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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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太子爷-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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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有什么事儿都别往心里去——”司机师傅看着一路上沉默的我,劝起我来,“人啊,怎么活都是一辈子,想开了,这辈子就活的乐呵些,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转头朝他笑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有人对我说这么句暖人心的话,甭管他是随口一说还是为了打发时间找人聊天,我都挺感激他的。
“年轻的时候啊,什么事儿都能遇着,现在想来,也挺精彩的,哈哈——”司机师傅也没嫌我不和他对答,自顾自的说。
“我看你这个小妞儿,面带福相,也不是个担不起事儿的人,把心搁在肚子里吧,什么事儿都会过去的,这人啊,还是活着好啊,不是有句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呵呵,没事,我就想来看看——”我怕司机师傅再往下说,就会劝我别寻死了。
寻死?怎么会?我撇撇嘴,这么些年来,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远去,我都告诉自个儿,要好好活,连同他们的一起活下去,活的快乐,活的精彩。
所以,就算遇到再大的冲击,我也不会有寻死的念头的。
最早舅舅在我面前跳楼,一地的血水,我每晚都做噩梦,只有在妈妈怀里,才觉得安心,那时,每当舅舅的祭日或是清明节,妈妈都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去看看舅舅,但我抵死不从,我不愿看冰凉的墓碑和墓碑上笑如旧的人。
后来,妈妈和安叔出了车祸,也走了,安姨办理的后事,把他们葬在舅舅的旁边,三人相邻,再到祭日和清明节的时候,安姨和安臣都会去,可我依旧从没去过。
或许我心里懦弱的认为,只要不看见他们的墓地,我就觉得他们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笑着看着我。
但是今晚,当安臣崩溃的时候,当安姨的巴掌重重的下来的时候,我唯一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我想亲手摸摸他们的墓碑,想亲眼看看墓碑上还是微笑着看我的舅舅和妈妈。
“司机朋友们,请注意,请注意——”收音机传来的DJ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通往郊区的国道由于大雨,暂时关闭,司机朋友请注意——”
“妞儿,你看,路都封了,咱们还是回吧——”司机师傅又劝我。
可我现在的执念非常深,“师傅,你就往前开吧,能开到哪儿就开到哪儿——”
师傅又长叹了口气,“没见过你这么拗的人!”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前面不能再通车了,司机转头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摸摸口袋,掏出钱,“谢谢你,师傅——”打开车门,下车。
“哎——你等等——”师傅叫住我,从车窗递给我一把伞“拿着吧,顺着这路往上爬,就能到门口——”
“谢谢你——”我再次道谢,但还是果断的转身。
瓢泼的大雨,没有要停的迹象,泥泞的山路上,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往上爬。
思绪转到安臣身上,安臣有躁狂症,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曾经那么阳光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
安姨显然是知道的安臣的病,所以,她一直鼓励安臣出国,也对,国外没有这些事,没有这些人,没有安臣崩溃的诱因,安姨的做法是对的,那,为什么他们要瞒我?我不该知道安臣的事吗?
这就是为什么安姨在安臣回国后对我若即若离的原因吗?她知道我是安臣的劫难,所以她看见安臣吻我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所以她选择移民。
我确实不能陪伴安臣,两个心里都受过严重伤害的人,两个身上都布满刺的人,两个都需要别人包容别人安慰的人,怎么能相互依存?两只刺猬怎么能拥抱?
看来,安臣出国这些年,不仅仅是学习这么简单的事儿,而且他还学的心理学,对了,导师还是顾丹漾的妈妈,也是……顾念的妈妈。
想到顾念,我深深的吸气再呼气,脚已经冰凉,鞋子都进水了,但这些,都不如我此刻心里的悲凉。
想到顾念,想到傅蕾给我的那些照片,想到顾念的死,想到顾丹漾的话,想到顾妈妈冰冷的语气,其实,我还挺佩服顾妈妈的,看到我居然都没甩我一巴掌。
呵,我想起傅蕾曾经骂我的话,“苏绣儿,你就是个丧门星,你看你周围的人哪个得好了?”她说过很多难听的,但就这句我始终记着,我对自己都有了唾弃感。
我跟只蜗牛一样,还在一步步的爬着,终于眼前看着了星星灯火,和冰凉的大铁门。
我没有敲传达室的门,只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头顶上的伞,并不能阻止伴随着冷风的雨水敲打在我同样冰冷的身上,我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什么是疼什么是痛!
