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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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爱你-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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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都别哭了?你没看见只有苏苏一个被欺负的哭吗?吃饭?咱家可没饭给闲人吃。”我知道田晨妈妈指桑骂槐说的是我。

    田晨爸爸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架势把头转到一边去了,点了根烟。看来这个家庭里的大权还是掌握在田晨妈妈的手里的。而我想让她喜欢我恐怕很难了。

    我说过很多次。我天生就是个冷场的人。今天再次证明了我的话。

    我说,“那我先告辞了。”

    田晨妈妈不说话。

    田倩一脸厌恶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说你早就该走了你根本就不该来。

    田晨爸爸说,“怎么这么快就走呢,总要吃过饭吧。”

    我说,“不了,叔叔谢谢您,我就不打扰了。”

    田晨妈妈听了这句话,拉着苏苏说,“上伯母屋里去,别哭了啊,你看哭的小脸都红了。倩倩,还不去给你苏苏姐拿条毛巾。”

    三个女人走了。苏苏抽空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犹挂着泪痕,眼神却是蔑视的。

    田晨爸爸叹口气,“那有空再来玩啊。”他交代完了这句话也走开了。

    田晨抓住我的手,“凌缇,对不起。”

    我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本来就是来面试的。”

    他说,“那你不住我家住哪儿呢?”

    “酒店。你帮我找家便宜点儿的,我不住订好的那家,我没带那么多钱。”

    进了酒店房间,我说谢谢你帮我拎箱子,你可以回去了,你的妈妈妹妹还等着你呢。

    就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他家里给他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要他赶快回家。

    他说不,我要留在这儿陪你。

    我说我不是那种和男生在酒店开房间的女孩子。

    他很尴尬,他知道我说的是苏苏,我说的就是苏苏。她一直用她和田晨的关系来威胁我,而这种关系,我偏偏就不稀罕。

    “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他说。

    “我有个朋友会来。”我说。刚才我已经给王平打过了电话,他说他已经在路上,再过两个小时大概就到了。

    “对不起。”他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总是在对我说对不起……”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来。“你家人又打电话给你了。”我说。

    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没说什么。电话铃持续响着,我希望它一直响下去,但他还是接了起来,“我知道了……这就回去了。”他挂了电话。

    “回去吧,他们又催你了。”我说,淡淡的。我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管我知道他非常重视他的家庭,但女人的天性里总是有争风吃醋的一面,尤其是当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妈妈和妹妹身后站的是苏苏的时候,这种天性就更加表露无遗。

    “都是我没安排好。对不起,你别生气……”

    “再也别说对不起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带我到深圳来,帮我找酒店。我应该谢谢你的。”

    “可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应该做的更好才是,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他试图抱我。

    我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拥抱,我推开酒店的玻璃窗,探身出去。十八层的高度,陌生的繁华的城市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看下去有晕眩的感觉,我想我可能是有些轻微的恐高。

    “凌缇!”他叫我,声音在发颤。难道他以为我要跳下去为他殉情吗?他真傻。

    我拿出那只玻璃鞋来。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充足,那么玻璃鞋子的光芒也显的不再那么夺目。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过来和我抢。

    但我不是苏苏,我不会再让它回到他的手里的。哪怕是已经支离破碎。

    我的手松开了。玻璃鞋在半空中急速下降,很快的消失不见,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我相信它一定摔成粉碎。十五层的高度,脆弱的玻璃鞋子,它没有道理完好无损。

    田晨呆呆的看着我。

    “玻璃鞋碎了,梦醒了。”我说。

    他曾经用来提醒我和刘浩民已经结束的话语,今天我同样用来宣布我们之间的结束。
第八卷 第四十七章 比爱情更踏实的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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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王平了,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真吓了我一跳,比以前还要黑,简直跟炭似的,他说这是晒的,因为离赤道近嘛。也瘦了,显得两只眼睛更大,他抱怨说总是吃不饱,而且口味也不太习惯。穿的倒是很像个白领样子,还用了青草味的香水,他解释说那是因为海南的蚊子太厉害了,而他又招蚊子没办法。

    我把他妈妈托我带的东西一样一样拿给他看,我说你也应该回家去看看。他说公司这边忙,脱不开身。我看到他的眼光黯淡了一下。

    他问,“我你不是说跟你新男朋友来的吗?他人呢?”他到处找,甚至还拉开衣柜的门看了看。

    我说,“我又不是和一通缉犯在一起,干嘛没事把人藏衣柜里啊?”

