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晶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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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晶之谜-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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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 牡 丹 揚

  蜀 香 名 欲

  教 美 得 求

  士 汪 先 水

  門 藏 精 缸

  “西牡丹是什么?还有东牡丹吗?东施效颦?”Alice问。简佳宁对着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哟,可以啊,就你还知道东施效颦呢。”汪有奇见缝插针的挖苦Alice报刚才一笑之仇。有了上次开木盒的经验,他试着把诗从右到左念一次“扬丹牡西,欲名香蜀,求得美教,水先汪士,缸精藏门?”听起来更不通了。

  “如果竖着念,就是西蜀教士门,牡香美汪藏,丹名得先精,扬欲求水缸。‘汪藏’?说不定这两个字就是指的你们汪家的宝藏呢。”简佳宁顺着汪有奇的思路竖着念了一次。但她立刻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没人告诉过她,这是个宝藏!简佳宁心一惊,观察汪有奇和Alice的反应,二人都没有什么异样,她才松了口气。

  似乎是个线索,汪有奇用红笔在纸上圈出“西蜀”“教士”“汪藏”“水缸”几个词。

  “才不是这样,丹名得先精是什么意思?”Alice反驳道,其实她也想到了竖着念,只是有些字她认不出来,正在琢磨该怎么读,不料被简佳宁先说出口,心里有点恼怒。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该死的汉字,好难!”

  “丹名?丹就是红,也许是美好的名声?”简佳宁随口答道,“《夜雨寄北》里面也有说,巴山夜雨涨秋池,巴山就是现在四川的大巴山不是吗。四川就是蜀,所以说西蜀是一定讲的通的。”

  “昨天不是说李商隐是给东川节度使打工?!就算你是对的,”Alice又叫道,“四川那么大,西蜀也不是个确切的地方,你预备去电视台打广告找吗?!”

  “Alice,怎么跟佳宁姐姐说话呢?”汪有奇为着刚才一笑之仇,下意识维护起简佳宁来。

  “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她说我?!我哪里不对了?!”Alice一下发了火,眼眶里噙着泪水,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汪有奇。

  这下倒把汪有奇搞得没主意了,平时他不也这么和她斗嘴的,她不也厚脸皮嘻嘻哈哈地回嘴,怎么现在说她一句也招她这么大反应。

  “吃火药啦你?”汪有奇用手敲Alice的头,“大家讨论嘛,可以各抒己见,你不能夹枪带棒的攻击别人。啊,你以为,全世界都能像我这么包容你呀?”

  “你有包容我吗?!”Alice揉着头,撅着嘴嚷嚷。

  “哈,我要不包容你,刚才你那样笑我,我早打开窗子把你扔下去了。”汪有奇笑了,心想这丫头片子最好哄了,一边用眼神安慰尴尬的简佳宁。

  “懒得理你们,我要看电视去了。”Alice吐吐舌头,甩头走人。

  “这丫头片子美国生美国长的,中文烂透了,看到诗词就更头大,她没城府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别生她的气。”汪有奇轻声对简佳宁说。

  “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她还是个孩子呢。”简佳宁也笑了。

  汪有奇最爱简佳宁这种恬淡的性格,她越是退让、包容,越让汪有奇想要心疼她怜惜她。汪有奇把手放进简佳宁瀑布般的长发里,把她的头揽向自己,情不自禁给了她一个缠绵的kiss。

  吻到两人都有点呼吸费力时,简佳宁轻轻推开了他,用修长的手指揩了下嘴边,笑说,“不是有正经事要做?”

  “嘿,恋人之间,还有比接吻更正经的事儿?那除非是……”汪有奇故作深沉的把身子退回原位坐正。

  “……”简佳宁是何等冰雪聪明,她当然明白汪有奇的意中所指,脸一红,手心轻轻打在汪有奇胳膊上,“要说密码就现在说,不然我也学Alice看电视去了,让你一个人想破头!”

  “别别,”汪有奇这才让自己注意力回到那首怪诗上,“佳宁你说的有道理,西蜀是一个关键词。还有,不是丹名,牡丹两个字是连在一起的。汉语里没有牡的单独用法,不是牡丹就是牡蛎,或者指雄性的,比如说牡马,就是公马。更何况这里有一个丹字,必是指牡丹无疑。”

  西蜀,牡丹?汪有奇自己提醒了自己,不由得提高嗓门喊出来,“天啊,我知道了,丫头?Alice?——Alice——你快来,我解开了!”汪有奇心想才把Alice得罪了,现在有了突破不马上让她知道,一会儿还不得加倍小心眼儿啊,却没察觉到自己这一叫,身旁的简佳宁顿时神色黯然。

  Alice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全然忘记不久前自己发火的事情,上半身趴在汪有奇后背上,抓着他两个肩膀笑问,“快说快说,密码是什么?”

  “你们顺着我笔尖指的字看,”汪有奇用笔尖指着西字,随着他笔尖移动,一首完整的打油诗出现眼前:

  西蜀牡丹香

  教士美名扬

  欲得汪门藏

  先求水精缸

  原来这是一个简单的Z字型密码,只要找到开头,顺着Z字行进,就能破解创作者的谜题。照这个逻辑看,之前简佳宁竖着念的方式其实也是可以推敲出答案的,想来是做密码诗的人担心后人没有办法解开,故意降低难度,让竖着念也可以有线索。

  “水精缸?”Alice疑惑起来,“就你那么点小水晶怎么看也不是一个缸吧?我可是见过水缸的,我真的见过!这么大!”Alice靠在汪有奇身上,对着简佳宁伸出两只手比划。

