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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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蒲草-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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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了什么?”,芽儿恶寒,她从不曾盼着进宫,这世子府她都玩转不来,更何况深似海的皇宫大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托人给你画了张画像,然后一不小心给皇上看见了罢了!”,特别是那“一不小心”四个字,他咬的格外重,所谓的一不小心又得是多大一场谋划,“芽儿,我早就说过,你这张脸就是荣华富贵的敲门砖”

    。

    “胡大旺,你别想着依托我去得到什么,就算真的进了宫,我也不会如你的愿”,芽儿恨得牙痒痒,想着自给前两天还在同情他,真是犯贱。

    “那可不行,我还想着,你能做娘娘,我还能混个国丈当当!”,听了芽儿的话,胡大旺半点不生气。

    “你想的倒是美得很,你还真当自己我爹不成?”,娘娘,亏他想得出来。

    “你没得选择,我现在就是你爹,你若是想搞点什么小动作,别怪我没警告你,若你说出柳如丝是你娘,你就是死路一条!”,胡大旺费了这么些个力气,可不想到头来落个一场空。
卖国贼的余孽
    “你什么意思?”,芽儿大惊。

    “卖国贼的余孽,你说当今皇上能容得下吗?”,胡大旺一阵好笑,“若你不知,可以去问问旁人,十五年前,潇王爷通敌卖国被皇上赐死的事情可是震惊了全国。。。。。。”,说着胡大旺转身就走,他并不愿意,诉说那段历史,那件事让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他永不愿再提!

    芽儿回去就开始翻阅当朝的历史史籍,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相关书籍,才在其中一本里面找到了一小段文字:永旭三年,潇王爷通敌卖国,被皇上赐死,当夜,王府大火,潇王妃不知所踪。

    就这么一小段,如果真如胡大旺所说自己的娘是失踪的潇王妃的话,那自己还真是卖国贼的余孽,这难道是楚风一直不让她离开文家村的原因吗?

    “秋选的时候,除了选妃,还会立太子妃,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立了太子你就能回到那个地方去了”,洛王手搭在云奎的肩上,满是慈爱,这个孩子从4岁开始就在他身边,虽然不算亲厚,但毕竟二十多年了,有些东西都长到肉里面去了,割掉是要伤筋动骨,好一番血肉横飞。

    “我不稀罕,你想要那个位置吗,我把它抢来给你好不好?”,云奎望着洛王,表情很是复杂,落寞带着愤恨。

    “说什么傻话,好多年不这么说了!呵呵。。。。。。阿潇没坐上那个位置,我更加坐不了”,洛王觉得好笑,他记得那年他刚来洛城的时候,他去城门口接的他,那天下着大雪,寒风刺骨,一张小脸冻得通红,见着他第一句便是,“他不要我了,你要我吗?”,好一番童言稚语,却着实让人好一阵伤心。

    “我要你”,当即抱起了那个小身体,敞开狍子紧紧拥着,暖和着。

    当时他便说了这样一句傻话,“你要我,我便把那张椅子抢来给你,他说我这辈子都不能靠近它,除非他死!”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他这次要的是她,是她。。。。。是芽儿”,云奎第一次那么恨那个人,从骨头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如果此时他在他眼前,他会毫不犹豫将他撕碎。

    “奎儿,你放手吧,你斗不过他,咱们父子俩就在这洛城不好吗?”,洛王小心劝慰着,有的事还真不是三两句说的清楚地。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云奎厉声而起,甩开袖子就要出门。

    “你等等,你想想你娘亲也该平和过日子才是!”,洛王一把拉住了他。

    “提到我娘我倒还忘了,他还欠我一条命!”,云奎嘶吼着,“你放开我,没用的,你拦不住我!”

    洛王突然送了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将一个东西放到了云奎手心,冰凉温润的触感,小小的东西还带着几分沉重。

    云奎张开手掌,看了一眼,拿了起来,“这,这是?”

    “对,这是西南军的虎符,你拿去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儿子!”,洛王一脸慈爱,内里的无奈谁知。
一切交给我
    “这个虎符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分封洛城不是兵力不能过千吗?”,洛王是皇上的亲兄弟,也是唯一的外封王,自古外封王不能握重兵,就连洛城的守城将军都是皇帝亲自任命,而洛王旗下护府的亲兵也不过八百而已,这西南军十万大军的虎符怎么会在他手里?

    “这个是你皇叔,也就是云潇死前托人带给我的,他死后,皇兄寻遍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唯独没有找我,他确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他有谋反之心,所以我就一直收藏至今,你拿着吧,要怎么样你自己寻思着办,当初你娘死前曾修书给我,希望我能保你一生平安,我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往事过于沉重,每次提起总是不免伤怀。

    “奎儿拜谢父王!”,云奎毫不犹豫跪了下来,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称呼他“父王”,有这样一个爹,自己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称呼。

    “好,好,快起来!”,洛王早已热泪盈眶,此生能得他一声“父王”,便足矣,盈盈,你听到了吗?

