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妾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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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妾难为-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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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来郎君带着阿圆去逛花园,回来时满面春风,安置阿圆在厢房睡下,他才回正屋准备歇息。

    尚显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郎君,老国公请你五日后去国公府议事,听说也请了大长公主和那边府里的国公爷、长公主。”

    尚坤面色微变,冷眸瞥向亲信:“五天?他要五天的时间做什么?”

    见尚显垂头不搭腔,尚坤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等人走到台阶下,他又喊回来,“阿显,派个人去罗家,替阿圆传个信,也顺道带回几样家里的东西,就说是她喜欢的,让十七姑看着准备。”

    尚显点头,出来寻到曲四郎,交待他明天去罗家一趟。

    曲四郎瞪目:“你守在院子里,是没看见,刚才阿圆像头母老虎,生生唬住了郎君。我的乖乖,担了一片心,生怕郎君生气把她扔到湖里不让救,人真要有个好歹,咱们给子君可怎么交待。”

    尚显微笑,“她是脾气不小。”其实阿圆在他面前温驯得像头小羊,可尚显一早瞧出来,她比别人要坚韧,柔中带着刚。

    收了笑意,他轻拍曲四郎的肩头,“好好办差吧。”曲四郎追在他身后仍喋喋不休说起莲池边的点滴,尚显颇有点不耐烦,出声打断,“小心郎君听见。”

    曲四郎这才住嘴,小心看远处的正屋一眼。尚显心烦气燥撇下同伴也到后花园中散步,最近府里的事太多,他有点力不从心,总是觉的累,身体累,心更累。

    ******

    忆君真是劳累过度,莲池边对尚坤撒完火,当天夜里就生病发起高热,迷迷瞪瞪呻|吟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话,喊爷爷、奶奶、阿娘和阿兄,浑身滚烫,整个人像个火炉。

    尚坤坐在床边,听半昏睡的人一遍一遍念叨想回家,咬牙切齿,俊脸气得发青,瞧着屋里屋外的都不顺眼,嫌药煎得迟了,误了阿圆的病,又埋呔府医没本事,一天过去,人怎么还不见好,直折腾得大长公主府鸡飞狗跳墙。

    晋阳大长公主有心想把生病女孩挪出聆风院,见孙儿这个样子,也闭口不提,由着他胡来,和云尚仪半开玩笑:“我这一辈子得病受伤,从没受人这样护着。说起来,那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她说的是爱人相护,晋阳大长公主在父皇的手里心被宠着长大,同母兄长对她有求必应,独子懂事孝顺,两个孙儿更是事事以祖母为先,可她独缺了夫妻情深。

    云尚仪自小跟在大长公主身边,一颗心全在主子身上,她心内酸酸的,搜腾出好话劝慰:“瞧公主说的,您的福气,就是再有十个罗家女郎也及不上。”

    想通之后,一切看得超然,晋阳大长公主自我解嘲道:“你呀,不用编排出好话哄我,哄得我这死婆子不知自个有几斤几两,出去丢人现眼。”

    云尚仪知是大长公主在说笑,借机缠上拿好听的话哄她,逗得白起堂内笑声连连,使得到祖母身边请安的尚坤也添了几分好心情。

    “祖母,有什么喜事也给孙儿说一下,好让我也高兴一回。”他诞着脸向祖母撒娇。

    晋阳大长公主故意收起笑容,板着面孔,“你还记得有本宫,当你眼里只有一个小阿圆,平安奴彻底变成别人家的儿郎,亏得本宫养你这么大。”

    尚坤大言不惭,既要哄祖母开心,又要替阿圆卖好,“哪能,孙儿想让阿圆早点好。等秋凉了,带着你,领上阿圆,咱们打马出京城,去过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

    晋阳大长公主笑得开心,人却不糊涂,“说罢,来找我又要求着办什么事?”