  简佳宁笑而不语。

  “西蜀牡丹香,教士美名扬?我想我知道谜底在哪里了。”汪有奇喃喃说道。他在心中感叹,爷爷啊爷爷,您真是用心良苦。
  作者题外话:想不到“热 吻”是敏感词嘞,为了不让大家看到雪花,只好改用KISS,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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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山中怪客
(10)

  几番得来不会太难的线索,激起了汪有奇进一步探寻的信心。现在Saki各个环节都渐入佳境,几个孩子轮周当店长也做的不错,咖啡和糕点都像模像样的。他这个东家离开十天半月甚至几个月,有手机联络着,根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简佳宁听到汪有奇要去外地,本想向学校请长假,却被汪有奇劝阻了。汪有奇的看法是,这一去是三五天还是三五月其实不定,现在哪有单位能让你一请两三个月干自己闲事的?万一没找到什么东西又丢了工作,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简佳宁只好作罢。

  Alice就不同了,她本来就是一个超级闲人,听汪有奇说了就吵着非要跟去。汪有奇哪儿受得了她无休止的闹,赶紧答应了,还特意给远在欧洲出差的Alice父亲打了电话报告这件事。那边更拿Alice没办法,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对汪有奇,他一百二十个放心。

  等到要去机场那天,简佳宁拖着行李箱也来了。汪有奇一问,她居然辞了工作。这让汪有奇感到有点压力,要是最后两手空空回来,自己怎么过意的去呢。转念一想,自己单带着Alice出门也不是很方便,索性三人同行,权当一次轻松的旅行。

  飞机降落在双流机场,三人坐机场大巴先到了成都市区,随即叫了一个出租车,沿着一条新修的高速公路径直来到目的地,白州市。

  这些天来,汪有奇多少领悟到爷爷极力劝说自己学历史的苦心。汪有奇很早前就听过白州的名,因为爷爷是那么一位喜爱牡丹的老夫子。

  爷爷常半开玩笑的说,他要是不做这点翻译的学问,倒要去做一个种牡丹的老花农,他会碰到聊斋里的牡丹仙子也不定。汪有奇对顽童一样的爷爷,总是抱着最大的尊敬和爱,爷爷一年前跌了一跤轻微中风后,长期在床上静养。汪有奇便在他的窗台上,放上了一紫一白两盆牡丹。爷爷见了牡丹别提多高兴,他当然知道她们不会是《聊斋》里的“葛巾”“玉版”,但对一个人生将走到尽头的老人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存着一点点欣慰的幻想和童趣来得重要。

  早在唐宋时期,白州的牡丹已经名满天下,至今仍是白州人引以为傲的市花。

  当地素有“三月三赏牡丹”的传统,每年都会在盛产牡丹的景区里办花会。

  几年前,汪有奇就陪爷爷来过一次。正是因为那次到白州游玩,让他今时今日能顿悟“教士美名扬”的意义。

  三人坐车到市区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汪有奇知道还有一段路,当夜只好在酒店住下。

  白州四季分明,秋末初冬,夜里颇有凉意。

  吃过饭,Alice在房间里休息不到半小时,又拉着简佳宁来敲汪有奇的门。

  “福瑞德,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干嘛?”Alice不满的坐到汪有奇的床上。

  “这里不挺好吗?民风淳朴,你在大城市里呆久了,趁机享受一下悠闲的生活多好。”

  “切,他们的菜辣死人了。刚才你点的那个水煮鱼太吓人了,简直是在辣椒里面找鱼。我的嘴巴现在还是麻麻肿肿的。川菜一点都不好吃,辣死了。”Alice习惯性的吐舌头抗议。

  “这你可就错了。川菜讲究的是‘七滋八味’,”汪有奇说起吃来了劲头,“‘七滋’就是酸甜苦辣麻香咸,‘八味’指的是:鱼香、麻辣、红油、椒麻、酸辣、姜汁、怪味、家常。这么跟你说吧,这些都是川菜里的基本款,七滋八味之外,又有糖醋、蒜泥、麻酱、芥末什么的。真正的川菜是‘百菜百味,一菜一格,’说起川菜,只知道麻辣两个字的,是外行,大大的外行,帝国大厦那么大的外行。”汪有奇笑着摇头。

  “那,他们服务员的嗓门超大的,震耳欲聋!”Alice哪听得进去汪有奇这篇川菜论。

  “哟哟哟,这是不是近朱者赤啊,你还知道震耳欲聋呢。”汪有奇见Alice无心听他的“川菜论”,自己短了精神,靠在床头,交叉着腿拿着电视遥控器换台。

  “晚上黑黑的,连个7…Eleven都没有。”过惯了通宵达旦的都会生活,晚上无处可去让Alice郁闷不已。

  “Benson,你真觉得答案在这个地方吗?”简佳宁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商业杂志,胡乱翻看。一会儿又抱过来Alice的电脑玩儿。她发现Alice其实是个细致的孩子,她的电脑简直是一个加密盒子,要不是Alice就在身边,简佳宁根本没办法用。

  “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直觉告诉我,我们正在接近那个秘密。不管它是一个东西还是一句话,总之我能强烈的感觉到,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汪有奇朝简佳宁望了一眼,继续看他的电视。

  大概是对面房间,忽然有人用吉他弹唱起Joan Beaz的Donna Donna,低沉的男声在秋风中吟唱:

  on a wagon bound for market  

  there's a calf with a mournful eye

  high above him there's a swallow 

  winging swiftly through the sky   

  how the winds are laughing  

  they laugh with all their might 

  laugh and laugh the whole day through 

  and half the summer's night   

  donna donna

  donna donna。。。

  “Ha!到底怎么个怪地方这里是……”Alice垂着头,两手在被子上乱拍,似乎郁闷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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