,都因为所有的保险金落入一个人手中。”“谁?”小吉粗暴地问。

    “一个名叫赵思的人,他在街上开一家酒店。”

    “他一知道自己成为受益人,就索性等候他们死亡或遇害。对不对?”小吉问。

    周璐再次微笑,碧绿的眼睛像孩子一佯。“我们调查人员的看法可不同。”

    “你意思是说,他自己亲自动手?”小吉怒不可遏,他真觉得痛心疾首。

    周璐耸耸肩:“他们在死亡前的一个月里,都把人寿险的受益人改换成利思。现在,他们全死了,在同一个月里被殴打致死,警方不知道的是,每个案子的受益人都是利思。当然,不久他们就会查出,但是——”“同时,”我打岔:“我们必须在他们花钱之前行动,取回那笔钱,还给那些遗属。”

    “是的!‘小吉又是暴跳如雷:”可是我们要怎样行动?“

    两人都注视我,因为表示结尾永远是我的责任。

    我坐着沉思,就像我要做一项股票投资一样,知道有几个计谋,最后,我选择最明显的,然后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

    小吉以吃惊的眼神注视着我——他怎么也不能习惯,一位经常穿灰色西服的股票炒家,实际上是世界上最大胆的赌徒——但是未了,他点头同意,眼睛里闪亮出决心。个性粗鲁蛮干的周璐转身吻我面颊,呐呐地说:“太精啦,张卫!”

    第二天晚上,夭黑之后,周璐开车送我们俩到第三街附近的停车常小吉和我坐在后座,周璐小心地开车,不敢违规。

    假如她有什么事被阻止的话,我们伪装的样子会被发现,无疑的,我们就会上报,成为新闻人物,我们做的事总是有些冒险。

    我们抵达那个事先经过选择的停车场时,停车场半空着,半黑暗,而且场地未端附近有一个黑暗的人影躺在那儿,很明显是昏睡了。空气中有雾气,因此,街灯和汽车灯都模糊不清。“我们走吧!”小吉说。“周璐,锁住车门,以防万一—”

    “我会做个鬼脸,用嘘声赶。”她说着,宛若音乐般地笑起来。我微笑着和小吉下车,心中很清楚,周璐拥有走钢丝的勇气。“准备好了?”我问小吉。

    小吉身着一件脏兮兮的夹克,而且还戏剧化地粘了假胡子,眼睛由于我们早先点用药水而呈红色。他先做了一个要回答的样子。突然,做一个醉酒的架式,从停车场歪歪斜斜地走上人行道,到一根街灯处,摇摇晃晃地,“来呀,老朋友!”他以含糊不清的声音喊我。

    我衣着打扮和小吉一样,两个看来就是街头的醉鬼,我以怪异的步态追过去。

    五分钟之后,我们进入赵思的酒店,我们的进入由叮叮当当的铃声向店主宣布,那种铃声是门开处门打到铃时就叮叮当当的。

    房间灯光过强,为的防止小偷窃酒。

    赵思不信任人地站在柜台后面,他矮矮的,秃头,戴厚厚的近视眼镜,镜片与头顶的日光灯辉映,他的一双眼睛正透视镜片,凝视我们。

    赵思以一种高而烦躁的声音喝道:“打破一瓶酒,你就得坐牢!”小吉及时抓住柜台角,稳住自己,然后站在那儿怒视利思。“说你要什么,付了钱,滚出去!”

    赵思命令。“酒!”我说。“先付钱。”赵思平静他说、

    我们开始为付钱的事和他争论不休,但他如同我们所预料的,坚持己见,绝不妥协。最后,小吉倚身向前,对他耳语一番。

    赵思的那双近视眼立刻在那对厚镜片后面猛眨。他回答说:“谁给你那种主意?”
第138章 罗宾汉的故事(2)
    “孙丹,”小吉含糊他说出周璐告诉我们的一个名字,“老孙头,最近没有看见他,不过他告诉我,你为他办,你也为我和我这位朋友办,嗯?”“多少?”

    赵思耳语道。“一万”“哪一种人寿险?”“普通的。”“两人都是?”“当然。”

    我说。

    赵思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将字条塞进小吉肮脏的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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