    “阿圆的及笄礼,赶在七夕就办了。”尚坤慵懒靠在祖母身边,伸指历数:“再给她爹娘一个荣封。”

    他得要抓紧,那只病猫时时都想要逃,先把人收拢了,再徐徐图之。

    大长公主点头,吩咐云尚仪:“这事你看着办,别让本宫和平安奴失了脸面。”

    云尚仪根据祖孙两人的口气,心中大致定好谱,应诺出去先定个章程,再交大长公主过目。七夕,也没剩下几天时间,她得也加快动作。

    尚坤偎在祖母身边做浅寐,大长公主轻搂着孙儿,像哄小孩那样拍着他的后背。目光投在远处,她们祖孙两人这样过了许多年。

    尚召阳欠她的,更欠平安奴。都怪那些年,她没能及时发觉,让那个老货由着性子和脾气教训孩子,可怜的平安奴年纪又小性子好强,闷在心里给谁也不说,受尽了委屈。

    如今说后悔也没用,她只希望平安奴能过得轻松一些,能忘掉陈年旧事,将来有朝一日,也能放心闭眼。
第43章 初探心意
    忆君睁开眼时,清晨第一道晨曦照进屋内,透过层层薄纱带来朝阳的问候,微弱的光线一点点变亮,逐渐为她打开视野。她先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试着动一下身上还是没力气,翻个身迎上对面一双黑眸,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天傍晚在莲池旁,当时火上来不管不顾冲着尚坤乱讲,事后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来自己具体说的话,大概很离谱。

    尚坤的神色不喜不怒,平静悠然,只穿着淡青色里衣躺在床外侧,身上半搭一条锦被。

    忆君房里的床只是普通的绣床,不比尚坤正屋里那张超规制的梨花大床可以同时躺下四五个人,两人并躺在一起,中间几乎没有间隙。她的手臂横在他的肩头,一只脚抵在他的小腿处,小心收回睡着时不听话的手脚,摸一下额头热退了。

    尚坤伸手搭在忆君的耳边,静静地看,好似过去的两夜一天内他都不在她的身边,其实他一直守在东厢,中途只到祖母房里小坐片刻。给她灌过几次药,盯着府医放血诊治,听着她不再喊回家安然睡去,忙忙碌碌一眨眼过去又好似很漫长。

    忆君心怀忐忑,目光瞥向他的胸口,她记得用拳头打他的伤口处,又用牙咬。说一千道一万,她不该打人打到痛处,如今叫她怎么开腔,还不知道那人怎么对待她。

    “郎君”,甫一开口,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一大跳,沙哑得像破锣。

    尚坤摆手阻止她说话,转头向帘幔外发话:“阿苒,进来服侍你们夫人。”

    夫人?忆君纳闷,她什么时候得了个这样的名头。

    见她瞪大眼睛困惑不解,尚坤又生了捉弄的心意,趁着侍女们还没走到床边,俯身在阿圆耳边低语:“你拦着不让我娶妻,我总得要有个夫人在身边。”

    他眼底满溢着笑意,下地回正屋洗漱,在院里唤几名亲卫早饭后到练武厅较量两局。院里的侍女和亲卫们都听出郎君心情不错,他们这才缓口气。

    忆君坐在床里愕然,仔细回想,天知道那天晚上她都说了什么话,指着尚坤让他去死还有。。。。。。真说过一句不让他娶妻。她捂住胸口掩饰心跳,是谁借给她这个怂人一颗吞天的胆。平时她真有点怕那个人,早都知道他杀人如草芥,可他容下了她的出格举动。

    由着侍女们替她穿衣衫,服侍洗潄,忆君心里一直琢磨尚坤的心思。她也不记得他当天说了些的话,不过,后面他真是让着她、哄着她。

    忆君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她这张脸虽说美,可没到倾城倾国的地步。尚坤到底觉得她哪点好,连她自己也要怀疑是否真有那么大魅力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

    阿苒轻轻为忆君通头,知道她大病过后身体虚弱,手下很轻柔挽好发髻,耳边两缕碎边编成小辫用绿松石珠花绑好,又挑了一件淡玉色敞袖夏装,衣领裙角错落有致绣着莲花,清新淡雅。

