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就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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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灯就是暧昧-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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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拢了拢,然后给丁一打电话,他这个时候应该不用偷偷摸摸。丁一接了电话,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丁一说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弄成这样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我又问他最愿意看到什么结果,他叹着气说最希望她们能和平共处,但是不可能。我说你还有自知之明,守着安雯的钞票,搂着小芳的身体,这算盘打得够精,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能享受这齐人之福。

  丁一说:“你说我该咋办?我跟安雯提过离婚,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她不同意,她说除非她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雯,她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有小芳,她现在也这么逼我,左右为难啦。”

  我说:“如果说当初你跟安雯结婚是因为不成熟,现在再也不能把幼稚当做犯错的借口了,你考虑清楚,跟安雯离婚真的会获得更好的生活吗?”

  丁一缄默了一会说:“小芳对我是真心的。”

  我说:“真的吗?当初小芳明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仍然跟你在一起,难道没有其他目的。”

  丁一说:“那个时候,她以为我是个条件不错的小老板,这点我清楚。”

  我说:“那么现在呢?她还认为你是个可以让她衣食无忧的小老板吗?”

  丁一有些恼火的说:“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要我自己承认是个吃软饭的王八蛋吗?”

  我说:“我讲的只是事实,你要清醒些,十年前,你为了钱跟安雯,十年后又为了所谓爱情要跟小芳,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论吗?反正自己考虑清楚,别到时候得不偿失,没有多少时间折腾了。最关键的一点是你有没有考虑你儿子,做为一个成年男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人。”

  丁一在电话那头犹豫不决,想了很久说:“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早就决定了。”

  我说:“随便你,反正你这破事别再扯上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送走小芳是几天后,她的坚持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安雯采取了赶尽杀绝的政策,纠集了一帮交情匪浅的麻坛好友对小芳围追堵截。丁一继续在懦弱的观望中,他心疼小芳,同时害怕安雯,万般无奈,把劝小芳离开的重任再次交给我。我挺烦这事。在我看来世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斗了几十年的国共两党都能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判,何况是一个男人同两个女人,只要搁置争议,放弃名分,大奶二奶都有奶,只是大小不同,如果大家尽最大努力释放善意,扩大共识,在一个男人的基础上加深互信,本着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的原则,就一定能开拓这个家庭辉煌的未来。

  那天,小芳被安雯带着一群无所事事的中年妇女堵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饱受谩骂和羞辱,她找不到丁一,便哭哭啼啼跑来找我。

  她说她现在真的有死了的心。我说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像抗战初期的国军,不抵抗只做战略上的撤退,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二是直接跟安雯PK,谁赢谁留下。她想了很久,显然做不到跟安雯决斗,对手太过强悍,而且她做为第三者,无论在道德上,还是道义上都师出无名,最终离开是她唯一的出路。

  下午,阳光非常猛烈。

  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

  小芳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以遮盖被安雯打成乌青的眼睛。她很不甘心,犹豫不决,一度想反悔,要继续留在这个城市进行艰苦卓绝的抗争。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面无表情,咬着牙说。

  “如果真的那样,就算把丁一抢过来还有什么意义,你要好好想想,丁一是不是真的值得你这样。”我说。

  她发着愣,可能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她早知道答案,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跟安雯之间有了*裸的仇恨,仇恨会让人无所顾忌。

  “你让他记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她最后说。

  目送着小芳随着人流进了检票口,我找了个阴凉安静些的地方打电话,向丁一汇报事情已经办妥。

  丁一在电话里像遭受阉割一样的哀哀伤伤:“她就这么走了?”

  我忍不住骂道:“你妈的还算个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小芳的离开让安雯的怨愤无所适从,正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丁一身上。她对丁一实施了更严厉的制裁,酒楼早收回了,现在车也不准他开,口袋里没有超过五块钱。曾经潇洒不已的丁一过得比北朝鲜的群众还可怜,抽盒烟都要看安雯的脸色。安雯就是他伟大的领袖和火红的太阳,炙烤得他奄奄一息,精神上和肉体上饱受煎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预感丁一和安雯的危机不会就此过去,安雯的高压政策一定会激发丁一反抗的决心。如果安雯采取另外一种策略,兴许丁一会就此忍气吞声的过下去,了此残生。

  男人跟女人那点事情总是这么纠结,试想一下,其实安雯也没有错,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

  陆小雨正式参加了她们公司进行的岗前培训,为期三个月,然后才有机会面对客户,每骗到一个客户,卖出一套房子,便有一笔不菲的提成。根据性价比计算,卖一斤白菜至少能挣几毛,卖一套房子,动辄几十上百万,其巨大的利润空间可想而知。

