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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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全文+番外)-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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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苏叶觉得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院落里尽是药材,还有蜜丸的香味。曾经偷吃蜂蜜被罚晒药材,然后那天突然下大暴雨,自己和爷爷奶奶乱做一团的收药,虽然药材没有被淋到,自己成了个落汤鸡,还感冒了几天,但是那几天,他天天都有蜂蜜吃。 
  蜂蜜罐总会见底,但是他相信,蜂蜜是不会见底的。 
  何苏叶走的极晚,半路上,已经开始下了小雨。 
  从公交站下来,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家,他并不着急,只是慢慢的在雨中行走。今天一天,他过得很累,很压抑,过去的事情在脑海中反复,他有些无力受挫的感觉。 
  他想淋淋雨,清醒一下。 
  忽然,一把蓝色的雨伞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回头看,沈惜凡正在笑着无措的解释,“哎呀,何苏叶你太高了,伞够不着,你愣着做什么,没看见我举的很辛苦!” 
  她微湿的刘海搭在额前,脸上是一片笑意,她穿着蓝色的棉衣,牛仔裤运动鞋,左手上捧着大捧的郁金香,清一色的紫色,右手费力的举着伞。 
  他连忙接过来,心里有些东西在慢慢的融化。 
  每次看见沈惜凡,他都觉得她很快乐,起码是无忧,他有些羡慕她,沈惜凡很喜欢笑,就是生病也是一副笑眯眯“反正能治好,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她的笑靥在大捧的郁金香中,真的很甜美。 
  只是他觉得那捧花很刺眼,他突然介意起送她花的人,脱口而出,“谁送的?” 
  沈惜凡一愣,翘起嘴角,“什么谁送的呀,酒店刚办了一位千金小姐的生日酒会,剩下的郁金香全被我拿来了,怎么样,好看不?” 
  何苏叶笑起来,这是他今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很漂亮,真的!” 
  她用手拨了一半过去,“喜欢就拿一半过去,反正不要钱的!” 
  他把伞向她那一边倾,牢牢遮住她,“哪有女生送男生花的?傻瓜!” 
  沈惜凡看看何苏叶,再看看自己,“嘿嘿”干笑两声,“这样就好了,何苏叶你先把花都拿着,然后把一半递给我,说,沈惜凡小姐,请您笑纳,这不就成了?又合情又合理!” 
  结果他真的拿着一半的郁金香回家,他觉得自己有些傻,但是很奇怪,他第一次这么有心的伺候那大捧的郁金香,找花瓶装起来,浇水,丢一颗维生素C进去。 
  他是个植物盲,从来对那些花儿草儿无心顾忌,连仙人掌他都养不活。 
  只是,他希望,这一捧郁金香的花期能够长一点,等到枯萎的时候再把它们的花瓣风干,做成书签,应该会很美。 
  妈妈也是最喜欢郁金香,恰巧她姓郁,名年香。 
  他开始思索,是不是要和爸爸好好谈一谈,关于自己,关于未来。 
  角落里撑着那把蓝色的伞,小妮子家原来在F区2单元7栋301,有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爸爸,会跟他说小伙子回去喝点板蓝根别感冒了,以及他没见着,据她所说正在处于更年期、八卦的妈妈,很平凡又很幸福的家庭。 
  有时候,在他不大的时候,他会想,如果爸爸妈妈不是主任和护士长会怎么样,是不是他就不要自己做饭,对着空荡荡的家里说爸爸妈妈晚安,是不是自己不用为难的和老师解释为什么没有人来参加家长会。但是,他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接受现实。 
  不是认命,他知道,独立,迟早都要学会,早一点和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个早熟的、懂事的孩子。 
  只是他原来巴望有一天,家里会变得很热闹,有爸爸妈妈的欢声笑语,但是现在都成了奢望,他觉得小妮子身上有的那种家庭的幸福感,是他欠缺的,也是他渴望的。 
  他想靠近她,汲取温暖。 

  红糖 

  早上吃早饭,沈爸爸无意中问起:“凡凡,上次和你一起走的男生长得可真俊,他叫什么名字?” 