    “玉色平常人降不住,穿上不是显得黑就是面黄无光。所幸夫人肤色白,上身后衬得容光焕发。”边整理裙角,阿苒夸奖道。

    忆君听得别扭,尚坤发话,她也阻止不了,由着他们。

    尚坤进屋瞧见阿圆今天的打扮,黑眸微亮。别说,这只病猫穿什么都好看,翠衫水秀,纤然出尘,美中不足她顶着一张白得过份的脸,将来别叫人笑话是他没养好。

    “呈上来”,尚坤冲着门外吩咐,云香亲自捧着云牙紫纹盘,款款走到桌前。尚坤从盘中扲出一只玉盏,放到忆君面前,“从今日起,每天一碗生鹿血。”

    白玉浅盏中半碗腥红色浓稠液体,光看就让人觉得难以下咽。忆君磨磨蹭蹭不想喝,看向尚坤,他稳坐在桌边,神情不容拒绝。

    没法子,她端起碗闭气一口气喝下一小半,刚咽到肚里又想吐,忙拿帕子捂嘴。打了两个嗝缓过劲后,又喝下剩下的一小半,那股子腥味直往上犯,忍不住干呕,忆君双手捂紧嘴,眼中憋出泪花。

    “生鹿血大补,府医先让你喝一个月,等到了冬天再服一两个月。”尚坤言简意骇,良药苦口的道理不用他多讲,阿圆能明白。喝完鹿血,会有更难吃的药让她服。

    赶紧养好身子,屋里养只病猫,他多没面子。尚坤大口用早饭,一边瞄向仍在和胃里鹿血做抗争的阿圆,强忍住没拿美味的烧鹅去逗她。肉太香,万一勾出她的馋虫吐干净刚服过的鹿血,可就得不偿失。

    早上刚觉得他有那么一丝好,忆君恨恨收回自己的想法。恶人,故意在她面前大块朵颐,又是吃鹅肉,又是喝乳酪,香味冲进鼻中,她嘴馋也只有干瞪眼看着。

    快用完早饭,尚坤伸出油手抓一把阿圆的脸蛋,嘻笑道:“先替你解个馋,闻着香味忍到用早饭。”

    “你”,刚吐出一个字,难抑的呕吐感觉又涌上来,忆君光顾捂着嘴,哪里还能顾得上和尚坤斗嘴。

    要过香芸澡豆净手水,尚坤轻拍她的后背,像是埋怨:“你阿娘怎么生的你?”

    说是没见过,可尚坤的亲兄长——定国公世子就先天体弱,从小不离药罐。换在平常人家早养不活,全凭尚氏和皇室倾尽全力用珍贵药材保下命,比金子贵重的人参鹿茸用了不计其数。精心养护到二十来岁,勉强可称得上一个正常人的体魄。

    尚家的府医都用心侍奉过世子爷,对付先天不足的人有一套独到心得,上回大长公主发过令务必治好罗家女郎,苦于没有当面望闻问切的机会。

    逢着尚坤受伤,忆君近身伺候,府医们为郎君闻伤的同时。也细细问了罗家女郎的起居细节,又有专门去罗家坐班的府医在旁补充。几天下来,他们也总结出一套疗治方子,从食补再到药疗面面俱到。

    尚坤恨不得一天之内治好阿圆,府医们一经禀报,他不假思索命依方子行事。大长公主府每年领着不少的皇家奉养,他自己的侯爵也有不菲的一笔银两粟米供给,两边加起来养十个忆君这样的病号不在话下。

    若不是太难受,忆君真想顶一句,她也不愿意穿成一个病胎,三年时间吃过的药、受过的罪是以前二十多年加起来的数倍。

    胃里恶心的感觉退却,她面上的潮红也消退,尚坤瞧得真切,起身往外走到一半,回头冷不丁冒一句:“闷了有些日子,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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