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有罪》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花心有罪- 第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有——十——几——支。你——要——拨——给——上——帝?还——是——阎——王——殿——当——差——的——小——鬼?”天堂和地狱随他选择。
  瞳孔一缩,男子勉强扶着树干起身。“你是人是鬼?”
  “呵呵,在——这——种——地——方——会——有——人——吗?”呵,快破梗了,难得看到没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
  丁晓君玩上瘾了,笑声特别愉悦。
  他定住,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不论你是人是鬼,先告诉我要怎么走出这片林子。”
  “我——有——什——么——好——处?”有求于人还高高在上,可见这人习惯于上位,应该不是贼。
  那是迷路喽?
  “你要好处……”他吐出一片飞进嘴巴的树叶,神色多了一丝阴黯。“我烧一车冥纸给你,再送你一对金童玉女伺候……”
  “呸!呸!呸!晦气,你留着自个用吧!我家的人死得差不多了,用不着你的毒言诅咒。”真是的,玩到自己了。
  “你是人?”他狐疑地皱起眉。
  “至少肯定没躺过棺材,肚子饿了还是得吃东西才不会饿死。”她扬扬手中的泡面空碗。
  “你住在这儿?”他的语气是难以置信。
  “不行吗?人各有志,钟鼎山林各有所爱。”没人来吵她就是乐园。“对了,踩着树根走过来,本人皮肉娇贵,吹不得风,淋不得雨,自个自力救济。”
  话一落下,丁晓君也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有没有跟上,一派潇洒地走回屋里,一盏台灯依旧故我,并未因迷路客而光芒大作。
  突地,又一重物砰的落地,她没回头,藉着玻璃窗的倒影瞧见落地趴伏的“乌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好个台风天,逗趣的事还真不少。
  画面拉到三十分钟前。
  一个俊逸男子正热吻着一名艳丽佳人,手也没闲着,挑弄身下热情如火的半裸娇胴,时重时轻地揉捻丰腴双峰,口吐赞美之词。
  车外的风雨越来越剧,不妨碍车内正在进行的男欢女爱。
  或者该说,在这个时候,除了肉体的欢愉,那个男人还有心思在意外头发生什么事,天崩地裂、洪水来袭也浇不熄节节升高的体热。
  偏偏男女想法并不相同,在这一刻,性感美女在献出自己的同时,也要求了一件男人不愿,也不肯给的承诺。
  “彻,我们几时结婚?我迫不及待想成为你的唯一。”涂满蔻丹的十指紧抓男人的背,抓出鲜明的指痕。
  “结婚”他蓦地一顿,神色怪异的一瞟。“茱蒂,你是不是搞错了,一开始我们就言明是玩乐的伴,不涉及婚姻,你别开这种玩笑。”
    (由。yanqing888制作)

    『3』第二章

  她是他众多女友之一,也知晓他的桃花天性,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定下来,在这节骨眼上她犯什么傻,存心打坏他的兴致。
  “可在一起久了自然有感情,光看你对我的火热需索,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爱我。”她睁着一双情欲氤氲的大眼,一副等着他开口求婚的希冀模样。
  火热……一提到他忌讳的话题,他哪还热得起来,脸色微冷地拉下环在颈背的藕白双臂。“我喜欢你的懂事、你的落落大方、你的风情万种,在某些方面,你是很棒的伴,不过,说到爱就太沉重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爱我?”美得带刺的女人刷的变脸,目光带上杀气。
  “呃,不是不爱,而是不到你要的程度,宝贝,春宵苦短,我们何须浪费宝贵的时间讨论无意义的小事,来,张开你的小嘴让我……”他们身体一向契合,说真的,他并不想因为她一时想不开而搞坏彼此关系,他希望她“迷途知返”。
  的一巴掌响起,男人的耐性告罄。
  “该死的风间彻,你想玩女人去找鸡,别想拿我当发泄工具。”枉她还傻傻地爱上他,以为她将是浪子的最终。
  “茱蒂,当初是你情我愿,玩不起就不要玩,别事情未照你的计划走就恼羞成怒,我曾说过七年内不结婚,如果你想等就慢慢等,或许等久会有希望。”他接住她挥来的第二记巴掌,以肘顶住她肩胛压向半倾的椅垫。
  难以想像这对男女刚才还干柴烈火的,因为此刻他们眼中的欲望之火早就不复见,只有越来越陌生的目光,以及疏离。
  爱在两人之间是不存在的,至少某一方是不爱的,风间彻要的是短暂的快乐,他乐于周旋众女之间,半点不沾身的游戏其中。
  也许他爱过少数几个吧!可那萤火般的爱恋不足以令他燃烧,不安定的灵魂始终追逐着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彩虹。
  不过相对他的用情不专,用尽心机想成为他妻子的茱蒂是真的动了情,她以肉体为饵换来他的宠爱,自以为两人一旦发生关系,他便是她逃也逃不掉的掌中物。
  “这算什么,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她忿忿地说道,一脸不甘。
  俊雅面容浮出怜惜笑意,好声呵护,“你不是第一个爱上我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要是我一一回应,你想我身边的位置还容得下你吗?”