  陆小雨对这份工作的信心不大,她觉得她适合到麦当劳卖鸡腿,卖楼似乎压力很大。我告诉她卖楼和卖鸡腿没有本质的区别,关键是要抓住顾客的心理。她说区别大了,凡是进麦当劳的人肯定不会只看不吃,而进了售楼处的人磨蹭几天都不一定会买,光靠嘴皮子是不行了。我说敢进售楼处看盘的都是打算出手的人,啥时候见过我这样的人去过,我到菜市场买个螃蟹都不敢理直气壮,专挑便宜的。她不再跟我争论,认真的看着关于建筑方面的书,补充专业知识。我叹着气总结——这个时代真是无奈,有房的怕拆迁,逼不得已还要靠血肉之躯挡推土机,买了房子的盼楼市涨,买不起的盼它跌,跌了还是买不起,过去干部们没钱就修条路发家致富,现在更简单,空手套白狼,圈块地卖出去就能把一批人养得膘肥体壮,等到某天土地全被政府收回了,我们这些人只能像鬼一样飘着,看来地球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小黑总算积攒了一些单独邀请陆小雨约会的勇气。在行动之前,他照例找我咨询。他说他考虑清楚了,爱一个人就要去做,不能再迟疑。我说你能明白这点非常重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关键在于把握,爱一个人必须去做,做着做着就爱了,简而言之,爱是可以做出来的。小黑说,杨哥,你这话好像很下流。我说这个不叫下流,叫哲学。

  考虑到陆小雨已经跟我表明了她对小黑的态度,我没有说太多激励鼓动的话,怕他误认为是陆小雨对我暗示过什么。

  人生需要充满善意的谎言,就像面对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时日不多,却要对他隐瞒病情,并编造一些根本没有发生过的生存奇迹,以鼓励他乐观的面对生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三章
我好像已经忘记了恋爱的滋味,所以我非常羡慕比自己年轻的男生,还记得曾经在某个寒冷的冬夜,我借着醉意站在学校女生宿舍楼前放肆的大声叫喊着乔曼的名字,响亮嘶哑的呼喊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回荡,由于没有得到回应而显得凄凉、绝望。我近乎病态般的执拗,非常坚决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乔曼,像一头孤独苍老的狼盲目的对着无数漆黑的窗口悲伤的嗥叫。那个夜晚,很多同学被我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惊醒,他们像嗅到春天气息的公猫,亢奋的敲着脸盆,吹着呼哨,大喊大叫的替我鼓噪。有人用手电筒在我的身上打上一道雪白的追光,我是绝对的主角,站在舞台的中间,无数的人躲在黑暗中齐声附和,我喊乔曼,他们也跟着喊,此起彼伏。但是那天的演出没有完美落幕,乔曼在千呼万唤中都没有出现,直到我被值班老师和保安捉拿归案。后来,听说乔曼当时一直躲在被窝里哧哧的傻笑。

  小黑绝对没有胆量重复我当年的辉煌,他的乏味令我这个旁观者都兴趣索然。他站在我家楼下给陆小雨打电话的时候,陆小雨正在跟我谈论怎么寻找她父亲的问题,她要我帮她把两张素描扫描到电脑里,然后发到网上。有枣没枣打三竿,我认为这种守株待兔的办法可行,反正都是要盲目的去碰运气。

  陆小雨当着我的面接小黑的电话,表情丰富生动。挂了电话,她问我:“小黑哥有没有要你一起吃饭?”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接到邀请。

  她还是有些紧张:“要不一起去吧,人多吃饭热闹。”

  我说:“我还不至于这么不识时务,他单独邀请你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她说:“其实我挺怕这个,要不你帮我跟他说说。”

  “说什么!”我毫不客气的表达我的反感:“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小黑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他很单纯,你要拒绝他千万不能含糊,他有点分辨不清。”

  “我明白。”她点点头,出去赴约。

  房间里非常安静,偶尔传来空调启动压缩机的嗡嗡声响。

  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来到阳台上。黄昏,夕阳正在沉落,那种曾经强烈得不可一世的明亮就像被撕碎后随便抛弃的金黄斑点洒在我的身上。旁边有几盆早就枯死的剑兰,原本拿来烘托绿意的叶片胡乱的萎缩在花盆上,不再碧绿,只有丑陋的灰褐色,满是灰尘。

  看着楼下,小黑打扮得一丝不苟,衬衣领带西裤皮鞋,他很在乎这次约会,尽管这种打扮在这个季节如同受罪。陆小雨穿得很随意,鹅黄色的裙子,裙摆上有许多漂亮的褶皱。她不经意的四处张望,很快发现躲在阳台上的我,伸出细长的胳膊冲我示意。小黑也看到我,对我喊着什么,应该是要我跟着一起去吃饭,我笑着摆手拒绝。

  陆小雨和小黑又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往外走去,夜幕在他们身后悄然落下。

  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们,有一些羡慕,甚至还有一点妒忌。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虚伪了,表面上不以为然,却在心灵深处盼望得知他们约会之后的结果。难道我也喜欢上陆小雨了?强烈的不安猛的冲击我的思维,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院子里,几个穿着睡衣的胖女人像吃饱肚子的鸵鸟悠闲漫步,周围有许多玩滑板,溜旱冰的小孩子,他们叽叽喳喳的到处乱窜。

  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我退缩回屋里。

  阴暗充塞后的屋子不再空旷,孤独在安静中蔓延,房间里的摆设开始影影绰绰的朦胧而漂浮。

  打开浴室的灯,雪白的光线猛的从一尘不染的镜子上折射过来。褪掉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我看到自己,青春划过强壮的肌肉,只留下一堆软塌塌的赘肉,松弛,不再有过去的紧绷。在浴缸里放满水,灯光在水里荡漾,有如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折痕。躺进去,清凉的冷水马上温柔的浸泡住燥热的躯体。

  躺在浴缸里,我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就像获得了某种启示,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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