    他说,“那可不好说,你这眼光有问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逗我。

    我说,“我们分手了。”

    “你骗谁呢?”他不信。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把所有事情一点一滴的讲给他听。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将我对田晨的感觉和盘托出的人。因为他们素不相识,只有对陌生人讲陌生人的故事的时候,才能够毫无顾忌。

    “我还是喜欢那种肯为我承担责任的男生。”我用这样的话来总结了我们分手的原因。

    我以为他会评价点什么。可他说,“我们去吃饭吧。”

    “你这样说很伤我自尊的!”我提醒他。

    “可你这样说下去会很伤我的胃的。”他指着表提醒我时间,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我原来是个话这么多的人。

    我千里迢迢从青岛跑到深圳来,居然在满大街的陪他找鲁菜!我一直在他耳边抗议说我要吃粤菜我要吃粤菜我要吃粤菜。他装作没听见,后来被我说烦了,就冲我叫了一嗓子,“就知道吃!你看哪个女生被人甩了不是闷家里哭?哪有你这么爱吃的。”说的我哑口无言。可在我们点的第一道菜上来之前我忽然反应过来了,明明是我甩的他嘛,就算是闷家里哭,那也该是他啊。

    吃完饭我们回去接着聊天,要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过去的朋友,我的学习,他的工作,可以说是无所不谈,但是有两个人是我们一直回避着的,刘浩民,还有Linda。我们经常提到田晨,这个就在几个小时前还是我男朋友的人,我几乎是把到他家的初次拜访当作笑话来讲。我搞不懂我自己,为什么我可以对他如此坦然,却对一个已经分开很久的人念念不忘。

    然而话题终于无可避免的扯到了刘浩民身上,太多的事情都和他有关。我和田晨第一次的吵架,他执意要带我来深圳。都是因为他,那个仿佛已经消失,却又无处不在的他。

    “我还是相信他一定是喜欢你的。”王平肯定的说。

    “你又和他联系过?”我问。

    他否认。

    “那你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事情总是在发展变化中的。就算昨天他还喜欢我,也许今天就不喜欢了。而且像他这种男生,身边是不会少了女生的。”我又想起那个他连夜带回北京去的女孩子。

    “就是直觉。”他说。

    “又是直觉。”我叹气,“不过直觉有的时候是很准的,就像这次,我带了那么多东西给你,自己可没带多少,因为直觉告诉我,深圳这个城市不适合我,我不会呆上很久的。”

    “哪那个城市适合你呢?北京吗?”

    “北京?”

    “大概北京的那个人也比深圳的这个人适合你吧。”他怪腔怪调的。

    我拿枕头砸他,他又给我砸回来。

    “我觉得我还是适合一个人。”我拉过包来,翻出戒指戴在小指上,亮给他看,“你看我的决心有多大。”

    “这不是刘浩民送你的那个吗?”他问。

    是啊!是刘浩民送我的那个,我一直戴着,后来因为田晨摘了下来,但这次临来的时候又把它装了来。只是一种不愿远离它的习惯,我甚至都忘记了它的本来意义,忘记了它代表着那段逝去的感情,我只是感觉它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他送我的意思就是要我单身啊,你看那么小。”我狡辩。

    “恐怕他的意思是让你减肥吧。”

    我再次拿起枕头砸过去。

    他把枕头拉在背后倚着,“说真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以后的工作啊。你是要留在深圳,去北京,还是在青岛啊?”

    “我怎么会知道。好象我想去哪就去哪儿似的,还得看人家要不要我呢?”

    “谁要不要你?浩民吗?”他又装傻。

    “靠!我说的是工作!工作!”

    “只要你钓得金龟婿,工作算什么问题,就是你天天呆着什么都不干,他也养的起你。”

    “我有那么腐化堕落吗?”

    他仔细上下打量着我,比画出一个大概一公分的长度来,“好象还要多那么一点儿。”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找点严肃的话题来说,“我明天就要面试了,你好歹也是个上过班的人,倒是多少给点建议什么的啊?”

    “你明天面试?”他叫起来。

    我说,“是啊,上午十点。”

    他把表伸到我眼前让我看,“那你还不睡觉,这都快三点了,你打算让人家招聘一熊猫去啊?”

    “有那么严重吗?我睡眠不足不会黑眼圈,只是眼睛肿一点而已。”

    “金鱼比熊猫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骂我,“你还不赶快睡觉,你不想要工作了?”

    我点头,我忽然觉得这份工作其实无所谓,之前我决定来一多半是因为田晨,我是那种时时刻刻都需要依靠的人,我想我是无法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孤单的生活下去的。

    “白痴!”他很不客气的骂我,“睡觉吧,别起晚了,我陪你去面试。”

    他起身向外走。

    “你干什么去?”我叫住他。

    “去要个房间睡觉啊。”他说。

    我不说话,看着他。

    他恍然大悟,“你害怕啊?”

    我很不好意思的点头。

    “拜托!你从两岁就怕黑,现在都过了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怕黑啊!”

    “纯属个人爱好。”我说。

    他差点昏过去,“你这个爱好也太古怪了点儿。”

    “我睡觉挺安稳的,”我说,“我保证不打呼噜磨牙说梦话梦游,绝对不会吓着你。”

    “算了吧。”他很鄙夷的看着我,“你是没这些毛病,可你睡觉乱踢人!那次你在我们家……”

    我说,“我踢到床下去的不过是一台手掌游戏机,又不是人。”

    那个时候我还小,非要抱着游戏机睡觉,结果那台游戏机就在我的睡梦中结束了它的生命。

    他说,“是啊,你还不如把我踢下去呢。游戏机再也没修好,心疼死我了。”

    我爬到另外一张床上去拿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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