我就这么坐着,不知什么时候没了知觉,直到被人推醒了。
“你怎么坐这儿啊?身上还这么烫?不是病了吧?哎,你没事吧?要叫救护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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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于是,爱恨交错人消瘦(二)文 / 董二小姐 红|袖|言|情|小|说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差点儿又蹲了下去,跺了跺发麻的腿,我站稳了,透过早晨的微薄阳光我看到了站在我前面的人。。
“没事,我想要进去,可以吗?”我眯着眼对眼前的工作人员说。
我整个儿大脑都是发胀的,摸摸额头,不知是我的手冷,还是额头烫,我甩了甩头,在工作人员惊疑的目光中朝里走去。
“怎么看都像是在这儿坐了一晚上,这人不是神经病吧?”那人在身后嘀嘀咕咕。
我没理他,只是蹒跚着往山上走,雨停了,但是还是阴天,风还是阴冷阴冷的。
在安姨料理完我妈和安叔的后事时,曾经具体的描述过他们葬的地方,虽然只告诉我一遍,但我还是牢牢的记在心里,这么些年,从没忘记。
我按照脑中的路线寻着我要找的人,终于,在一个小山坡上看到了并排的三座坟墓,我原本就发酸的眼眶更是锁不住泪水。
我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墓碑,任由眼泪往下流,老天也像是要应景一样,淅淅沥沥的又下起雨来,我没打伞,双臂紧紧的抱着,孤单的寂寞的在陵园里沮。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出现一把伞,然后有人拦着我的肩膀,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安姨轻轻的叹道。
我呆呆的看着安姨,不知该说什么,我以为安姨再也不想看见我。
“以前让你来扫墓,你从不听,现在遇到事儿了,才想起到这儿来,你舅舅和你妈要怪你了——”安姨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轻松。
我还是呆呆的看着安姨,感受她的手给我温柔的擦泪。
安姨掏出块手绢,起身走到墓碑前,我以为他要给安叔的照片清清灰尘,哪知她的手绢却落在了……舅舅的照片上氛。
我疑惑的看着安姨,安姨又退了两步坐到我身边,“我和你舅舅,大学时就认识。”
我吃惊的张大嘴,从没听安姨说过。
“没想到吧,呵呵,我和你舅舅不仅在大学时就认识,而且我们还是……爱人!”安姨眼望着墓碑上舅舅的照片,轻声说道。
我再次揉揉发胀的脑袋,觉得安姨要告诉我些什么事。
“那时,我们互相吸引,志同道合,很相爱,很相爱……”安姨也不管我的反应,自顾的说着:“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去留学,一起旅行,时间越长,我就发现我越爱他……”
安姨稍稍停顿,接着说:“回国后,我们摩拳擦掌要在商场上打拼一番,那时我们都太高傲了,从小顺风顺水的,觉得没什么事儿是做不了的……”
“那时,我们就约定,等我们稍有成就的时候,我们就办一场世纪婚礼,呵呵,那时真的太美好了……”
“可惜,你舅舅的公司经营不善,公司刚开始出问题的时候,他那高傲的性子,谁都没求助,等到无力回天,他才求助你爸,你爸他……”
安姨说道这儿,转头看着我,“绣儿,不要怪你爸,这些年我经营咱们的医院,作为管理者我能理解你爸的做法,他说到底并没有错,他是个理智的商人。”
“可那是我舅舅!”我终于开了口,眼前还能浮现出舅舅当年流血的情景。
“对啊,当年我恨死你爸了,去找他理论,他告诉我他在你们傅氏给你舅舅预留了位置,预留了东山再起的资本,可你舅舅并不听这些……”
“这些年我也释然了,怪只怪当初我们太年轻,没有勇气面对挫折,怪只怪当初我们太倔强,没有气度承受失败……”
“绣儿——我知道你舅舅疼你,我也知道你想你舅舅,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你可以放下对你爸的怨恨了,他只是太理智,理智到事业能高于家人的情感……”
安姨的目光又转移到左边的安叔身上,叹了口气,“绣儿,其实,你舅舅的破产的原因在于……你安叔身上——”
我皱着眉头看着安姨,关安叔什么事?那时我记得安叔和舅舅一起经营公司,在公司面临破产的时候,安叔殚精竭力的帮着——
“那时,有个兼并案,刚开始你舅舅犹豫着,你爸也提醒过你舅舅,要慎重,可你安叔极力主张兼并,最后整个陷进去了——”
我觉得我的脑袋变成了好几个大,根本就消化不了这些事儿,可安姨还在继续说着。
“后来,你妈妈离开你爸,你安叔怀着愧疚的心照顾你们,不过,还是被你妈妈吸引,走到了一起,你妈妈确实是个温柔的好女人,可惜他们还是……那么早就去了……”
我的目光盯着妈妈墓碑上的照片,那么光彩照人,那么温柔可亲,妈……
“你妈妈和你安叔车祸的时候,在医院里,你安叔用最后的气力告诉我和安臣要好好照顾你,我们欠你的……”
安臣——
安姨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悲伤,“安臣的躁狂症是在你安叔出车祸后慢慢的发作的,当年,安臣的妈妈也是出车祸死的,就死在接安臣放学回家的路上,就死在安臣的面前,安臣那时受了很大的刺激,后来遇到你,和你一起上学一起生活,开朗很多……”
“可到你妈和你安叔出车祸死了的时候,安臣的情绪就非常的不稳,特别只要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就会发作,我没办法,送到国外,换个环境,也找到了好的心理医生,他才慢慢好起来,这些年都很稳定。”
我握着拳头,听着安姨一句句的叙述这些事,恍惚间,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但我的心却揪的生疼。
“我不赞成安臣回国,可他放不下你,非得回来,我没办法,总是这么控着他也不是办法,就狠了狠心答应他回国……”
“绣儿,你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能和安臣走到一起,幸福的生活,可我知道你们不能,你们俩身上都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安臣不能保护你,不能给你幸福,你也不能顾着安臣……”
我觉得我的身体在发抖,眼前有些发黑,我使劲儿甩了甩头,“安姨,安臣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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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网络版大结局】去爱吧,就像从来没受过伤害一样(一)文 / 董二小姐 红|袖|言|情|小|说
“安姨,安臣现在怎么样了?”。
安姨的眼神暗了下来,轻轻的说道:“已经连夜送出国了,有他导师看着,应该没事——”
我努力想要保持大脑的清醒,努力想要睁大眼睛,“安姨,你呢?”
安姨那双让雨水浸润的冰凉的手轻抚在我的脸上,直直的看着我:“绣儿,安姨不能再照顾你了,你有了可依靠的人,安姨放心了,我要去陪安臣,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安姨说着,眼神从我脸上转到了舅舅的墓碑上,“你舅舅肯定也希望我放下这一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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