  沈妈妈正在盛粥,一听到此等八卦,眼睛立刻就亮了,沈惜凡暗叫不好,果然沈妈妈开始撺掇她,“凡凡,谁,是谁,给你娘说说?” 
  沈惜凡正在叼着一根油条,口齿不清顺便蒙混过关,“一个医生……” 
  沈妈妈听得真切,确切的说是花了十二分的分辨率去理解,她微微愣住了,李介很帅么,长得是挺有个性的,但是以她阅人无数的审美观念来看,李介真的不算是帅,她只当是男人看男人与女人看男人角度是不同的,并不知道沈爸爸所言是他人。 
  沈妈妈有些飘然,刚张口想继续下去,沈惜凡把碗筷一丢,抓起大衣,“我去上班了,先走了。”然后几乎是小跑行军的夺门而出。 
  沈爸爸“哈哈”大笑,“咱女儿不小了,也到了想男人的年纪了,看看,不好意思了。” 
  沈妈妈得意,榨菜在嘴里嚼得风生水起,“都是我的功劳!” 
  沈惜凡开完晨会,夹着笔记本走出会议室,刚准备上电梯,林亿深喊住她,“沈经理,等等,我有事找你!” 
  她觉得奇怪但仍是走过去,丁维和许向雅也凑上去,林亿深笑眯眯,“元旦时候咱有什么活动呀?” 
  丁维叹气,“不偏不倚的排到我值班,什么活动?在套房里面开party,化妆舞会?” 
  许向雅接话,“不是十点才交班,有的是时间,就去酒吧坐坐吧,别搞大强度的活动,咱这把老骨头能受的住么?” 
  沈惜凡咋舌,“什么叫大强度的活动,象牙你想做什么?” 
  许向雅若有所思,“大强度的就是说高体力、高消耗、高难度的,比如蹦迪之类的,俺老了,比不上年轻娃娃们,经不住折腾的。” 
  其他人均“哦”了一声,脸上恍然,尤其是丁维,一副“原来是我不纯洁”的表情,“许向雅,我们都想歪了,但是不是我们的错,你说话太有歧义了!” 
  许向雅叹气,泫然欲泪的样子,“我也想花前月下呀,可惜没人呀!” 
  话音未落,只见林亿深和丁维两个人表情扭曲,死死憋着笑,“许向雅你可以闭嘴了,再说下去就太有深意了。” 
  倒是沈惜凡半天才反应过来,凑着许向雅耳朵说了四个字,许向雅又羞又恼,“我靠!你们两个败类!中国文化的流氓!” 
  四个人年龄相仿,是酒店高层管理仅有的小字辈,自然志趣相投:沈惜凡和林亿深大学时候是校友,但是不同级,不同专业;丁维因为家庭原因早早就进了社会,论历练、人情世故都是四人之中最强;许向雅则是背井离乡,大学毕业后在这座城市独自闯荡。 
  沈惜凡还记得自己去面试的时候,林亿深坐在大厅中闲散自得、心无旁骛的样子,他给人感觉既深沉威严又平易近人,看上去有着特别的风度。直到后来有人喊“林经理!”,她才知道原来他不是来面试的,他已经是高层管理人员了。 
  然后再次遇见他,是报道的时候,他拿着自己的简历笑,“小师妹,你不会连大学时候校学生会的公关部部长都不认识吧?”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室友天天挂在嘴边的“曾经校草——林亿深”原来是他,在大学里横着走,没人敢挡道的。后来私下里两个人相熟,他叫她“小凡”或是“师妹”,她心情好的时候叫他“师兄”,不爽的时候便是懒得理他,倒是林亿深十分好脾气,不和她计较。 
  四个年轻人在一家酒店工作,身居要职,起早贪黑,工作起来没日没夜,四人常常为某一个方案熬到吐血,有时候意见不合也会闹翻,然后谁都不说就和好了。 
  林亿深经常说,我们是为了生活和梦想打拼的热血青年,这年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不留神前浪就死在沙滩上,所以我们都不能松懈。 
  沈惜凡觉得,很幸运能够遇到他们,不管大家追求的是什么,但是有梦想的人,就有源源不绝的动力,让她的生活鲜活起来。 
  而一直支持自己走下来的也只有梦想而已,即使她曾经输掉了一切。 
  此时沈惜凡正在核对客房的账目,她一向对数字没有概念,往往是一长串的数字看下去便昏头转向,如果这时稍微一分神她就得重新来过,别人算一两遍的账目,两三个小时搞定,她非得耗上一整天。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数学能力。 
  偏偏在这时候,主管张姐敲门进来叫“沈经理”,她心下一慌,眼睛死死盯着账目,不敢抬头,问,“什么事?” 
