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难道是我刚才的举动对他来说，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师兄，是我自私了，这是一个比赛。其实我没有那个想法。”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师弟心善，这才是无相师尊看重你的地方，也是我这个师兄自愧不如呢。他们确实不需要我，进入锁妖塔的弟子如果不能自行疗伤的话，只怕也是浪费了这次殿试。”
我点头，原来寻理师兄是这个意思。“师兄，你也想进入灵宫殿吗？”我黯然，“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若不是为了我的师尊，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来参加，但是只有成为最强，才有资格再唤他一声。”
寻理拍了拍我的脑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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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沦为魔
我一步步跟随在寻理师兄身后，为何锁妖塔这么安静？
感到一阵不安，而寻理师兄的淡定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停下脚步，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
“寻理师兄，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其他人呢？为何这一层层过来我都没有再看到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一丝妖气都没有感觉到！”
寻理笑着转身，带着陌生的语气：“你很聪明，只是这次反应似乎慢了一些。”
“不对，你身上也没有妖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要后退，但是身后确实结结实实，我根本不能打破的结界。“这里不是锁妖塔！”
“仙尊也好，师尊也罢，从来没有说过蓬莱只有一座锁妖塔。而这个秘密，今天你终于知道了。”寻理淡定地走到我跟前，敲敲我身后的结界，勾起一抹笑，“没想到师尊说的是真的，看来蓬莱真的要把我们都关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没有看到寻真和凝天，是因为他们早就进入了锁妖塔。此刻他们应该也和你一样感到迷茫。锁妖塔有几百甚至几千出通向，我也不知道继续走下去会到达哪里，只是进来了就没有退路。”
“你的意思是？如果像之前的师兄们一样，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他摇头：“师弟，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受伤吗？刚才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场对你我的试练。不然我们也决不会这么容易过第一层。我说了这里的通向有千千万，这是一场针对个人的试练，所以师弟你也不要大意，只怕进入下一层，我们也会分开。”
我明白了，看来殿试是公平的。我真是小觑了蓬莱。
“好了，师弟，我先进入下一层，以你的身手，一定会顺利通过，师尊让我给你带的话我也都带到了，他说冷师尊一定不会告诉你这些秘密。还望你能多考虑考虑我们药王殿。”
“寻理师兄，多谢了。”
看着他进入下一层，消失在尽头，我才敢心底默默召唤白泽，“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原来殿试是这样的，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白泽不屑道：“这很正常，不然你让药王殿这些法术不强的人怎么进入更高一级殿，甚至是灵宫殿。我看这个寻理资质挺好，如果进入灵宫殿得到老头的栽培，也会是蓬莱精英中的精英。”
“说得我好像不会进入一样。”
不服气，我也立马进入那黑暗之中。
睁开眼，竟然是山清水秀，仿佛到了世外桃源，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试练？白泽忽然不出声了，任凭我如何召唤都没有再给予一丝回应。
“小娃，过来。”
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为什么仙尊每次出场都是这种方式，他不累吗？
“你来蓬莱也已有三年，这期间我也关注你很久。你觉得女娲族将你留在蓬莱为何意？”
我不出声，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呵呵，是不想知道吗？”
因为我知道，把我留在蓬莱绝不会这么简单，但是我只想简单地活着。
“蓬莱很快就要面临一场灭顶之灾，但是天机不容窥探。这是蓬莱必经劫难，而你也许是蓬莱的一个希望。”
我耸肩，虽然表现淡定，但内心为何如此狂躁不安，但是看仙尊的表情不容易去质疑，这绝不会是一个玩笑：“仙尊您说的灭顶之灾，该不会是四大神兽真的已经冲破封印转世了吧？”
仙尊眯眼瞅着我，难道他从我身上看到了白泽？他不语，只是眼角微微上扬，拂袖从上空飘下轻落我跟前，一束仙光从他身上淡去，原本白发苍苍的老头瞬间变成美少年。我诧异，这反差是不是太大？
“这便是本尊的真容。”
我嚓，声音都变得磁性了，难道这就是他一直那样说话的原因？
“小娃，你是唯一一个让本尊看不透的弟子。女娲族说过，你是祸也是福。可惜本尊之前一直没有参透，可是当见到你之后，本尊坚信，你是福，不会是祸。你偷药，虽然拿了一些不该拿的，却也是拿去就锁妖塔快要灭亡的小妖。本尊很诧异，所以偷偷观察你在锁妖塔的举动，竟然是安慰那些犯错的小妖。”
“仙尊，其实我那只是无聊，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我可是很爱闯祸的，也没给蓬莱少添麻烦，你可要想清楚，把这么大的重任交给我，我可不一定担当的起。”
我居然没有拒绝，总想到这事白泽很想参与，毕竟四大神兽的转世说不定会是他恢复法力的契机。
“这么说小娃你是答应了？”