  他笑得柔情,却说出世上最残酷的话。
  他的人、他的心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婚姻,太遥远了,谁会为了一朵随手可撷的花而放弃整园争艳的娇蕊。
  不过,就是有些被女人宠坏了,甜头吃多了忘了苦味,他认为眼前的女伴只是一时头脑不清楚,只要“晓以大义”就还有救。
  他错估了女人对爱的执着,结果是——
  “茱蒂,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这辆车上个月才由德国运来,我开不到一百公里……”而今却毁在她手上。
  看着前轮卡在水沟,车身一边高一边低的冒起白烟,脸黑了一半的风间彻气急败坏的下车,人站在风雨中查看爱车。
  他怎么也没想到茱蒂为了报复他,居然发狠地松开手煞车,让停在路边的限量跑车滑向一旁的田地,整辆车砰的卡死。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她转身奔向刚好路过的喜美,头也不回地搭顺风车离开,临走前还将车钥匙丢进野草杂生的深处。
  完全傻眼的风间彻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呆立足足一分钟,直到无情的雨淋湿头发才骤然清醒,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风很凉,他打个哆嗦。
  头一次被女人恶整,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窝囊,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回车钥匙,说不定还能发动车子,利用后轮的转速慢慢拉回前轮,趁雨势尚未转大前开至附近的修理厂修理,顺便避避风雨。
  只是不熟悉地形的他一靠近草木繁盛的区域,一只脚不知道是绊到什么,没法站稳的往前扑倒。
  好不容易站起身,才刚跨出一大步,满是腐草的地面竟是水深及腰的坑洼,他扑通一声跌入坑里,不小心喝了好几口脏水,迈力划动双臂才逃出生天。
  等他再回头一看,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长草和交错的树木,他根本不晓得身处何地,连车子在哪也瞧不见,黑压压的一片。
  这下子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地望向骤雨直落的上空,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丛林。
  苦笑着,他只得向前走,心想着保持直线前进,总会走出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林子吧。
  谁知他想得太天真了,平时疏于整理的荒林处处是危机,有时是积淤的蓄水池,有时是高出地面的土堆,有时是造景用的废弃池塘和大石头,有时是自然形成的湿地,他不只一次跌入陷阱中,咒骂声不曾间断。
  蓦地,他眼尖地瞧见前方有微亮灯光,心中大石微微放下,虽然举步维艰,走三步跌两步,满身是泥泞,狼狈不堪,他还是拖着湿漉漉的笨重身躯朝光源处走去。
  但是,这是什么鬼玩意?
  冷抽一口气的风间彻不觉自问,有几分迟疑。眼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形体是何物,不会什么倒霉事都让他撞上了吧!
  “你是人?”
  十分钟后,他确定鬼气森森的“女人”是活人。
  呃,是女人没错……吧?
  除了声音像,有双雪白透皙的美足外,他实在不敢想像有人能邋遢到这种地步,完全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流浪汉说不定都穿得比她体面。
  身为创造出“美”的整体造型师,他真的无法接受她的自我糟蹋,十根手指头发痒地想替她烫直那一头杂草,修剪刘海,换掉阿嬷时代的古董眼镜,修眉理容上彩妆,脱掉冲击视觉的丑恤和花长裙……
  “垂涎我的美色请放在心里,不要视奸我。”这男人的眼光……唉,太露骨了。
  闻言,他一怔,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哪来的美色,一只史前变形虫,我就算瞎了也不会……”
  “看上你”三个字没能说出口,一只保丽龙空碗从天而降,正好罩住他脑门,活似西瓜帽。
  “人在屋檐下要斟酌言语,你知道外面在刮风下雨吧!”丁晓君笑得和蔼可亲,提醒他自身处境。
  面对一个只看得见半张脸的女人,风间彻识相地收回诸多想法。“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有看到你以外的第三人,麻烦通知我一声。”她要贴符驱鬼。
  “你不怕?”就算不是引人注目的美女,独居仍有危险。
  她推了推镜框,噘唇吹起过长的刘海。“怕呀!尤其是不请自来的客人,我怕死了他们赖在这儿不走。”
  “我不是游民……”他试图解释。
  “等一下,先生,进屋先脱鞋,我可不想有两排泥脚印。”她今天没有打扫屋子的时间。
  一脚在外,一脚举高正在进入,风间彻定住了。“这是意大利进口小牛皮鞋,一双要价五万元。”
  “可是它泡水了,一文不值。”她哈的一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他忍恼地踢开浸水的昂贵皮鞋,将臭袜子丢在屋外廊角,光着脚丫子走进木板铺地的室内。“我可以借电话吗?”
  风间彻从西装口袋掏出湿漉漉的手机,很明显它泡过水了,不能再使用。
  “向后转,角落的茶几上。”她一比,很有待客之道。
  “角落……”手拨式的,现在还有人用这种过时的电话?
  “啊!对了,我忘了缴费,它被断线快半个月了。”她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做些不重要的事。
  “……”手持电话筒,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那张大受女人欢迎的俊颜变得非常难看。
  “喂!你的衣服一直滴水,最好想想办法让它别滴了,要是木板吸太多水腐朽或长白蚁,我可要向你索赔。”
  这女人、这女人……她没瞧见他媲美偶像明星的俊帅脸孔,以及令人称羡的强健体魄吗?多少人为了求他一睐,无不用尽心机。
  而他就在她面前,落魄中仍带着非凡帅气,举手投足间的男性魅力无人能及,即使是八十岁的老太婆也会为之芳心大动,面红如潮。
  可她不只视若无睹,还当是碍事的臭虫,连连挥手要他走远点,甚至口气有点嫌弃,一回屋便在有盏台灯的桌前坐下,视他为无物地执起炭笔直挥。
  他,第一次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
  这是耻辱,以他俊美如俦的外表居然有人不鸟他,还不为所动地做起手边的工作,这对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而言,简直是践踏男性尊严。
  虽然她不像女人,而且不正常到极点。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