  张姐回答,“刚才一个美国人住进来,说是不满意客房,让您去处理一下。” 
  她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着账本,心想,估计处理完了,自己又要重新来一遍了。 
  冬天户外极冷,但是她仍是穿着制服,单薄的外套、裤装,她心都冻的发颤,脚下却不乱一步,走下行政楼,然后到大堂,她微微惊讶,因为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何苏叶。 
  然后就是李介和一些中年人,围着一个美国人。老美有些年纪,头发花白,神采飞扬,穿着衬衫背着旅行包,旁边有人要帮他拎,老美连连摆摆手拒绝。何苏叶站在老美旁边,用英语跟他解释什么。 
  张姐上前,“杨先生,沈经理已经来了,有什么问题请您和她沟通。” 
  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沈惜凡的身上,尤其是何苏叶,望着她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微笑不语,倒是李介笑得开心,举起手,伸出两个手指,向她蜷了蜷,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个叫“杨先生”的中年人走上前和她握手,解释到,“沈经理,是这样子的,我们原来预订的是名人套房,结果Andy先生不满意,我们现在想换房可以吗?” 
  她点点头,“可以,请问您想换什么样的?” 
  没想到老美倒是听懂了,笑嘻嘻的喊,“Chinese style!” 
  沈惜凡皱眉,她低声问张姐,“是不是中式套房都被预订完了?” 
  张姐点点头,“这才是我们为难的地方呀!刚才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可是还是僵在这里,只好喊您下来处理。” 
  她想了想,走去服务台,“请把这位先生的房换到1203,谢谢!” 
  前台小姐有些惊讶,但是仍然很快的把门卡递给她,只是眼神有些复杂。沈惜凡并不理会,转身用英文微笑着对老美说,“这是您的门卡,请收好,祝您入住愉快!” 
  老美甚是高兴,一大群人呼啦一下涌去电梯,何苏叶和李介走的极慢,一看就是故意的落在后面,李介回头合起双掌对沈惜凡拜了又拜,表情甚是夸张可爱,浓黑的眉毛上下舞动,像极了弥勒佛,她微笑,何苏叶轻轻敲李介的头,向她笑着挥挥手。 
  一直目送他们进了电梯,然后她打电话给程总,“程总,您女儿以前常住的套房今天因为客人需要调房的缘故,已经被我擅自调换,请问,现在如何处理?” 
  程东浅想了一会,“她有没有预订那间房?” 
  沈惜凡沉吟了一下,“没有!” 
  “那不就得了!”程东浅语气竟是轻松,“让她发脾气前来找我就可以了,这事你不用负责任的!” 
  回到办公室,她懊恼的抓起账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刚看了两行,手机忽然响了,她悲恸的去看,结果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的信息,“天冷多穿点,容易感冒。” 
  心情一下子转好,她掩饰不住一脸的惊喜和笑意,本想矜持一下再回过去,还是忍不住立刻就回到,“何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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