“既然仙尊你都这么说了，况且这四大神兽冲破封印，我女娲族必然是有责任在身。是我们该将功补过的时候了。”我抬起头，眼神笃定看他，“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要见一人。”
“说吧。”
“我大姐！”
仙尊的脸色立马有温和转为诧异，他可能惊讶我为何会知道这个女娲族从未谈及过的秘密。由神沦为魔，女娲族本该救死扶伤的神族，却成为斩杀无辜的魔族，最终被囚禁在锁妖塔，永世不得翻身。
没错我当初执意要闯入锁妖塔，并不全是为了珺焱，我唯一想见到的是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大姐。
“小娃，这代价似乎有些大。你可知道她……也罢，她未必会见你。”
“我知道。”
仙尊大手一挥，上空打开泛着红光的黑洞，带着我进入这炼狱。
一片红光，燃烧着的岩浆四处喷溅，没呼吸一口都感觉要将内脏燃烧彻底。我大姐就是常年被关押在这里受罪吗？
远处满是荆棘之处，看到一红衣女子被关押在结界之内，正躺卧着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对她来说如同空气。邪魅的双眸即便是闭着也完全挡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
仙尊将我缓缓放落，化作仙光消失，我愣住了，抚上这冰冷刺骨的结界，想要唤醒她。
“呵，我说你们蓬莱的人真是无聊。”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背对我继续侧卧，从头至尾没有再睁开眼。
我双手忍不住紧握，强压不安的情绪，开口道：“离开女娲族那天我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就算我不离开，有朝一日也会被迫离开。你当年为何堕入魔道，为何又被关押在此，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忏悔，我想知道答案。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依然是慵懒的声音：“小娃，你能在这里待这么久与我对话，就该猜到结果。就连那老头都快速离开，这里的魔气根本不是一般神能够抵挡的。你还不明白吗？哈哈哈！我可是把女娲族的希望给彻底毁了。当我把魔气注入你体内的时候，女娲族就该杀了你，没想到竟然还留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果然是福亦是祸，在我变得强大的同时，她存在我体内的魔气也会越来越强大。
“并不是要这么对你，而是为何要这么对女娲族。”她忽然叹息起来，却也还是背对着我，“你要恨就恨我吧，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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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梦十年
离开那个炼狱一般的监牢，我半天说不出话。
仙尊抱着我离开，我就如同木偶一样，一动不想动。
“仙尊，我现在哪都不想去，就让我在这里修炼吧。”我指着这一层山清水秀之地，“我已经学会冰封之术，想暂且将自己冰封起来，好好静一静。”
“小娃，这我可不能随便答应你，一旦冰封，少则十年，多则百年。”
看仙尊不解，我也只能实话说：“仙尊，你应该知道我体内有魔气吧。现在只是被暂时压制而已，爹娘将我送走，也是为了将我留在女娲族遭到不必要的口舌。当年大姐风清雅若不是心存一丝不忍，那些魔气早就伤了我的心脉。我能存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如果不好好控制体内的魔气，只怕真的会成为这次劫难的祸端。”
“本尊在灵宫殿等着你。”
仙尊的离去，我的心才平稳了一些。
白泽忽然现身开口，看我静静打坐，站在一边歪着脑袋端倪：“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一直看不透你，竟没想到你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看你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城府。”
“白泽，我是偷偷知道这个秘密的，全凭自己的猜测。”闭上眼睛，整个女娲族对待我的方式，三姐无意中的说漏嘴加上我平时的梦魇，我身上的魔气是一日比一日强，把我送走也是逼不得已。
心里有一阵苦涩，但是想到本该命绝的我，不也还是好好活着，不能辜负女娲族的这番苦心。
“风清雅当年爱上了魔君。”白泽风轻云淡地告诉我，“你知道女人容易错爱吗？然后不可自拔。最后越陷越深。”
“你是想借此告诉我些什么吗？”
白泽没有继续说而是盯着我。
“我喜欢美人师尊，可能会是错爱吧，反正他也从来不当真。毕竟在他眼中我只是个小孩。既然此刻我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个半神半魔的家伙，那么我也确实该放下这段感情，免得毁了美人师尊的仙途。”我闭上眼叹口气，还是什么都不要去想，慢慢将自己冰封起来吧。
其实我也从来没用过冰封术，只是那个时候，看到三姐将自己一点一点冰封起来，她说，这样就不会痛了。我想，会冰封几百年吧。
十年会不会过的很快？我不知道，那我又该怎么醒过来？这个问题我似乎都没想过呢？
白泽，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在女娲族经常被人排挤，我被同龄的小伙伴都说是妖孽。后来娘亲才找了夫子单独教我。我在女娲族的五年几乎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没有朋友。唯一愿意与我交谈的就只有三姐。
白泽，你不知道吧。你的千年寂寞，我懂。若我只是一个无知的孩童，也许会好很多。可惜不是，我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也许比你知道的多。装作没心没肺其实很累。
十年一梦，可真是够久的。
“该醒了。”
白泽在我耳边轻轻唤道，换了一种口气，让我诧异。我睡了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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