    自从那夜在倚枫院留宿后,云奎天天便歇在了倚枫院,芽儿也没反对,因为她对干爹的药还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的。夜幕低垂,云奎紧紧地拥着她,只是看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重得像心头惴惴的吊着个麻袋,一晃又是一沉,好一阵疼痛。

    红烛悄然地流着眼泪,数不尽的哀怨缠绵,红色的微光映在芽儿的小脸上,浅鬓如云,香腮胜雪,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杏眼明仁,修耳隆鼻,无一处不惊艳,尽尽风流,就这般一个可人儿,他怎么舍得放手,“芽儿。。。。。。”,声音微沉,似喉头哽咽着什么一般,就这般轻轻地叫她,“芽儿,芽儿。。。。。。”,一声接着一声,无比深情又确是凄凉。

    “枫醉未到清醒时, ;情落人间恨无缘”,这是当初芽儿打算离开世子府时题在那幅枫叶上的字,如今真的是一语成稽,芽儿往他怀里偎了偎,其实她从未想过真的在这世子府一辈子当什么劳什子侧妃,如今皇帝这样一道莫名其妙地圣旨下来,到把她的心搅得乱七八糟,“云奎,你说我入了宫,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怕是没有了!”,一入宫不管成不成皇帝的女人,就再也待在那个牢笼里再也飞不出来了,而他一个封王世子,连进京都是需要皇帝批准的,不然私自入京便是死罪,如此这般,她一入宫他们便从此诀别了。

    “别瞎想,一切交给我!”,云奎抚着她的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他必将孤注一掷,即便赢不了那个人,至少也要把她光明正大的赢回来。

    “好!”,芽儿点头,他的怀里有一种清爽温暖的感觉,像是一床刚刚被阳光晒过的杯子,暖暖地让人无限留恋。

    许久的平静,甚至能听到蜡烛燃烧那种“滋滋的”燃烧声,“云奎,你知道潇王爷的事吗?”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云奎一阵惊异,今日父王也提起了他,这样一个人尽管可以隐藏,但他仍活在大多数人的记忆里。
禁忌
    “没有,今天有一本书里有提到那么一句,但再查就啥也没有了”,芽儿压下自己内心翻滚的心思,平静地回答。

    “以后不要问了,他是云天国的禁忌,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会惹下麻烦的”,云奎收拢了手臂,让她整个贴着自己的胸膛,舒服地躺着。

    “这么严重,你跟我说说吧,我想听!”,芽儿并没有就此放弃,依然再问。

    云奎不忍拒绝那双如流星般炫目的眸子,浅浅的陈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实,“永光十三年,炙火国领兵来犯,来势凶猛,云天国连丢十五座城池,炙火国咄咄相逼,要求云天国俯首称臣,奉炙火为宗主,当时的三皇子云潇熟读兵书,武艺高强,年仅十七岁的他主动请缨去抵抗炙火,永光帝封云潇为护国将军,永光十六年,云潇收复了全部失陷的十五座城池,举国震惊,永光帝当即封云潇为护国元帅,统帅整个西南大军,永光十七年,云潇被封为太子。”

    没等云奎继续说下去,芽儿就着急地问,“他的太子之位为什么被废?”

    “皇家内册上记载,永光十八年,云潇旧疾复发,几欲丧命,病愈之后并上书要求撤去他的太子之位,当时朝野一片哗然,云潇几次上书,永光帝终于答应撤去他太子之位,改封长子云旭为太子,云旭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年号永旭”,所谓的皇家内册,就是朝中史官记录的皇家秘史,只有皇室直系成员才可以翻阅。

    什么生病又病愈,这么明显的皇子之争,十个人都可以看得明白,史官笔下的历史是顺位者的历史。“后来呢?”,芽儿接着问。

    “永旭三年,左丞相赵德告潇王勾结炙火国,并且当即在潇王府中搜到与炙火国王密切往来的信件,潇王爷被赐死在金德殿,这件事一出,全国哗然,陆续有大臣上书陈言,皇上一直压下不表,而他们中有很多人突然被悄悄杀害,渐渐地这个话题就成了禁忌。其实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能说罢了,那个人为了皇位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逼死放逐自己的兄弟这有算什么?”,云奎好一阵苦笑,眼里的痛恨满满的好像要跑出眼角一般。

    “内册上有没有提及潇王妃?”,芽儿顾不上理会云奎骤然而至的怨恨,接着问。

    “有一些,不多,潇王妃柳如丝是前朝柳大学士的女儿,据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貌也是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美人和天下第一美男子,当时潇王夫妇被传为一段美谈,潇王被赐死后,王府失火,王妃不知所踪”,云奎说得并不比那本书的多多少。

    “大火后,潇王妃就一直没有人见过?”,芽儿有些失望。

    云奎摇头,“多半是葬身火海了,毕竟当时偌大的潇王府,被烧了个精光”,望着芽儿期盼地眼神他又加了一句,“当时也有人传,潇王妃被皇帝接进了宫”。
你说私奔
    “是吗?”,如果潇王妃还活着,而且被皇帝接进了宫的话,芽儿觉得自己可以去见见她,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她的女儿,真的如药良胡大旺说的一般和她有着一张并无二致的脸。

    “睡吧,小傻瓜,别想那么多”,云奎亲了亲芽儿额头,手又收紧了几分,当真爱上一个人,面对他时,心就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轻轻一捏就能挤出水来,异常的柔软。

    明日便要启程入京,芽儿正在院子里捡拾落下来的枫叶,深红,大红,粉红,甚至深黄,各种各样的颜色与形状,这世上当真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芽儿,兴致真好!”。是梅雨思,自从上次相交后,两个人时常彼此走动,聊聊,相交甚密。

    “雨思,你来了”,芽儿很是高兴,赶忙拉她坐下,“倒不是我有兴致,事情摆在眼前,又不是我唉声叹气几声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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